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呼之即来
我要替谁报仇呢?端木漾儿忽然暗想:父亲、母亲、哥哥、姊姊、弟弟、meimei,但,他们都是谁?叫什么名字?仇人又是谁呢?还有我自己,我自己又是谁?叫什么名字?我叫……我叫……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端木漾儿喃喃说道:“没有仇,没有恨,都老了,快入土了,到底为什么?”是怨艾,是追悔?还是无奈的自诉?独孤克的脚长了钉,移不动,情绪相当激越。 皇甫泽说着,俊面忽地一寒,朗目神光电射,威棱逼人地说道:“久闻武当天罡剑阵威力罕世,天下无敌,在下今夜倒要开开眼界,你们不妨全力施为,看看是否能够奈何在下……” 湛蓝的天空,白云舒卷,金风轻拂,一列列雁行振翅高翔南飞,嘎鸣朗空,把长安古道衬托得无比之美。夕阳傍山,澄黄而宽敞的官道上,顿起了一阵响亮得得啼声,远远望去,黄尘蔽天…… 这个在襁褓中就遭遇不幸、身世悲惨的孩子,才十六岁的年纪,便已备尝人世辛酸,受尽了别人的冷眼、欺凌、侮辱。 漫天流霞,一抹斜阳,官道上尸体横陈,镖车零乱着,车槛上尚有一枚白绫三角小旗,上绣三颗黄星,只在暮风中拂动。此时,官道上,又起了蹄声得得…… 这孩子实在太可怜了,他不但不知道他的生身父母是谁,连姓什么也毫无所知。 九华峰顶奇寒,松涛盈耳,怪石嵯峨,是个挺秀的地方,由峰顶四望,可见群峰拱服,另一面是一片断岩,深不见底…… 那人一声冷哼,竟然不闪不避,也举起双掌拍出,一声闷响之后,端木朔的整个人,倒退了七步,哇是吐出两口鲜血。 起初,他卖去马匹,作为住店歇宿的饭资,后来,卖马的钱用光,便以乞讨充饥,夜晚则在荒寺破庙中歇宿。在深山里,没有人家,无处乞讨,便采摘野果为食,以崖洞存身。 这是一间富丽堂皇的厅堂,几桌椅案,无一不是巧雕精镂,镶金砌玉,摆设的尽都是奇珍古玩,一盏琉璃八宝宫灯,高悬正中,照得厅内明如白昼。四下静悄悄地不闻人声,也不见人影,静得出奇。 他忽然迷惘,茫然,懊丧地垂下了头,恍如堕身在层层密密的迷雾里,一片黑暗的深渊中。 慕容萱听得心头一阵甜甜,这正是她多日的心愿,只感到自己玄窍之中,有物吐出一股热流,通达她四肢百脉,舒畅之至;又过了半晌,两人经过一番理智与感情的搏斗,端木漾儿已告痊愈… 皇甫泽顺着慕容萱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箭地之外的松林中,隆起了一座石冢,苔痕斑驳,看来已有相当久长的年月了… 只见此人,矮矮的身材,喜欢穿一件格子花的上衣,尖嘴削腮,鹰鼻鹞眼,颚下无须,手中的雁翎刀,从来就没有令人失望过。 三数里路程,在四人脚下,转眼工夫,便已到达。 那年仲秋,长安道上,枫红似火,尤其是昨晚经过一场雨洗,将枫叶洗刷得几无纤尘,映在艳阳下,长风送曳,顿时起了一片红浪,绚丽灿目。 树林后面,浓荫密盖下,隐蔽着一座残垣断壁,破陋不堪,蔓草丛生,荒无人迹的小庙。 此际,远处传来一声长啸,他又是一惊,来人不管是好是歹,现在见到他这情形,绝不肯放过自己蒙受不白之冤,能有机会洗刷,但独孤克这条小命就算完了。 她星眸微闭,俏脸儿上浮现着一抹娇羞地红晕,默默地承受着他给予她的这一切,享受着这既觉刺激,而又舒适,令她浑然陶醉的温馨…… 就只那么一声,也可能是两声的叠合,不分先后的出手,实际上也没人能在这种场合下,分辨双方出手的先后。与吼声同时迸现的是两道不同的光芒交互划空闪了一下。 大圆寺前山门至大殿左右两厢,塑有神像,形态威猛,殿后院中数株古柏,针叶摩挲,青翠欲滴,僧舍栉比连绵,不下数百千间,四方云游来此挂单,僧众不可胜数,顶礼拜佛。 原来,皇甫泽的动作太快,加之劲风卷起的砂土,俨如旋风,他们都没看清这如何搞的,全以为他二人同被震出。 这船,制造得精巧之极,船尾有一轮,共十八桨,装有弹簧,一开暗门,便自动转动,因此船在水中,行走甚速。 皇甫泽记起来了,慕容萱是他青梅竹马的伴侣,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她天真活泼,和他很要好。可是,最近她变了,不再和他要好了,她处处躲避着他,疏远着他,冷淡着他,有时见了面,神情也是冷冰冰的,像一块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