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生意开张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生意开张了 江海回想了一下孙曦妍的姿态，最后选择了一个转身的笑脸，作为这次的人像素描。他招手让孙曦妍回去坐着，说道：“不用摆什么姿势，我画就好了。” 江海说得极为自信，好像是理所当然一般。孙曦妍对此有些惊讶，这个别的地方都不同，不过她转念一想，江海画风景的时候，不也没有去采风吗，现在直接画倒也说得过去。 只不过，这幅画画的是孙曦妍自己，她关心则乱，又反反复复的叮嘱了几句，生怕江海画坏了似的。 要想画好人像，比画好风景更难一些，起码对江海来说是这样。好在江海有异能辅助，脑海中的身影特别清晰，他几乎可以把脑海中的形象直接在白纸上显示出来，这个意思就是，他在看那张白纸的时候，其实就是在看一幅画。 所以，江海要画画，其实只是用各种绘画技巧，像是临摹一般，把已经看到的画作，在画纸上重新展现出来就可以了。经过这么久的练习，江海的各种技巧已经纯熟，画起画来也算是得心应手。 如果说他还缺什么的话，那就只缺历练与见识了。许多有深意的话是需要历练，需要体会才能画出来的。 孙曦妍和另外那位女生依然是一人一边，安静的看着，这一看就是一个半小时，比之前那幅画还要久，坐的腿都有些麻木了。和之前画风景一样，江海的画作很少改动，基本上都是一次到位，所以，江海其实更适合画圆珠笔画和钢笔画，一步到位，宛如天成。 孙曦妍看到自己的形象一点一点的出现在纸上，她感觉十分特别，像是在等待一件珍贵的宝物一点一点被制作出来，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最后落在纸上的，像是一张黑白照片一般，特别的真实，她很满意，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缺陷。 孙曦妍把那张画举着，放在自己的右脸边，学着素描画上的姿态，笑着问道：“这像不像我？” 那位女生立即点头，羡慕地说道：“像，特别想，像拍照一样！而且这样回头一笑，很漂亮，曦妍，你下次可以这样拍照。” 孙曦妍听了之后，脸上笑开了花，对她自己的素描画喜欢的不得了。她说道：“我要先把它拍下来，发到朋友圈。”说着，她不停地寻找拍摄的角度，左左右右的拍了几十张，想找到一个最好的角度，完美的展现这幅画，完美的展现自己。 那位女生看了之后咬了咬牙，指着正在拍照的孙曦妍，对江海小声说道：“江海，我只有一百块钱，你可不可以也给我画一幅这样的画？” 江海画了两幅画，才卖了189块钱，还得白搭上三天饭钱，这生意做的，亏得不得了。他看得出来，这位他叫不出名字的女生没什么钱，她身上的衣服都旧旧的，这100块钱，可能也是她最后的家当了。 江海虽然想挣钱，但是这样的钱，他却不能收的，否则，他和那些黑心商人有什么区别。 孙曦妍也知道那位女生的情况，于是她替那位女生说道：“江海，我朋友没什么钱的，你可别收太多了。”她不为自己砍价，却为那位女生砍价，确实算得上善良呢！ 江海笑了笑，对孙曦妍点点头，说道：“我又不是黑心商。不过，还是收10块钱吧，我这开门做生意，也是花了本钱的，一点不收也说不过去。”至于本钱，铅笔和纸不都要花钱吗，而成本花的最高的，还是时间。江海的时间，可不容易挤出来。 那位女生虽然没多少钱，但是却依然倔强地说道：“不用，你的画给100块都少了。”她喜爱画画，对于书画界的事情了解比别人多了些，虽然一幅画的价格不好评估，但是她也看的出来，江海的话绝对值两百块以上。 孙曦妍拦住了那位女生，说道：“你别跟他客气了，说10块钱就10块钱。他刚刚拿了5000块钱的奖金，这次又拿了一个金牌，肯定还会挣不少钱，你的那些还是留着吃饭，或者买学习资料，别给他。” 孙曦妍这句话说得有些问题，一个有钱人，如果他的钱都是做正当生意挣来的，那就没有什么好嫉妒、恨的。江海并不欠别人什么，即使按照标准收，也是合情合理的。江海少收钱，是表达对同学的善意，若是这些同学还觉得理所当然的话，那就有些过了。 不过，她说的这句话也是为了让那位女生安心，所以江海虽然有些不满，可是也没有说什么。 劝了一会，那位女生才感激地答应了，说道：“谢谢你，谢谢你们！”好在这位女生是个善良的人，知道江海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也明白大家都是真正的为她着想。 江海摸了摸鼻头，说道：“大家都是同学，钱多钱少无所谓了。你好好磨练画技，将来画得好了，给我也画一幅，到时候我也花10块钱买。” 那位女生用力地点点头，她把江海这句话牢牢记在了心里，当成千金的承诺。 孙曦妍见场面有些严肃，于是活跃了一下气氛，笑着说道：“江海，你说你收人家10块钱，收了我全部家当，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啊！要不，你再退我一点？均衡一下！” 孙曦妍不是惜财之人，江海若真要退给她，她也不会收。江海明白孙曦妍的想法，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笑着说道：“收你的钱多是因为你脸太大了，画画费的功夫也大，要是收少了，你不白是长了一张大脸了！” 若果说一个长得不好看的女生脸大，那她肯定会生气，因为她不自信；可是如果说一个长得很好看的人脸大，那她只会一笑而过，因为她足够自信。因为自信，所以作为校花的孙曦妍只是心里暗骂，江海这张嘴真够损的。 孙曦妍听了之后，眯着眼睛，一脚踹向江海的小腿，骂道：“竟然敢说我脸大，你不想活了是吧，你信不信等小胖子功夫练好了，我找他打你。”虽然不生气，可还是要表达不满的，如果什么都不说的话，那才是真生气了呢！ 孙曦妍和小胖子宋琦的关系越来越好，学校里已经有他们在正在谈恋爱的传言，虽然当事人都没有同意。同学们都说，又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现在江海听孙曦妍说话的语气与内容，倒像是真有这么回事。 那位女生也听得咯咯笑，心情总算是恢复了过来。 江海站起来，说道：“咱们先去吃晚饭吧，晚自习的时候再来画，我肚子都咕咕叫了。” 出了画室，小胖子宋琦正在门口等候，孙曦妍一看到他，便对他恶人先告状，说道：“小胖子，我的钱都被江海坑完了，一会你记得请我吃饭。那啥，我先把画送回去。” 小胖子宋琦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孙曦妍要让他请客，他顿时就欢喜的不得了，立即笑着答应道：“好啊好啊，我请客。”请孙曦妍吃饭，那可是全校的男生打着灯笼都没处找的大好机会。 孙曦妍有些脸红，拉着那位女生跑回宿舍。小胖子宋琦看着她们走远了，才疑惑地看向江海，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要一个解释。 江海没有等他问出来，便从口袋里掏出孙曦妍给他的189块钱，他留下那两个钢镚，剩下的都交给了宋琦，说道：“这是孙曦妍买画的钱，也是她的全部家当，所以这几天，她会找你请客，把这些吃回去。所以，都花了吧，我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 小胖子宋琦咧着嘴笑，他也不跟江海客气，把那打钱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笑着说道：“哈哈，还有香味。”然后他郑重其事的把那些钱踹怀里面，说道：“江哥，你可真厉害。啥也不说了，我这事要能成，你让我干啥我干啥。” 江海拍了一下宋琦的肩膀，适时地说道：“结果怎么样，还得看你自己。孙曦妍喜欢军人，你正好要参军，这个你占优势。不过，她也喜欢艺术与文化，这一点你却要好好加油，要是让她知道你不求上进，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江海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他只是想用孙曦妍激发小胖子宋琦的学习积极性。至于感情的事，都是看一个感觉，和努力的关系不大。 就像金庸先生在里写得那样：“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所以尽人事，听天命吧！ 小胖子宋琦却深以为然，他想了想，说道：“江哥，你说的很对，我会加油的！”这一刻，他真正地生出了要好好学习的那颗心，为了爱情去学习，还有什么比这种动力更大的？ 晚上，江海给那位女生画了素描。给她画画之前，江海让她在画室里摆了好久的动作，最后还是选择下午的时候，她倔强的咬牙那个形象，他认为这个形象最像这个女生，坚强又执着地像个男孩子。 在素描画后面写字的时候，江海才知道她的姓名叫徐橙橙，她有一个外号叫橙子。江海写道：祝徐橙橙同学永远开心快乐，早日成为画家。然后在下面签名，写上日期。 徐橙橙一板一眼地把那幅画收起来，对着江海鞠躬道谢，倒是让江海手忙脚乱的。 江海给人画画的事，通过校花孙曦妍的朋友圈传了出去，校花孙曦妍在发文的时候，在下面写道：“坑死了，坑死了，一幅画竟然收了我两百块钱，各位同学帮我看看值不值，不值的话我找江海那只坑货退货去。” 而下面的评论也很有意思： 一楼评论道：“真相是，这根本不是一幅画，而是拍出来，用电脑软件做的。” 二楼解释道：“这倒不是，这幅画是我亲眼盯着他画的。” 三楼评论：“校花这回分明是挣了，还大叫坑死了，她现在分明就是躲在被窝里偷笑。” 四楼询问道：“真的假的，这个真是画出来的，我出两百块，给我也画一幅呗！” 五楼：“美女有优惠，男生要加倍，你要去的话就不止两百块了。” 六楼：“六班的吕可婷那里有两幅话，听说一分钱都没收，咱们校花确实亏了。” 七楼：“我是吕可婷，我那次是在收生日礼物，不过，我的那两幅好像不如这幅画得好，看来我有必要教育一下江海同学。” 八楼：“吕可婷同学，你是想要教育江海，还是想趁机揩油？再让他白送给你两张画。” 九楼：“八楼的同学，你这样乱说实话，是要被拉出去枪毙的！” 十楼：“不就是两百块，哼，我先预定一张，在哪儿画的？” 十一楼：“漫画社画室，每天接受一至两位同学的预定，需本人到场。” …… 江海确实因此接了不少单子，不过真正付两百块的学生，只有邹雨萱一个人罢了。 邹雨萱的那幅画，江海想了很久，对于要画的形象，他总是拿不定主意。最后他百般筛选之下，选择了邹雨萱和他初次见面的时候，认认真真教训人的模样。 其实，按照江海自己的想法，他更想画邹雨萱跟教导主任徐恒光针锋相对的画，那样更像她，一个刚正不阿，敢于和恶势力正面斗争的女英雄形象。只是徐恒光已经成了“笼中之鸟”，把她和徐恒光联系起来，毕竟寓意不好。 邹雨萱对这幅画没说什么，当场付了钱拿走了，算是承认自己很满意。只是她走的时候，连江海说的不用这么多钱的话也不搭理，高傲的像是一只孔雀。 这段时间，她和江海没多少冲突，甚至没有多少交集，但是也不知为何，她就是看江海不顺眼。也许是因为最初那场意外的发酵结果，所谓因果，不解决了根源的因，结果总是必然的。就像那些做贼的，要是解决不了偷盗的因，总是要被抓紧监狱的。 而钟倩那里，江海画了两张，都没收钱。一张是她作为学霸，自信的模样，一张是她在陈丹彤那样的超级学霸面前，乖乖女模样。 两张都是她，却截然不同。钟倩自己更喜欢自信的样子，参加完物理竞赛之后，她却成了乖乖女。江海希望能够通过这两张画，让钟倩更清晰地认识自己，回到那个自信的学霸身上，好好学习，努力奋斗。 而其他来找江海画画的，要么就是想像吕可婷那样，通过拉关系或者找茬，让江海免费给他们画画，要么就是讲价，给的便宜一点。 他们都知道江海的画绝对值200块，但是他们确实没钱，所以最多的只有给100块，大都是三五十的。对这些同学，江海也不多收，基本上都是随便他们给，就当是拿他们练手了。 而孙曦妍也趁机弄了三张免费的人像画，说是给江海宣传的宣传费。江海自然不会跟她一个小女生计较，尤其在她和小胖子宋琦聊得火热的情况下。 可即使这样廉价销售，江海在学校里一个月也能从同学们那里，挣上两三千块。 画了半个月之后，老师们也听到风声，过来找江海画画，他们都有钱，所以基本上都是按两百块一幅的价钱付的。不过学校的老师不多，即使给的钱多，他也挣不了多少。 虽然江海无意收老师们的钱，那些老师却不愿赖学生的账，即使跟江海关系好的老师，也是带了礼物的。而他们带的礼物基本都价值不菲，起码超过两百块。 最贵的礼物要数两位物理老师送的。 一个送的是一箱子物理学课外书，价值上千块，、、、、、、等等二十多本，都是正版，有的还是英文原版。 这位物理老师是位奇葩，喜欢淘书，但是又不喜欢看书，买来了书就在那边放着。这次他因为江海而被人关注，还有升职的希望，早就想感谢江海，就趁着这个机会报答一番。那些书他放在家里也是生灰尘，不如送给江海，也能发挥一下余热。 而耿老师送给江海的是一套乐高游戏，价格也要近两千块。江海在湖南的时候路过商场，曾说过有钱了要买个乐高组装一下，于是耿老师就趁此机会，把自己家里的那套拿给了江海。 那是一套没有拆封的乐高玩具，耿老师说是以前过年的时候，朋友送给他女儿的，一直就没有拆。这套乐高玩具属于创意百变高手系列，是旋转木马造型，看起来确实是女孩子的玩具。而且附带了动力组，可以电动cao作，让旋转木马转起来。 江海觉得这游戏设计很精巧，于是先收了下来，然后花了两个半小时，把整个乐高组装好。江海组装乐高的时候也和别人不同，别人都是照着说明书组装，而他是先把组装过程记下来，然后飞速的拼装。所以那两个半小时有一大半是用在记忆上。 同学们看到了都觉得很稀奇，他们觉得江海拼乐高的时候，就好像拼了千百次一样熟练。 江海拼完了游戏，玩了一会，却不太喜欢这旋转木马的造型，找了个借口，又把它回赠给了耿老师。“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说得不就是这回事吗？而江海自己也从中获得了乐趣，拼装乐高就是他最大的乐趣。 最花心思的礼物是江海的班主任田晶老师送的，那是一个琉璃摆件，造型是一朵青色莲花，上面撒些水珠时青葱欲滴，特别的漂亮。 而之所以说这最花心思，是因为这是田晶老师自己设计订做的。她说江海像莲花，在这高中里出淤泥而不染，这是一个很高的赞赏了。 不过，相比于在网上卖的那些，学校里的这一个月二三千就有点不够看了。挂到网上的那些画基本上都是两百块起价，有画的特别满意的，就标价五六百，特别好的，七八百的也有。 虽然在苏静怡看来，江海标的价格还是低了些，但是江海是没有名气的新人，先把画卖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刚挂上去没多久，江海就陆续收到了订单，卖出去了三张两三百一张的话，买艺术品的人很少讲价，基本上都按照江海的标价走。 过了一段时间，积累的画作多了起来。他本以为这些画要积压下来，想要减少产量，忽然接到了一比大单子，有一个南方的客户一下子买去了六千块钱的画，总共11张。 这基本上把定价高的那几幅都买去了，也让江海知道，只有画的质量足够好，才能卖出去。而愿意买艺术品的人，根本不在乎你定得价格有多高，只看它值不值和喜不喜欢。 这人买画的时候就是如此，他甚至不看价格，只看喜不喜欢。照他的意思，江海这定价太过便宜，即使价格再加十倍，对他来说也是白送。只要喜欢，他就买。他还叮嘱江海，以后有什么特别满意的作品先给他看看，他可以多出点钱。 而他却不知道，江海真正喜欢的画都是不卖的。 小美女苏静怡那边，几乎每隔半个月都会收到江海的一两幅画。这些画有苏静怡要的风景画，也有江海认为那段时间画得最好的一两幅。对江海寄去的那些画做，苏静怡从不评论，而是找装裱师傅，将它们一幅一幅装裱起来，放在她的房间里。 而江海自己却没有留下任何画作，他最好的作品都在他自己的脑子里，他用不着再时时翻看。 慢慢的，江海开始学着为自己的画作上色，练习画一些水彩画。也有学习一些钢笔画、圆珠笔画和蜡笔画等等，总是画素描，就像是生活在黑白世界中似的，是该换换口味了。而这些画作因为还不够好，都没有拿出去卖，有的送了人，有的就积压了下来。 卖画的生意，让江海每月能挣上万块，少的时候也有七八千，加上物理竞赛的奖金，基本够他现在用的了。 有了钱，江海便买许多自己喜欢的物品，有付费软件、付费教程等等，都买了不少。其实花钱买这些也是一种投资，只不过别人都投资各种资产项目，而江海投资的是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