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
习惯一个人安静地盯着显示屏,啜一口刚刚冲腾开的感冒灵,祈祷着这一口入腹流遍周身血液,督促免疫系统指挥那帮傲娇的白小子,快点把这场战争给结束。免得整日鼻隙间如架了一部升降机一样,上下传递着那糟糕的鼻涕。 昏沉的细胞占据着中枢神经系统,将身体架空分解为一块块零件般的骨骼,拆散它,在不厌其烦的拼凑起来,像是炫耀着捉弄人又一手的流氓德行。逐渐得到增援的白小子们似乎很不满这帮外族人,在我的喉咙岸口争吵着,细微且粘黄的痰里不知道又多少是外族人,还有久居体内的白小子们。 如此规模地战争刚刚在岸口上厮杀一场,立刻又转到空间狭小的鼻槽里,真难派遣。无意中清漱一声,随着一个哈欠不知道又多少东西,搅和在一起,一起脱离我的身体,贴着衣裳染湿一片。 究竟要把我折腾成什么样才肯点头罢手?我一口一口饮用着烫口的水,试图冲刷掉留在岸口的血迹。用粗糙的纸巾清除掉鼻腔内多余的异物。几次下来除了徒增上厕所的次数以及满桶的垃圾外,我竟然把感冒的痛苦搬到字台上,我想我是被感冒支配了大脑,才会胡诌般乐不知疲的码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