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势如破竹
不只是飞燕军,黄衣士兵们听后都开始磨刀霍霍。如果说赏百金是物质享受,一个娇滴滴的小娘皮便是物质和精神上的双重慰藉,谁不想分一杯羹呢?于是,这些黑山贼迫不及待地扔掉盾牌,提起战刀就向许褚袭来,颇有万马奔腾赴散关的气势。 曹仁站在城楼上自言自语道:“呵呵,这群贼寇倒是勇气可嘉,可惜找错对象咯。”要是他们知道,眼前这个壮如牦牛般的汉子曾和马孟起在潼关外大战三百回合,恐怕也不会傻兮兮地送死吧。 唉,史记蜀军五月渡泸水,今有黄巾三月遇虎痴,结果是一样滴,那就是死。 张郃一直以为自己的大戟士才是一等一的精兵,其勇猛不亚于光武年间的御林铁卫,但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要他对眼前这支部队做评价,那便是一个词:凶残。 许褚一马当先,连飞数千枪杀出一条血路后,便仰仗马势径直冲入飞燕军阵中。飞燕军见状,个个笑得合不拢嘴,纷纷提刀向许褚砍去。许褚身形看似笨拙,实则动作身轻如燕,之间他一个翻身,背倚着马鞍一个回旋踢,顿时将贼众震退。 虎卫军随即赶到,每个人左手持重剑,右手提牙刀:“破,破,破。”他们个个凶猛如狼,不管谁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只知道一条准则:逮着黄衣服的就杀。” 飞燕军毕竟是堪比青州兵的精锐。即使面对气势磅礴的敌军,他们也毫不退让,纷纷向虎卫军阵撞去,因为他们知道退了只会死得更惨,何不拉一个垫背? 眼看一场血战在所难免,曹仁却是极为轻松,他站在瞭望台上大吼一声:“给我倒。”话音刚落,便听刚才还张牙舞爪的黑山贼众闷哼一声,都几乎躺倒在地不省人事。 正在虎卫军疑惑之时,曹仁继续吼道:“躺倒在地的别杀,我自会派人擒住他们。其余统统杀光。”张郃反应的最快,他急忙止住那些正欲补刀抢功的士兵,自己则带着亲兵紧随在虎卫军左右。 中毒箭者多为战力尚佳的飞燕军,如今这些精锐丧失战力,其余的黄衣士卒不由地惊慌起来。 许褚才不管谁倒下谁没倒下,反抗者皆杀。他翻身下马,挥舞着开山宣花二斧,径直向黑山军本阵冲去,他的目标就是那骑在马上的房悦。房悦自然是感受到冲天杀气,歇斯底里地喊道:“给我杀了那胖子,我表他为副将,快!”有几个不怕死的亡命之徒一起扑了上去,却被虎痴一斧头齐腰斩成两段。鲜血瞬间喷在许褚的脸上,更显狰狞之感。 此时许褚离房悦还剩一百步左右,已隐隐看见贼将的面容。房悦神色慌张,喘着粗气道:“亲兵,我的亲兵呢?”二十多个全副武装的飞燕军嗫嚅道:“属下……属下在这。” 房悦驱马返身,正欲遁走:“你们在此抵挡片刻,回营后我重重有赏。”众亲卫皆叹了口气,刺客他们总算是明白亲兵的真正含义,那就是给自家主人垫背的! 许褚见那白马将正要逃走,大喝一声:“贼将受死。”说罢,手上挥舞斧头的速度又快了几分,他不知疲倦地搅动着利刃,抵挡者无不被撕成碎片,血洒当场。此时的许褚宛如一把烧的烫红的刀子,迅速将整块黄油一切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