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仙侠小说 - 摧仙在线阅读 - 第二百六十七章:路

第二百六十七章:路

    人生就是这样,当你站到过巅峰,再看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平淡,这或许就是心境的问题。

    伤痛炼心,悲欢离合,孤独寂寞同样如此,杨烨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无论是天帝的路,还是仙帝的九世长生,都一样。

    正如古经所言:适无何之乡,入无穷之门,游无极之野,与日月齐光,与天地为常,人其尽死,而我独存焉是为仙。

    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极,昏昏默默,无视无听,抱神以静,形将自正;必静必清,无劳尔形,无摇而精,乃可长生。

    一仙一长生,人心之极致罢了。

    每个人的追求不同,有的只想和妻儿团聚,享受家的美好,叶昊便是这样的人。

    天纵之才,万古第一无垢体,距离帝境已经触手可及,可为了心中的执念,依旧放下了,他洒脱自然,这份初心,值得所有人铭记。

    像施灵儿,身为西施婢女,在西施走后,情愿与帝冢一起埋葬,这份忠心,又未尝不值得赞叹。

    乱七八糟的胡扯一通,不说了,在最后分别之际,给大家推荐一本玄幻,,下面是简介和开头。

    一页残破的古图,记载着一桩惊天隐秘!一部无上功法,助他登临巅峰!一把巨阙重剑,挑断大道万千!少年陈然肩扛重剑自小柱峰而下,一人一剑,开启一场传奇之旅!踏出一条通天之路!

    初冬的第一场雪比往年要大得多,雪花纷纷扬扬地飘洒着。空气清冷,但正真的严寒还远未到来。

    青苍剑宗,小柱峰。

    小柱峰状如冲天之柱,故此得名,在它的半山腰处,相互挨着几座精巧雅致的竹楼。

    一名十三四岁的清瘦少年正趴在二楼窗户上看着窗外的茫茫大雪,怔怔出神。少年脸色呆板,漆黑的瞳孔中偶尔闪过一丝灵性,但多数时候都显得空洞无神,分明是个尚未开窍的痴傻之人。

    少年叫做陈然,昨天刚被小柱峰的首座白眉老头从山下带回宗门。令人费解的是,白眉老头居然将这样一个痴傻之人收为了自己的亲传弟子。

    就在陈然怔怔出神之际,一名相貌憨厚的高大青年推门而入,看向陈然的眼神温和自然,有着毫不做作的喜爱之意。

    “小师弟,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陈然回过头来看着眼前陌生的青年,紧紧抿着嘴唇不发一言,呆板的脸上似乎有些畏惧,身体轻轻的向后缩了缩。

    李修远站在原地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陈然昨夜才跟随师傅来到小柱峰,上山的时候趴在师傅背上睡得香甜,根本就没有见过自己。

    想到这些,李修远微笑着将自己的身份解释了一遍。

    “小师弟,我叫李修远,背你上山那个白眉老头呢,是我的师傅,师傅既然将你收为亲传弟子,那我就是你的大师兄了!”

    陈然听着他的解释,呆板的脸色终于缓和了几分,其实最关键的是,李修远脸上那种温醇的微笑,让素来怕生的他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温暖,不由得对他生出了亲近之意。

    这种温暖的笑容,他只在两个人身上感受过,一个是养育了自己十年的爷爷,另一个就是将自己带到这里来的白眉老头。想到这里,陈然四下张望着,脸色有些焦急,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人。

    李修远看着他的样子,笑着说道:“你是在找咱们的师傅吧?他今天去了宗主那里了,暂时不会回来。你刚来这里,我担心你一个人会害怕,过来带你出去走走。”

    陈然犹豫了一下,轻轻地伸出了手。

    李修远笑容温和,并没有嫌弃陈然是一个痴傻之人,像一个大哥哥一样,牵着陈然的手来到楼下,径直向山顶走去。

    青苍剑宗身为青苍王朝内最强大的一个修行宗派,肩负着守护王朝百姓的重任。

    青苍剑宗共有五大主峰,门内弟子不下千余人。在陈然没有到来之前,李修远是这座小柱峰上唯一的一名弟子。可以想象,小柱峰身为青苍剑宗五大主峰之一,居然只有一名弟子,它在五峰当中的地位该是何等的尴尬,而这座山峰的主人,又该是怎样的一个异类。

    小柱峰的最高处是一条断崖,在断崖顶端,又是一块十丈多宽的巨石平台,李修远喜欢将这里称作“听潮台”。因为小柱峰上长满了材质柔软的紫竹,每到夏秋季节,山风掠过,便能掀起“潮声”阵阵。

    听潮台上,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并排而坐。

    从这里可以看到,在小柱峰的周围还矗立着四座形态各异的雄伟山峰,李修远指着最中间的一座说道:“那就是属于宗主一脉的悟剑峰……那是绝剑峰……那是霸剑峰……那是玄剑峰……”

    陈然似懂非懂的听他说着,空洞的眼睛里偶尔闪过一丝灵性的神采,这说明他其实并非完全痴傻。

    “哟,小柱峰竟然来新人啦?不过看样子是个傻子!哈哈哈!”

    一道讥诮的笑声突兀地从听潮台底下的竹林中传出,毫不掩饰言语间的讥讽之意。一名黑袍青年从紫竹林中走出,指着陈然哈哈大笑,神情讥诮不屑。

    黑袍青年身边还站着一名年纪与陈然相仿的黑袍少年,少年双手环胸,笑盈盈地看着听潮台上的两人。虽然没有出言嘲讽,不过眼底却有一抹藏得很好的鄙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