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打赌碰瓷
38 小妖是外号，原名凌瑶，古灵精怪像个小妖精。 在外面漂泊的那几年，李寻常在一次行动中碰到了小妖，语言相通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后来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小妖的难缠不似一般人，粘的人能够窒息，李寻常回国的时候，没敢告诉她，就这样人家还是找到了。 要说杀个人，李寻常可以短时间内解决，但是要处理这些婆婆mama的琐事，他真的一点头绪没有，这会嫂子不停地唠叨，李寻常觉得头快炸了，想出去清静清静。 没走出两步，吴月直接把他拦了下来。 “怎么了？说你两句不爱听了，想走是不是？嫂子是为你好，人家叶老师多好的姑娘是不是，你就算打着灯笼也找不到，而且人家现在有伤，你就不能多陪陪人家，不是嫂子说你，你这样的……。” “嫂子，你，你别说了，我有点头晕。” 没等李寻常搭腔，叶知秋听的先受不了，故意揉着脑袋说头晕。 吴月连忙打住，走到叶知秋跟前小声说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快点躺下。” 李寻常在吴月背后，偷偷给叶知秋竖起了大拇指。 “嫂子，你好好照顾叶老师，我去外面抽支烟。” 李寻常出了门，拉着冯智到了一楼的吸烟区，从身上掏出烟递给了冯智一根。 冯智接过烟笑道：“哥，你怎么什么人都认识，我就没这个福气。” “你懂个屁，女人都是祸水，一天三个心思，你能玩的过她们？”李寻常骂道。 冯智点着了烟，猛抽了一口：“要是能有这么漂亮的姑娘围着我，就算被她们玩死我也愿意。” 李寻常戳着冯智的脑袋调侃道：“那行，你看哪个好，拿去。” “还是别了，”冯智连连摆手，“你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个省油的，我才不自讨没趣呢。” 两个人随便瞎聊了一阵子，李寻常正色道：“医院这边白天我在，晚上阿猫阿狗会来盯着，你就不用在这里了，去学校看着，早晚接送秋双，一旦有什么情况发生，及时给我打电话。” 冯智能够看得出，李寻常对哥嫂情深义重，把烟头丢到了盒子里，点头答应，朝停车场走去。 李寻常猛吸了两口，扔掉烟头，在走廊里溜达了两圈，确定小妖不在，才到椅子上坐下。 吃过午饭，李寻常躺在椅子上眯了一会，醒来的时候，身上多了一条毛毯。 抬手看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多，刚好阿猫阿狗过来，李寻常交待了几句，随后跟病房里的嫂子和叶知秋打了声招呼。 走出病房，到了走廊的拐弯处，小妖出现在面前。 “去哪？” 小妖换了一身运动装，把李寻常拉到一旁问道。 “出去有点事，等我回来再说吧。”李寻常想尽快脱身。 “人家给你盖了毛毯，也不知道说声谢谢。” “我真的有事，没骗你，”看着小妖一脸的不信，李寻常继续解释，“你知道411的那个病人吗，她被人按在地上打的头破血流，我得帮她找回公道，你就不要给我添麻烦了。” 小妖笑的不冷不热：“这么用心，关系肯定不一般吧。” “没有，只是普通朋友。” 李寻常说完之后，自己都觉得这个解释苍白无力，小妖眼睁睁看到他俩啃到了一块，说是普通朋友，鬼才会信。 小妖不想听太多的解释，斩金截铁道：“不管你去哪，我都要跟着。” 李寻常看摆脱不了，想了想之后，凑过去附在小妖耳边轻声说道：“瑶瑶，哥现在真的有事，告诉你个秘密，有人想杀411的病人，听说对方还是个厉害的角色，你去病房看着，到时候肯定有你打的，行不行？” 小妖露出一副惬意的笑容，做了李寻常一年的搭档，两人的行动几乎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很久没活动筋骨，小妖觉得手都开始痒了。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信：“你没骗我？” “不骗你，只要你帮我看好，我回去就给嫂子说，让你住在我家。”李寻常期待着小妖的决定。 小妖斜着眼睛，想了一会：“好吧，不过你要是骗我的话，当心我阉了你。” 看着小妖离去的背影，李寻常急忙下了楼，钻上一辆车就走。 城中区江龙饭庄地处老城区，这里的住宅不是一个富豪能住得起的，随便一个小院子就得上亿。 旁边的公园里，环境优雅，很多老年人带着孩子在公园里遛弯。 李寻常昨天在饭庄吃饭的时候，听到范正利说今天还会去，所以他今天又来了，看看时间还早，先到公园里待会，比在医院听几个女人聒噪好的多。 转了一圈，他在一个凉亭里坐下来，闭目养神。 亭子中间的石桌上摆着一副象棋，两个年纪七十多岁的老头相对而坐，厮杀正酣。 两人着装一黑一白，黑姓许白姓方，许老头棋势占了上风，笑呵呵地审视棋局，方老头闷声不语想着对策。 “不好意思，将军。”许老头落下一子说道。 方老头伸手挡住：“不算不算，我没看到，悔一步。” “你这都悔好几步了，我连一步棋都没悔过。” 方老头怒目相对：“你不悔那是你的事，开始也没说不能悔棋。” 许老头欲言又止，坐下来的时候说的清清楚楚，落子为算不能悔棋，这才下第二盘，前面说好的就忘得一干二净。 方老头重新放回棋子，笑呵呵道：“把你的车拉回去这就对了，想赢我，没门。” 许老头黑着个脸，没说话，走了几步棋，互换了几颗棋子，胜算无望，伸手朝棋盘呼噜了一把：“和了，不玩了。” 方老头“哼”声道：“才两盘，说好的要下五盘，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得，这个记得倒是很清楚。 碍于某些原因，许老头硬着头皮摆好棋子，不敢多说。 “前几天看新闻，说有个卖菜的老头，骑个三轮车摔倒，腿都断了，旁边围着一帮人，愣是没一个敢上前扶的，你说现在人都怎么了，一点助人为乐的精神都没有，我当时要是在场，肯定会去扶，……”方老头有意无意地聊着。 许老头只顾走棋，不搭腔，心中暗道：你要是在场，说不定人家还不让你扶呢。 方老头急了：“问你话呢？什么意见？” 许老头见躲不过，随口附和：“现在人不像以前，全都变样了，没有一点同情心，人情味变淡了。” “我不信，你要说怕人家碰瓷讹人，有谁故意把腿撞断的，那得遭多大的罪。”方老头异常激动。 许老头低着头：“你不信归不信，事实就是这样，毋庸置疑。” 方老头脾气上来了，“蹭”地起身：“什么狗屁事实，我还真不信了，赌你家那瓶存酒，输了晚上拿出来，我这就去试试。” 不等许老头阻拦，方老头已经走到了旁边的空地上，他还没走到马路边，就被一个玩滑板的少年撞倒了。 “小兔崽子，别跑。”方老头指着玩滑板的孩子喊道，想起来去追，脚踝处传来一阵疼痛，起不来身。 哗啦，一群人围了上去，指指点点，有说少年撞了人就跑没一点教养的，还有的说方老头倚老卖老碰瓷碰到公园里了，七嘴八舌五花八门。 方老头强忍心中的怒火，很希望有人能够站出来，助他取胜。 许老头站在人群中，没动身，他知道方老头的性子，这时候要是上前把人扶起来，准得挨骂。 李寻常被人群的喧闹吵醒，睁开眼身边一个人影都没了，全都围在了广场上。 他走上前去，拨开人群，看到刚才下棋的老头坐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李寻常朝左右看了看问道。 有人接话道：“这老头碰瓷的，人家孩子好好地玩滑板，他硬是朝人家身上撞，想讹钱呗。” “不是不是，我刚才都看到了，这老人家刚才还在那边下棋呢，可能是想上厕所，走过来不小心被撞倒的，不是讹人。” …… “都摔倒了，怎么没人扶呢？”李寻常嘀咕着，朝方老头走去。 先去说方老头是碰瓷的那人急忙开口：“小伙子，你家里钱多是不是？他就是一个碰瓷的，别被骗了。” 方老头听了这话，瞪了那人一眼，同时看着李寻常，心里默默念叨：快过来快过来，把我扶起来就行了。 李寻常没有因为听了那人的劝告停步，直接走上前去，把方老头扶了起来。 “老人家，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方来头挥手笑道：“不用不用，扶我去凉亭那边坐会就好。” 确定不是碰瓷，人群稀稀拉拉地散去。 方老头单腿着地，蹦跳到许老头身边：“你输了，晚上把酒拿出来，给老子喝。” 李寻常不明白两个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在许老头的帮助下，把方来头扶到了凉亭里。 “老方，脚没事吧。”老许蹲下来问道。 “没事没事，你看看，我说的没错吧，好人还是有的，一会叫上那个年轻人，去你家好好喝一杯，”方老头四处看了看，“嗳，刚才那个年轻人呢？” 李寻常把方老头扶着坐到石凳上后，朝着马路对面的江龙饭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