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章 斗智斗勇
第七十五章斗智斗勇 三人一起回到了教室，教室里依旧熙熙攘攘，他们的心里却觉得十分安静。这里的吵闹比起他们即将面对的狂风暴雨来说，确实可以称得上安静。 由于江海和宋琦两人对教导主任他们来说，目标太过于明显，所以吕可婷成了他们两个和外部的联络员。负责联系校花孙曦妍和王老师他们，转述重要的情报。 江海本人也有平板电脑，可以打电话和发小心，但是出于小心谨慎的考虑，他不能常常联系孙曦妍和王老师。最起码不能直接传递特别重要的消息，否则被教导主任察觉，很可能功亏一篑。他们现在像地下党一样，一切都要小心。 小胖子宋琦因为受了一次处分，校花孙曦妍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她把已经转战地下的新漫画小组的副组长许诺给了宋琦，并且她把自己的私人微信号也给了宋琦。当然，因为他们的计划原因，宋琦无法现在就成为副组长，但是也让宋琦惊喜不易。 宋琦连连叹道这次是因祸得福，她把校花孙曦妍写给他的微信号小心的珍藏起来，准备办了手机卡就立即申请微信号，先把校花的微信加上去。 第二天，江海详细的分析了一下形势。 首先在明面上，江海和宋琦两人处于绝对弱势。他们只不过是穷学生，既不如于东方家境富裕，不如教导主任徐恒光有权有势，而且还一人拿了一份记过处分。与教导主任在明面上斗，江海他们即使占据了理，也是要吃大亏的。 在暗面上，江海和宋琦他们也不占便宜。他们已经团结了王老师和校花孙曦妍，可以暗地里借用学生们的力量进行调查。但是教导主任不光有大权在握的副校长在后面撑着，上面还有不知道哪一层的当权者在掌舵，比较起来，江海他们实在太弱小了。 不过江海他们也有两个特别的优势： 第一就是他们现在隐藏着暗处，教导主任并不知道江海他们的行动，他们可以借用这一优势，调查清楚教导主任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第二就是江海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教导主任不同，他们的事情不可以拿到阳光下来看。否则，他们以权谋私、勾心斗角，最起码可以让他们丢掉现在的职位。 根据现在的形势，江海他们制定了一个计划： 第一，他们必须要明里暗里和教导主任他们展开全面的斗争，动静要大，即使被处分，也要把教导主任的视线拉到他们身上来。 第二，他们不可以被抓到太严重的把柄，否则直接开除了，接下来就没办法再斗下去了。 第三，他们必须示弱，要让教导主任以为，他们即使拼尽全力也无法对他造成致命威胁。 如此一番分析，顿时让整个局面变得特别清晰。 小胖子宋琦说道：“首先咱们怎么做？” 江海早已想好了第一招，他说道：“简单，你被处罚的事情还没过去，漫画小组的第三期漫画还没传开，咱们的第一招就是把你受处罚，和你们制作的那三期漫画传出去。” 小胖子宋琦小声说道：“江哥，你是不知道，漫画已经在传了，校花申请了新的公众号，而且还有新的漫画在制作。” 江海带着深意一笑，说道：“我是说，咱们把他传到校外去。” 宋琦了然的点点头，他们按照江海制定的计划开始行动。 江海首先制作了一张宣传图片，图片上面写着：汤汁高中超级教师许主任带您学习三年高考五年模拟。中间便是漫画小组三期漫画的二维码。中间还有四个大字：全部免费！ 然后下面的小字前半段抄袭补习班的介绍，最后加了一句：本漫画由真实事件改编而成！ 接下来就是苦力活，把小广告打印出来之后，两人化身发小广告的少年，偷偷翻墙到校外，把小广告张贴在附近小区的公告栏里。遇到那些大叔大妈们，就直接分发出去。 江海和宋琦都不是富人，所以制作的小广告并不多，只有200份，两个小时便被他们张贴并分发完了。然后两人默不作声的回到学校，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 江海说道：“接下来就是等待了，先等几天，若是一直没有反应咱们就出去再发一波。” 事情比江海想象的顺利多了，那些大妈们整天闲着没事，除了跳广场舞就是四处闲逛，看看有什么对自家小孩有好处的东西。 而且这些人还喜欢占小便宜，一看到三年高考五年模拟，就要走进了看；一看到全部免费四个字，就忍不住要扫一下看看。当然打开之后看到是漫画，还是有不少人骂骂咧咧的关掉手机的，既然有关掉的，就有打开来看的。 这一看之下不要紧，漫画中的场景正是学校的老师迫害学生的内容，她们难免狐疑。可是如果再结合上次cao场事件，这些大妈们的神秘脑细胞就会将这些事联系到唐宋高中里。 只要有一个大妈看到了这些，就会互相传阅，要不了多久，就全都知道了。 所以，虽然江海他们发的传单数量太少，但是这件事还是传开了。 第三天，便有一群学生家长再次找上门来。他们大都是上次来找过一回的，这次她们看到又是教导主任出的差错，都以为学校在应付她们，于是气鼓鼓地又过来了。 这些人整天很悠闲，她们可以轻易跟学校里的领导耗上一整天的时间。尤其是在办公室这个有空调的地方，舒舒服服的坐着，渴了还有人倒水喝，实在很舒服。所以，她们大都表达了同样的意思：这次不把事情解决，她们就不走了。 教导主任出来一遍遍解释，半真半假地说道：“那些所谓的漫画都是胡编乱造，没有任何事实根据的，你们这样硬安在我的头上，我实在是很无辜！” 可是大妈们也是认死理，她们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是清清白白，人家凭什么诋毁你？上次你还被整个学校的学生骂，我在校外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你说你无辜，谁信？” 任教导主任如何解释，大妈们就是不答应，非得要校长给他下处分不可。 而教导主任徐恒光又不敢在这个时候把漫画小组找出来，万一这帮小兔崽子，在这群人面前一通好说，那可真够他受的。所以他只能硬生生的把这口气吞到肚子里去，即使他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也必须暂时保持沉默。 这件事不光教导主任觉得麻烦，校长也是焦头烂额。他现在既不能无凭无据的就给教导主任下处分，又没法劝服那些执拗的家长，只能任由她们占据主任办公室和校长室。 而且中午吃饭的时候，校长还得劝说这些人去食堂吃饭，要是把这帮姑奶奶饿出个好歹，她们非得把学校拆了不可。 这些人一直在学校待到了傍晚，直到夕阳西下，她们该去跳广场舞了，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空调房。 教导主任徐恒光陪着她们一整天，一直好说歹说，咬死了这事跟他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累的是腰酸背疼。 等到这些大妈离开后，徐恒光立马把门卫大骂了一顿，怪门卫把这些大妈放进学校里来。然后他特别下了命令，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人，不准把她们放进来，他们要是想闹，就让她们在太阳底下好好闹。 这一招确实管用，这些大妈可都很娇贵，都是哪边凉快往哪去，她们才不会在太阳底下一直坐着呢！因此这件事折腾了徐恒光一天，也就算过去了。 徐恒光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他哪里咽的下这口气，他第二天一早就把于东方叫过去，问道：“那个江海做得越来越过分了，不能让他这么闹下去，必须尽快找到他的把柄处分他，开除他。你对他应该了解的多一点，说说他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 于东方听到他的叔叔徐恒光如此询问，知道报复江海的机会终于来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jian笑证实了他的暗喜，只是那jian笑很快又被无奈占据。他说道：“江海这段时间一直都很老实，非要说不合规矩的也有几点。” 于东方一点一点的讲述道：“第一就是他带平板电脑来学校；第二就是他在英语和语文小组什么事都不干，只是占用名额；第三就是前段时间他经常私自离校，不过近两个星期又不出去了；还有一个就是他和死胖子一样，也练过武术，不过他不常练。” 于东方对江海的事情张口就来，这也可以看出他盯着江海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他自己也并不觉得江海的这些不合规矩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或者说没什么可以处理的，他自己本身破坏的规矩可比这些严重多了，如果于东方自己像江海这样，他会觉得自己是个乖乖儿。 但是，徐恒光既然问，于东方便把所有了解的情况都说了出来，而他所说的这些也都是在鸡蛋里挑骨头，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甚至可以说，如果这些事不是在江海身上，而是放在一个普通学生身上，也不会有任何的处罚。 教导主任徐恒光在办公室来回走，开动脑筋想着整人的法子，他说道：“使用手机和平板电脑的，在咱们学校太多了，直接禁止，不行，太得罪人了。不过在两个小组占着茅坑不拉屎，这一点不行，必须让那两个小组把他清理出去。私自离校这一点，只要没有请假条，我就可以处分他。至于最后一点，暂时不要用，以后找到了好机会再说。” 于东方听完徐恒光说的话，问道：“叔叔，那我们从哪一个开始？” 徐恒光目露凶光，说道：“就从私自离校这一点开始！” 于东方听了之后，问道：“叔叔，我没有抓到江海私自出校的证据，他会不会不承认？” 徐恒光一幅了然的样子，说道：“以他这种人的性格，即使我没有证据，他也不会对这种明显的事实否认。” 于东方却没有徐恒光的那种自信，他着急地说道：“可是，万一他不承认，咱们这样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徐恒光点点头，他也觉得还是保险一点好，他说道：“你说的也是，那就抓现行。等下我去跟门卫说一声，只要江海离校，就立即通知我。” 于东方并不愿意相信别人，他也不相信所谓的道义与诚信，在他这样的人看起来，所有的人都可以被利益买通，所有的人都可以莫名其妙的背叛。于是他又问道：“门卫，他可靠吗，他会不会出卖我们？” 徐恒光和于东方本质上是一类人，不过他在教导主任的位子上呆的久了，对自己手中的权力有些许自信。他说道：“出卖我？哼哼，他还要靠吃这碗饭养家呢，冒着丢掉饭碗的危险，就为了一个他不熟悉的学生，他没那么高尚。” 于东方点点头，他不信任门卫，但是对于自己的叔叔，他却十分信任。他看向门卫的方向，眯着眼睛，他好像有一种错觉，他可以把那里的一切都看穿，而且看得特别清楚。 徐恒光和于东方都是功利之人，也是以功利的眼光看待别人。在现代这个功利社会，这种功利性眼光的确很有用，但是也难免出现一些小的差错。而这些小的差错，往往会起到关键的作用。 这一天又到了江海去蔡谷医馆的日子。江海刚下课便骑着自行车赶出了校门。门卫看到江海，拦住他问道：“是你！你要出去吗，最近管的比较严，你有请假条吗？” 以前从来没人要过请假条，只要上课不迟到不旷课，这个学校的老师不会管学生是不是出了校门。毕竟这所学校不是一流的好高中，连考上本科的学生都少得可怜。江海摇摇头，他问道：“我没有请假条。傍晚这一段时间，学校不是允许学生出去的么？” 门卫是个带着军帽的老头，身子骨很硬朗，他目光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他突然对江海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别人可以出去，你想想你可以吗？” 这时有别的学生步行走了过来，门卫赶紧后退了一步，瞥了那位学生一眼。然后他叹一口气，对江海和那位刚来的学生挥挥手，说道：“你们赶紧走吧，别打扰了我的工作。” 江海推着自行车走出校门，他旁边的那位同学回头看了一眼，说道：“这老头，有毛病！” 江海也回头看了一眼，他不觉得门卫像是那种有毛病的人，不过今天他的确有些异常。江海仔细回想了一遍门卫的举动和话语，他好像要对自己说些什么，但是又不敢说的样子。 江海问自己：“为什么别人可以出去，我就要想一想我可不可以出去呢？除非，有人要用我出门对付我！” 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了，要对付江海的人不错，在这所学校里就有那么一个，他就是有权有势的教导主任徐恒光，而徐恒光绝对有能力让门卫听他的话。 此时，门卫拿着江海的一张照片，拨通一个电话说了几句，然后对那张照片说：“小伙子，我也不是存心要害你，只能说你很倒霉。唉，你说你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他呢！而且还是在这样的学校里，偏偏得罪了他呢！” 江海想明白了可能的情况，立即拿出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联系吕可婷。小胖子宋琦一直没有买手机，否则直接联系他最是方便。 江海发了好几个消息，吕可婷没有回，江海猜测她的手机应该不在身边。于是江海翻开联系人，找了一会也没有找到同学们的联系方式。忽然他想起一个微信号，那是被小胖子宋琦一直珍藏的孙曦妍的微信。 江海立即打开微信，加了孙曦妍的微信号，备注道：我是江海，有急事找你！ 校花孙曦妍因为时常用手机联系，而且她又不在意学校领导的检查，因此她的手机一直带在身边。不过当她看到江海的微信请求时，却犹豫要不要加，最后她基于两人正处在攻守同盟之中，还是加上了江海的微信。 江海顿时大喜，暗道自己机智。他立即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发了过去，然后把自己的猜测讲述了出来，最后他写道：“大美女，你去帮我找小胖子，让他到办公室找班主任，帮我开一张请假条。然后塞在cao场东北角的墙缝里，小胖子知道那个墙缝在哪里！” 江海说完这些，他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被他轻易解决了，十分开心的想道：“教导主任，你没想到吧，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 可是江海没有想到的是，孙曦妍仍然记恨着上次江海拒绝她邀请的事，她直接回了一句：“我为什么要帮你？” 这下就尴尬了。江海现在没有别人可以请求，于是只有继续写道：“同学之间应该互帮互助嘛。而且我现在也是帮你们吸引火力，你们不得给我一点支援？那样的话太让我寒心了！” 孙曦妍可不会被江海这些话打动，她写道：“你当我三岁小孩子吗？哼哼，你上次怎么拒绝我来着，我实话跟你说吧，我现在也很忙。现在漫画小组解散了，那些画都得我一个人画，实在抽不出任何一分钟出来了。” 江海这下有点傻眼，孙曦妍那他自己说过的话对付他，让他着实应付不了。他写道：“别胡闹了，我是真有急事。” 孙曦妍写道：“你说谁胡闹呢，你有急事我也有啊，你总不能让我放下手中的画笔，帮你去找什么人吧！”她说这些的时候，正在食堂拿着筷子吃饭，还时不时抬头朝不远处的小胖子宋琦笑一笑，让小胖子看得春心萌动。 江海也拿不准孙曦妍说得是真是假，于是她试着商量道：“说吧，你到底怎么样才愿意帮我？” 孙曦妍立即回答：“你先叫声jiejie来听听。” 江海心中顿时有一只神兽飘过，他赶紧把那只神兽赶出脑海，口中连连说道：“太邪恶了，太邪恶了。”然后他突然笔锋一转，又加了两句：“对，这个校花太邪恶了！” 江海可不愿意这样认输，他故意说道：“你不要过分啊，你要是不帮我，我可就去找别人了！” 孙曦妍想了一下，突然眉开眼笑，带着笑的眸子闪着兴奋，她写道：“你别蒙我了，你要是能找到别人，怎么会绕那么大一圈来找我呢？” 江海的老底被孙曦妍揭开，顿时无语，他只有写道：“你说得没错，那咱们做个交易，我帮你画一张漫画，你帮我传一句话。” 在江海的期待中，孙曦妍写道：“交易倒是可以，不过你出价太低了，一张画就想打发我，你当我是叫花子啊！至少十张！” 然后孙曦妍为了将“传话”卖个好价钱，仔细把江海的出价分析了一下。 首先江海画的画，孙曦妍自己也能够画出来，但是孙曦妍帮江海传话，江海现在却做不到。再者，江海十分迫切需要孙曦妍传话，但是孙曦妍却没那么迫切，起码现在不需要，这又让她的筹码大了很多。第三，江海要传话，目前只有孙曦妍能够完成，但是画画不然，找别人也可以完成。 这样一来，局势就很明显了，孙曦妍有充分的理由对江海狮子大开口。 两人讨价还价一番，最后在孙曦妍的强势高压下，把传一句话这一件简单的事卖出了8张漫画的价钱。 江海最后写道：“听说你要去学艺术当明星，我劝你还是改行去经商，就凭你这手压榨人的本领，做商人肯定能发财。” 虽然江海的语句中充满了怨气和贬低，孙曦妍却把它当成一句褒义的评价来看，她十分开心的笑着，像商场上的女强人赢得了一份重要的合同。 而江海不知道的是，在孙曦妍正在和他谈判的时候，她已经找到了好闺蜜吕可婷，把江海遇到的麻烦转告给了她。江海和孙曦妍谈的那些条件，都等于白送的。 而吕可婷听说了这件事，二话没说，直接找班主任田晶老师，写了一张请假条，然后才交给宋琦，让他把这张请假条放在指定位置。 小胖子宋琦立即小心翼翼地，拿着请假条在cao场乱窜。这时候天气很热，cao场上的人本来就不多，他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把纸条塞到墙角的缝隙里，又继续在cao场慢跑。他担心江海不知道他放在哪一个缝隙里，找不到，所以在这里候着。 过没多久，小胖子宋琦从cao场远远地看到，教导主任徐恒光撑着伞往学校大门走去，然后走到了门卫室，吹着凉凉的空调等着。宋琦不由自主地打心眼里骂道：“这只jian诈的老乌龟！” 又过十多分钟，江海骑自行车慢悠悠的回到学校，他一脸轻松的样子，像是对即将到来的突然袭击毫无察觉。 就在江海要推车走过校门的时候，教导主任从门卫室出来，装作刚看到江海的样子，说道：“咦，这不是江海同学吗，你这是去哪里了啊？” 江海后退了一步，在这个地方看到教导主任，他应该惊奇，却没有惊奇，但是又要表现的很惊奇。于是，他脸上挤出了一个很假很假的笑容，说道：“呦，好巧啊，徐主任这是要出去？” 教导主任徐恒光眯着眼睛，他整个脸上都写上了幸福这两个字。他微笑着，嘴角微微的上扬，只是他的微笑在任何对手的眼里，都会有一种不寒而栗。他说道：“我不是要出去，能遇见你也不是巧合。我今天是专门来查岗的，专门查那些不讲校规校纪擅自离校的学生。咦，江海，你不会就是我要查的那个人吧。” 江海使劲摇摇头，说道：“应该不是，肯定不是。我说你不是闲着没事干，故意在这等我的吧！” 教导主任头一抬，仿佛大公无私的铁面判官，他说道：“说什么呢，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不过咱们熟归熟，我可不会对你客气的。” 门卫听到这些话，他摇摇头，叹一口气。他感觉到一件悲惨的事就要发生，而这件事跟他有了关系，或者说他是一个帮凶，他会考虑为了工作做这样没有良心的事情是不是值得。他刚进入学校做门卫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对自己说：要保护好这个学校的学生！ 门卫老头心中想道：“是不是在一个地方呆的久了，人就会变了！” 江海直视着徐恒光的眼睛，说道：“我还没那么天真，要是指望你对我客气，我现在估计早被你开除了。” 教导主任不耐烦的说道：“少废话，没有请假条的话，你就给我在这站着，等着你班主任过来领你。我可以实话跟你说，今天凡是被我逮到的，通通都要被处分。”他不光要处分江海，还要让江海在这学校门口，在这太阳底下丢个大脸，这样他才能出了那口被一群大妈围堵的恶气。 江海一脸淡定地说道：“不过今天你可能要失算了。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了预防有人故意找我的茬，每次我出门都会提前写张请假条的。” 然后江海装模作样的找请假条，说道：“咦，我请假条呢？”他装作找不到的样子，他想给教导主任一点希望，然后再把那点希望狠狠的掐灭。虽然这样并不会伤着教导主任一丝一毫，却让江海觉得畅快淋漓。 教导主任果然上当，他说道：“哼，别装了。你不会是想装作找不到请假条，然后叫你班主任帮你补一张吧！实话跟你说，没用的。你只要不能现场拿出请假条来，你就在这边老实站着，等着被处分。” 江海嗤笑道：“教导主任果然不愧是主任，这么快就能想出应对的法子。”然后，他拿出沾了灰尘和汗水的请假条，递给教导主任，笑眯眯地说道：“不过，我是真有请假条，要不然今天，还真栽在你的手上了！” 教导主任徐恒光拿着那张请假条看了好几遍。他有点不明白，这次他是突然袭击，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三个，江海没道理提前知道啊！他实在不相信，江海会谨慎到连出校门都会找班主任写请假条，即使他不嫌烦，他班主任不嫌烦吗？他转头看了门卫一样，然后说道：“你这请假条不会是出门之后才写的吧？” 门卫听到这句疑问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教导主任开始怀疑他了，他希望江海不要说漏嘴，但是他又没办法要求什么。他心中想着：也许这就是报应吧，这就是做坏事的人就要获得的报应吧！ 江海不想因为自己连累了门卫，毕竟是门卫大爷的那两句提醒让他躲过了这一劫，他插科打诨说道：“徐主任，你可真会开玩笑。不过，我就猜你最近会来抓我把柄，我还能不小心点啊。别说出门写请假条了，我就连中午去吃饭我都不抢第一了。” 教导主任徐恒光掩饰不住的五味杂陈，都涌在了脸上，也分不清哪部分是痛恨，哪部分是失望。为了维护自己刚刚被打碎的尊严，他教训道：“哼，多说什么废话，即使写了请假条，你也不该这么晚回来。赶紧回去上课去！” 江海对这些教训置若罔闻，他从教导主任手里扯回请假条塞到口袋里，然后十分得意的骑上车子，左一扭，右一扭，特别得瑟的往校园里骑去。 教导主任看着江海的背影，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撕碎了。然后，他又看了门卫一眼，最后什么都没说，低着头走了。在走回办公室的时候，他特别像一条刚打了败仗的野狗，一条仍然想着翻盘、想着报复的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