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当只有一道光的时候,一眼便是万年
年底,《天堂鸟》在全国上映。段幼清很喜欢镜头下的谢佳时,可爱极了,情绪上的力量足够了,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她的镜头,段幼清却觉得各方面都满意极了,女主角宁施在他眼里完全不美、不动人。允承也很可爱,好似佳时真的是他meimei一般。段幼清扭头看看坐在身边正专心致志看着影片的谢佳时,笑笑又回过头。心里想到,真是希望大家都待你好,佳时。 上海的秋天已经走了很久了。走出光明影院,两人哈出的气浮动在空气中。谢佳时隔得远远的讲纸屑扔进垃圾桶里时,激动的转过头看着段幼清。 “你看你看。”谢佳时指着垃圾桶。 “是是是,佳时厉害了。”段幼清替她理了理围巾。 “那是。”谢佳时得意地说道。 “可以的可以的。”段幼清弹了弹她的额头。两人牵着手往公交站台走去。 陆载阳趴在桌上迷迷糊糊醒来。 “罗衣,我们能回去了吗?”陆载阳看向身后,图书馆已经关掉了后面四排灯。 “只还有两篇阅读了。很快了啊。”罗衣抬头看看他。 陆载阳烦躁地埋下头去。 “我怕我四级考不过。”罗衣说道。 “行了,你快做吧,不要想那么多。”陆载阳去了困意。 “嗯嗯,好。”罗衣又开始继续刷题。 年末的上海,大风。 车如流水,红色的尾灯流动极快,当出现一点空隙时,旁边的车就会抓住机会紧跟而上。晚上,成千上万的人离开工作的地方,钻进自己的车,更多的是涌向地铁,带着疲惫奔向自己的家门。 “罗衣。我们还是打车吧,不想走了。”陆载阳说道。 “很快就走回去了,干嘛打车,浪费钱。”罗衣看了他一眼,拉着陆载阳走了一会儿转进一条稍微近一些的小道,不再说话,陆载阳很冷似的拉紧了衣服跟在她身后朝狭窄的小路走去,也不再说话。 冬季的寒冷侵袭了他们每个人的身体。 幽暗的小路路虽有路灯也并不光亮。四周并无人影。 身后传来疾驰的摩托车声音,在夜空中划破天际,格外刺耳。 这一夜实在惊险。 一阵风呼过罗衣的耳边,包没了。 她惊喊出声,不知从哪窜出了七八个中年人,从身后蒙住了陆载阳和罗衣的嘴。他们先是谩骂,后来对罗衣拳打脚踢、拉扯头发。纵然陆载阳再怎样的年轻气壮,也敌不过几个人一起。他越是说话、越是挣扎,他们越是不忘把重重的拳落在陆载阳身上。 “卧槽,别欺负女孩子。” “小子,我让你说话,让你说话。”一边说着一边一下一下地打在陆载阳身上。 另外的人把罗衣丢在地下,也走向陆载阳。 罗衣的发丝也打了结,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下,在这片昏暗中透过他们腿间的缝隙,看向前方被打的陆载阳。 听着黑暗中的殴打声、喘气声,她躺在地下,路面硌得身上疼痛,她看着陆载阳眼泪一滴一滴滑落脸颊。 他已经无力再还手,他的包也被搜了一空。庆幸手机在衣兜里。 手机从他的手中被踢了出去。 “好小子,还报警。”他们又狠狠踢上几脚,辱骂几句之后再离去。 罗衣扶着地面,勉强挪动着,一点一点慢慢挪过去。 罗衣轻轻地吻住了陆载阳的脸颊。 她温热的泪顺着脸颊流进他的口中。 他坐在地下把肩靠在她身上,伸出双手抱住她。 “别再犹豫怀疑了,我喜欢你。”陆载阳在她耳边轻飘飘地说道。 罗衣点点头,这是唯一一个靠近温暖她的男孩。 陆载阳的眼睛里闪动着亮眼的光芒。 陆载阳靠在罗衣的身上长舒了一口气。 “谢佳时,你回来了,快打个车去医院。”宿管阿姨原本歪在椅子上的身子站了起来叫住谢佳时说道。 “阿姨,怎么啦?”谢佳时问道。 “罗衣被人打进医院了,警察刚走。”阿姨说道。 “什么?”谢佳时的包掉在地上,拾起来,把手中的半袋板栗放在桌上,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