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再战徐大海
第一百四十九章再战徐大海 而就在江海专心kǎoshì的时候,他的老敌人徐大海出狱了。 原本他还要再等两天才能出狱的,但是丁进却等不及了。一模kǎoshì他输给江海3分,虽然有他个人的原因,却也让他认识到江海并非易与之辈,因此,他十分迫切地想要对江海使些手段,来确保二模kǎoshì的胜利。 丁进对最终的胜利,已经没有最初那么渴望。他现在已经跟夏月分开了,他和江海仇怨的根基,已经从他身上拔了出来,对这场赌注,他食之无味。但是,他却不能放弃,也不能失败,不然很多人都不会白白放过他,这一点他非常清楚。 高三下学期有四场kǎoshì,三场摸底kǎoshì加上一场高考,只要丁进能赢两次,他就能立于不败之地。而且他非常明白,以江海的进步速度,越往后,他赢的希望越小。因此,二模对他来说十分关键,为了这场kǎoshì的胜利,他自然要多花一些心思。 徐大海出狱之后,心神领会,连家都没回,就到唐宋高中门口堵着去了。这件事丁进做得很小心,除了何洪亮和孙天颖,他谁都没有说。周闯也只是从丁进的状态,推测他可能要对江海不利,提醒江海小心。 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今丁进和徐大海在暗,江海在明,消息不灵通,他如何躲得过这场“暗箭”? 江海固然是躲不过去,但是他这些天呆在学校里不出去,徐大海却忍耐不住了,或者说丁进忍耐不住了,要早日把这件事处理好,他才会安心。 丁进为了能够早点把江海打一顿,让江海没有时间准备二模kǎoshì,甚至无法参加二模kǎoshì,费尽心思把徐大海从监狱里捞出来。 但是这都好几天了,徐大海却迟迟没有消息,让丁进如何甘心。尤其是当他听到江海正专心准备二模kǎoshì的时候,更是心急的火燎火燎的。 到了第三天黄昏,徐大海依然没有等到江海,丁进忍不住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威胁道:“徐大海,你到底行不行啊?你要是不行的话就回牢里呆着去,我可就要换人了啊。到时候,你犯得那些事,我可不会再帮你兜着了。” 徐大海现在苦寻新主,可刚跟了丁进,做的第一件事就让丁进如此不满,他顿时心急如焚。苦等不到江海,他也很苦恼,他说道:“进哥儿,那小王八蛋窝在学校里一直不出来,我总不能进去揍他吧!再给我点时间。” 丁进怎么会在乎徐大海有什么苦楚,他直接说道:“我再给你明天一天时间,这是最后的期限,至于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我只要最后的结果。完不成任务,你就不用来找我了。” 徐大海听着diànhuà里的“嘟,嘟”声,冷冷地瞥视唐宋高中的大门一眼,低头贪婪地吞一口醇酒,未及咽下的酒水顺着他尖削的下巴,有生命般上下浮动的喉结,缓缓滑入微敞的大衣衣领,在路灯下染上一层魅惑的蜜色。 徐大海此刻像只正在河边饮水的独狼,放肆,大胆得百无禁忌,在幽深的眼底却隐藏着敏锐的戒备和刀锋般的杀意。 蔡新河老人讲课已经结束,敖周论战也在商讨之中,因此,这些天江海并没有去蔡谷医馆,所以也就没有出校门。徐大海等也是白等。 徐大海又等了一天,也是黄昏时候,他依旧没有看到江海的身影。丁进的最后通牒一直在他脑海中回荡,让他十分烦躁,酒水大口大口的往肚子里灌,花生一大口一大口的吃着。 忽然,徐大海看到两位穿着校服的男学生,有说有笑的从学校里走了出来,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忽然把手里的玻璃酒**往水泥地上狠狠地一摔,把它摔得粉碎。借着三分酒意,徐大海从嘴里挤出五个阴狠地字,组成了一句直奔目的的话,“不等了,干他!” 然后,徐大海大步向前,揽住那两名学生的肩膀,阴狠地说道:“都别动,否则这沙包大的拳头伤到了你们,我可不负责任。” 那两名学生一看徐大海阴狠的模样,顿时胆战心惊,两人只是普通学生,如何见过这样的场面,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动都不敢动。 徐大海东倒西歪,对那两名学生说道:“你们不用怕,我不是冲你们来的,一会只要你们按照我说的做,我包你们毫发无伤。但是如果你们敢乱动,沙包大的拳头见过没有,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痛苦。” 这两名学生顿时两股战战,似乎站都站不稳了,加上站在中间微醉的徐大海,倒像是三个喝醉酒的人一起逛街一般。 徐大海恐吓住了这两位同学,又与他们两人仔细交代一番,然后拍了拍左边那位同学的肩膀,说道:“这事你去办,你记得,让他一个人单独出来,并且不准报警,否则,你这位朋友可就要跟我走一趟了。” 那位同学没有见过这场面,往学校走的时候还有些木然,越走越是慌张,一不留神,竟然被一道阶梯扳倒在地。他赶紧爬起来,顾不上身上的伤痕,连回头都不敢,连滚带爬的往学校跑去。 此时,江海正在画室里作画,许多同学都在。那位同学一打听便打听到了方位,他直接闯了进去,一看到江海,他便站也站不稳,扶着桌子似蹲似跪的,大声说道:“江海,江海,你救救我朋友吧!” 江海立即放下手中的铅笔,走过去扶起那位同学,问道:“怎么回事,你仔细说。”他心中疑惑,很明显,他并不认得这位同学,到底是什么急事?怎么会找他来求救? 那位同学眼泪“啪嗒啪嗒”流了下来,他带着说道:“刚刚我跟彭博出去买东西,路上碰到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他的力气好大,揽住我们两人的肩膀不让我们动。然后叫我回来叫江海单独过去,说是你不过去,他就要把彭博带走。” 江海听了一阵心惊,谁竟然做出这么没有底线的事,这不是绑架学生么? 校花孙曦妍立即拍案而起,说道:“是谁这么大胆子,报警,把他抓起来。” 那位同学立即说道:“不能报警,不能报警,那人说了,如果报警,他就要把我朋友带走。江海,你快过去救救我朋友吧!” 这种事情那个叫十万火急,江海丝毫不敢耽搁,立即说道:“那人在哪里,我这就过去。你跟我一起,路上详细跟我讲一讲那人的情况。”他没有时间坐着听那位同学细讲,赶紧拉着他往画室门口走去。 校花孙曦妍立即追了上去,她拦住了江海,表情和声音里都充满了担心,说道:“你不能去,江海,那人明显就是冲着你来的,说不定他挖好了陷阱等你过去。” 这明显就是陷阱,江海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他依旧面色坚毅,说道:“那人既然是冲我来的,我怎么能让这两位朋友代我受过,即使有陷阱,我也必须要去。再说,他们想动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另外,你们暂时不要报警,我出去看看情况,先把那位同学救下了再说。” 江海说完,便拉着那位同学出了画室,问道:“同学,你给我描述一下那人的特征。” 那位同学精神好了些,他一边跟着江海的脚步走,一边说道:“那人穿着一身西装,个子很高,身材魁梧,头发特别短,像是从监狱里出来的人剪的那种头。还有,他一身酒气,喝得有点醉,走路有点晃悠悠的……” 这位同学把能想到的特点都说给江海听,江海比照这些特点,很快搜索到了徐大海这个人。 可是江海又摇摇头,徐大海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何况,于家已经倒了台,他应该不会再跟着于东方混了,跟自己也没有仇,怎么会来找自己呢? 会不会是丁进找来的人呢?又或者是那个周圣杰找来的?那些保镖差不多都长一个样子,说不定是他们中的某一个。 单靠想,江海自然想不到对方是谁,他只能猜出个大概。到了大门口,江海说道:“同学,你不要过去了,省得一会误伤了你,你给我指一下位置,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那位同学指着不远处的花园,说道:“就在那里面。” 江海拍了拍那位同学的肩膀,然后大步往花园走去。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一会别的同学来了,你让他们也先在校门口等着,别莽莽撞撞的过去,现在救人为重。” 那位同学十分感激地点点头,说道:“谢谢,谢谢你!” 三月春光好,此时的花园风景正好,花开似锦。走到花园前,隔着柔嫩的花枝树影,江海看到徐大海正在一棵松树边站着,脸上带着阴谋得逞的jian笑。 江海心中疑惑,竟然真是徐大海,为什么是他呢?他跟我有什么仇什么怨,要用这种手段逼我出来?没必要啊! 不过,既然看到了徐大海,江海顿时有了底气。 与徐大海的比试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对于别人来说,一个月只是漫长习武时间里短短的一部分,但是对于江海来说,却是日新月异。江海无时无刻不再提高着实力,一个月前,他能在招式上不输徐大海,一个月后,他又怎么会惧怕徐大海。 即使不能赢,江海也能跟他打上一段时间,救下那名同学不是问题。 江海走到徐大海面前,说道:“徐大海,怎么又是你。我现在来了,你先让这位同学回去吧!” 徐大海笑着把那位叫彭博的学生推到一边,并对他威胁道:“你到旁边站着,不准离开,否则我要你好看。”彭博的身材比江海还要高大许多,但是他不懂武术,胆子也小,被徐大海一番恐吓,竟然真的站在一边,一动不敢动。 江海最担心的是那位同学受到伤害,现在看到他已经脱离危险,江海顿时放下心来。他说道:“徐大海,你做人越来越没有底线了,竟然连绑架学生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你就不怕下半辈子都蹲在监狱里吗?” 徐大海笑着说道:“江海,你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什么时候绑架学生了。我只是找他们聊聊天罢了,我连他们一根毫毛都没有动,你怎么能说我绑架学生呢?” 江海摸了摸鼻头,心中想道:“这个徐大海,做事倒是滴水不漏,想要用绑架的罪名告他,只怕证据不足。” 江海略作思索,说道:“其实你想让我出来,直接说一声便可以了,你何必找我同学的麻烦呢?”其实,他最想问的,为什么徐大海要这么急的找他麻烦,可他知道,如果他直接问,徐大海一定不会说,所以只好旁敲侧击。 徐大海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大骂道:“我呸,你这个胆小如鼠的王八蛋,我要不用点手段,你会乖乖的出来。找你出来,呵呵,说不定我等不到你,反而把jǐngchá等来了。废话少说,今天这场架你必须得跟我打,而且,你不准跑!否则,哼哼!” 江海眯着眼,说道:“于东方现在已经请不动你了吧,谁叫你来的,我跟他说一声,咱们罢手言和如何?”罢手言和,这话徐大海不会相信,江海自己也不相信,他只是想从徐大海的口中查出是不是丁进捣的鬼! 徐大海虽然喝了酒,但脑子还没糊涂,他大骂道:“我呸,你特么的又想坑老子。谁叫我来的,我还能告诉你不成?” 江海眼睛骨碌碌一转,大声笑道:“哈哈哈,你还真蠢得可以,其实,我只需要判定你不是于东方叫来的就可以了。哈哈,丁进这个糊涂鬼,竟然会叫你这个笨蛋过来。” 江海目前还不知道幕后黑手是不是丁进,他只是猜测丁进是最有可能的一个人,于是便连蒙带诈地说出了丁进的名字。现在,丁进是最有可能的一个,如果这一个徐大海也要否定的话,那么十有七八就是周圣杰那个富二代了。 江海摸了摸鼻头,他算了算,他得罪的人还真的挺多的,而且还都是重量级的人物。不算没有直接发生冲突的唐和强等人,也有徐恒光、于东方、丁进和周圣杰等人,一个比一个富。他暗自叹了口气,心中想道:“真是不遭人妒是庸才!” 徐大海显然没有聪明到识破江海话中的玄机,他顿时以为江海已经猜出了dáàn,气得一蹦三尺高,骂道:“江海,你特么的又在坑我。” 江海摸了摸鼻头,笑着说道:“哦,原来真是丁进,现在我终于弄清楚了。” 徐大海被江海三言两语折腾的脑袋都糊涂了,他疑惑的问道:“你什么意思,你刚才不知道是丁进?” 江海点点头,说道:“是啊,我刚刚只是猜测,不过现在,我已经百分百确定了。徐大海,你现在可真像一条狗,一条谁给骨头就跟谁走的恶狗。丁进给了你什么好处,可以让你冒着进监狱的风险为他卖命。” 徐大海被江海的话语耍得团团转,气得他火冒三丈,他握紧了拳头,竭斯底里的骂道:“江海,我不会再跟你多说。你这小子,只会逞口舌之利,我今天要让你知道,拳头才是硬道理。”说完,他狂奔着,一拳朝着江海打去。 江海虽说一直在跟徐大海说话,但是他随时都防备着徐大海的进攻。见徐大海一拳打来,他立即挥手格挡。今天,他被徐大海“绑架同学”的做法惹怒了,打起来也是毫不留情。 当时江海也没有跟徐大海硬碰硬,他用的是太极的招式,他知道比硬碰硬,他肯定不是练外家功夫的徐大海的对手,因此,他便按照以前的方法,希望在招式上赢徐大海。 徐大海招式猛烈,全力的进攻,一开始打得江海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但是江海很快找到了一丝破绽,使用游走的方法绕过了徐大海的进攻。 旁边的那位名叫彭博的同学看到两人打起来了,顿时为江海担心起来。他是高二的学生,对江海并不十分了解,他见江海身材并不高大,肌rou也不发达,如何是人高马大的徐大海的对手。 再看徐大海的招式,动起来如有风雷之势,打起来虎虎生风,显然不是易与之辈,江海小小年纪,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而且听他们两人谈话,他们两个以前肯定是打过的,徐大海明显是怕江海中途逃跑,若是江海比徐大海厉害,又怎么会逃走呢。从这种种迹象看来,江海肯定要输的。 彭博顿时为江海担心起来,他现在有一种想要逃走的想法,如果他逃走了,江海也应该能够找到机会逃走的吧。但是当他看到徐大海那一双沙包大的拳头,两条腿像是不受控制似的定在原地。他已经被吓破了胆,竟然连逃都不敢逃。 江海与徐大海打了一会,忽然皱了一下眉头,他感觉有些奇怪,徐大海今天的招式虽然看起来十分凶猛,但是却没有章法,许多招式都破绽百出,让他奇怪。江海心中想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故意留下破绽让我进攻,然后他在反击。” 江海挡开徐大海一拳,又看到徐大海腰间的防守出现了纰漏,他脑海中念头一闪而过,这是个好机会,试试看。 然后,江海狠狠的一拳朝着徐大海腰间打去,这一拳并非太极招式,倒像是拳击的打法。江海本以为这是徐大海故意留下的破绽,因此击打时留了三分力,作为防守,没想到一下子便打实了。徐大海立即捂住腰间,后退两步,并没有任何反击。 江海摸了摸鼻头,心中想道:“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徐大海一个月没练功夫,竟然退步了?又或者,他今天是喝醉了,反应迟钝?” 江海第二个猜测却是正中要害,徐大海因为喝了酒,打起拳来莽莽撞撞的,只知道闷着头进攻,没了防守的意识,比起之前毫无章法可言。 武侠中常说,武林中人喝酒如同饮水,都像丐帮的乔峰一样豪迈,但事实上很多练武之人都是烟酒不沾的。酒会麻痹人的神经,让武者的动作变慢,所以习武之人,像是开车的人一样,大都不饮酒的。即使要喝,也在特殊的时候,在不用练武的时候。 徐大海以前时常要jiānzhí做司机,所以也一直按照练武人的习惯,很少滴酒。可是最近他被江海折腾地如同丧家之犬,愁闷之下便借酒浇愁,现在在微醺的酒意之中与江海比试,拳脚都不利索了,根本发挥不出原本的实力来。 江海日日进益,而徐大海反而实力大打折扣,这一涨一消之下,竟让江海占据了上风。江海心中偷笑,哈哈哈,这个徐大海喝醉了酒才出来打架,是要给自己壮胆吗? 江海一边小心防御,抓住机会就给徐大海来一两下狠的,打得徐大海郁闷的不得了,心中想着,这个江海真是邪门了,才一个月不见,他怎么会变得如此厉害? 而旁边站着的彭博同学也看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徐大海过来找茬,竟然被江海打得找不着北,这也太出乎意料了。他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笑容,一颗心顿时轻松了很多,他退后了两步。江海能够取胜,那对他这个人质来说,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又打了一会,江海总算摸清楚了徐大海的情况,原来这徐大海真成了绣花枕头,不堪一击了。江海抓住了一个好机会,一肘打在徐大海脸上,然后趁势追打,沙包大的拳头“噼里啪啦”地就往徐大海脸上招呼,那叫一个狠啊。 徐大海睁眼看时,满眼全是一会大一会小,一会暗一会亮的拳头,挡都挡不住。他“啊、啊”大叫,双拳乱挥,却对江海无可奈何。 终于,徐大海被江海一拳打倒在地上,双手抱着捂住了脸。江海一脚踢在徐大海肚子上,将徐大海一肚子的酒水踢得在喉咙和食道间翻滚,差点吐了出来。 徐大海蜷缩身体,保护着软弱的肚皮,身体不停地翻滚,等待着反击的机会。可江海已经占尽了上风,又岂会给他机会。 徐大海刚找到一个机会站起来,便被江海一脚踢倒,再站起来,再被踢倒,直踢得他满地打滚,狼狈不堪。 江海与徐大海的战斗打到这个份上,江海已经胜了,徐大海再无还手之力。忽然,徐大海相出了一个法子,他要拿一个wǔqì来与江海对打,可地上的石头和鹅卵石都是埋起来的,他一时之间掰不下来,便解开自己的腰带,想拿腰带抽江海。 江海见状,顿时心惊。那皮带的威力可是不轻,若是被打两下,恐怕要受一顿苦头。于是,他立即将徐大海的双手踢开,然后连连进攻,让徐大海只能抱头叫苦,江海趁势抽出了徐大海的皮带。 “啪”的一声惊响,紧接着便是徐大海“啊”的一声惨叫,江海摸了摸鼻头,心中想道:“哈哈哈,徐大海,这可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