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们这就成犯人了？

    　　来的路上檀副市长就联系过公安局了，局长赵军强恰好今天去县城检查工作去了，这会应该在往回赶……下来负责接待工作的是两名副局长，章局长就是其一，汪豪也在，刚刚就在办公室喝茶，听说市长来了自然要下来见面。

    　　“汪总，哎呀怎么搞成这样？我们万吉扫黑不力啊，一定要严惩！”胡市长看见汪豪这幅惨样，首先关心到。后面的话是对两位副局长说的。

    　　“是，是，两位市长，这是我们公安部门的失职，向您检讨！一定为汪总讨个公道。”章局长点头哈腰到，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谢谢市长关心，我不要紧的……”汪豪在心里估计正感谢林子呢，这顿打没白挨。能博得胡市长的同情，是不是离获得他的支持更近了一步？

    　　胡市长只是这么一句关心的话，被理解成这是在给整件事定基调了，不过确实容易被理解成这个意思。

    　　檀副市长是分管治安的，胡市长的话被他当成了是在指责自己的工作不力，默默的在思考着等赵局长到了商量一下是不是再搞一场扫黑除恶大行动……

    　　也正因为胡市长的这句话，被章局长等人借题发挥，而被周平归入了极个别庇护权贵的队伍中，令他的仕途经历了停滞时期，当然这是后话，现在的胡市长要求见见嫌犯，也就是方荣和林子了。

    　　章局长哪能让两位市长到审讯室这种小黑屋里？上到三楼办公室也不合适，干脆就让张高凯亲自去安排把“嫌犯”带到院子里来。

    　　既然市长已经把基调定为了黑恶势力，那毫无疑问的方荣和林子这俩个“黑道份子”罪名就成立了，也不能跟之前那样了，出审讯室之前都被戴上了手拷……

    　　有的人会因为人生中戴过一次手拷而认为是奇耻大辱，他俩都是“另类”——林子那次奠定地位的时候就戴过一次，方荣就不知到是第几次了，最近的一次是半年前在会宁集中营，那是个最彻底的监狱，一天二十四小时手拷脚镣……不过那都是任务需要，这次嘛……

    　　“你们俩个年纪轻轻怎么就不学好呢？看你们也算一表人才，做出这种事怎么对得起父母？你们这是在给我们万吉人民抹黑啊……”看见方荣和林子被推到面前，任何正常人被戴上手拷都会看着像坏人，胡市长是发自内心的痛心疾首。

    　　“是啊！尤其是这个打人的，叫林子，几年前的双木子酒吧事件就是他搞出来的，属于再犯，这次要对他们进行公审、严惩……”章局长顺着市长的话，像是在立军令状。

    　　“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檀副市长其实很想俩人争辩一番，最好是一起普通市民的一时冲动而动起的手，这样就去掉了黑恶势力这顶帽子，他的压力要小得多了，“这是我们万吉市的胡市长，难得对犯了错误的人这么苦口婆心，你们一定要吸取教训，积极改造，争取早日做人……”

    　　几人你说一段我说一篇的，方荣总算听明白了，这是已经把自己的罪名给定了？汪豪却站在了一边看热闹？说话的这位是市长？

    　　不是说方荣眼界高看不起市长，只是他确实没见过胡市长，每天在世界各地执行任务也关注不到万吉这样的地方性电视新闻，虽说万吉是他的家乡。市委一号倒是见过，那也是跟周平和朱云浮一起吃饭时巧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