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穿越之盛世独宠在线阅读 - 81 大姨妈莅临

81 大姨妈莅临

    玻璃广告非常成功,琉瑛阁前所未有的财源滚滚,从书房到马车,能安装玻璃的地方,都来下订单了。顾辞也前所未有的强硬,按大小卖,普通玻璃一尺见方的就要五百两银子,同样大小的强化玻璃贵三倍,下订单就先付三分之一定金,订单取消也不退。基于中华小农思想的熏陶,肯定很多人会想仿照,但目前高温急冷的整套设备只有琉瑛阁才有,还是皇家产业,想来很多人愿意帮忙打假。

    身上又没了差事的袁懿搂着亲亲老婆泡在‘露天’浴池里吃豆腐看星星时好奇地问她,“为什么不敞开了赚钱?”

    “物以稀为贵嘛。再说现在的户部不是那么让人放心吧……连个预算都不做就想花咱们的钱?以后用钱的地方多了去,让他们来求我们,你才好提要求不是?”

    “我家宝贝真聪明!”

    大灰狼一边奖励她一边偷偷拽她身上浴袍的系绳,她拼死抵抗,坚决不在野外暴露,这种事耻度太高了!

    “这有什么!不会有人看见。我辛辛苦苦几个月,你也不奖励我一下?”

    “……你!你根本就是预谋许久不怀好意!”

    早知道你做玻璃屋顶和透明浴室是为了这种不和谐的作用,她才不会献策献计!深感上当的顾辞很羞愤。太子很遗憾地松手,只是紧紧搂着,她反而傻傻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今天这么好说话。

    心痒难耐的某人见状眼睛一亮,“要不我们继续?”

    “不要!”然后又支支吾吾地补充,“……至少等我成人的……”

    时下女孩来了葵水即算成人,顾辞今年十三,也该是时候了。

    “真是个宝贝!”袁懿把她整个儿抱在身上,沉甸甸的感觉很充实,“你生日后,我可能要出门一趟。”

    “……要打仗了?”

    “可能会去北关,不会有危险。”

    顾辞不舍地抱住他,主动吻了上去。

    等两人收拾清爽躺到床上时,顾辞的手指头都皱了,她顾不得这个,紧紧贴着他,只感觉说不出的坐立难安,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揉进他怀里去,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巴着他,一会蹭蹭这里,一会扭扭那里。

    袁懿觉得自己完全沉溺在她的柔情蜜意里心醉神迷,“就这么舍不得我?”

    顾辞闷闷地说,“我难受。”

    “哪里不舒服?”袁懿第一次听见她说‘难受’,担忧地摸摸她的额头,不是很烫,又搭她脉搏,也很平稳。

    “心里难受,全身都难受!”

    “去请师父。”袁懿立刻大声吩咐。

    “不用!”顾辞搂着他撒娇,“明天再去,我就想和你在一起,不要别人。”突然小腹一抽,双腿间涌出一道热流……

    她瞬间脸红了,下意识的捂住了小肚子坐起来,一把推开他的手往净房冲,“叫,叫甘棠来……”

    袁懿紧追在她身后,吩咐明庭叫丫鬟进来。甘棠快步进了净房屏风后,看见顾辞揪着寝衣的衣襟,一个劲撵太子出去,忧心的太子寸步不移,温柔耐心地哄她。

    “郡主哪里难受?”

    “……我肚子不舒服。”

    甘棠一错眼看到她寝衣臀部的痕迹,顿时笑了,“郡主长大了!”然后利索地把太子请出去,摸摸顾辞头发有没有干透,帮她换上月事带和新寝衣,让她去床上躺着,才转身出去欢天喜地吩咐众人道:“快给郡主熬红糖茶。明天早膳记得上红豆红枣生姜粥。别忘了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太后和公主去。”又让人拿了一本崭新的本子记上了今天的日期,伺候顾辞喝了红糖茶和漱完口,殷殷嘱咐,“这第一次来潮要重视,不然容易落下病根。郡主以后一定要等月事完才能洗头。”

    袁懿知道她是月事来潮,心下大喜,笑着躺到她身边,摸着有点小肚子的腹部,软软rourou手感极好,“疼不疼?”

    “不疼。”顾辞继续黏着他,在温热掌心的轻抚下秒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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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了一晚上加一早上,起来让师父把下脉,喝了一碗红豆红枣生姜粥,顾辞自觉耳清目明山清水秀,满足地换上特制的棉质护垫去给太后请安。

    太后也很欣喜于她来了月事,这下真是大姑娘了!

    然后细细听她说起东宫最近的事务如何处置,和新上位的四妃、王妃妯娌、公主大姑子等人怎么交际往来,给护国公府兄姐们的嫁娶怎么备的礼,时不时提点几句,“你带进来的人,你身边的丫鬟就管得住,元哥儿的人,也不敢怠慢你,在东宫里出不了什么问题。但宫里可不止这些人,外面惦记着朝你这个太子妃使劲的人可少不了。你看这次给元哥儿干活的人,不就开始和东宫走动了么?该怎么拿捏这个分寸,你心里要有数。”

    太后是指自从营缮司被折磨走一个掌司,新提拔上来的于侍郎是顾家姻亲,许多人意识到给太子妃做事也是条通天路,不但递到东宫的牌子多了,连外面的掌柜管事也被追捧得厉害,求着送股送货送女人的都有。顾辞知道后,只是把谢庆招到东宫来,让他和大家说一下谢强三儿媳妇家的事,然后表示在她手下做事,好处大家看得到也分得到,但如果篱笆不牢,拖了东宫后腿,钱财田地都会归她,祖国边疆建设需要你们一家子。但在太后老人家看来,堂堂太子妃不必亲自去考虑如何摸清外人底细,还要费那么多心思去想办法约束他们。她是掌握下人生死的主子,犯错的弃了,有用的自己会跳出来,始终没跳出来的,也不必去管了,至于敢不忠,直接打死。

    “祖母不是怕你办错事,只是觉得,有些事,你既然不擅长做,就干脆什么都不要做。你的地位在这,要让别人来适应你,而不是你去考虑怎么安排他们。”

    顾辞认真点头,她知道太后在教她立威,在‘人往高处走’的宫里,只要袁懿一天没有其他宠妃爱妾,她就是东宫最‘高处’,下面的人自然会争先恐后给她表忠心,日后袁懿继位也一样。与其做多错多,不如不做。若她一开始被看轻,再想压服别人的小心思,就得下狠手用重典。可她偏偏不是个能狠戾的人,所以作壁上观的方法最有效最保险。

    祖孙俩正闲聊,明庭在门口探头探脑。

    太后笑着刮刮她的俏鼻,“快回去吧,不然有人又要亲自来抓。”

    顾辞笑嘻嘻地说,“祖母别吃醋,明天我再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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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明德殿书房,袁懿把顾辞搂到身边坐着,一手给她打扇子,一手还拿着本明黄奏折翻阅。因为她来月事,书房和卧室都没放冰,虽然天很热,两人也舍不得坐远,更不想有外人在旁边,所以太子殿下甘之如饴地给她扇风。

    “今天有没有不舒服?怎么不在屋里呆着?”

    顾辞摇摇头,靠在他肩头把太后今天说的话b跟他复述一遍。然后柔情似水地看着他。她以前进宫纯属娱乐性质,太后不会说到后宫生活,所以她从未察觉长辈们有意撮合他俩。现在太后百无禁忌,每次都会和她说起往事,明庭等人更是逮到机会就把宫里的事科普一番。她很有自知之明,之前的嬷嬷、丫鬟、护卫都是经过长辈或袁懿精挑细选才能到她身边,就像扯起狼皮给她披身上,帮她吓人,她才能安安稳稳地过自己小日子,不然她这样的放在高宗或世宗的后宫中熬不到两年。

    袁懿笑着放下手中奏折,倾身吻吻她的额,“祖母是在教你,不过你们不一样……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担心。”

    顾辞顺势揽他到怀里,让他枕着她的腿,给他揉捏额角眉头,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下。她想让谢庆找出几个年纪大、经验足、善算账的积年账房老师傅,直接在鸿都里带一批审计员出来,以后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作为内审员放到各分店,帮忙各大掌柜管事审计下面的人,一部分每年轮换去不同产业里查账巡检。审计员只用对股东负责,薪水也是股东直接发放,人选,尤其是外审员须经过股东同意。审计员的报告,和总账报告一样,直接给股东看,如果发现问题,有纰漏的一家人就地撤换,以家财十倍赔偿,永不录用,副手直接顶上。这事是一个尝试,在自己产业里折腾完全没压力,谢庆也很赞赏她的想法,好不好用,试行一两年自然知道。而且,在自己产业里完全可以尽量用女子来做此事,相信这个时代能得到经济自由和社会地位的女性,比只认‘惟有读书高’的男性们更珍惜工作机会,也更不容易被收买。

    她不是什么宅斗宫斗人才,也没有丰富的管理经验,但基本制度背得挺熟,加上这时候的人普遍家族荣誉等伦理观念极为深刻,只要制度建立好,从一开始就杜绝人情关系的影响和**滋生的土壤,反而容易有好效果。看起来是她这个太子妃事无巨细都插手,但真实行起来,反而可以靠制度解决不少问题,作为股东会省事许多。

    子曾经曰过,与人为伍只有三种前提,一是利益,二是恐惧,三是感情。后面两种她不擅长,就奔着第一种去吧!

    现在太后是觉得她对外做得太多,这些庶务完全可以丢给下人去考虑,她的重点应该是想办法把宫务抓在手里,特别是盯紧后宫的女人。所以她想问问袁懿的意见,他希望她做什么才是最重要——如果他想把住后宫,那她就努力把宫务接过来,架空皇帝的后妃们;如果他希望她仍然致力于最擅长的开拓财源和实践先进经验上,她就好好把自己的产业折腾出资本主义小芽芽……

    袁懿完全不觉得让小丫头现在就涉及宫务是个好主意,她没嫁过来前自己都能活到今天,哪里用得着她去做这种勾心斗角的破事。太后想法是好,趁着四妃新立,她可以扶一批压一批,甚至把杜、梁两个被贬之人也顺手收拾掉。可这法子不合适,她不擅长,东宫也不能主动出手,皇帝还盯着呢。于是袁懿转移话题,很感兴趣地把顾辞想表达的‘股东先定规则、管事再做执行、审计事后监察’的‘三权分立’细细问了一遍,觉得此事大有可为,和她讨论许久才意犹未尽的暂停。

    两人用过一轮点心,继续闲聊。

    “祖母出身世家贵女,行事磊落手段高明却也清高,世人认为她对后宫管理严格,但对妃嫔和善大方。可是,高宗一共四十二个皇子,现在只活着九个。”袁懿仍旧躺她腿上闭目养神,漫不经心地说。

    顾辞有些不敢相信,“……一共死了三十三个?!”

    “活到成年的也不过十二个。”

    三分之一都不到的淘汰率啊!吓死宝宝了!皇子果然是高危职业!

    袁懿不睁眼都知道吓到她了,放下扇子安抚地把玩她的一只手,“皇上没出生前,祖母不屑也用不着亲自动手,自有大把人愿意代劳,甚至太宗也亲自出面帮祖母收拾了一批不听话的婢妾。”说着他自嘲一笑,“皇上出生后,祖母对任何人都不敢信任,即便在坤宁宫内,也要求太宗给的几个内侍寸步不离。等太宗去世,高宗杀了萧公和谢公两家人,祖母一怒之下,放手宫务大开方便之门,不到一年,宫里死了十七个有子的妃嫔,十四个与皇上年纪相仿的皇子和十一个公主。”

    “……怎么会……”顾辞觉得背上一层冷汗。

    “争宠争位争份例,有了儿子更要争,小门小户的女人字都不识一个,在宫里还能干嘛?”

    顾辞很无语,男人挑女人的眼光直接说明他的品味,不过她没直接吐槽,“这……妃嫔挑得也太儿戏了……”

    “林太妃是昌京城破时的救命恩人,有个在学院常吃的豆腐摊小寡妇,唔,还有前朝年轻可怜的守陵女尼,许多经常被贵人欺负的小宫女,诸如此类吧。”

    “……怎么遇到的?”顾辞觉得她的三观f5要摁爆了!作为一个不缺女人的太子/皇帝,连前朝末帝扔去守陵的妃妾都没放过,高宗你这么荤素不忌有必要么……

    “高宗做太子时,喜欢回昌京忆苦思甜。”

    “……咋跑辣么远去忆……”前朝皇陵跟昌京可还有一百来里呢!

    “太宗不管他,自有拍马屁的人带他这个新鲜出炉的太子见见世面嘛。那些没了皇家供奉的女人,也要找活路……”

    “为何不管……”

    为何?还不是心有别属。

    太宗和祖母都是个性独立坚毅果决之人,即使是亲生孩子,从未养在膝下,和身边自己心爱之人生的孩子比起来,总会少几分发自内心的关注。太宗疼爱萧轩,从出生看护他长大,不过是为了萧瓒;祖母厚待谢驰,因为他长得和谢弘最相似。就连阿鸾,不也因为酷似母后,皇帝才偏心得如此明显么?

    袁懿想起自己前世知道这些秘闻后的愤怒和杀意,恍如隔世。忽而一笑,如果有一个长得像阿鸾的女儿,他怕是也一样爱不释手。

    当然,孩子爹只能是他!

    顾辞眼光虚浮,听着他娓娓而谈毫不避忌,今天的刺激受大发了!

    “那也太……不堪了……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么?!”

    做过皇妃做过尼姑的暗娼都能带回宫还生下孩子……

    “这种外来妾进宫之后,自然连人带孩子没了踪影,引诱高宗去这些地方的习家三少爷被太宗斥为jian佞巧伪之徒,习阁老乞骸骨,举族西迁。高宗第一次被太宗下狠手管教了一回,所以后来,咳咳,宫女才多了起来。”

    这个顾辞有点了解,当年习三少是高宗新鲜出炉的伴读,习阁老本是第二任首辅的有力竞争者,结果被孙子有力地扯了一下后腿,至今没有族人敢顶着‘佞臣’的名头出仕。高宗被他连累,至死没洗掉身上‘溺信谗佞,yin佚诞谩’的评价,不但谥号很差,还让民间一直保留他喜好‘媚猪熟妇’的传说。在铁血铁腕的开国帝王之后,下一任皇帝只要不脑残,很容易获得一个‘温和仁厚’的明君称号,可高宗就这样生生被毁一世英名,也因此,他在位几年的政策都被老臣不讲原则毫不犹豫地抵制。

    “这也算是被猪队友连累了吧……”

    “猪队友?说的好!”袁懿语气幽幽,“朝夕相处还分不清楚此人的心性品行,被出卖也是活该。”

    顾辞猜他可能又想起前事,给他解开领扣,小手揉按他的胸口,“哥哥不能这么说。有些人被拖累是识人不清,有些只是不小心和蠢人较真了,然后被拉低到他们的水准,再被他们用丰富的经验打败。”

    袁懿笑不可抑地轻吻她的掌心,“高宗素爱怜柔惜弱,庸碌无能识人不明,又舍不得对女人和孩子出手教训,所以祖母高高在上,放任他们自相残杀,就跟养蛊一样。能活下来还得了封号的王叔、长公主无一不是自始至终紧跟祖母,或明哲保身,或最后及时投诚之辈。所以,她觉得你也如此为之即可。”

    “但你觉得不合适?”

    “母后不得已入宫,也算……琴瑟和鸣。怀了我之后,母后一直觉得我是女孩,所以小名起的是‘元儿’,大名选了‘懿’字。皇上兴奋之余,开玩笑说即便是个女儿,做皇太女也未尝不可。”他的声音冷冽狠厉起来,“……后宫有子的女人蠢蠢欲动。皇上说是把母后护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可祖母和母后……不得不送了好些女人给皇上分宠,万事小心翼翼,才有我的安然出生。可惜……”萧潆的命还是没保住。

    顾辞心疼地轻抚他紧绷的眉梢下颌。

    “母后死后,皇上将所有到过坤宁宫的人全部抓去审一遍,事后尽数杖毙……有什么用呢?她们仍然身居高位,她们的儿子依旧视我为眼中钉,绞尽脑汁想要我的命,我母亲躺在皇陵里,什么都看不到了。”

    “……皇上可知道?”

    “知道又如何?母后嫁他不过一年。”

    顾辞很难过,为他,也为萧潆。皇帝怎会察觉不到?就像顾普难道不知道方云做的事?不过是死了的人一了百了,更舍不得身边陪伴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罢了。她的眼泪滴在他的面颊上,袁懿撑起身子,专注地看她的泛红的泪眼,“阿鸾,我不会让你遇到祖母和母后一样的事。”

    我要成就霸业,决不以你的委屈为代价,更不会让你有一丁点遇到危险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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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懿放下手头的事,几乎一整天都在和顾辞说往事旧闻。她听得认真,有时也会与他讨论感慨一下。

    高宗本是个没什么出息、涉世不深、还算能读些书的官二代,连二甲进士恐怕都不一定能考上,结果一下子突然**丝翻身做太子,诚惶诚恐之下,行事失了章法,更不用说一下子朝着他使劲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他还没学过如何御下辨人、交际应酬,乃至管理国家驾驭朝臣,坐在不合适的位置上自己也很痛苦,不知能做什么,做了会有什么结果,更不知如何分辨别人的真心假意。

    太宗自然看不上这样的继承人,若不是哀毁过度,再活几年,想必要隔代传位。有这样不打算帮扶他的爹,有个万众瞩目交口称赞的儿子,难怪高宗上位后,伐开心要闹闹,各种听信谗言各种作死。不过太宗显然防着他这手,老臣召回来辅政,权柄下放给勋贵,钱袋子交给孙子,高宗令出皇宫即不能行,只可了劲地折腾后宫,对朝政民生没造成特别恶劣的影响。

    世宗上位后,要收回权柄就不那么简单了。安抚对抗高宗出了大力气的勋贵旧臣,培植属于自己的新势力,厘清高宗提拔的一串jian佞小人,打压不安分的兄弟姐妹,还得分出神来cao心一下心上人会不会突然爱上某个野男人然后别嫁他人!

    顾辞问袁懿如果处于世宗元年的情况下,会不会也娶这么多勋贵家的妃嫔?

    袁懿不用考虑就答‘会’。没了皇权,怎么可能娶到她?只是他绝不会让其他女人生下孩子,不让他们有机会伤害她和嫡子。

    顾辞口头吃着醋,却又开起了脑洞。

    压制妃嫔是应该的,女人就殿里那点四角天地可以琢磨,能争一点是一点,别人有了自己就少。但皇子不一样,说句不好听的,历史上正统嫡子 强势外戚还能登基为帝的皇子真的不多,而且嫡子夭折率最高,所以其他皇子也算后备役,教育上不能以压制为主。都是自己孩子,怎能忍心养出一群不成器的?那也是拖累啊!所以要隔离后宫女人对孩子的管教,不能让他们长于无知妇人之手,‘爹怂怂一个,母怂怂一窝’。另外就是让皇子们开阔眼界,意识到除了做皇帝,还有很多人生目标更值得追求。

    袁懿这下是真的惊了,除了至高无上的皇权,她还有什么更高的标准?

    顾辞振振有词地反驳他,还拿出一张大白纸,慢慢把世界地图大致勾勒出来,指着疆域之外的广阔天地说,“裂土为疆不如开辟四方,山的那边海的那边多的是地大物博的无主之地,继承皇位是守业,只管着现在大虞这一小块,不一定比征服有十个大虞那么大的新国度有意思吧?”

    “……大动干戈恐劳民伤财……”袁懿口中如是说,眼神却亮得发光,却见小丫头满脸不相信的‘你在骗小孩’的表情,不由失笑,“难道不对?”

    “你在逗我!先不说打仗的官兵没有不赚钱的,就说军需军备这块,就能养活许许多多人了!而且,谁说打仗一定花钱,也得看怎么打吧?如果分而治之让人家内乱,自己两边卖军火,怎会不划算?!再者,像抚顺城那边,把外族汉化了,做起边贸生意,哪能不赚钱!打得多了,名将也多,退伍军人可以回原籍做巡检司、典狱司里的小吏,不比现在征用地痞流氓官员亲戚好得多?”她的声音在袁懿的灼灼目光下渐渐降低,有些不自信地总结陈词,“这,这怎么看,都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吧……”

    “阿鸾你真是我的宝贝!”袁懿兴奋地抱她狂吻。

    顾辞不明所以,不过被亲得融化了,开心地把疑问丢一边,尽情享受。缠绵之后,顾辞继续求他说八卦,心情极好的袁懿丢给她一个大雷。

    为何勋贵之家的信武伯这么籍籍无名,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家是新晋之爵,还因为单斌老爷子在高宗归天前就是太后的情人,世宗元年拨乱反正出了大力气。

    顾辞三观碎成渣,祖母的情人这么高调封伯?堪比韩德让啊!而且祖母当上太后时都快五十了吧……

    袁懿说完笑得很有深意,他才不会让别人有这样的机会碰小丫头一根指头,哪怕他死了都不行!

    “那,那信武伯,他们家……”顾辞颤巍巍地问。

    “眼下当然安守本分,如果后辈有出息,我不介意提拔一二。皇上嘛,可能心里……呵呵。”

    “皇上不喜欢?”太后找情人不是约定俗成的事么,虽说高调了些……

    “单老头子出身风陵城护军,只听祖母的话。”袁懿似笑非笑,“据说祖母在风陵城避难时,他曾有求娶之意。”而且太宗赐婚旨意已下,他还敢私会祖母,愿意舍弃身家替祖母解围。

    被刺激过头的顾辞突然福至心灵,“哥哥,你一定不能先离开我!没有你我肯定受不了!”

    袁懿心花怒放地搂着她一顿亲,“我们就算死也会躺一处!”他可不会让她独自睡在陵寝遥远的另一头,自然是要生同衾死同椁。

    “我不要!谁知道以后的皇陵会怎么样。我们火化吧,种在银杏或者松柏下?要不直接把骨灰洒在玉涴河里?生前死后都干干净净,好不好?”

    袁懿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与其让皇陵变成暗门子,或者被盗墓贼sao扰个不停,不如像的,与天地同化?

    不过顾辞马上想到另一个技术问题,“祖母是,那个,怎么和单老太爷见面的?现在还,那啥么?”

    “高宗的妃嫔太多,南十八宫都塞不下,太宗山陵崩,祖母提前搬去慈宁宫,西北的小花园有个角门通往玄武门。现在嘛,自从前几年单老爷子不良于行后,据说角门就用不上了。”

    “那现在如果要出宫,只有西华门、东华门和陵光门?”

    “对。”袁懿挑起她的下巴问,“怎么了?”

    “你出门后,如果我想给宫外悄悄递信怎么传?”

    “谁敢拦你的人?”

    “我是说,假如你在城外,怎么让你知道宫里的消息嘛……”

    袁懿有点不解的望着她,“明庭知道该怎么办。”

    “我呢?我跟你说的话,不想经别人的手呢?”顾辞还是很较真的考虑这个可行性,经过定亲前亲爹对音无居的铁桶似围堵,她觉得应该准备得更充分些,“能不能让八戒出城?明庭在城门口等着八戒带信回来。不行,这样八戒太辛苦了,而且也不一定能送到你手上,万一八戒搞丢了东西,它也不会去捡回来……”

    袁懿见她自言自语自己烦恼,可爱无比,含笑静静地注视着她。

    “有信鸽就好了,不过也可能被打下来……风筝飞不了这么远,线也容易断……”她心想,有遥控飞机就好了,定点定投!“呀!是不是可以弄个孔明灯,准备定量燃料,如果风向对,飞到你在的地方刚好落下去,这样就没问题了!”孔明灯飞得高,普通箭弩射不到,而且目标显眼,顾辞决定一会就让田老师傅研究这个去!

    她正在自个儿兴奋,看见一旁受冷落的夫君笑得温雅和煦,立刻扑过去撒娇讨好,“哥哥,你还没离开,我就开始想你了……”

    “宝贝,你要是只有巴掌大多好,可以揣兜里,去哪都带着。”

    “胡说,我真那么小,你就不喜欢了……”

    “怎么可能!”

    顾辞娇嗔地瞪一眼不老实的爪子,“不点小的人,只有芝麻大的胸……”

    袁懿喷笑俯下身,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那还是现在好!不是说这些天涨得难受么?我给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