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三章 小小圆孔
第两百五十三章小小圆孔 “好！”苏静怡开心地拍着小手，也只有她这样毫无顾忌、毫无想法的看闹。然而你，她拍手时一点都不响，倒像是手指摩擦的声音，但是这轻微的摩擦声听在江海的耳朵里，却是最好的鼓励。 江海非常兴奋，以至于肾上激素狂涌而出，全处于亢奋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他全轻飘飘的，招式变得更加灵动，仿佛修道成仙了似的。 围观的僧人一个个把眼睛瞪直了，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看到的一切。若不是亲眼看到，他们绝不愿意相信，一个刚刚突破到地阶后期的年轻人，竟然能有这份功力。 周虹影更是心惊，她暗道：“他的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睡了一觉，就可以有这么大的进步。以前也曾听说开了天眼的大师，也没有他这么玄乎。”她迫切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又不好打听江海做了什么梦这样的私密事，偶然间，她看了苏静怡一眼，顿时有了一个好的想法，“不如让二小姐问一问，以他们的关系，江海一定不会隐瞒。到时候，我就在旁边听一听，这不过分吧？”她笑了一下，又把目光转向练武的江海。 在练习站桩和各种招式的时候，江海察觉到了现实和梦境中不同的部分，其中最大的不同之处有三点：一是他对全肌与骨骼的控制不如梦中得心应手；二是他的招式与真气结合时的细节部分和梦中有所差异；三是他的体状态会随时间、环境以及心理产生较大变化，和梦中始终如一不同。 对此，江海早有心里准备，他暗自想道：“这都不是大问题。好在梦境中的练习都是有效果的，虽然有些差异，但是总体来说进步是很大的。” 江海每一招每一式的演练，将所有有差异的部分一一弄清，“要将这些动作变成真正的本能，还需要不少的时间，不过这些都可以慢慢来。而且，加持了异能的话，我似乎变得更强了，比梦中最强大的时候，都要强很多。” 这也难怪，江海在入梦之时，并没有异能傍，他在没有异能的况下练习多年，最终已经能够轻而易举战胜周虹影。现在，虽然和梦中有些区别，但是不影响他的总体实力提升。他现在就像是一个更强大的自己，或者说未来的自己，附到他现在的体里，体还是原来那个体，但是他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他了。 这些进步固然可喜，但是对江海来说，最重要的却不是这些，而是他寄予厚望的九转神针。最后的几重梦境中，他费了最大的心思练习了这针法，而这却也是他最没有把握在现实中完成的一项。 因为，九转神针的技巧侧重在细节上，要在实践中不断调整细微之处。而从刚才的练习况来看，梦境里的练习显然没有这么精细。 准备演练九转神针的时候，江海的心中是忐忑的，他深吸一口气来到一棵小腿粗细的银杏树前，右手拇指与食指中指在半空中一捻，他捻了一个空。他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抬头往右手上看了一眼，顿时愕然，口中嘟囔道：“真是糊涂了，现在是现实，我怎么可能凭空取出针呢？” 江海转过，看着一脸疑惑的众僧，尴尬的摸了摸鼻头，说道：“不好意思，忘了带银针了，丫头，我的东西呢？我过去拿。” 苏静怡“噗呲”一下笑了出来，说道：“你真逗，我还以为你在练什么奇怪的招式呢。你的东西都在你住的房间，放在墙上的包里了。” “我去去就来！”江海双手合十，对诸位僧人点头示意。那些僧人却一个个表怪异，低着头默念着佛号。 永德小和尚学着江海的样子摸了摸鼻头，满脸的疑惑，他向一名僧人问道：“师兄，江施主练了这么多功夫，我要跟他学哪个好呢？” 那位僧人江海在梦中见过的，是一位功夫不亚于江海的高手，擅长龙爪手和罗汉功。他面色平静，说道：“阿弥陀佛，贫僧听闻蔡谷蔡先生的太极拳天下一绝，小师弟不妨向其讨教一二，定然受益无穷。” 这时，旁边一位僧人突然插话道：“不然。师兄，蔡先生的太极拳的确是天下一绝，可是小师弟年纪尚小，即使学，也难学到精髓。刚刚江施主去去银针，想必是要练蔡谷另一绝学，九转神针。此针法乃天下第一奇针，练成之后，可起死回生，既有机会，何不学此功法。” “阿弥陀佛，师弟贪心了！”先前那僧人说道，“九转神针乃蔡谷立世之本，怎可轻求此法，让江施主为难。不妥，不妥！” “若是不求，又怎知不可得？”另一僧人辩解道，“师弟，你可问他一问，若是不行，也不必强求。退而求其次，可学太极拳。记得，若学太极，便学太极桩，多体会太极之意，不要学那些你不能理解的花哨招式。” 先前那僧人说道：“也罢，永德师弟可自行决定。千万切记，一切随缘，不可强求。” 永德小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说道：“两位师兄，我记得了。” 几位僧人讨论的时候，并未有任何的会比，苏静怡和周虹影把他们讨论的过程看在眼里。虽然他们提出想要学蔡谷的九转神针的要求，确实有点为难人，但是光明正大的讲出来，却也不失为大师风范。 苏静怡有些好奇，问道：“影姐，你说小江海会把九转神针教给他们么？” “不好说。”周虹影摇了摇头，“我听说蔡老师和玄空大师曾是故旧，蔡老师也并非敝帚自珍之人，若几位大师要学，蔡老师想必不会反对。但是九转神针对于蔡谷医馆确实太过重要，我也不知江海会不会教。最起码，他也要征求一下蔡老师的意见才是。” 苏静怡点点头，说道：“说得也是，小江海现在虽然很强了，但是他的资历还很浅，还没到他能做主的时候。” 苏静怡说这些，也是提前给几位大师打个预防针，让他们不要抱着太大的希望。同时也告诉他们，若是江海拒绝了他们，他们也不能怨江海，毕竟这件事上，江海并不能做主。短短时间，就有如此周到的考虑，而且她只是和周虹影自然的闲聊两句，便解决这个难题，着实聪慧到了极点。 而苏静怡的聪慧与天分和江海不同，她的聪明才智多用在商业上，而这又不是她最喜欢的。她懂得人世故，但是又不喜欢人世故；她擅长经商之道，但是又对那些只知道逐利的商人十分不满。到最后，只能躲在深山老林里，才能感觉到安宁。 几人说话时，江海已取了银针回来，在万众瞩目之中，他试验起了九转神针。 江海试验的是他最熟的一技法，真气来自于任脉，手法乃是第一式。他开启了异能，调整好状态，屏气凝神，心中默想了三遍动作。忽然一动，他全微转，手腕一番，那根银针便已是入木三分。 江海的手指飞速的颤抖，真气输出，“啪”的一声脆响，银针所至之处，木屑忽然炸开，入眼看去，银杏树上竟出现了一个圆锥形的圆孔，像是里面放了炸药炸出来似的，可以伸的进半截小指。拔出银针，自小孔中，银杏树的汁液夹杂着木屑流淌出来，像是述说着一棵树的痛苦似的。 江海摸了摸鼻头，心中暗叹道，“果然，在现实中的效果比起梦境中差很多，细节上还需要调整啊。不过，这样也很不错了，起码没有白练这么多年。”想到这些，他松了一口气，结果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可也没有坏到让他烦躁、揪心的程度。 江海很满意地转过，围观者一半是惊讶的，一半是平静的，都看着他。 其中惊讶者，多是不了解九转神针的普通僧人，只知能如此炸开树木，这份工夫着实厉害；其中平静者多是像周虹影一样了解九转神针的，都知道九转神针练到极致，是无声无息的，弄出的动静大，反而表示他细节上控制的还不到位。 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江海有点不好意思，他把银针收好，摸了摸鼻头，说道：“那啥，我这一门功夫练得时间很短，还没练到家，各位见笑了。” 擅长龙爪手的那位永字辈大师说道：“阿弥陀佛，江施主过谦了。施主如此年纪，能够把这门功法练到如此境界，已经是世间罕见。假以时，施主必将成为蔡谷中流砥柱，也是我华夏武林一大幸事。” 经这位大师提醒，周虹影忽然想起来，江海学到这九转神针到现在，不到半年时间，能够练到这个地步，实在是匪夷所思。于是，她又想到之前那个可能，“定然是睡着的这七天，他的上发生了什么。莫非，是传说中的睡梦神功，也没听说他学过这门功夫啊！” 这段时间，周虹影看过江海上发生的太多奇事，让她产生了免疫力，她已经没有一开始那样大惊小怪了。对她来说，江海若是没有做出什么奇事，才让她惊讶呢。 虽然周虹影想到了这些，但是她并没有说出来，毕竟，这很可能是江海的秘密，在没有江海同意之前，她还是不要乱说为好。 而无论是周虹影，还是其他僧人，他们在看到江海练习九转神针的时候，都以为江海是练到第五转。若是他们知道江海已经练完了六转，开始收敛了，恐怕会更加惊愕。 永德小和尚最终还是提出要学九转神针这个要求，对此，江海并没有准备。但是他受玄空大师恩极大，若是能以九转神针相授，倒是可以抵上那些恩，可是，九转神针是蔡谷绝学，没有蔡新河老人同意，他的确不敢乱传。 江海让永德小和尚稍等，想着询问一番再做决定，但是在拨通蔡新河老人的电话时，他却有些犹豫。想了想，便住了手，先拨通了他的大师兄傅和的电话。 接通后，傅和先是询问了江海的状态，得知江海在短时间内已经和他一样境界的时候，他也有些震惊，还特意详细询问了他突破的细节。 江海趁机说明了一下况，并把玄空大师对他的帮助讲了出来，当然，他隐去了关于大还丹的部分，他答应了玄空大师的，那件事不告诉任何人。然后他说道：“大师如此帮助我，我总不能不报答。大师修为通天，我现在想报答他也报答不了，于是我就想传大师的几位弟子一些东西。” “哦！”傅和这时才明白江海打电话给他的缘由，他猜测道，“那他们看中什么功法了，太极拳？不太像吧，若是太极拳，你不必征求意见，老师教的人可不止咱们师兄弟几个。呃，那就是九转神针。” 江海摸了摸鼻头，说道：“大师兄猜的真准，他们看中的就是九转神针。” 傅和笑骂道：“你小子可真能折腾，你才学了几天啊，就要教别人了。这个事我觉得可行，毕竟咱们老师和玄空大师的交不浅，不过，你还是征求一下老师的意见。九转神针，外传的不多。” “外传的不多？”听到这句，江海的眼睛亮了起来，“难道这门功夫也有外传的？” 傅和说道：“确实有一个，左大师曾经带着他的儿子左一舟来求过老师，老师心宽，就便把太极拳和九转神针都教给他了，不过也要求他不要外传。不过那小子只知道练武，对九转神针并未详细研究，练得马马虎虎，浪费了他老爹的一片苦心。” 听傅和说完这些，江海心顿时凉了半截，“天阶高手亲自去求，老师才同意外传，我去求的话，老师能答应吗？” 傅和似乎察觉到了江海的担忧，他说道：“小师弟，你不用有什么负担，问一问老师，若是老师同意，你就教，若是不同意，你便和他们明说。卧龙山上的大师，绝不会为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