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节 独宴(中)
马克正进入浅睡眠期。 隐约听闻嘈杂声入耳,奈何眼皮如灌满了铅汁,只得挺了挺又耷拉了下去。 迷糊中,隐约听闻收拾碗碟声、扫除碎玻璃声。 不由间眼皮微抬,朦胧中撇见,一女性背对着自己,正在打扫。 女子虽着长裙,观背影甚为年轻。 劳作中,不啻为旖旎风光。 但这一切与自己无关,马克抬了抬眼皮又随之睡去。 “啊!” 一声尖叫惊得仰卧醉鬼猛然一跳,神经反射后手际一松,酒瓶碎裂传入脑际。 那人努力睁目,奈何眼皮重如千钧,徒劳挣扎后,又沉沉睡去。 “你要干什么?”女子大叫,缩身而退。 “干什么?”男子以反问作答,随即耸肩而笑:“要不是你勾引老子,大爷我还不摸你呢!” 女子紧抱扫把柄,连退数步,躲开男子朝自己胸口的抓袭,嘴中怒斥:“住手!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王法?在这儿,大爷我就是王法!”男子张臂扑出。 女子身段玲珑,反从腋下钻出,逃过搂抱后,气喘不止。 若在平时,以人类女子的速度,断难躲过魔爪,但今夜不同,男子酗酒后,动作迟缓,闪避自然不在话下。 “老幺!你他娘的还玩不玩牌了?”赌桌旁一长相粗莽的壮汉催促。 “懵子,你们三个自顾自玩着牌,老子今天点背,斗不过你们。” 老幺张开双臂,将女子逼在角落后解释道:“别看这小娘们邋遢,老子先冲冲喜,再跟你们决战到天亮!” “啊~”叫声凄厉。 女子被拦腰抱起,死命挣扎。 “你他娘的快点。三缺一搞不起来。”懵子催促。 这人脑壳大,眼睛小,看物件总是眯眼,以诨号替名自然不奇怪。 “切!不用催的,谁不知晓?”这人说话漏风,原来下嘴唇歪向一侧导致。 “好了好了,都他妈少说两句。再磨磨蹭蹭鸡都叫了。”那人极不耐烦,细看桌前,钱财即罄。 “军爷!使不得啊!”酒保猛然醒来,见女子即将遭受凌辱,死命求告。 “滚你丫的!”懵子抬脚,将酒保踢翻,嘴中大骂不止:“他妈少管闲事,再唧唧歪歪地连你一并收拾了。” 酒保捂住嘴角,蜷缩在地大嚷不止:“作孽啊……” 哐啷!老幺将桌上碗盏一并撸去,将女子随手掷于桌上,单手按耐住女子后颈,大笑不止。 女子挣扎不休,奈何气力弱小,只得大叫。 声音嘈杂,马克逐渐醒来,脑袋逐渐清醒而身体却难以动弹。 嗤~响声清脆。 女子后背衣物被撕裂后,露出白皙一片。另外三人哄笑不止,抛下纸牌后转而欣赏这一幕。 呯!玻璃瓶碎裂有声。 “谁?谁他妈玩阴的?”老幺手捂脑勺,血渍自指缝溢出。 三人奋力站起,扫视酒馆,但见另外之人无不睡意沉沉,并无异样。 “我看到刚才有人进门,会不会是他?”懵子问道。 眼力虽不及他人清楚,也正因为眼力不如他人,以至于更关注这种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