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黄泉鬼冢之陈月月
能让大家更好的观察镁燃烧的效果,老师让同学把三层的黑布窗帘拉上,并将所有的灯全部关闭,整个实验室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剩讲台上的那盏酒精灯依然向外散发着淡蓝色的微光。 这时,老师把一根细长的金属条放在酒精灯的火焰上,霎那间,一阵耀眼的强光从这条金属的顶端射向了四周。“看,这就是镁在空气中燃烧的效果,如果要是在氧气中燃烧,比现在还要亮很多。”老师边解释,边从讲台上走下来,让同学看得更清楚。 因为在制造烟花的过程中,经常要加入适量镁粉来增强烟花燃烧的亮度,所以这种试验,我在很小的时候便做过了。而其的他同学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现象,显得十分兴奋,“哇赛……好亮啊!”一些女生不禁感叹道。 “哇……”一声及不协调的尖叫从实验室的右下角发了来,把老师都下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谁刚才叫的?”老师厉声问,同时,所有的灯也都打开了。 只见坐在右边靠墙最后一排的孙丽双手捂着脸,身体不停的哆嗦着。大家立刻把眼光转移到坐在她旁边的张磊身上,张磊一脸无辜。 “怎么了?孙丽,发生什么事情了?”老师走过去问道。此刻的孙丽双手依然捂着脸,浑身哆嗦着。“别怕,老师在这呢?谁欺负你了?怎么了?”老师再次问道,同时眼睛狠狠地瞪了张磊一眼。 “不……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张磊见大家都在看他,连忙解释道。 这时孙丽一点点地将双手从脸上拿开,眼睛不停的往外看,然后慢慢的转过头看了墙一眼,接着又急忙转回来,再次用手捂住脸。不一会,又转过头看了看墙,这才把手放下,身体依然哆嗦着。 “孙丽,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老师再次问道。 过了好一会,孙丽才平静下来,哆了哆嗦的说:“墙上……刚才在墙上……我看见一双眼睛在瞪着我……好可怕啊……”说完,眼泪都快下来了。 “眼睛?墙上怎么可能会有眼睛。”这个化学老师五十多岁,是地道的无神论者,走到墙的跟前,仔细的查看着。“哪里有什么眼睛,可能是刚才在强光下产生的错觉吧。”查了半天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于是化学老师有些生气的回到了讲台。 “镁在燃烧的时候会产生很强烈的光芒,这时候可能会在墙上呈现出一些奇怪的影子,请大家不要大惊小怪的,好,继续上课!” 此时的我,仿佛打了兴奋剂一般,一下子精神起来,仔细的打量着右边那面墙。那是一面很普通的墙,刚刷的粉浆显得格外的白,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难道真的是错孙丽的错觉?又仔细的看了看,还是没找出问题,也就不再看了,继续看着老师做下一个试验。 可是,没过多久,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这次试验是在做硫酸铜溶液中滴加氢氧化钠溶液,应该有蓝色絮状沉淀生成才对。可是孙丽生成的确是白色粘稠状的液体,并且略带腥味,就是连老师都搞不清楚生成的是什么东西,让孙丽在老师的指导又做了一次,结果还是生成白色液体。最后,老师总结为孙丽使用的仪器有问题,将孙丽用的东西全都拿走了。 老师走后,我让孙丽到自己这里做实验,结果最后得到的还是白色液体,孙丽看到结果笑了笑说:“嘿嘿,看来我有特异功能阿。”我将白色液体倒出一点放在纸上,拿起来仔细观察,又闻了闻,越看越觉得这是血。突然,在孙丽后面的墙上,出现了一双充满血丝的大眼睛,正恶狠狠的盯着孙丽。 第十一章与鬼聊天 下了课,我小心翼翼的把试管中的红色液体收集到一个小烧瓶中,偷偷的放到书包里。下午放学后,他直接来到李大爷家,想问问李大爷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李大爷接过装有红色液体的小烧瓶,仔细看了一会儿又打开瓶盖儿,闻了闻。“你从那儿弄来的这东西!”于是,我便将实验课里发生的一切和李大爷说了一遍。李大爷听完,笑了笑说道:“看来这实验室里肯定是有问题啊。” “噢?有问题?那您知道这是什么了?”我看着烧瓶来了兴趣。 “嘿嘿,这里面红色的东西叫作冥血,无论是颜色还是气味,都很像血液,但它的实质却还是你们做实验得到的液体,只是通过某些手段后,才会让人们感觉它很像血。” “啊?您是说这里面的东西并不是红色的,而是我们的感觉出错了?” “对,你可以这么理解,其实我们所感知到的一切外界事物,都与实际存在着很大的偏差。花是红的,草是绿的,这些都是我们通过眼睛感知而得到的信息,而这种感知能力,是受我们生存的这个空间里很多因素影响的。我们周围的一切,其实都是由金,木,土,水,火,这五种元素构成的不同形态,通过亿万年的变迁,形成了现在的这种环境,而我们对周围一切物体的感知都是在这种环境和气场下形成的,如果换一种气场,我们看到的听到的感觉到的,也许完全会是另一个样子。明白吗?” “不是很明白,您说的太快了…”,我边挠脑袋,边看着李大爷。 “这么说把。”李大爷想了想,“就拿你大哥平时写符用的黄纸来说,你平时看它是黄色的,如果把它放在蓝色光下,你看到的就是黑色而不是黄色的,这你应该明白了吧。” “这个我见过,现在有点明白了,一个东西在不同环境下也许看到的会是不同的样子,而我们对周围所有东西的感觉,其实都是在地球现在的气场下而显示出来的而已,如果换个气场和环境,那么就不一定是现在这个样子。” “对,就是这个意思。”李大爷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我心里十分高兴,这孩子真是一点就透啊。 “那这个瓶子里的东西,其实还是蓝色的氢氧化铜(硫酸铜和氢氧化钠生成氢氧化铜和硫酸钠),只不过是有人改变了里面的气场,让我们产生了错觉而已。” “对,但不一定是人改变了其中的气场,你看到的这中现象叫鬼遮眼,大部分都是在另一个空间存在的阴灵干的。”李大爷表现出很神秘的样子。 “啊??鬼遮眼?难道实验室里有阴魂存在?”我非常惊讶。 看着我的表情,李大爷笑了笑,“这有什么奇怪的,其实在咱们身边存在着很多的阴魂,只不过他们平时并不打扰人们的生活而已,既然在实验室里,有阴魂干扰你们,那一定是有原因,从你刚才所说,好象哪个阴魂只是对哪个女生感兴趣,说明他们之间肯定有着某种的联系!” “不会吧~~~,哪个孙丽也只是个高中生而已,难道哪个阴魂喜欢她?” “放屁,喜欢她那有天天来吓唬她的?一般鬼缠人都是跟人有仇,年轻人,是不是你喜欢她啊?”李大爷说完哈哈大笑。 “您别瞎说。”我听完脸儿一红。“那怎么办?哪个鬼会不会伤害到哪个同学?” “嘿嘿,哪可没准,如果他们之间存在着深仇大恨的话,不仅会伤害她,还有可能要她的命。”李大爷接着一脸坏笑的说:“你这么关心她,看来果然对她有点意思!” “您别扯那些没用的,我都没和她说过话,只不过既然让我遇到了就该帮助一下。” “呦?小伙子还真有股子侠客心肠,嘿嘿,这就对了,只要遇到有这种事情,咱们一定要管的,明天你拿着罗盘,去实验室里测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那面墙有问题。” “好的。”我如同临战的勇士,充满了斗志。 第二天,我带着罗盘早早的赶奔了学校。罗盘,其实就是一个指南针,相传是皇帝战蚩尤时,他的宰相风后所研制,最初上面只标有方向,后来自杨均菘创制天盘赖布衣创制人盘之后,便形成了最基本的天,地,人三层的罗盘,再往后就是各门各派根据不同的用处,在上面又添加了相应的东西。 我用的是一个四层罗盘,底盘是正方形,代表地,中间是圆形,代表天,称天圆地方。放指南针的地方称为天池,指南针的一端好象一对小牛角,指的是北方,另一端指南方,罗盘上红色的地方表示吉祥,黑色的地方表示凶险。 清晨的校园十分清静,只有三三两两的住校生在cao场上大树下背诵着单词。我锁好自行车,直奔教学楼后面的实验室。 实验室前非常冷清,一个人都没有。10月的天气虽然很温暖,但我一到这里立刻感到一股寒气。实验室的门是锁着的,我隔着窗子向里望了望,里面十分阴暗,各种实验器材都安静的躺在白色的实验桌上。我拿出罗盘,在胸口放平,从外面测了测,很正常,又走到实验室的大门口,看了看门的坐向,也没什么问题。由于门锁着进不去,没有办法,只能等上课的时候在找机会在里面测一下了,于是我收起罗盘,朝着教学楼走去。 下午是物理实验课,也在哪个实验室里进行。由于上课的时候人很多,我一直没有用罗盘测房间的机会。快下课的时候,我偷偷的将一扇小窗子的插销拉开,准备放学后从窗子进来探测屋子里的情况。 “铃~~~~”下课了,我主动帮助老师收拾实验室,最后亲眼看着老师把门锁好,这才放心。下午放学后,我等了一会儿,见同学们基本都回家了,这才来到实验室,轻轻的从窗子跳了进去。 由于前面是高大的教学楼,挡住了太阳的光芒,所以实验室里总是那么的阴暗。我进去后,感觉里面的温度明显比外面要低很多。于是,急忙拿出罗盘,平放于胸口,从大门开始,一点一点的向里面走去。 这个实验室是坐北朝南的布局,大门在正中,非常高大,如同一个大仓库一般。我顺着墙缓缓的朝里走着,就在即将靠近北墙的时时候,罗盘的指针突然指在了黑色的区域,并且不挺的晃动。“噢?果然这面墙有问题。”我边想边继续想前走,当走到实验课孙丽坐的位置的时候,罗盘的指针突然转了一个圈,晃动的十分厉害。我仔细的观察着桌子旁边这块雪白的墙壁,这里有一根混凝土的柱子,于是我拿起罗盘在柱子附近测了测,指针抖动的相当厉害。“嘿嘿,就是这里了!” 晚上到家,我将在实验室里发生的一切都和李大爷说了一遍。“看来哪个水泥柱子里肯定有秘密啊。”李大爷将一根过滤嘴香烟放到嘴里,我连忙用火柴给点上。这是铁柱给李大爷买的,劝他不要老抽烟袋,对身体不好。李大爷是个很开通的人,很容易就接受并喜欢上这个新时代的产物。 “您的意思是说这柱子里封着某些阴魂?那咱们给他解封,帮他转生不就可以了?”我问道。 “你说的简单,那个房子是那年建造的?”李大爷问道。 “听说好像是*开始那年建的,原本是要建立一个大型军火库,结果刚建好这一间,*就开始了。改革开放后,就在那建了现在的房山中学,由于这个房子又大又结实,所以就留了下来。”这些都是我从班长王建超那里听来的,他家一直就在学校附近,很清楚那一带的情况。 “对啊,你算算,这房子一共建了不到二十年,那个时候有谁能将一个灵魂封到柱子里呢?我看,并不是这个阴魂被封在里面,而是他不愿意离去。从他对孙丽的态度上看,他好象非常的恨她。”李大爷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可孙丽今年刚刚十六岁,建房子时候她还没出生呢,哪个阴魂怎么会认识她呢?”我听完李大爷的话有些疑问道。 “是啊,所以必须弄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才能想出最好的办法。”李大爷道:“对了,哪个孙丽你了解多少?” “她家就是房山县城,父亲几年前因病去世了,母亲开了个小饭馆,她还有个jiejie,比她大两岁。” “噢,这样啊,看来从她那也得不出什么线索。”李大爷想了想,突然诡秘的笑了笑说道:“那你去她家当女婿不是很好?” “您说什么呢?”我被李大爷折腾的脸一阵红一阵绿的。“那咱们怎么办呢?哪个阴魂会不会在伤害人呢?” “恩,很可能,看来他是个怨魂,这次只是用个鬼遮眼,下次也许会让硫酸爆炸也不是不可能的。” “啊?那怎么办?”我一听着急的说道:“要不咱们摆个阵,贴张符把他封起来吧!” “那可不行,不到万不得以的时候不能这么干,咱们的职责是解救生灵。”李大爷厉声道:“虽然这么做可以让他不干扰人们的生活,但是他也不能超生了,这不是咱们太平门的做法。” “这样吧,嘿嘿,反正只是个小冤魂而已,咱们就让他自己说出留在这里的原因,然后在想办法解决掉。” “自己说出原因?您能听懂鬼的语言?”我不解的问道。 “屁话,我要能听懂鬼的语言我就是鬼了,嘿嘿,不过我可以让鬼说人话,这样不就听的懂了”李大爷笑着说道。 “让鬼说人话?莫非……莫非您让他附到别人身上在跟我们说。” 第十一章 “嘿嘿,算你聪明,可以让他附在你哥哥身上在和我们说话………”李大爷话还没说完我急忙说道:“不成不成,不能附在我哥身上,要是他不走了怎么办?” “放心吧,这个阴魂充其量也就二十来年的修行,没多少力量,你大哥可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无论是精神力还是体格,都已经相当强了,不可能被这个阴魂占了身体。要是有一点危险我也不会做这个决定的。”李大爷笑着解释道。 “真的没问题么?能不能附在我身上呢?”我还是有点担心。 “你的身体和你大哥差的很多,还是他比较安全一些,放心吧,有我在不会出差错的。”李大爷拍着胸脯说道。 “那咱们什么时候去?”我问道。 李大爷掐指算了一会说道:“这种事情当然是越早解决,对哪个女同学就越有利,你回去叫你大哥过来,咱们今晚子时就过去与鬼聊天。” 子夜时分,一辆摩托车在京周公路上飞驰。李大爷虽年近七十,但坐在摩托车后座上犹如一个小孩子,兴奋的催促着铁柱:再快点,再快点。铁柱看了一眼表盘,已经时速九十五公里了,就连脸上的rou都已经被风吹的抖动了起来,心里想这老头子可真把我豁的出去。 在摩托后,一辆飞鸽二六型自行车在缓慢的向前走着,我不慌不忙的骑在上面。到了学校后门附近的胡同里,看见哥哥和李大爷早在那里等的不耐烦了。“我说你是属蜗牛的,让我老人家在这等二十分钟你才到。”李大爷叼着香山过滤嘴香烟坐在摩托车上抱怨着。我看着这位时髦的老大爷,无奈的摇了摇头。 实验室的后面是条僻静的大街,我三人来到院墙外面,看了看左右无人,铁柱一个箭步,脚往墙上一蹬,借力往上一窜,手就已经搭上了三李多高的墙头,接着双臂一用力,人就已经跃过了墙头。看着哥哥矫捷的身手,我不得不佩服,的确如李大爷所说,比自己强的不是一星半点。接着,一根绳子从墙里抛了出来,李大爷手攀绳索,脚点墙面,不一会也上了墙头,然后我在墙外将绳使劲拉住,李大爷在顺着那边以天鹅下蛋的姿势出溜下去,毕竟已经快七十的人,不能象铁柱那样直接纵身而下。最后,我拽着绳索,以干净利落的动作翻过墙头。 收好绳索,三个人来到了实验室的窗前,陆续从没锁的那扇窗子进到了里面。为了防止被人发现,我将里面的三层黑布窗帘拉上,但由于大门没有窗帘,所以三个人只是点了两只蜡烛,并没有开灯。 “就是这跟柱子。”我拿出罗盘,放在那根柱子前,指针果然抖动的非常厉害。看了看罗盘,李大爷心里也有了数,然后对着柱子说道:“我们,无论你是谁,我们是来救你的,没有恶意!” “您这么说他能听的懂!”我问道。 “听的懂听不懂我就不知道了,但这么说完心理就塌实了。”李大爷接着说道:“铁柱,看你的了,让这家伙显形吧。” 铁柱应了一声后,拿出一张提前写好的黄符,用口水贴在柱子上。然后右手掐了一个手印,口中念念有词,最后猛地一跺脚,嘴里喊了一声:“现!!!”墙上的黄符“噗”的一声,从下面开始燃烧起来,转瞬间化为一道青烟消散了。 就在我正惊讶于大哥符咒本领的时候,随着青烟的消散,在柱子的中间,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双巨大的眼睛,渐渐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最后,这双眼睛缓缓的睁开了眼皮,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睛立即显现出来,此时,它正用一种极其邪恶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这三个人。 夜,是那么的宁静,树上的枯叶,正在用它那脆弱的身躯与秋风进行着最后的抵抗。天上的星星仿佛都不忍心看着叶与根分离的场景,拉过朵朵白云,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于是,一切都笼罩在无边的黑暗之中。只有从实验室大门的玻璃窗上,透出点点微光,往里看,在北墙上,一双巨大的眼睛正在与站在它前面的三个人对峙着。 此时我终于感受到了孙丽的恐惧了,即使换作自己在上课的时候突然看见这双眼睛,也会被吓到的。这双眼睛的目光里充满了怨恨与邪恶,让人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我们,不要这么看着我们,我们是来帮你的,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或者心事可以跟我们说说,我们一定尽力帮你完成心愿,如果能听懂我说的话你就眨三下眼睛。”李大爷一本正经的对这那双眼睛说道。话音刚落,就见这双眼睛缓缓的将那双深紫色的大眼皮闭上,然后又张开,反复作了三次。 “嘿嘿,一鸣,看见没,它是听的懂我说话的!”李大爷转过头对我说完,接着对着墙上的眼睛说道:“好,既然你明白了我们的意思,那咱们就配合一下,一会我让你借用我徒弟的身体,将你要说的话都说出来,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你。”大爷顿了一下,语气突然一转,“但你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如果有其他什么不轨行为,小心我打你个魂飞魄散。” 墙上的眼睛又眨了一下。李大爷看罢,从口袋里拿出八枚铜钱,在柱子下围了一个直径一李左右的圆圈,并按照八卦的方位摆好。“我,看好了,这个叫聚阴阵,柱子上这个阴灵阴气太弱,咱们必须把周围的阴气聚集起来,它才有能力抵制人身上的阳气,附体别人身体上。” “那就是说如果他想占据我大哥的身体不走,咱们只要把这个阵散了,它就会自动离开的。”我问道。 “对,这下你踏实了吧,放心吧,有危险的事情我是不会让你哥哥做的”李大爷看了看这个铜钱阵,“嗯,聚集方圆一百李的阴气应该够它用的了,好了,铁柱,进阵吧!” 铁柱拿出两张符交给了李大爷,然后走进阵中,盘腿坐了下来。李大爷先用一张定身符贴到了铁柱的脑门,这样阴魂附体后,只能说话,不能支配身体自由活动,进一步保证了铁柱的安全。接着把另一张引灵符贴到柱子上,然后拿出一个小香炉放到铁柱前面,并在上面点燃一根香。 一切准备完毕,李大爷整了整衣服,右手掐了印记,口中念道:“阴明之精,神极其灵,收镊阴魅,入我生门,变阵!”只见地上的八枚铜钱全部立起,逆时针转了两个方位后又同时躺倒。我认得,刚才是将阵中的生门位置转移到柱子下方,让阴魂又生门进入阵中。 见生门位已定,李大爷换了个手印,继续念道:“青龙居我左,白虎侍我右,朱雀护我前,玄武立我后,四方神将,将我元神守,阴魂速来投,疾!!!!”咒语念完,柱子上的黄符自行燃化,而墙上的眼睛也消失不见了。 诺大的实验室里,只点着两根蜡烛,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阴暗。 铁柱盘腿坐在地上,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打量着面前的我和李大爷,然后开口说道:“谢谢您,老人家!”语速非常缓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崩出了的,而且语调也十分低沉,完全不是铁柱的声音了。我非常明白,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自己的哥哥了。 “好了,你现在有一炷香的时间,赶紧把想要说得都说出来吧!”李大爷指着香炉里的那根香说道。 “我死的冤啊!”阴魂用非常生涩的语调,讲述了一个发生在二十多年前的故事。 原来这个阴魂活着的时候叫张国栋,家住在周口店,一九六五年的时候他三十二岁,在附近山上的一个煤矿工作。那个时候,在煤矿工作是相当危险的,没有现在这么多保护设备,但凡有一线生路谁也不会冒险去地下挖煤,但他上有年近七十的老母亲,下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没有办法,只能响应党的号召,投入到煤矿为*事业添砖加瓦。 就这样,每天在地下辛苦的工作也只能勉强糊口,第二年,老婆上山打柴的时候摔断了腿,更增加了张国栋的负担。但天无绝人之路,一次他在矿下挖煤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条通道,里面是很大的一片墓室,在一个耳室里,摆放着很多贵重的陪葬品。张国栋是老实人,本不想动别人坟墓里的东西,但是家里条件是在太差了,不得已,从里面拿了几块金锭子,准备到外面卖些钱,缓解一下家里危机。 可是,在那个年代买李买面都要凭粮票李票,私自买卖黄金是犯法的。张国栋只能等待时机,再把金子卖出去。事也凑巧,一周后,一场暴雨引发了山洪,把煤矿给冲塌了,为了不出现剩余劳动力,煤矿上的人暂时被调到房山县城,帮助市里来的建筑队一起建造一个大型军火库。张国栋由于没有技术,只负责一些和泥搬砖的活,比在矿下挖煤要轻松的多,而且每天还有补助,到也自在。 可是有一天,从上面调来了一个非常年轻的工程负责人,这个人的到来彻底改变了张国栋的命运。此人叫孙忠全,他刚一来,并不急于验看工程进度,而是私下里把大家伙召集起来,说自己有位亲戚在市里做大官,喜欢收藏古玩字画,谁家有可以拿来验看一下,好的话可以出高价收购,而且保证不会出现各种问题。这次就是那个大官派他来负责工程的。 第十二章 于是,很多人都把自己的破瓶子烂罐子拿来,偷偷的交给孙忠全验看,结果没有一件能让他看上眼的。张国栋一看,觉得机会来了,就连夜赶回家里,把从坟墓里拿出来的金锭子都带了回来。可张国栋虽然老实但也不傻,金子一共是六块,为了预防万一,他藏起了四块,工地附近的大槐树,很粗,三个人才能合抱住,张国栋爬到了树顶,用刀子在上面挖了一个窟窿,将金子藏在了里面。 第二天夜里,张国栋偷偷的来到了孙忠全的住处。孙忠全一看到那两块金锭子眼就直了,不说它的历史价值,就论金子的重量,每块也得有半斤多。一问来历,张国栋不敢说是挖来的,只是说是自己祖上传下来的,到现在日子穷,想卖了买点粮食。孙忠全一听非常高兴,答应他明天就回去鉴定一下金子的质量,如果成色好得话卖个千儿八百的没问题。那时候一千块钱已经是天文数字了,张国栋一听便满心欢喜得回去等消息了。 再说孙忠全,越看这两块金子心里越是喜欢,一天,两天,三天,越看越不想往上缴。而张国栋,每天都来问鉴定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拿到钱,孙忠全以种种借口拖着他,就这样,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这一天,张国栋的老母亲病了,急需钱来看病,张国栋见这么多天还没有结果,就跟孙忠全急了,说要在不给钱就要到上面去告他。 孙忠全一听立刻就荒了,继续劝张国栋在等等,而张国忠为了给母亲治病,说什么也要拿到钱,最后孙忠全一看没办法了,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个邪恶的念头,杀人灭口。于是,便约他晚上来拿钱。到了晚上,孙忠全说市里送钱的人马上就到,咱们先喝点酒,边喝边等。张国栋一听钱就要到了,也十分高兴,于是在他家喝了起来。但酒里早被孙忠全下了毒,没几杯下肚子就开始疼的满地打滚,同时也明白了一切,于是忍住强烈的腹痛,扑向了孙忠全,在搏斗的过程中,张国栋咬住了孙忠全的肩膀,无论孙忠全怎么拽都不撒嘴,最后,孙忠全一只手抓住他的头发,另一只手用筷子猛插他的双眼,这才摆脱了张国栋。 可能是孙忠全下的毒药量不够,张国栋倒下后并没有死,只是昏过去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孙忠全为了不被人发现,就连夜将张国栋背到工地,融进了混凝土里做成了这根柱子。从此,不会再有人知道孙忠全那两个金锭子的来历了。 听完张国栋的故事,爷儿两个是恨的是咬牙切齿,这个孙忠全真不是个东西,为了两块金子就杀人灭口,那可不单是杀了张国栋一个人啊,他那生病的老母亲怎么办?他的老婆孩子谁养活?真是缺了大德了。难怪张国栋的目光中充满了如此强烈的怨恨。 “好了,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就尽管说吧,我们一定尽力帮你做到。”李大爷非常豪迈的说道。 “哼哼…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要将哪个畜生千刀万剐了。唉,也不知道我那年迈苍苍的母亲和那可怜的老婆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呜呜呜……”说着说着,张国栋(铁柱)哭了起来,声音是如此的凄惨,我也禁不住掉下了眼泪。 “好了,你先别难过,香就要烧完了,我先问你,你为什么要吓唬班里哪个小女孩儿!”李大爷看到插在香炉的的香剩下不多了,急忙劝慰道。 “那个小女孩儿?嘿嘿,她就是哪个孙忠全的女儿,从她进来第一眼我就能感觉到她身上的那种气息,那种至我于死地的气息。”张国栋说到这里,眼睛里又露出了凶恶的目光。 果然孙丽就是孙忠全的女儿,我早就猜到了,“既然孙丽就是你仇人的女儿,那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孙丽的父亲也就是孙忠全,早在几年前就因病去世了,好像是肝病,死前很痛苦。”后面的肝病是我自己加上的,他觉得这样说张国栋心里会痛快一点。 “啊???他死啦?!!!!苍天有眼阿~~~~~哈哈哈,疼死的,哈哈哈!!”从张国栋的这几声大笑中,我听出了一种从心灵深处释放的感觉。 原来,那个孙忠全杀死张国栋之后,将其中一颗金锭子送给了那个当大官的亲戚,而另一颗藏在了自己的家中。那个亲戚经鉴定后得知此乃南宋时期大金国的金元宝,现存量非常稀少,对此爱不释手,还给了孙忠全两千块钱。孙忠全鱼与熊掌兼得,心里这个美。没过多久,*爆发了,孙忠全便跟着这个亲戚开始四处批斗人,十分猖狂。到了七十年代,经这位大官介绍,他和一个局长的女儿结婚后,手中的权力越来越大,批斗的人越来越多。到了一九七六年,*结束了,他那位势高权重的亲戚被打倒了,在他家抄出了那枚金锭子,问其来源,无奈,只得把孙忠全供了出来,于是接着便抄了他的家,同样也搜出一枚金锭子,孙忠全死也不说张国栋的事情,只是说在房山收上来的。最后,他被关进了房山的大石河劳教所进行改造,他的妻子孩子也都搬到了房山县城。 改革开放后,他被放了出来,但由于以前的罪的人太多,在一次出门的时候被人打折了腿,家里的玻璃也经常被砸,最后,在这种担惊受怕之中,郁郁而死。由此可见,天理循环,善恶有报,劝君莫做亏心事,上天始终都在关注着你。 看着张国栋兴奋的忘乎所以的状态,我急忙提醒道:“你还有什么心愿赶紧说,香快要烧完了。” 张国栋看了看即将烧完的香,长出了一口气,“我现在最放不下的就是我的家人,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没有了我,真不知道她们孤儿寡母的是否能活到现在。”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我最大的希望就是你们能帮我找找他们,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请再帮我把树上的金子卖掉,卖的钱一半给他们,算是我对这个家庭最后作出的一点贡献了,另一半给你们,就当我谢谢你们了。” “你把我们当作什么人了,请放心,即使你不说我们也一定帮你找到家人的,并且会把钱全部给他们,我们可不是孙忠全那种人。”李大爷正色的回答道。 “是啊是啊,您就放心吧,这一点我们一定帮你做到!”我道。 看着眼前这爷儿俩坚毅的表情,张国栋非常满意的笑了笑,“有二位我就放心了,我还有一个心愿,就是如果方便的话,请将我的尸骨从柱子里弄出来,找个地方安葬了,这样我在阴间也就踏实了。” 我看了看这根柱子,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个柱子可不好弄阿。可李大爷却一口答应下来,“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让你入土为安的。” “我会感激你们一辈子的!”话音刚落,香炉里的香正好燃完。而在铁柱的脸上,却露出了张国栋留下的十分安详的笑容。李大爷间借魂的时间已到,于是站在铁柱面前,掐了个手印,嘴里念了一阵咒语,最后一跺脚,喊了一声:“散!”只见地上的八枚铜钱同时弹起一李多高,又落到地上不动了。 李大爷上前走了两步,将铁柱头顶的定身符揭去,铁柱这才缓缓的张开双眼,醒了过来。“刚才都发生了什么?”于是我将刚才发生的一切事情又讲述了一遍。铁柱听完后也是十分的愤恨,一定要帮助张国栋完成这两个心愿。 出了实验室,一行三人来到了cao场上。在cao场的中间,有一棵非常粗大的树,由于它年头比较久远,所以被当作重点保护植物用护栏给围了起来。根据张国栋的描述,金锭子一定藏在这棵树上。于是铁柱非常利落的爬到树上,并且很快就找到了张国栋所藏的金子。看来张国栋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谁也不会想到在树上会藏有宝贝。 “收工喽!”铁柱骑着摩托,李大爷坐在后座上用绳子拉着我,爷儿三个高高兴兴的哼着小曲儿,朝着家的方向一路奔去。 第二天,李大爷一早就出去了,直到很晚才回来。见李大爷家亮了灯,哥儿俩赶忙过去看看。李大爷此时一身酒气,正坐在屋子里喝茶。“您一天这是去哪了?怎么回来的这么晚?看您这样子,上那儿喝酒去了吧!”铁柱问道。 “嘿嘿,那当然,今天我去见一位老朋友!”李大爷打了饱嗝说道。 “老朋友?怎么从来没听您提起过啊,这些年来都没听说过您有过朋友。”我非常纳闷 “呸,我都年纪一大把了能没有朋友,当我白活了,告诉你们,我以前游走江湖的时候帮助了很多人,结识了很多的朋友,只不过我老人家不愿意他们找到我而已。”李大爷看了看哥俩,突然道:“你们知道我今天见谁去了?嘿嘿,告诉你们,今天我去找了一文物局的朋友,并且把那四个金锭子的问题解决了。” 原来李大爷在年轻的时候救过一个叫刘长友的人,后来他发展越来越好,如今已经当上了市文物局的副局长。李大爷是在电视上认出他的,如今看着张国栋留下的金锭子,这不仅仅是金子,更有着很高得历史价值,李大爷不忍心把它当黄金卖掉,于是就想起了刘全有。通过查找文物局的电话,很快就联系到了他。一直在寻找李大爷的刘全有,一听是他打来的电话,非常兴奋,于是派车将李大爷接到了市里,热情的款待他。 第十三章炸学校 在饭桌上,李大爷把金锭子一拿出来,这位副局长的眼睛就直了。然后李大爷把事情的始末缘由一说,刘全有都听呆了,还好他曾经见过李大爷的本事,所以已经见怪不怪了。最后他问李大爷想怎么处理这几个金锭子,李大爷说本来是想捐献政府,但是受人之托,还需要些钱来给张国栋的家人。所以才来找你帮我想想办法。刘全有听完非常高兴,告诉李大爷,如今将宝物捐赠给国家,是会得到一些补偿的。 这些金锭子的历史价值非常高,是非常难得的收藏品,如果拍卖的话价格要比黄金本身翻很多倍,您如果想捐献给博物馆,国家最少也会补贴同等黄金的价格,您就放心吧,这个事儿就交给我了。 之后,两个人推杯换盏,互叙旧情,一直喝到傍晚。刘全有本想留李大爷多住几日。但李大爷执意要回去,无奈,刘全有只能亲自开车送李大爷回来,让他稍等几天,捐献金锭子的补助很快就会下来了,并且解决完张国栋的事情之后,一定接他去市里住些日子。 原来李大爷还认识这么多大人物,我们俩心里对他更加佩服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找他的家人?”铁柱问道。“等哪个钱到了咱们马上就去找,这两天咱们先想办法把他的尸骨弄出来。”李大爷从口袋里拿出一包中华,点上一枝深深的吸了一口。 一看香烟,我心想,平时还真看不出来,这老家伙到市里享受的待遇还真高,“尸骨被封在了水泥柱子里,咱们可怎么把它弄出来?” 李大爷抬头看了哥俩一眼,诡秘的一笑,“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们都想不出来?这种事情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柱子炸掉。我已经看过了,那个实验室的四面墙都非常结实,即使那个柱子断了房子也不会倒塌的。” “啊?要把实验室炸掉?您没说错吧。”我们俩听完下巴差点掉下来。 “对,怎么了,你们家各种火药**有的是,炸根柱子应该很简单吧。”李大爷微笑着说得十分轻松。 “炸根柱子倒是很简单,但如果国家追查起来可怎么办?咱们可属于炸毁国家教育机构,那可是重罪阿。”铁柱想了想说道。 “嘿嘿,你们难道忘了是为了什么才建造那间房子吗?哪里原本就是个军火库,现在如果发生爆炸,咱们只要稍微做点手脚,就会让调查的人认为这是以前留下的炸弹爆炸做造成的。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吗?” “那里的实验设备可是刚买的,这样一来岂不是要毁坏很多?”我小声嘟囔着。 “这好办,就那些瓶瓶罐罐的一共也值不了几个钱,等过几天补助下来,拿出一些钱匿名捐献给学校不就可以了。”经李大爷这么一分析,我们俩虽然觉得这么做很不妥,但也没什么漏洞,也就同意了。 于是,第二天,我们俩就开始分工准备。铁柱准备**和雷管,我将实验室的窗子打开。当夜,我们俩便潜入到实验室里,进行爆破。我们俩都是从小玩火药出身,对于各种火药的特性都是非常熟悉。于是在柱子上的不同受力点都钻了窟窿,放上了不同剂量的雷管,把爆炸范围控制在最小。 一切准备完毕后,我们俩出了实验室,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铁柱通过咒语,将雷管引线上的符纸点燃,不一会,一声低沉的爆炸声从实验室里传了出来。同时,我们俩的身影也掠过了学校的后墙。 “太阳天空照,花儿对我笑,,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包,我去炸学校,一定不迟到,点上捻,赶紧跑,轰隆一声学校不见了!”我们俩唱着改编的儿歌,高高兴兴的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第二天,各有关部门来到爆炸现场进行检查,最后在柱子附近的废墟里,找到了两颗哑弹(铁柱提前放在在柱子下面的),于是认定这是一起因历史遗留的炸弹突然爆炸而造成的事故。而让警察们奇怪的是在柱子里居然发现了一具尸骨,这个谜估计他们是永远都结不开了。最后,只得把这具尸骨埋葬到公共墓地里,张国栋就此也就入土为安了。 没过几天,刘长有把金锭子的补助发给了李大爷,居然有十二万之多,于是便从中拿出两万块钱,以好心人士的名义,捐给学校修理实验室。另外,在刘长有的帮助下,很快就找到了张国栋的家人。原来,张国栋死后,他的家人便失去了生活的支柱,所有的重任就落在了他那瘸腿的媳妇身上,白天种地,晚上帮别人做些零活,好在他的两个孩子很懂事,帮了mama不少忙,而他的老母亲随后在三年的自然灾害中就去世了。就这样,一家三口非常艰难的生活着,而现在他的两个子女都成家了,生活也改善了很多。 李大爷到了他们家,跟他们说张国栋二十多年前被国家选中,去执行一项秘密任务,为了保密所以一直没有和家里联系,而如今他已为国献身了,于是政府将这十万元作为家庭补助发给他的家人。一听张国栋为国捐躯了,他老婆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顿时热泪盈眶,心里面是悲喜交加,悲的是自己的男人死了,虽然早就想到他已经不在人世了,但死讯传来,那抑制不住的多年的辛酸与伤感还是一下子涌上了心头;喜的是自己的男人是为国家而死的,这让他们感到非常的骄傲,丈夫失踪后多年来的风言风语,此时都已不攻自破,而且又发放了10万元的补助,辛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 通过张国栋的事情,让我和铁柱充分体验到了运用道术帮助别人的快乐。如果自己不会使用太平道术,那么永远也无法解救出困在柱子里的阴魂,更不能帮助他的家人。因此,两个人便更加努力的跟着李大爷进行道术修炼。 时间永远都是这样,当你专心做一件事的时候,它总是很快的从你身边溜掉。转眼间,就已到了第二年的春天。 在双牌村东北五里外,有一个非常大的水库,水库依山而建,左右都属于燕山山脉,山上尽是碧绿的松柏,尤其是东北角的小土山上,漫山遍野都被密密麻麻的绿色植物所覆盖,山顶上有一座荒庙,那是在抗日战争时期,日本人用炮火制造出来的杰作。在两山之间距离最近的地方,有一道拦河大坝将两座山连接起来。从北面汇集来的水,被围拢在大坝与群山之间,形成了一片清澈靓丽的湖泊。 在水库的下面,是建设村村,大概住着大概两百来户人家。村东是一片白桦树林,林子中央有一眼非常古老的泉水,名为东泉。此泉一年四季从不枯竭,泉从地涌,奔驰迅速。为了充分利用泉水的资源,政府以其为中心,修建了一个圆形的大水池,并在其周围修建河道,引水灌田。 在东泉的西北不远处,就是我的好朋友武建国家的鱼塘,随着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深入,武家的生意越来越好,今年又在不远的山脚下,新挖建了一个规模更大的鱼塘。 这一天是周末,天气格外晴朗,树上的每一片绿叶都在努力的展开身躯,贪婪的吸取着太阳的能量。枣树下,李大爷正聚精会神的在石桌上画一幅山水画。这时候我从门口进来,“您真有兴致,大清早就画上了。” “嘿嘿,这叫闲情逸致,你们还小,不懂其中的乐趣。”李大爷嘴里说着,手也没停下继续画着。 “画画有什么意思,您还是先回答我几个关于阵法的问题,然后再画也不迟嘛!。”我央求道。 “你可别小看这画画,它不仅可以培养你的心性,更能消磨掉你心中的厉气与暴躁,咱们学道之人最忌讳的就是这两点,你要记住,任何时候都需要保持一颗平和的心态,着急,生气,高兴等等这些情绪只会影响你的判断力,必须要做到不受情绪的影响,才可以随时都能发挥出自己的最好状态。”说完,李大爷把手中笔一停,一幅壮丽的山河落日图呈现在我面前。 “呦!您的绘画的水平真是越来越高了,这幅就送给我吧。”我的马屁拍的恰到好处。李大爷非常高兴,“拿去吧!”答应的非常干脆。 哼哼,刚才还说任何时候都不要受情绪影响,现在听两句好话就这么痛快答应了,这老家伙就会教育别人,我心里想着。 “对了,建国约我下午去他家鱼塘钓鱼,反正您老也是闲着,一起去吧,这也是修身养性的一项活动,嘿嘿……” “哦?钓鱼?”李大爷一听就来了精神,“好啊,好久没喝鱼汤了!”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春天午后的阳光总是让人懒洋洋的。在武家新建的池塘边,一场钓鱼比赛正在进行之中。李大爷和我以及武建国三位选手坐在椅子上,六只眼睛都紧紧的盯住水里的鱼漂,静静的等待着鱼儿上钩。为了这场比赛,昨天武建国特意从另一个鱼塘里捞出十多条大鱼放进来。 从握竿的姿势和钓鱼的动作来看,李大爷的钓鱼水平可实在是不敢恭维。古代道士的那种“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的情趣,在这个现代道士的身上,一点都没有体现出来。 第十四章尸毒 这也难怪,现在的名山大川早就没有了古时候的那种韵味,到处都是公园,到处都要门票,要想找个景致优雅的地方修炼,须办张年票才方便。 不一会,武建国就掉上来两三条大鱼,而我也钓上来一条大鱼和几条小鱼,就剩下老爷子一个人的鱼篓里还空的,李大爷坐在那里急的干瞪眼,就是没办法,鱼总是不咬他的钩。于是李大爷把杆一甩,使劲的将鱼钩向远处抛去,“扑通”一声轻响,鱼沟刚落到了水里马上就有鱼咬钩了,李大爷这个激动,连忙慢慢的往会拉,溜一溜鱼,然后猛地往起一拽,一条不到半尺长的小鱼便被拽了上来,可大家仔细一看都乐了,原来钓上来的只是个鱼头,身子和尾巴好像都被大鱼一口咬掉了。 看着这个鱼头李大爷这个气啊,但是嘴里却十分柔和的说:“罪过罪过,实在不忍屠杀生灵阿。你们钓吧,我先回去了!”说完,将钓竿一扔,不顾我他们的劝慰,拂袖而去。 晚上,我拎着一条大鲤鱼来到了李大爷家,“师傅,您怎么走了阿?后来我们又钓上来好几条,这不,我把最大的给您拿来了!” “为师平时很少杀生,实在不忍心将那水中自由自在的鱼儿钓上来,今天感受一下钓鱼的乐趣就足够了。”李大爷说完,看了看我手里的大鲤鱼,咂了一下嘴儿说道:“不过既然已经钓上来了,你是打算红烧呢,还是清蒸呢?”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拎着鱼直奔厨房。 不一会,一道浇汁红烧鱼就端上了桌,接着我又弄了几个小凉菜,师徒俩开始围坐在桌子旁对饮了起来。我一边吃一边讲述着比赛的结果,武建国钓上来大鱼4条,小鱼1条,我钓了大鱼2条,小鱼6条,论质量武建国胜,论述数量是我胜,双方不分胜负,决定明天再比一次。最有意思的是我也钓上一条只有半截鱼头的鱼,并且是条大鱼,武建国说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阿。最后,他们将小鱼放了回去,大鱼每人三条带回家,而我钓上来的那个大鱼头,也被武建国带回去做鱼头汤了。 “师傅,明天跟再我一起去吧,建国看见您今天没钓上鱼来,心中十分过意不去,让您明天一定要再去一次,并且让您一个人到另一个鱼塘里去钓,怎么样?”吃晚饭,我与李大爷边喝茶边聊着。 “唉,不去了不去了,明天你帮我钓一条带回来就行了。”李大爷边摇头边说道。 “您就在去一次嘛,”我央求道:“那个鱼塘里的大鱼很多,您只要把杆一甩,肯定就能钓上来,再说我都答应人家了,对了,说不定您还能钓上来几只甲鱼呢。” “里面还有甲鱼?”李大爷眼睛一亮,“唉,你以后不要随便答应别人,既然已经答应了,为师明天就再去一次吧,下不为例。”我听完十分高兴。 第二天,吃过了午饭,师徒俩便来到了鱼塘。可武建国并没有按照约定好的在那里等他们。两个人等了半个小时后还不见他的人影,我有些着急,便直接到武建国家去找他。在鱼池西北不远处有一个很大的高台,上面住着十几户人家,最外面的那一排青砖大瓦房就是他家。 我来到他家,见大门敞开着,便直接进了院儿,“建国,建国在家吗?”我一边问一边往屋子里看。 “谁啊?我啊,进来吧!”从北屋传来建国妈的声音。我一进屋,看见建国和他父亲正躺在床上输液呢,而建国妈坐在一旁细心的看护着他们。 “婶子,这是怎么了?”我看到父子俩满脸的黑气惊讶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昨天还好好的,吃完晚饭后,这爷俩开始下象棋,不一会建国就开始头晕,恶心,他父亲也是,感觉浑身冰冷,不一会嘴唇都青了,我就赶紧请来大夫,连夜买的这些药。”建国妈表情十分着急。 “我啊,实在对不住,今天不能陪你们钓鱼了,”武建国躺在床上,哆了哆嗦的说道:“鱼竿就在院子里,你们自己钓吧。” “你说什么呢,都这样了就别想钓鱼的事情了,赶紧踏踏实实的先把病养好,以后咱们在一决高下。”说完,我转过身对建国妈说道:“婶子,会不会昨天晚上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没有啊,昨天我们一起吃的,如果有不干净的东西我怎么没事呢?”建国妈仔细回忆着,“对了,昨天我着急去开鱼池里的氧气机,没喝汤就走了,会不会是那个鱼头汤有问题?” “鱼头汤?昨天建国拿回去的那个鱼头汤?不应该阿,那是昨天下午刚钓上来?” “是啊,我也觉得不应该有问题的。” 我看了看床上的父子俩,“您别着急,他们很快就会好的,有什么能帮得上的您尽管说,我一定尽力。” “好的,多谢你啦大侄子!现在没什么要紧的事儿,输完液观察几天再说吧”建国妈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哦,也只能这样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我想起李大爷还在鱼塘等着呢,得赶紧回去告诉他一声,于是匆忙离开武家赶奔池塘。 李大爷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但我把情况说明之后,李大爷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恢复到了往常冷静的状态,仔细的询问了一下武家父子的症状,然后想了一会,“不可能,不可能是那种病,走,我,我跟你到他家去看看!”李大爷仿佛在担心着什么。 到了建国家,我给双方相互引见之后,李大爷仔细的检查了武家这父子俩,最后,忧心重重的说了一句:“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看来他们中的果真是尸毒!” 吊瓶里的液体,正一点一点的通过输液管流进了武建国的身体里,但这并不能让他的病情加以好转。肌rou里青筋的颜色仿佛蔓延到了皮肤上,整条胳膊都显露出了青黑色。 “尸毒?”听到李大爷说到这两个字,我很惊讶:“不可能阿,他们怎么会中了尸毒呢?” “是啊,我也觉得不太可能阿,咱们平时根本接触不到这些东西才对。”李大爷在仔细的思考着什么。 “尸毒?那是什么?”建国妈听了他们的对话感觉很这个词很吓人。 “大婶子您别急,是这么回事,尸毒就是活在死人身上的一种病菌,也叫阴虫,你好好想想,昨天他们爷俩儿都去过那儿?有没有去过坟地之类的?”我安慰道 “坟地?我想想…昨天…没有啊,昨天建国和你一直在钓鱼,而他爸在家里照顾鱼苗,一天都没出去啊,怎么可能接触到尸毒呢?”建国妈一边回忆一边说着。 “哦,那都没去过…”李大爷想了想,“对了,昨天那个鱼头汤还有没有?我看一下。” “有啊,昨儿忙了一晚上,什么还都没收拾呢,您等着,我这就去拿。”说完,建国妈转身出了屋。不一会,端进来一个铝盆儿,放到了桌子上,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