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五十七章 五十万载灭真相
仙界，究竟怎样？ 绝仙时代，所有人都想入仙界一探究竟，可除了当年的龙王无限接近进入仙界之外，无人进入过来仙界。 如今，秦浩轩众人却是有了进入仙界的机会。 原极老祖几个仙人进入人界之后，那破碎的界壁并未恢复，或者说，恢复的没有那般快速。 “倒要看看，仙界如何。”张狂望着那仙界的通道，迈步走了过去，仙界的人能够进入他们人界，他们自然可以进入仙界。 他迈步走到通道入口处，一脚便要迈过进入仙界。 突然，一股强烈的排斥之力传来，一下将他推开。 不只是张狂，秦浩轩、一念老祖、还童老祖等人，甚至已经如今成就半步仙王的自在魔主以及两位仙王二世身，同样无法进入那通道。 “这通道难道是因为，从仙界打通的缘故，所以只能从仙界进入此地，却无法从人界进入仙界？”秦浩轩方才进入通道后，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一股排斥力，他是被仙界的力量排斥了。 “只是排斥的话，为何我们人界没有排斥仙界？他们几个进入的时候，可是非常轻松的。难道……” 秦浩轩说着，突然他的双眸一下瞪大，刑走过破碎的界壁处，一步迈进了仙界之中，看起来，好像是迈步走过很普通的一个门槛一般，显得无比的轻松。 “你过去了？”秦浩轩不敢相信的望着对面的刑：“你没有感受到排斥力？”强如自在魔主，当世第一位成就半步仙王的魔主都无法进入，刑这家伙，这么容易便进入了？ “排斥力？”刑一脸得意道：“你也不看看你刑大爷是谁，还敢排斥你刑大爷。” “你是……天地奇胎。” 秦浩轩一下明白过来，刑真的和他们不同，这家伙是天地奇胎，天地的宠儿，仙界也在天地之道之下，所以身为天地奇胎的刑，没有受到一点限制。 刑，可以称得上是第一位进入仙界之人了。也不对，这家伙也不是人，他是幽冥魔族。 “也好，你进入仙界之后，可以看看仙界如何，这些家伙，所说的不见得全是真的。”秦浩轩是想进入仙界查探一番的，可如今只有刑能进入仙界，便只能让刑去查探一番了。 地上，几个仙人听到秦浩轩的话，却是很没有骨气的高声呼喊起来。 “大人，我们所说句句属实。” “大人，我等不敢有任何欺瞒。” 这几个仙人一开口，秦浩轩却是又想起了几人，看着一旁的张狂问道：“这几个人怎么办？” “杀了便是。”张狂说着，好像是看傻子一般，看了秦浩轩一眼，这几个家伙，该问的都问了，留着做什么？自然是杀之，秦浩轩还问这等傻问题。 “大人，我们有用的。” “大人，我们可以告知你们仙界的许多事情。” “大人，留下我们，留下我们一定又用。” 这几个仙人闻声纷纷高呼起来。 秦浩轩发现，这四个仙人，尤其是里面还有两个九宫的存在，确实很没有骨气，不过也正常，真正有骨气的，也不会在仙界面临危机之时做逃兵，跑到人界来。 “别杀他啊，这多浪费。”界壁的另外一端，还未离开的刑冲着几人叫道：“这可是仙人，还有两个人九宫的仙人，带回去给影尸娃娃啊，让它咬了多好。这种九宫的，变成僵尸可是太少了。” “也是，毕竟是仙界来的，影尸娃娃咬了他们，或许还能有些收获。”秦浩轩想起影尸娃娃咬了极阵仙王二世身之后，甚至有了成就半步仙王的征兆，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地上，四个仙界的家伙，听到几人的对话，一个个悲愤不已，他们可是来自仙界，如今却要送给别人，让别人去咬了变成僵尸？ 他们从没想过，他们在人界竟然会这般凄惨。 该死的青云宗，若非青云宗的人骗他们，他们怎么会大摇大摆的跑入人界。 界壁的另外一端，刑得意洋洋道：“好了，你们慢慢在这商量吧，刑大爷要纵横仙界去了。” 说完刑转身便向着远处去了。 秦浩轩回头看向众人道：“我们也离开吧，再留在此处也没有什么用了。” “我便不去太初了。”自在魔主望向远处道：“我要回自在山，冲击仙王。” 轮回仙王二世身接口道：“我却也有不少感悟，也想冲击仙王了。” “我也是，成就半步仙王已是落后，成就仙王，我可不想再落后了。”轮回魔尊笑语盈盈的看了轮回仙王二世身和自在魔主一眼。 此时，几人的目光很快落到了一念仙祖身上。 一念仙祖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老头子我却没有几位那么恐怖。各自回家关门修炼，能修炼到什么地步？连个论道的人都不好找，家里那四个老家伙……算了，我还是去太初吧，暂时住在太初，大家平日也好论道，我再传音，让那四个老家伙也过来太初。” 一念仙祖说着，却是已经拿出水镜，直接留影通知道：“老家伙们，别在瑶池呆着了。现在我已经走到你们几个前面了，马上便要成就半步仙王，我们这边，已经有四位成就半步仙王了。 秦道友还有张狂道友，以及秦道友的妻子徐羽道友也都无限接近半步仙王了。你们在瑶池呆着，这么多年了，也不见一点长进。正好一起来太初吧，大家一起修炼。” 说着，他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人家太初复教，我说你们几个可别空手来，老子可丢不起那个人，怎么也带点贺礼，反正咱们那仙地也不用了，干脆把仙地直接搬过来吧。还有，再带点灵脉什么的，咱们在太初吃人家的用人家的，不带东西说不过去，可别给咱们瑶池古教丢人。” “多谢一念道友。”秦浩轩向着一念仙祖拱了拱手，心中感动，这是一念仙祖知道，他们太初刚刚经历一场大战，资源消耗极大，又在复教，特意让瑶池四老多带资源前来，支援太初。 与普光阁一战，一念仙祖已是出了大力，即便一念仙祖不说什么，他秦浩轩，乃至他们整个太初都要记得这恩情，如今，一念仙祖又要以资源支援太初，甚至说将仙地搬空。 那仙地可是瑶池古教的禁地，除了瑶池古教的五老，都没有人有资格住进其中，平日里，瑶池古教的人都不怎么敢去仙地打扰五老。 若非那一处仙地，瑶池五老恐怕都无法活太久。搬空仙地？他们自然是不可能搬空仙地的。不过一念仙祖的意思却很明显了，多带些资源来。 这恩情更大了。 一旁，还童老祖同样取出水镜，给衍武古教传影。只是，他说话间，却没有一念仙祖那么随意。他毕竟没有一念仙祖在瑶池古教的地位，一念仙祖，那是瑶池古教的活化石，老祖宗，据说如今瑶池古教真正的掌舵者，都是一念仙祖的晚辈。 虽是如此，他也是九座道宫的老祖，尤其是这一战，他虽然因为修为比起众人来说要弱一些，并未如同几位那般，数次单独抵挡极阵仙王二世身，却也收获极大，也感受到了半步仙王的攻击，如今，也向着半步仙王迈进。 一念仙祖在还童老祖传影之时，却并未收走水镜，而是开口道：“不行，我在太初还没有洞府，我得通知一下梦钟，让他帮我建造个洞府。” 说着，他已是给梦钟老祖传音道：“梦钟，我们准备回太初了，在太初修行，相互论道。我们瑶池古教的几个老家伙，还有衍武古教的一些家伙，也会回太初，你帮忙先建几个洞府。 放心，我们我们都通知教中的人了，他们会带着灵脉之类的宝贝来的，我们准备将仙地搬到太初，到时候资源会补偿给你。” 太初之内，正在帮忙建造太初的梦钟老祖很快收到了一念仙祖的传影，他第一时间召集正在太初的一位位道宫老祖，让众人观看了将一念仙祖的传影。 一念仙祖给他传影，只是让他帮忙建造洞府？ 那怎么可能！这意思很明显了，这是让他通知给大家，让大家看看，瑶池古教和衍武古教的高手都能准备来了，一位位接近成就半步仙王的高手，都要来太初修炼了，这是何等难得的机会。 你们还等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派出你们教派的高手前来？还有啊，你们看看，瑶池古教和衍武古教，都要带着大量的资源前来，甚至人家瑶池古教，都要将仙地搬到这里来了。 你别管别人会不会真的搬，那仙地能不能搬的了，反正态度在这里了。 古教都这态度了，你别的无上大教和万载大教的，好意思带一点东西来糊弄？ “原来两位仙王二世身也已经成就半步仙王了。” “刑大……刑老祖也成就了半步仙王！” “算上自在魔主，这可是四位半步仙王了。” “秦老祖和一念仙祖几位，怕也快成就半步仙王了。” “瑶池古教和衍武古教的高手都要前来。” “太初复教，我等也要通知门派，前来道贺的。” “有这么多位高手在，正巧通知一下教主师兄，让师兄前来。师兄之前有所感觉，感觉快要突破到九座道宫，却是一直无法突破。到时候，无数高手聚集太初，想来对师兄会有所帮助。” “这等机会，当真难得，我等也暂住太初吧，不过在这里白吃白住却不好。” 在场的都是老牌的道宫境老祖，哪一个也不傻，自是明白什么意思，何况，如此之多的高手汇聚太初，修炼论道，这本身的确是无比难得的机会。 一位位道宫老祖，凡是背后有无上大教有万载大教的道宫老祖，纷纷通知了他们的教派。 几位没有教派的散修之人，也都动用了他们埋藏的宝库。 瑶池古教。 仙地之中，瑶池四老低声商议着。 “又诞生了三位半步仙王，两位是与太初交好的仙王二世身，另外一位，那个来历神秘的刑，更是秦浩轩的生死之交。 三位太初的掌教和副掌教，也无比接近半步仙王。如今的太初之强盛，便是我瑶池古教都不得不重视再重视。还好，我瑶池古教一向与秦浩轩交好。” “这一次，我等无论如何是要去往太初一次了，这些年我们虽然有所精进，可仔细算下来，这都是因为当初秦浩轩给我们观看他的神识后的感悟。其实，最近二十余年，我们精进的速度已是大大减缓。倒是一念那个家伙，这一次前去帮太初，收获极大，已经远远将我们甩在了后面。” 瑶池四老感叹不已，算上一念，他们五个年龄相仿，修为也相当，可如今一念已是即将成就半步仙王。 “去是一定要去的，一念虽然平日里不靠谱，可这等大事他是不会随便开玩笑的。他的意思是，让我们多带资源前往，关键是我们带多少资源去。” “真的搬空仙地？” “搬空是不可能搬空的，真搬空了，咱们的师侄，能和咱们拼了。再说，倘若以后，咱们瑶池古教，再有快要到寿元的年轻人出现怎么办？” 这话倒是说的没毛病，瑶池之中，就他们几个年纪最大，除了他们，所有人在他们面前都是年轻人，包括很多别人眼中的老家伙，在他们面前也是小辈。 “搬空一半吧，再要些资源，多带一些人去，将教中天赋好的几个小家伙也都带上。咱们多带一些资源，也好多带些人。这机会，无比难得。” “此时便不去找掌教了，他权限有限，直接去找师侄。” 瑶池四老，很快找到，他们那位真正执掌瑶池古教的师侄，说明来意之后，直接要走大量的资源。 巨多的资源，让他们的师侄，这位古教的掌舵者都rou痛无比，不过，他知道，这些资源应当出，出的有意义。 无数高手在太初修炼论道，便是他都想要前往了。 衍武古教。 巍峨恢弘的古教大殿之中，主座之上，身穿一件金黄色长袍，散发着无双霸道气息的衍武教主目光扫过下方众人，缓缓开口道：“还童老祖所言诸位都知道了。如今，天下间，已是有四位半步仙王，而我衍武，身为古教之一，却无一半步仙王诞生。 那瑶池古教，虽未有半步仙王，可还童老祖的意思，一念随时都有可能成就半步仙王。如今天地之道大变，乱世将至，便是古教都有覆灭之危，我衍武古教，需要有半步仙往，乃至仙王坐镇。 还童老祖虽然成就九宫时间尚短，如今却已是走在我等前面，他亦是我衍武古教最有可能成就半步仙王之人。 但只是还童还不够。古教教主，不可轻易出教。我已请出三位太上长老以及传功长老，这一次，由四位带队，副教主亦会前往。 半步仙王，唯有真正体会过半步仙王的力量之后，才能更快成就。太初之中，有数位即将成就半步仙王的存在，诸位前往之后，倘若有太初之人，亦或一念成就半步仙王，可前去体会半步仙王的力量。” 说着，衍武教主微微顿了一下，望着下手的一位老妪道：“破武副教主，我会打开宝库，你一会与传功长老与我一同前往宝库，取走宝库一半资源，带往太初。” “一半？”破武副教主，以及一众衍武古教的高层纷纷震住，这可是他们衍武古教，一座古教，一半可动用的资源了！虽然说，他们古教，每次教劫之后，大部分的资源，都会拿来扩建大阵，一些高手修炼也会消耗资源。 可他们毕竟是古教，他们也不会将所有的资源都用来修补大阵，无数岁月积累下来，他们宝库之中的资源何等之多。 寻常的资源，都不会进入宝库。 甚至，说一句难听的话，他们的掌教都没有资格动用宝库内的任何资源。 宝库是由教主和三位太上长老共同掌管的，便是教主，动用一点宝库中的资源倒是可以，但是一旦多了，他也需要与三位太上长老商议的。 “此事，我等三人已是知晓，也已同意。”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大殿之中回荡而起。只有声音，却不见人影。 可古教之中的一位位高层，却是纷纷起身，恭敬开口。 “见过三位长老。” “见过师伯。” “见过师叔祖……” 他们的三位太上长老已是极老，甚至传闻比瑶池古教的一念仙祖等五老的年纪都要大一些，平日里根本不会现身。 很快，另外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如今，时代已经变了。你等速速准备，前往太初。” “是。”一众衍武古教的高层，纷纷应下。 一个个无上大教、万载大教，在接到他们教中道宫老祖的水影通知后，更是纷纷打开宝库，虽然说不至于将他们的门派搬空，却也都动用了大量的资源，将能动用的资源，搬了个七七八八向着太初而去。 所有大教都已得知如今太初的强势，更是知道，这对他们来说，更是难得的机会。 秦浩轩等人带着被下了禁制的原极老祖四人走出青云宗，看着欲要返回太初的众人，秦浩轩突然想起自己岳丈所在的门派，想起无尽海那边的情况，出声道：“诸位，你们先返回太初，我还是想要去无尽海那边看看。 尤其是，在看到仙界之人已经进入人界，得知那些域外魔虫之事之后，我更想要去看一看。我岳丈的门派，可能被域外魔虫所灭。” 无尽海那边的门派，有可能是被域外魔虫所灭，也有可能是被仙界之人所灭，但是他更倾向是被域外魔虫所灭。 那可是无上大教，不声不响的全部灭杀，半步仙王都难以做到。除非是仙界的仙王降临，但是原极几人也说过，仙界的仙王极少，也都是有担当之人，尤其是，他隐约记得当日在战场上有虫子的碎片。 “早些回来。”张狂只是丢下了一句话，转身便走，其余的不用他多说。 秦浩轩很快告别众人，向着无尽海飞去，以他如今的修为，却是不想要再花费上月的时间。 十天时间不到，他已是飞到了岳丈所在的无上大教。 此处早已化作废墟，而这么多年过去了，世间也已知此无上大教被灭，只是却没有任何势力，任何教派，前来此处建造山门。 这里，早已一片荒芜，杂草丛生。 秦浩轩落到废墟的中央部位，头顶之上，九座仙宫、魔宫撑开，浩荡如海的神识散开，向着四周扩散、探寻，寻找着一切的痕迹。 他神识本便浓厚惊人，如今随之修为的精深，神识越发的强大。 慢慢的，他的眼前，一道道影像浮现。 此无上大教被灭，已是过去几十年时间，这些时间以来，并非没有人前来此处，无数高手前来此处探寻，可是结果，却无一例外，这些高手尽数死在此地，没有一个或者离开。 他们的死法，甚至都完全一样。 一根锋利的仿佛是长枪一般，却透明空心的尖刺突然从地底冲出，瞬间刺穿他们的身躯。 即便前来探寻之人，不乏道宫境的老祖，可仍旧无法阻挡这攻击，而他们被刺穿身体之之后，不过片刻功夫，便会被抽空身子，只剩下一层干瘪的皮囊。 秦浩轩双眸一凝，这尖刺不像是武器，反而更像是虫子的口器。 来自地下。 他的神识穿过层层泥土，向着地下不断蔓延而去。 地下，有活物！ 似乎是一个从未见到过的未知活物，而且，对方似乎是受伤了！ 地下，神秘的活物头顶之上，根根触角微动，有人类，又有人类前来了。 可以再次补充养料了。 它身形一动，便要飞出，偷袭那地面之上的人类。 忽然，阵阵神识传来，它的身形突然一顿。 是那个人类的神识，这个人类的神识，竟如此强大，自己躲在如此之深的地方，都被探查到了！怎么会有如此之强的神识？不对，人类的世界之中，没有半步仙王的存在。 神秘怪虫破开泥土，从地下飞出，既然被发现了，再偷袭已是没有意义。 秦浩轩身前的泥土，突然间爆开，一道墨绿色的身影飞出。 域外魔虫！ 秦浩轩望着对面这个看起来并非特别大，与寻常狮虎差不多大小，身躯如鱼，布满了鳞片，却又生有一对透明翅膀，脑袋尖细，呈三角形，宛若螳螂脑袋一般，身上还生有八条长着倒刺的细细长腿的虫子。 对方的样子极其怪异，而气息，更是无比的恐怖。 这气息，甚至比之他当初，面对吸收了普光阁一众高手，拥有半步仙王力量的极阵仙王二世身的气息还要恐怖。 比半步仙王的气息还恐怖，那这是什么？ 虫王？ 秦浩轩一脸凝重的望着对面的域外魔虫，他能够感受到，这域外魔虫受伤了，而且伤势极重，如此重的伤势，都有这般气息，倘若是全盛状态呢？ 这恐怕，真的是一只虫王。 是它毁灭了无尽海这边的门派，它又是如何进入人界的？ 域外魔虫盯着对面的人类，感受着这人类所散发的气息，狰狞的脸看起来越发的恐怖起来。 这个人类，是这个人类，这个人类身上有改变天地之道的气息！ 它可是虫王，当初在仙界大战，被一个仙王伤到，不过那仙王也不好过，又被另外一位虫王偷袭，受到重创逃离。 而它则是一路追杀几个仙界的九宫老祖，最后闯入了人类的世界。 在这人类世界，它受到的压制比在仙界还要大，它本身便有伤势在身，而在进入这一界之后，它更是遇到了一个无上大教。 它原本想要灭杀这无上大教，吸收无尽的养料的。 以它的认知，它便是受伤，灭杀这无上大教也不会太难，只是没有想到，这无上大教之人一个个都无比的刚烈，所有的人，竟然连性命都不要也要拖住它，最后让他们的教灵自爆，重创了它。 倘若不是在此界受到压制，之前受伤，对方便是拼命也没有拖住它的机会，可最终，它却是受到重创。 经此一战，它被重创之下，甚至都不敢在人界疯狂吞食，它只能在此地蛰伏下来。每当有人路过此地，或是前来探查，它都会吞食对方，恢复一些。 对它来说，所有的人都是养料，吞食便可恢复。 可它好不容易吞食了几个人，每一次吞食之后，这天地规则都会变化，尤其是这些年来，天地规则变化的越来越频繁。 它毕竟不是本界的生物，每一次天地规则变化都会让它受伤，这些年下来，没养好伤不说，它反而因为天地规则的变化，而伤的更重了。 它常年和仙界征战，知道天地规则变化，是有人做出了改变天地之道的事情，它一直想要将那不停改变天地规则的家伙找出来，将之吞食了。 可它又不敢轻易离开此地，在与那无上大教大战一场之后，它发现人界远比它想象的要危险，最少，对还未恢复的它来说，是有危险的。 如今，那个修改天地规则的人，竟然出现在了它的眼前。 只要杀了这个人，杀了他，天地规则便不会变化的太频繁了。 而且，这等可以改变天地规则之人，吞食之后，定然是大补。 突然，对面人类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进入我们人界的。” 它已是虫王，自是可以口吐人言，闻声，它张开嘴巴，发出一串尖锐的声音道：“因为我在仙界，追杀一个仙人。那仙人应当一直在打通，通往你们人界的通道，他逃到了通道处，似乎想要逃入人界，只是通道似乎尚未打开，我追到通道将之灭杀，却是误打误撞之下将通道炸开，便出现在了此地。至于……” 虫王说着，它口中传出的声音却是突然间变的异常的尖锐，尖啸声传来，震荡虚空，仿佛是有数之不尽的虫蚁在他的耳边拍打翅膀，嗡嗡乱叫一般，引的人心神不宁。 它发动了突袭，倘若它的伤势没有这么重，一个小小的人类，它何须偷袭，随口便可灭之。 可它伤的太重了，能省力便省力一些。 只要杀了此人，将之吞食之后，天地规则改变不再那么频繁，同时以对方的为养料补充自身，自己很快便能恢复过来。 那时候，整个人界都没有人能够阻挡自己。 一定要灭杀对方，一定要尽快的恢复过来。 它不相信只有一个仙人在打通通道，倘若是别的仙人也在打通通道，然后被它们虫族发现呢？ 再有其他的虫族进入人界，那人家便不是自己能够完全吞食的。 一定要在其它虫族进入之前，恢复过来，到时候，整个人界的一切生灵，都将是自己的养料，自己的食物。 吞食了整个人界，自己甚至有机会成为虫皇！ 秦浩轩在对方开口之时，已是警惕起来，他看到过一些仙王的影像，影像中看到过这些域外魔虫的影子，更是看到过一只被封印的域外魔虫。 尤其是又得知了仙界的遭遇，他知道，他们人类和这些域外魔成是无法和平共处的。 他更不相信，对方会好心的为他解释。 果然，这头虫子还是偷袭了。 他的四周，一股股轮回之力瞬间涌出，时光回溯！ 他的周身，时光倒退，一切尖啸声尽数消失。 而那只虫王，此时已是飞落到他的身前，那八根长腿，仿佛是八柄可以穿透星辰、日月的锋利箭矢一般射来。 秦浩轩背后漆黑的双翼浮现他身形一转，迅速飞到半空之中，躲闪过去。 大地之上，虫王的八条腿落下，轻易的穿透地面，在大地之上，留下八道极深的圆洞，随着它这八条腿拔出，地底之下，深处的地下泉水冲天飞出。 这一击无比恐怖，可与极阵仙王二世身大战过后，感受过半步仙王的力量之后，他却是感觉，这力量，甚至都没有达到半步仙王的程度。 这虫王，受伤之后，甚至连半步仙王的力量都没有了？ 突然，秦浩轩感觉到，下方的虚空，下方的大地之，似乎变的无比的沉重，他凌空的身子竟不受控制的向着下方坠落而去。 而下方，那虫王却并未受到任何的影响，反而是起身飞起，张开嘴巴，两根锋利的如同镰刀一般的恐怖锯齿咬而来。 并非是吸力，和拉扯之力，似乎是单纯的自己变的沉重起来，无法飞行在空中。 以自己如今的修为，无法飞行？ 秦浩轩四周，一股股轮回之力再次浮现，急速轮回着。 四周，无尽的虚空颤动，时光急速倒退而回，隐隐约，那轮回之力，似乎化作时光长河冲刷而过。 四周的空间，轮回至数息之前，他身形下坠的趋势也瞬间止住。 望着虫王撕咬而来的锯齿，他手中龙鳞剑，猛然斩下。 一道凛冽的仿佛可以轻易劈开山岳的剑气射出，四周的空气被瞬间劈成两截，剑气森寒，直射虫王而去。 霎时，那虫王嘴巴一闭，浩荡无匹的剑气斩落，砸在它的嘴巴之上，却是传出一道道仿佛是斩在坚硬巨石上的沉闷声响。 下一刻，龙鳞剑斩落而下。 这虫王全身上下都布满了墨绿色的鳞片，便是它的嘴巴都不例外，龙鳞剑斩在鳞片之上，感觉似乎是斩在了上古传说中，玄龟的龟壳之上，顿时暴起一团无比巨大的火花，即便是在这白昼之中，都刺目非常。照射的这一片天空一片火红，一串串的火花四溅，飞落到大地之上，瞬间将地面点燃。 秦浩轩顿觉手臂之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力量之强，甚至震的他的身体都倒退飞出。 虫王被斩中的鳞片之上，出现了一道清晰的痕迹，只是那鳞片却并未破碎，它的鳞片异常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