第159章,谈判的奥义
多兰卡都身上那犹如汪洋一般的杀意悄然退去。 他当然不可能在这时候和吴越撕破脸皮! 到了这时候,他带上了些许赞扬的微笑,上下打量了一番吴越。 是的,他的确不敢杀了吴越! 华夏人从来不会参与岛上的事情,自有人上岛以来,就没有出现过一个华夏的情报人员,从这一点上说明,华夏人没那么大的野心。 吴越的到来目的很明确,为了帝拉百德而来。 一旦他在这里发狠,真把吴越给杀了,那么……这无疑是对华夏的挑衅,那么下一次出现的华夏特工,不再会和你面对面交谈,而是黑夜之中取你首级。 至于能否办到,当然是另外一说! 多兰卡都好奇的是眼前这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青年,为什么会如此笃定,就算那身手不错,但这外面,全部都是他的人。 这一点多兰卡都知道,恐怕这个自信的年轻人也应该差距到了吧! “我多兰卡都从来与人不合作,也从来不会服任何人,但是你……年轻的华夏特工,你是唯一一个能在我面前这般说话,不死的人!所以,我会和你合作,不过……在合作之前,请你先把该做的事情做好,你们国家有个古人说的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说完,多兰卡都转身而去,走的是莫名其妙。 门关上,吴越软绵绵的坐在了床上,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压压惊。 刚才的情况非常凶险,甚至多兰卡都真的有那么一瞬间要宰了自己的意思。 他可不敢保证能百分之百的从这些亡命之徒手里安然走掉,尤其外面还有火箭弹,真要是把人家多兰卡都怎么着,那以火箭弹就过来了! 以那种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会将这旅店给夷为平地,你还怎么跑? 当然,就算跑出去,外面可是大海啊……他么的,全是水,你怎么跑? 可是在那时候,吴越自己心里有数,绝对不能怂!绝对不能对多兰卡都低头。 弱国无外交,自古谈判建立在平等的位置上,才有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一旦一方面露出弱势,那么……一切都是不平等条约。 不得不说,硬杠下来的吴越还是占据了上风! 但他也清楚,自己这所谓的上风并不牢靠啊,一旦人家不高兴了,随时都有可能把自己给灭了。 “当当当……”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也不等吴越喊一声请进,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阿古! 吴越看着阿古笑了笑,对他摆了摆手后让他坐下。 “船长让我来看着你,免得你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阿古精光闪闪的盯着吴越,一脸的诧异。 是的,那一张看不懂的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竟然会让多兰卡都看了之后脸色大变,甚至…… “你应该学着掩饰一下自己的目的,这样直接的表达出来,就不怕我杀了你?”吴越微笑着问道。 阿古哼了一声,问道:“你敢么?” 这不是刚才自己对多兰卡都问的么?阿古这家伙还真敢这么说! 不过……吴越还真不敢,理由就是,现如今刚形成的平衡,最好别打破。 忽然吴越用奇怪的目光看着阿古,这个看上去比自己还年轻的家伙,不是等闲之人啊,学以致用,脑经活跃。 “先生告诉我了,你要做的事情对我们来说并没利,他可以装作没看见,也没听见,不过……你要是真做出其他人都看不过眼的事情,先生让我转告你,他会第一个出手追杀你!” 阿古带来了多兰卡都的话,这算是对吴越的警告。 微微的一笑带过,吴越道:“那么他让我干什么?” “你是个聪明人,没必要让先生教你做什么,而是你能做什么!我在这边是你的负责人,你需要什么,我会尽自己所有能力帮你。”阿古道。 吴越呵呵笑了,这个多兰卡都可真非常人啊!就这么几下子,把自己差不多都给掌握了,现在,吴越已经沦为他的枪了,怕是要狠狠的利用一番了。 吴越对付的是帝拉百德,可是能作为七船长中的一员,绝对不是好惹的,所以自己会借助人家多兰卡都,但人家摆明了立场,着实让吴越不好做! 不过……现在真是该替他做点什么的时候了,如若不然,吴越会显得很被动。 “你应该是个明白人,所以……” 说话间,阿古将一沓资料放在了桌子上,道:“所以,我们没必要多说什么,这些就是你能开出的筹码!” 吴越点了点头,道:“阿古,麻烦你回去转告多兰卡都先生,我会做到最好,但我希望,他别破坏我们之间的友谊,我代表着的是华夏军方的力量!” 阿古点了点头,转身里去! 楼下不远处的装甲车里,多兰卡都坐在其上,身边坐着阿古。 “他是这么说的么?”听闻了阿古的转述,多兰卡都皱眉问道。 “是的先生……我感觉这小子在威胁我们!”阿古眼睛中凶光一闪而过。 “没错,但你能拿他怎么办?华夏这些年来在国际上占据的地位也越来越重,可以说,由于他们政府对于其他民族的怀柔政策,导致连恐怖分子都尽量与之不正面冲突,我们就是海贼,如果真要和他们交恶,只会适得其反。” “可……” “阿古,你之前的提议岁好,但千万别轻举妄动,你不是那个年轻人的对手,而且……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上这岛上的,到底还有没有其他华夏特工。” “先生,不管怎么说,那个华夏特工就是个定时炸弹,或许为我所用能帮我们做很多事情,但他既然是冲着帝拉百德先生来的,那对于你和他的友情……” “别说了,这些事情不该你问!”多兰卡都沉声打断了阿古的话,对着前方的士兵摆了摆手,装甲车扬长而去。 吴越静静的站在窗户旁,看着大雨磅礴的外面,以及远远行驶出去的装甲车,脸上露出了一抹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