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交易失败
20 木桥镇的治安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一旦出现打架斗殴的事，警察尤为重视，因为这些小事可能会蔓延开，导致大规模的械斗。 小镇的人都知道这个不成文的规定，一旦有流血事件，无论大小，警察五分钟会到，坐在门边听到李寻常说有打架的那人，看到壮汉半张脸都是血，立刻告诉了酒吧老板。 老板在三楼，等知道了情况，没到门口，警察已经到了。 这个情况壮汉是知道的，可双手死死被苏豪抓住，想跑没跑掉。 来了两个警察，年纪都比较轻，下车后，控制了现场。 “什么情况？都是干什么的？”一个脸上满是青春痘的警察问道。 壮汉鼻子以下都是血，陪着笑脸道：“没事，没事，我们这是闹着玩的。” 苏豪抢过话道：“这个人脑子有毛病，非说我女朋友是他老婆。” “没问你，瞎插什么嘴？”青春警呵斥道，“你说是就是？那还要我们干什么？” 扭头又朝壮汉说道：“看你这嘴上都是血，不知道的以为受多大伤呢，快点擦掉。” 苏豪对这警察的办案态度相当不满，还想理论，让秦文茹拦了下来。 警察又简单询问了几句，当作是一起家庭纠纷来处理，随即向所里简单汇报，然后把三个人带上了警车。 酒吧老板很庆幸，要是这件事发生在酒吧里面，免不了整顿排查，好几天都不别想正常营业。 整个过程，秦文茹并没有亮出身份，这让李寻常觉得不正常。 李寻常对警察这行太了解了，觉得女警出现在这里，不可能是来休假的，既然遇到了同行，表明身份，那壮汉就得倒霉，不亮明身份，那就是可疑，或者有秘密行动也说不准。 酒吧恢复如初，李寻常觉得在这里没什么意思，回到旅馆，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被手机信息扰醒。 李寻常打开一看，还是王麻子发来的。 “计划有变，晚上七点，镇东垃圾场。” 李寻常抬手看了看时间，三点，去外面吃了晚饭，然后买了一个头套和一顶五颜六色的帐篷，前往木桥镇东边。 差不多到了地方，李寻常带上头套，仍旧能够闻到一阵刺鼻的气味，大概就是这里了，他看了看时间，四点多，朝四周望了望，寂静无比 满地的垃圾，铺的到处都是，而且正中间垒起来的成了个小山头。 这环境不得不说，这个地方选得确实好，一般人谁到这里来呢。 李寻常观察了一下，把敞篷放到地上踩了几脚，走到小山头，打开帐篷，随意扔了过去，打开后钻了进去，旁人看了，也只会认为这是个到垃圾场拾荒的乞丐。 五点钟左右，李寻常清楚的看到，垃圾场的路边停下好几辆车，为首的居然是那个殴打他的女警察和昨晚在酒吧殴打壮汉的男人。 一切顺理成章，昨天警察出现在酒吧，看来是为了得到交易的时间地点。 李寻常现在想走不可能了，只要碰了面，那女警还不把他直接铐起来。 好在警察没有朝小山头走来，全都埋伏在了垃圾场的四周，看样子是要来个瓮中之鳖一网打尽。 快到七点的时候，垃圾场旁边的路上有车子停下，走下来一拨人。 随后又有一拨人赶到，两拨人一前一后进入垃圾场，距离李寻常的位置不过十几米。 李寻常不敢动，生怕被埋伏在身后的警察发现。 幸好外面起了风，山头上的白色垃圾随风飞舞，而且警察的视线全都在那两拨人身上，没人注意李寻常这边。 李寻常从身上掏出准备好的几枚石子，能够清楚听到了两拨人的对话。 扎马身材高大，留着山羊胡须，身后七八个人，手里全都拿着家伙。 他挥了挥手，秃鹫领着四个人朝旁边散开了点，警惕地看着四周。 “货呢？”站在扎马对面的王麻子问道。 王麻子的身后站着三四个人，别在裤裆里的家伙并没有拿在手上。 “先看钱再说。”扎马回道。 王麻子举起右手，站在后面的郭飞拎着箱子走向前去，放到两拨人的正中间，打开箱子，里面全是钞票。 “去，验一验。”扎马朝身边的猎鹰说道。 没等猎鹰走出去两步，王麻子上前一步道：“这恐怕不合规矩吧，钱你都已经看到了，我想要的货呢？” 扎马笑道：“可能你还不知道吧，跟我做生意，都是我先看钱，再让你们看货。” 身为缅国最大毒枭，扎马出道以来都是这个习惯。 “说好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看不见货，我很难做的。”王麻子摊开双手道。 扎马毫不退让：“既然这样，那就不用谈了，交易取消。” 王麻子不想失去这个上位的机会，毕竟上面给的是死命令。 “别别别，有话好商量，买卖不在仁义在，飞子，让他验。” 郭飞后退了两步，眼睁睁看着猎鹰把钱翻了两遍，朝扎马点点头，最后合上箱子，拎在手上，刚转过身，郭飞的枪口抵到猎鹰的后脑勺。 “你敢再动，我就开枪。” 猎鹰伸直了双手，把箱子扔在地上，自顾走回。 郭飞从地上捡起箱子，走到王麻子身边。 扎马对着王麻子说道：“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王麻子。” “名字不错，可惜了，货我是没有，你的钱我今天可是要带走的。”扎马慢声说道。 郭飞身后的手下一听这话，纷纷把枪掏出来握在手中。 王麻子双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听说扎马出货这么多年，讲究的是诚信二字，可从没听说过他会黑吃黑。” 扎马笑道：“那是个不实的传说，我是个见了钱走不动路的，两条路给你们选，留下钱，滚蛋，或者，留下钱，死在这里。” 李寻常听到双方的谈话，气氛剑拔弩张，随时都会起冲突，手中握着几颗石子，做好了准备。 王麻子示弱道：“第一次合作，就算不成，也不至于弄成这样，这些钱你拿去好了。” 扎马迟迟不露货，他是在观察，跟他合作的人究竟有没有这个胆，其次是看看这帮人会不会有问题，确定这两条都没有，他走到王麻子身边笑道：“兄弟，不是我故意这样，实在是怕了，上次就因为露了风声，差点要了我的命。” 不过是个试探，郭飞一帮人松了一口气。 扎马朝秃鹫挥挥手，秃鹫立刻明白，带着两个人，走到李寻常埋伏的垃圾堆边上，左扒右扒，取出一个帆布包。 打开帆布包，里面放着好几包“货”。 “验吧。”扎马催道。 郭飞想上前，被王麻子一把拦下。 “既然是第一次合作，那么大家就要拿出点诚意，我相信你，不验。” 扎马笑道：“好，爽快，以后大家合作的机会有的是。” 终于见到了货，躲在暗处的秦文茹，通过耳麦指挥道：“行动。” 哗啦，从垃圾场四面冒出了很多警察，待命在路边二十多名特警随之向垃圾场涌动。 王麻子回头一看，完蛋，怎么冒出这么多的警察。 扎马大骂道：“你他娘的居然敢报警，老子信错了你。” 话音未落，扎马顺势掏枪射向王麻子。 郭飞眼疾手快，一把将王麻子推倒在地，一个翻身，躲过了射击。 与此同时，一颗石子击中扎马，手枪也脱落在地。 双方随即交火，扎马这边人多势众，王麻子身后的几个手下早中弹身亡，只剩下王麻子和郭飞。 在垃圾场东边打出一个缺口的秃鹫喊道：“老大，快撤，我来断后。” 秦文茹带着刑警疾速狂奔，从垃圾场西边冲过来，看到扎马要跑，随即发出命令：“全体注意安全，茂勋负责拖住火力，遇到反抗的就地解决，艳茹苏豪，去追扎马，别让他跑了。” 跟在警察身后出动的李寻常如同鬼魅前行，几步便超了上去，二话不说，飞出一颗石子，击中不怕死的秃鹫脑门，一手提着王麻子，一手拽着郭飞，朝东边斜坡跑去。 再不走，等路边的特警赶到，全都被打成筛子。 突然一个黑影从身边闪了过去，秦文茹还以为是哪个同事，可看过去才发现，是一个身穿黑衣的家伙。 李寻常拖拽两人朝东面山坡跑去的时候，王麻子想知道有多少警察，回头看了一眼，目光正好与秦文茹接触。 “是王麻子，别让他跑了。”秦文茹喊道。 王麻子很后悔看了那一眼，要不然也不会被认出来。 扎马已经带人逃进了林子，留下断后的秃鹫被李寻常的石子击中后，脑袋晕乎乎的，等反应过来，cao起枪没打出去，就已经被击毙了。 李寻常带着王麻子郭飞，随后也逃入东边树林。 特警赶了上来，进入树林搜寻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