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武侠小说 - 传奇心记在线阅读 - 第七章 迟来的爱

第七章 迟来的爱

    麟若?秦麟若!秦英若听到麟若两个字,顿时心头一震,不禁说道:“你认识大姐?”

    冷飘星又发出哈哈哈一声长笑,说道:“我已经迟来了两次了,你还问我认不认识她?”

    秦英若看了看冷飘星,又看了看秦宜若,心里寻思:“怎么他不是为了宜若,竟是为了麟若?”这倒是大出她的意料之外。

    提到秦麟若,宫烈也大感兴趣,他的命是秦麟若救的,武功也是她教的,他也想过,假如大小姐还在的话,只怕怎么也不会允许二小姐这么对待三小姐,这也让他多少有一点感到愧对大小姐秦麟若。

    只是大小姐秦麟若,怎么就跟眼前这个前秋魂社杀手冷飘星扯上关系的呢?这件事不但他不知情,好像连秦英若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时候石进禹已经不耐烦了,喝道:“有话快说!”

    冷飘星却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问我?”

    石进禹护手钩一挥,说道:“我不配,它可配?”

    说着就是双钩如雪,一钩划向咽喉,一钩挥向胸膛,全都是杀招。

    宫烈正要喊道:“慢着。”他要弄清楚这个冷飘星和大小姐秦麟若到底怎么回事。话未出口,就见寒光一闪,耳闻“叮”的一声,石进禹连连后退,冷飘星随手将剑扣在身后,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却是冷飘星随意出剑,剑身搭在护手钩上,本来护手钩就是可以钩扣住长剑的,这本就是刀剑之类兵器的克星,不料,冷飘星内力惊人,竟然将石进禹的护手钩震开,震得石进禹虎口发热。

    石进禹见到冷飘星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虽然知道他厉害,也顾不得了,双钩舞动又要上前,不料后肩一重,秦英若叫道:“且慢!”

    石进禹见是秦英若,也不敢造次,恨恨地说了一句:“先饶你狗命!”

    其实谁都看出来,他这是在逞强,只是嘴里说得硬罢了,冷飘星脸上浮出一丝讥诮的笑容,也不说话。

    秦英若道:“大姐生前何等辉煌,可是死后真正记得她的人,还有几个,先让他把话说完。”

    提到秦麟若,绑在柱子上,一直平静自如的秦宜若,也不禁黯然。

    冷飘星看了秦英若一眼,他看人时,一双眼睛水波不兴,仿佛眼前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件没有生命的东西罢了,可是当他这时看秦英若时,就有了人类的感情。他喟叹一声:“难为你还记得麟若。”

    “哈哈哈哈……”秦英若发出一阵笑声,笑得花枝乱颤,停下来时,眼中有泪,也不知道是悲还是恨,她说:“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她,只要有她在,世人的眼光都会聚集在她身上,我就什么都不是。”

    说到这里,她不禁恨声道:“也许就因为如此,她的存在遮掩了太多别人的光彩,所以在她生前,大家都忙着恭维她,巴结她,可死后呢,又有谁会愿意记得她。这又怨得了谁。”

    冷飘星居然点头,说道:“她太有光彩了,所以在我们两情相悦,她要与我比翼双飞,共谐连理时,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

    他这话一说,秦英若、宫烈甚至是孙羽都是大为震惊,怎么大小姐还有这么一段往事,他们居然都不知道,于是齐口道:“什么?”

    冷飘星瞧不惯他们大惊小怪的样子,说道:“很奇怪吗?”这话说得都有三分怒意了。

    秦英若细细打量眼前的冷飘星,见他活脱便是一个年轻有为的英雄人物,与大姐秦麟若站在一起,倒是一对璧人,不由得心里倒是信了几分。

    这时秦宜若开口了,她说:“他说的是事实,大姐还是因为他拒婚,这才发狠苦练霹雳掌第八重和第九重,以致经脉逆流,不治而亡。她临终时,我就在她身边,这件事看得清清楚楚。”

    秦英若心头如电光火石般浮过前景,四年前,她在外接到大姐的死讯,甚感意外,秦麟若年纪轻轻,好端端的,怎么就离世了呢?后来听闻她苦练家传的霹雳掌,用功过勤,以致走火入魔,那时候她还感叹,大姐太过好强呢。不想竟然还有这种内情,只是怎么那时候秦宜若也不提呢?

    再一想也明白了,这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人也死了,又何必宣扬这种事呢。这样一想,她又是心头火气,暗道:“原来你们到底还是当我是外人呢!怎么这种事连我都瞒过!”

    冷飘星眼神飘向远方,仿佛灵魂都不在身上了,幽然道:“我迟到了两次,一次是她临死时,都不曾见她一面,让她安心离去。另一次就是秦家灭门时,我都不在,无法保卫她的家园。”

    蓦然,冷飘星的眼神一闪,回到秦英若身上,他的眼里已经迸出寒芒,冷冷道:“如果麟若还在,断然不会允许你这么对待宜若。”

    他上前一步,凌厉的气场逼近秦英若,他又说:“你可知道,在秦家灭门时,她一个弱女子,支撑得有多么不容易,不是她苦苦支撑,还会轮得到你来掌管秦家?”

    他上前一步,秦英若不禁后退一步,而这时,秦宜若却眼眶一红,叫道:“你别说了,别说了。”

    她再也无法平静,不由得低头抽泣,宫烈转头看着她,心中恻然之情,油然而生,怎么在秦家灭门时,连他也不在她身边,可想而知,她一个人,一个弱女子,该有多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