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新的曙光
自从陆扬涉嫌蓄意谋杀被逮捕后，警方立即通知了陆扬的家人，母亲顾秀当下就气急攻心，遭受不住这个打击，一下就晕倒在地，被紧急送到了医院，陆仕庆很想去公安局问个究竟，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相信自己的儿子，绝对不可能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医院里顾秀昏迷不醒，还没有度过危险期，身边必须要有人陪着，他实在走不开。 陆扬的事情，陆仕庆一直瞒着女儿陆雯，不想影响她的学习，方兰在第二天向班主任请了一天的假，对方兰这个优秀学生的请求，任老师也同意了，然后方兰就急速奔赴涪城市中心医院，找到了陆扬母亲所在的病房。 “陆叔叔，你好，还记得我吗？我是陆扬的同学方兰，一年前我们见过的！”方兰买了一大袋水果篮，对陆仕庆说道。 “记得，记得，小姑娘，快坐！”陆仕庆愣了下，连忙站起身，给方兰让了一个座位，陆仕庆给顾秀安排的病房是普通病房，两边还有两个病床，床上也有病人，没有多余的椅子。 “不用，陆叔叔，你坐，我呆一会就走！”方兰连忙推辞，将水果篮放在顾秀床边，在看到陆扬母亲紧闭双眼，口中还带着氧气罩，旁边的心电图一直在以波浪形滑动，忍不住一阵唏嘘，“阿姨，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吗？” “唉，没有，可能是小扬的事情，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吧，她本身就有糖尿病，还有些一些高血压，这不，一受到刺激，血压一下上升，就晕倒了！”陆仕庆摇了摇头，一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措手不及，心力交瘁之下，眼角的皱纹和两鬓的白发又增加了很多，显得更苍老了。 “陆叔叔，别担心，我相信陆扬绝对没有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吉人自有天相，阿姨一定会好起来的！”方兰拍了拍陆仕庆的手，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小姑娘，很感谢你过来看我们！谢谢啊！”陆仕庆说着说着，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眼眶不由得开始泛红。 “陆扬的事情，你放心，我绝对会帮他的，今天我特地请了一天的假，一会我就去公安局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走不开，所以过来给你说一声！”方兰善解人意道。 “啊？谢谢，小扬的事情，真麻烦你了！！我真的是走不开，连女儿也不敢说，有你帮忙，我总算是放心了一些！”陆仕庆看着方兰，感激道。 “行，那就这样，时间有限，陆叔叔你就好好照顾阿姨，我去公安局了！”方兰也不多说，就要告辞。 “去吧，小姑娘，小心一点！”陆仕庆站起身，将方兰送到了病房门口。 “陆叔叔，回去吧，以后你就叫我小兰就行了！”方兰朝陆仕庆摆了摆手，转身就离开了医院。 涪城市火车站新华西街。 一群凶神恶煞地社会混混，持着棍棒，冲进一家民房，将屋里的东西全部乱砸了一通，然后把正在呼呼大睡的陈实一把楸起来，后者头一天晚上喝了不少酒，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他有些迷迷糊糊，如坠云雾，搞不清是怎么回事。 “各…位大哥，我没惹你们吧？为啥到我家里来搞破坏啊！”陈实看着一群面带煞气的混混，哆嗦着嘴巴，颤巍巍道。 “陈实，你给我听好了，让你女儿把嘴巴给我闭紧点，昨天有一件命案，让她指证陆扬，说看到那小子从1900房间出来的，而且还在里面呆了五分钟！”一个看起来像带头大哥的混混狠狠盯着陈实，然后从包里摸出一张纸条，“这是你在我们地下赌场打的欠条，看清楚了？如果你女儿敢乱说话，这笔钱你就要马上还，否则，留下一手一腿，自己看着办！” 陈实看了一眼带头大哥手中的欠条，上面白纸黑字，还有自己的手印和签字，这不是自己在地下钱庄的欠条么？忙不迭点头道：“是，是，等我女儿回来，我一定给她说！大哥们，请你们放心！” “嗯，如此识相，那就最好！如果指证了那小子，成功让他判刑的话，这欠条嘛，就可以作废了！”带头大哥晃了晃手中的欠条，懒洋洋道。 “一定，一定！希望大哥，你要说话算话，如果我女儿指证了你说的那什么陆扬，还判刑了，你一定要把欠条给我！否则的话，我绝对会让女儿翻供！”陈实听得双眼发光，他当时欠了地下赌场整整十万块钱，之前欠下的赌债，陈丽已经帮他还了，而且还作下保证，以后不再赌了，但是忍了半个月时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陈实又开始手痒，悄悄在地下赌场再次搞赌，结果越赌越输，不但将女儿额外给自己的两万块钱输光了，还倒欠赌场十万块钱，这事，他一直都不敢给女儿说。 “嘿嘿，那是自然！我们走！”带头大哥眯着眼睛看着陈实，这老小子还不傻嘛，这样的话，到时候事情要是成了，自己还真不得不把欠条给他！ 陈实目送这一群混混远去，这才看着家里的狼藉一片，叹了一口气，满面愁容。 陆扬一大早就被李嫣一行人带到了涪城市最大的百货商场，梅西百货，径直走到男士专用的香水专柜，对商场经理说了一声，后者点了点头，表示愿意配合警方。 陆扬看着手腕上的手铐，对李嫣说道：“李局长，你看，这里人来人往的，能不能暂时给我解开手铐？” 李嫣想了一下，“好吧，希望你别妄想着逃跑！”然后朝身后的下属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悄悄打开了陆扬的手铐。 “谢谢！”陆扬活动了下双手，看着李嫣，感激道。 “好了，快办正事吧！”李嫣摆了摆手，不以为意。 陆扬看着面前摆得整整齐齐的男士香水，一瓶一瓶打开盖子，仔细嗅了起来，身后的朱兵不动声色地看着陆扬的举动，嗤之以鼻，还真以为自己的鼻子是狗鼻子么？我们都闻不到，你还闻出来了，就算是这样，法院也不会采信陆扬的证据！ 陆扬拿起一瓶香水，闻了下，然后摇头放下，这动作重复了很多次，身后的警察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直到还剩下最后三瓶的时候，陆扬拿着香水的手突然一顿，故作无意地瞄了一眼香水的牌子，GIVENCHY，是纪梵希旗下的绅士，跟案发现场的一模一样，陆扬将这瓶香水记在心里，然后若无其事地开始嗅剩下的两瓶。 “哎，没有，算了，我们去家具市场，看看木材吧！”陆扬故意叹了一口气，泄气道。 “艹，你小子耍我们是不是？害我们在这里白等了两个多小时！”朱兵突然破口大骂，“李局，这小子纯粹就是在玩我们，不能这样放任他了！人证物证俱在，直接抓起来得了！” “你急什么？既然人证物证俱在，为什么就不允许我自证清白？如果我找不到证据，再逮捕我，不也一样吗？”陆扬越来越确定，这个叫朱兵的刑警大队副队长，绝对有问题。 “行了，别吵了，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就依他吧，走，去南方建材市场！”李嫣制止了两人的争吵，大手一挥，下一个目的地是南方建材市场。 二十分钟后，陆扬一行人来到建材市场，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各样的味道，陆扬还没走进门口，就在空气中问到了案发现场的那种木材味道。 陆扬循着味道，一路走着，身后的李嫣等人也没打扰陆扬，就那么跟在他身后，走到一个地方的时候，陆扬停下脚步，看着面前的木材，眼角的余光却瞥向旁边，那木材下面写着铭牌‘金丝楠木’，是了，就是这木材！ 陆扬拿起面前的木材，开始问厂家，“老板，你这个木材叫什么啊？” 老板看着面前清一色的警察，也不敢怠慢，忙道：“这是橡木，是做家具用的，你要做家具么？” “不是，谢谢了，我就是问一下！”陆扬点了点头，将木材放下，转身对李嫣说道，“李局长，我没问题了，走吧，回公安局！” “这就完了？行，那就回去吧！”李嫣不疑有他，带着陆扬再次坐进警车。 陆扬无意中看到路边的一条宠物犬，给它下达了一个指令，“去，通知小黑，让它到涪城市公安局外面等我！” “兽王之心，哺乳动物类驱使技能，消耗能量点百分之一！” 正在低头爬行的宠物犬，听到陆扬的话后，猛地抬起头，就看到陆扬那饱含深意的眼神，撒开四条腿，开始朝远处狂奔。 宠物犬的主人见爱犬突然跑了，也跟着追了过去，一边招手，一边扯开嗓子大喊：“花花，你要去哪里？回来啊，我在这里，赶紧回来！” 花花充耳不闻，仍然自顾自跑着，目的地是小黑所在地，涪城市郊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