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不满
姬无双脸色变得很难看,这段时间她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些事情,若非内心不愿相信,她只需前后略做串联,便可以证实这个猜想。 自从灵隐寺一战后,顾寒便不再对她口花花,也不逼迫她做任何事,行为举止上再没有逾越之处,不止如此,还尽心竭力的指点着她突破,送一些较为实用的仙家器物给她,到了现在,更是放弃了早已定好的少林之行,欲要北上斩龙。 加上他方才所说的,二人同去西域将凶险万分,这所有事情结合起来,只能表明一件事:他马上将要回仙界去了。 姬无双并非怀疑顾寒的卜算之术,恰恰相反,她对此深信不疑。她只是不愿意相信,这个男人竟会这么快离她而去,快到也许就在今天。 浓烈的愁绪涌上心头,姬无双几乎停住了呼吸,满心都是不知所措,她很想告诉男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告诉他自己喜欢上了他,看他是否愿意带着自己同去仙界,抑或让自己等他再度下凡。 但姬无双不敢,她害怕答案是自己不愿听到的,若是那样,所有情愫都会凝成一个厚重的核,埋在她的心底,直至死去。 一路无话,数个时辰后,铁背苍狼停在了杭州城外。 顾寒抱着姬无双跃下狼背,瞧着失魂落魄的女人,他不得不率先破开了沉默,缓缓道:“还记得我带你去的怡春园吗?我走之后,你便去找怡春园的香儿姑娘,她本名叫凌香儿,是你的老熟人,天龙八部之‘乾达婆’,另外‘紧那罗’也在那儿,合你们三人之力,应当可以救出关押在少林后山的天王。” 说到这,他神情中浮现出一丝挣扎,终是轻叹道:“去辅佐天王创建一个没有纷争的理想乡吧,不必……等我回来。” 姬无双俏脸上掠过几分苦涩,似是早料到了这一幕,她没有发愣或呆住,而是深吸上一口气,压住内心悲伤,笑着道:“我还会再见到你吗?” 这一次,她连公子都省去了。 “也许吧。”顾寒正视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落寞,缓缓道:“照顾好自己,我不希望有一天我回来了,你却不在。” 听到这话,姬无双眼中一亮,但她没有表现出半点激动,笑着点头道:“嗯,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你……能再抱抱我吗?像我们初见时那样。” 她的声音轻颤着,双眼朦胧,面含期盼。 顾寒微笑着张开双臂,女人便投入了他的怀中。 良久之后,人分。 顾寒没有再说什么,骑着铁背苍狼扬尘远去,女人痴痴望着那个方向,直到身影完全消失,她仍是保持着笑容,不过与之前有所不同的是,那一张倾国倾城的笑靥上,不知不觉便多了两行泪痕。 ………… 南疆,北宁府。 闻香楼内一张方桌上,端坐着二男一女三人,他们是新近加入先登营的玩家,隶属于雪刀小队,同时也是星城某所大学的学生。 三人均是埋头饮酒,一脸愁容,目光不时投向酒馆门口,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这时,一名跨刀男子迈步而入,身材高大,面貌威严正气,此人是他们的副队率,名为房季,雪刀出外历练,由他暂代队率一职。 “队副,队长有消息传回来吗?” 这人刚刚落座,一名黄衣男子就急忙问道。 作为玩家,他们私下里一般不称呼雪刀为队率,而是叫队长。 房季轻叹道:“还没有,自从八队的风剑队长遭了毒手后,队长和梨涡就再没了消息,可能是藏去了某个地方。” “但愿他们平安无事,梨涡队长平时对我们挺好的,她突破到铸体境不久,如果死一次,肯定会掉回初元境。”唯一的女子面露担忧。 一名寸头男子抱怨道:“你们说这算个什么事?咱们来这先登营,是因为这里有装备有军功,还有众多高手压阵,可现在呢?一个‘缺月盟’就压得我们完全喘不过气来,现在兄弟们连北宁府都不敢出,练功效率也比以往大有不如,再这样下去,待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黄衣男子附和道:“是呀,这几天在外历练的人倒是没有伤亡,可练功时负责警戒的那些兄弟却死伤惨重,到今天为止,至少有二十多人死过一次,甚至死过两次的也有四人,如果不是岳大小姐加强了城内的巡逻和警戒,恐怕这北宁府也不是什么安全之所了。” 寸头男子看向房季,没好气道:“队副,您给评评理,这件事情明明是休帅惹回来的,他自己不露面,却让我们这些下面的人来抗,您说有这样的道理吗?” 虽是称为休帅,但他言语之中却无半点敬意,反而带着埋怨与不屑。 房季入营时间比他们早很多,见过顾寒,也得过顾寒的指点,心中十分钦佩,但到了现今这种局面,即便他不认同这种说法,也不太好驳斥,叹息道:“休帅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但以他的性格来说,是决不可能躲的,应该是另有隐情。”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另外,我们的敌人也绝不仅仅是‘缺月盟’,直湖大队长说了,警戒的那些兄弟,多数是死在暗杀手法之下,可见某些‘黑暗组织’也参与到了其中。” 寸头男子冷笑道:“还不是一样的道理么?不管谁参与了,都是‘缺月盟’牵的头,都是休帅惹回来的祸。可咱们呢?咱们做了什么?龟缩在这北宁府里,别说反击,连特么出城都不敢,还号称‘先登营’,我看不如改叫‘乌龟营’好了。” 寸头男子越说越过分,房季脸色终于变了,他沉声道:“倪质,我知道仲宽死了一次你心里不好受,但怨归怨,怎么着也不该把怨气洒向营里,洒向休帅,你要弄清楚,我们的敌人究竟是谁!” 见房季目光森寒,语气冰冷,倪质心下一颤,知道自己说得过了,但仍是不服,嘟囔道:“本来就是这样嘛,现在营里大部分人都跟我想得一样,只是他们不敢说出来罢了。” “想什么就说什么,你以为这是现实世界吗?”房季瞪眼道:“你今天说的这些话,就是我听了都不舒服,何况是队长和大队长?他们可都是休帅一手带出来的,要是传到他们耳朵里,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后果?哼哼,不就是被赶出去吗,他们不想要我,我还不乐意待呢。”倪质撇嘴道。 “呵!”房季怒极反笑:“你还真以为这是现实啊?有智脑监控着,没人敢对你怎么样?我实话告诉你,以休帅在咱们先登营的地位,如果你真惹恼了那些高层,大把的人愿意丢个几千上万两出来买你一条命,你自己想想,离了先登营你的命值多少钱,得死上几次才能消了他们的怒气!” 倪质脸色一僵,有恃无恐的气势顿时消失不见,愕然道:“队副,他,他们不会这么狠吧?” 房季冷哼道:“这算狠吗?我也受过休帅的指点,说不定到时候,我也会贡献几千两出来,杀你一次应该够了吧?” 倪质喉结鼓动,下意识吞了口唾液,终于意识到房季这并非危言耸听,先登营是休帅一手创立,所有高层或多或少受过他的恩惠,自己这一番胡言乱语,往小了说是无心之失,往大了说是对休帅及整个先登营的侮辱,若是传扬出去,造成了恶劣影响,或者激发了先登营内部已露苗头的不满情绪,那罪过就真大了! 而且他还不是什么网络喷子,他是知根知底的先登营成员,绝不是退营就意味着事了,别人有的是手段给他一个深刻教训! 想通这些,倪质冷汗顿时下来了,语气瞬间弱了下去:“队副,我……我刚才糊涂了,才会说那些不过脑子的话,您大人大量,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其实……其实您说得对,休帅之所以不现身,肯定是另有隐情,咱们不该质疑他的……” 说完又朝黄衣男子使了个眼色,希望他帮忙说上几句好话。 黄衣男子无奈,只得开口道:“队副您也知道,倪质他嘴上没个把门的,听到什么就说什么,其实心里不一定是那意思,他没见过休帅,自然没您了解得多,不知者不怪嘛,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说完他又瞟了眼倪质,继续道:“有了这一回教训,我相信他以后不会再乱说了。” 倪质连忙点头:“啊,是是是,队副您放心,绝……绝没有下次。” 房季其实也没打算真跟他计较,见这家伙认错态度还不错,顺势道:“知道错就好,你们三个都是学的虚拟游戏专业,离了游戏工作也不好找,再说咱们并肩作战这么久了,交情不算浅,我不可能真把事情做绝了,这件事情就算揭过去了。” 他顿了顿,见倪质偷偷松了口气,神情又认真起来,嘱咐道:“但有一点你们记住了,年纪小,有后台,或者有天赋,都不意味着能肆无忌惮的犯错,这是弱rou强食的游戏世界,没人会惯着你们,要想稳步成长,光有一个好的环境是不够的,还得学会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三人似是都听进去了,若有所思的点头。 房季又看向倪质,继续道:“咱们先登营成立至今,一直顺风顺水,这是头一次遇到麻烦,但换个角度想想,这也未尝不是一种机遇,现在营里的情况确实是人心浮动,想退营的有很多,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次的麻烦解决了,那些退营的人可能再回来吗?休帅又会更看重哪些人?是牢sao抱怨不断的那些家伙?还是立场坚定的人?”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回去好好想想,如果执意要退营,打份报告给我,我会交给大队长,但退出去以后,最好不要想着回来。” ………… 姬无双脸色变得很难看,这段时间她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些事情,若非内心不愿相信,她只需前后略做串联,便可以证实这个猜想。 自从灵隐寺一战后,顾寒便不再对她口花花,也不逼迫她做任何事,行为举止上再没有逾越之处,不止如此,还尽心竭力的指点着她突破,送一些较为实用的仙家器物给她,到了现在,更是放弃了早已定好的少林之行,欲要北上斩龙。 加上他方才所说的,二人同去西域将凶险万分,这所有事情结合起来,只能表明一件事:他马上将要回仙界去了。 姬无双并非怀疑顾寒的卜算之术,恰恰相反,她对此深信不疑。她只是不愿意相信,这个男人竟会这么快离她而去,快到也许就在今天。 浓烈的愁绪涌上心头,姬无双几乎停住了呼吸,满心都是不知所措,她很想告诉男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告诉他自己喜欢上了他,看他是否愿意带着自己同去仙界,抑或让自己等他再度下凡。 但姬无双不敢,她害怕答案是自己不愿听到的,若是那样,所有情愫都会凝成一个厚重的核,埋在她的心底,直至死去。 一路无话,数个时辰后,铁背苍狼停在了杭州城外。 顾寒抱着姬无双跃下狼背,瞧着失魂落魄的女人,他不得不率先破开了沉默,缓缓道:“还记得我带你去的怡春园吗?我走之后,你便去找怡春园的香儿姑娘,她本名叫凌香儿,是你的老熟人,天龙八部之‘乾达婆’,另外‘紧那罗’也在那儿,合你们三人之力,应当可以救出关押在少林后山的天王。” 说到这,他神情中浮现出一丝挣扎,终是轻叹道:“去辅佐天王创建一个没有纷争的理想乡吧,不必……等我回来。” 姬无双俏脸上掠过几分苦涩,似是早料到了这一幕,她没有发愣或呆住,而是深吸上一口气,压住内心悲伤,笑着道:“我还会再见到你吗?” 这一次,她连公子都省去了。 “也许吧。”顾寒正视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落寞,缓缓道:“照顾好自己,我不希望有一天我回来了,你却不在。” 听到这话,姬无双眼中一亮,但她没有表现出半点激动,笑着点头道:“嗯,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你……能再抱抱我吗?像我们初见时那样。” 她的声音轻颤着,双眼朦胧,面含期盼。 顾寒微笑着张开双臂,女人便投入了他的怀中。 良久之后,人分。 顾寒没有再说什么,骑着铁背苍狼扬尘远去,女人痴痴望着那个方向,直到身影完全消失,她仍是保持着笑容,不过与之前有所不同的是,那一张倾国倾城的笑靥上,不知不觉便多了两行泪痕。 ………… 南疆,北宁府。 闻香楼内一张方桌上,端坐着二男一女三人,他们是新近加入先登营的玩家,隶属于雪刀小队,同时也是星城某所大学的学生。 三人均是埋头饮酒,一脸愁容,目光不时投向酒馆门口,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这时,一名跨刀男子迈步而入,身材高大,面貌威严正气,此人是他们的副队率,名为房季,雪刀出外历练,由他暂代队率一职。 “队副,队长有消息传回来吗?” 这人刚刚落座,一名黄衣男子就急忙问道。 作为玩家,他们私下里一般不称呼雪刀为队率,而是叫队长。 房季轻叹道:“还没有,自从八队的风剑队长遭了毒手后,队长和梨涡就再没了消息,可能是藏去了某个地方。” “但愿他们平安无事,梨涡队长平时对我们挺好的,她突破到铸体境不久,如果死一次,肯定会掉回初元境。”唯一的女子面露担忧。 一名寸头男子抱怨道:“你们说这算个什么事?咱们来这先登营,是因为这里有装备有军功,还有众多高手压阵,可现在呢?一个‘缺月盟’就压得我们完全喘不过气来,现在兄弟们连北宁府都不敢出,练功效率也比以往大有不如,再这样下去,待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黄衣男子附和道:“是呀,这几天在外历练的人倒是没有伤亡,可练功时负责警戒的那些兄弟却死伤惨重,到今天为止,至少有二十多人死过一次,甚至死过两次的也有四人,如果不是岳大小姐加强了城内的巡逻和警戒,恐怕这北宁府也不是什么安全之所了。” 寸头男子看向房季,没好气道:“队副,您给评评理,这件事情明明是休帅惹回来的,他自己不露面,却让我们这些下面的人来抗,您说有这样的道理吗?” 虽是称为休帅,但他言语之中却无半点敬意,反而带着埋怨与不屑。 房季入营时间比他们早很多,见过顾寒,也得过顾寒的指点,心中十分钦佩,但到了现今这种局面,即便他不认同这种说法,也不太好驳斥,叹息道:“休帅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但以他的性格来说,是决不可能躲的,应该是另有隐情。”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另外,我们的敌人也绝不仅仅是‘缺月盟’,直湖大队长说了,警戒的那些兄弟,多数是死在暗杀手法之下,可见某些‘黑暗组织’也参与到了其中。” 寸头男子冷笑道:“还不是一样的道理么?不管谁参与了,都是‘缺月盟’牵的头,都是休帅惹回来的祸。可咱们呢?咱们做了什么?龟缩在这北宁府里,别说反击,连特么出城都不敢,还号称‘先登营’,我看不如改叫‘乌龟营’好了。” 寸头男子越说越过分,房季脸色终于变了,他沉声道:“倪质,我知道仲宽死了一次你心里不好受,但怨归怨,怎么着也不该把怨气洒向营里,洒向休帅,你要弄清楚,我们的敌人究竟是谁!” 见房季目光森寒,语气冰冷,倪质心下一颤,知道自己说得过了,但仍是不服,嘟囔道:“本来就是这样嘛,现在营里大部分人都跟我想得一样,只是他们不敢说出来罢了。” “想什么就说什么,你以为这是现实世界吗?”房季瞪眼道:“你今天说的这些话,就是我听了都不舒服,何况是队长和大队长?他们可都是休帅一手带出来的,要是传到他们耳朵里,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后果?哼哼,不就是被赶出去吗,他们不想要我,我还不乐意待呢。”倪质撇嘴道。 “呵!”房季怒极反笑:“你还真以为这是现实啊?有智脑监控着,没人敢对你怎么样?我实话告诉你,以休帅在咱们先登营的地位,如果你真惹恼了那些高层,大把的人愿意丢个几千上万两出来买你一条命,你自己想想,离了先登营你的命值多少钱,得死上几次才能消了他们的怒气!” 倪质脸色一僵,有恃无恐的气势顿时消失不见,愕然道:“队副,他,他们不会这么狠吧?” 房季冷哼道:“这算狠吗?我也受过休帅的指点,说不定到时候,我也会贡献几千两出来,杀你一次应该够了吧?” 倪质喉结鼓动,下意识吞了口唾液,终于意识到房季这并非危言耸听,先登营是休帅一手创立,所有高层或多或少受过他的恩惠,自己这一番胡言乱语,往小了说是无心之失,往大了说是对休帅及整个先登营的侮辱,若是传扬出去,造成了恶劣影响,或者激发了先登营内部已露苗头的不满情绪,那罪过就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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