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死亡之城之心阵
“走在大街上,和风暖洋洋,两边望一望,处处是春光……”李长征一手拎着一只兔子,大摇大摆的走在山路上,扯开他那破锣嗓子高兴的唱着。其他的人跟在后面,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让他们相信刚才在坟地里说的那些风水知识,是从一本书上自学来的。 “张大爷去世的原因真的是你刚才分析的那样吗?”*还是有点不大相信。 “嘿嘿,那当然,如果你不信那我问你张大爷有没有儿子?”我问道。 “有啊,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成家了,大儿子和他住在一起,小儿子搬到山外去了。怎么了?他们也有问题?”*道。 “呵呵,我猜他大儿子比较瘦,经常不停的咳嗽,而且最近越来越厉害了,对不?”我笑眯眯的看着*。 “啊?你见过他吗?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嘿嘿,我还知道他女儿也很瘦,而且今年出过事,腿脚不利落。” “哇赛,你什么时候成大仙儿了,说的全都正确,你真的不认识他们?”*还是有点不相信。 “哈哈,当然不认识了,见都没见过的!”我听到*反馈的全都正确,心里十分高兴,毕竟这是第一次将书本的东西用在实际上。 “不是吧,那你真成大仙儿了,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其他人也过来逼问我。 “好,那我就给你们说说原因吧。”我边走边给他们解释道。 原来,从风水上讲,无论阴宅——坟地,还是阳宅,它的每一个方向都代表着一个家庭成员,同时也掌管着身体的一个部分。正东属木为长子,掌管肝胆和手脚;东南属木为长女,也掌管肝胆和手脚;正南属火为次女,掌管人的头,心脏和血液;西南属土为母亲,掌管脾胃;正西属金为小女儿,掌管肺,喉咙和鼻舌;西北属金为父亲,掌管肺,喉咙和鼻舌及大肠;正北属水是次子,掌管肾肠膀胱和耳朵;东北属土为小儿子,掌管脾胃。 这八个方向的五行气息,构成了一个家庭的气场,它们之间都是相互联系相互影响的。张家坟地的东南角出现了一个水坑,并且存满了水,那么除了主人之外,影响最大的当然就是长女了,前面已经说过了,水在天干上为壬,落在东南为击刑,所以他家的长女,腿脚必然也会受伤。同时东南还代表这家人的肝胆,肝胆不好必然消化不良,面黄体瘦,所以我才说张家的儿子和女儿都比较瘦。 而西北角塌陷之后,代表一家之主张大爷的气场也就消失了,时间一长,张大爷当然必死无疑。同时西北角还代表肺和呼吸道,张大爷死后,大儿子便成了新的男主人,那么他的咳嗽肯定会越来越厉害的,如果不及时把坟地西北角修补好,那么接下来死的就是这个新的男主人了。 我解释完以后,另外几个人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把我在心中定了个新的位置。 “唉,要是早点让你过来,张大爷也许就不会死了!”*显得有些懊悔。 “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以前我就是过来也不一定会发现问题,今天要不是追兔子也不会去看他家的墓地,也许这就是天意吧!”我拍了拍*的肩膀说道。 “嗯,是啊,也许是张大爷显灵才让那只兔子给咱们引路的。”李长征一听*这句话,握着兔子的手哆嗦了一下。“你别吓唬我啊!一会儿还烤兔rou吃呢!” “你就知道吃。”*瞪了长征一眼,“对了,我,那晚上我就去张家把这些说清楚,让他们赶紧把坟地修整好吧。” “你认为他们能信咱们这几个小毛孩子的话?”我想了想,“这样吧,咱们回去先跟你父母说清楚了,再由他们跟张家去说,这样会好一点!” *一拍大腿,“还是你聪明,就这么办!” 回到家后,*便将这一切跟自己的父母讲述了一遍,开始他们并不相信,后来我为了让他们信服,用奇门遁甲给他们算了一卦,将他们年轻谈恋爱时的很多事情,说得一清二楚,这些事情压根儿就没和*说过,所以他们这才完全相信我的推论。 “好,那我们马上就去张家,把这些事情告诉他们。” “您先等等,我算算啊,今天是八月十三号甲月庚日”我仔细想了想,“您一会到他家说清楚之后,让他们最早也要等后天再去修坟墓,今天和明天日子不好,而且后天也是个出殡的好日子!” “好的,没有其他什么了吧,小半仙儿!”此时我在*父母心中的地位也改变了不少。 “嗯,没别的了。”我脸儿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了。 *家前面的水潭并不大,直径大概十五六米左右,潭水很深,呈青碧色,几棵垂柳斜插在岸边,用她那若软而细长的柳枝挑逗着水中的鱼儿。而旁边是几块山石上,有五根竹竿并排着向前伸了出去,竹竿的顶部绑着极细的尼龙线,下面是用高粱秆自制的鱼漂,只有五个鱼钩是花了两毛钱在商店里买的,而鱼饵则是用香油与面粉和成的面团制成的。 *等五个人静静的坐在石头上等着鱼儿咬钩,而李长征正蹲在不远处的篝火旁,边流口水边用铁钎子烤着鲜嫩的兔儿rou。 高手就是高手,武建国钓鱼的本领真不是盖的,不一会就钓上来三四条大鲶鱼,而其他人连条小鱼都没能钓上来。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又肥又大的鲶鱼呢?”我看着武建国钓上来的鱼有些纳闷。 “不知道,从我记事儿的时候就知道这里有鱼,听我爷爷讲即使在最干旱的时候这个潭水都不会枯竭,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大家都没得吃,疯狂的到这里捞鱼,结果很长一段时间再也钓不上鱼了。但过了几年,鱼儿又回来了,而且比以前还大,可能潭水下面是活水的缘故把。”*正说着,武建国的鱼漂有开始往下坠了,“哈哈,咬钩了,力气还真不小呢,一定是条大鱼!”说着,他站了起来,用鱼竿左右来回的溜着水中的鱼,然后顺势猛地往起一提,一条一尺多长的大鲶鱼被钓了上来。 “长征过来,把这几条鱼也烤上吧!”武建国拿着这条大鱼冲大家炫耀着。 “好嘞!鱼可真肥阿,您几位就瞧好吧~~~”,李长征美的来口水沫子都出来了。 不一会,兔rou的香味,伴随着人们的欢笑声传遍了整个山村。 夕阳西下,天边那一抹残红很快的就消失了,黑夜即将来临。 晚上,张大叔来到了*家。这个张大叔四十多岁,头戴孝帽,身披麻衣,腰里扎根很长的白带子,面黄肌瘦,总是在不停的咳嗽。 “谢谢你啊,小同志。”看到我年岁很小,张大叔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看您说的,什么谢不谢的,您以后管我叫大侄子就成了。”我倒是装出一副大人的样子。 “是啊,张大叔,您甭跟他客气,您就拿他当我一样看待就成了。”*说道。 “哎,好,那大侄子,客气的话我就不多说啦,都怪我们平时太忙,没有经常去给先人扫扫墓,否则也不至于现在这个样子。”张大叔显得十分后悔。 *的父亲赶忙劝道:“这也不能怪你,咱们这些老百姓,平时有谁能想到坟地能出什么问题呢?” “是啊,现在发现的还不算晚,等把坟修好后,再吃点药,您的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也跟着劝说道。 “唉……”张大叔长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对了,我母亲今年六十多了,一直睡眠不好,总是胸闷,经常喘不过气来,大侄子你看这个有没有什么说道?” “噢,这样啊,那明天我到您家看一看吧!”我想了想说道。 “好,我本来就是想明天请你们到我家吃个饭,正好你也顺便看看家里那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没问题,我一定会尽全力的。”此时的我,已经完全成为张大叔心里的救星。 第二天,*带着我,如约来到了张大叔的家。一进门,便看见大门上挂着一串串的白纸,说明这家正在办理丧事。大门后是一道影壁墙,上面白色的福字由于时间长了,已经有些退色。院子中央停放着一口漆成深白色的松木棺材,棺材前的供桌上摆放着各种供果。 我仔细的观察了四周房屋的结构,布置得都很得当,没有什么问题。一般人家盖房,即使不请风水先生,只要按照常识去盖,就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张大叔看见我来了,连忙让进屋里。介绍完家里人之后,我就开始仔细的查看每个房间。当来到他母亲房间的时候,终于发现了问题。原来在张奶奶睡觉的床的上方,是一根房梁,由于房梁上面负担着屋顶的重量,所以在其下方必然会产生一个很强的下压磁场,所以睡在下面的张奶奶肯定会感到胸闷得。 还有,这张床放的位置也不好,张奶奶属鸡,而按照九星飞宫的方法,算得此床正放在卯位,卯酉对冲,所以肯定睡眠不好。于是根据他家房子的布局,我把床换到了与酉相合的丑位,形成了“门床起纳福元在”的格局,这样张奶奶以后的身体会越睡越好。 总而言之,我将张家的格局尽可能的布置成最理想状态,实在改不了的地方也通过摆放一些物品将煞气化解掉,最后使得整个院子的五行气场达到最稳定的状态。 这么一来,整个村子都知道*家来了个小风水先生,于是一个个的去邀请我到家里给看看,布置布置。其他几个同学也跟着沾光,挨家挨户的请吃饭,尤其是李长征,在山里这几天又胖了一圈。 住到第五天,几乎家家都看过了,我们也准备启程回家。村里的人都非常热情,各种各样的山货把他们的包塞的满满的,尤其是张大叔,将墓地修好后,身体明显好多了,含着眼泪嘱咐着我,一定要经常来啊,这里随时欢迎你。我也被这种热情感动了,最后与乡亲们洒泪分别。 回到家后,我拎着两只兔子来到李大爷家,将在山里的经历兴高采烈的讲述了一番,满以为李大爷会夸奖他一下,谁知他听完后,脸色一沉,冷冷的说了一句:“你马上把调理每一家风水的过程,仔细的跟我讲一遍。” 第十章墙上的眼睛 我本以为李大爷会夸奖他在山村的表现,没想到他听完后显的十分不高兴。于是便将在山村里发生的每一件事全都讲了一遍,李大爷问的很仔细,即使一件很细微的事情都不放过。 当我叙述完之后,李大爷这才点点头,长出了一口气。“我啊,风水这个东西,调理好了可以让一个家庭兴旺发达,和睦融洽,但是一不注意,出现了问题,就可能使整个家庭走向衰败,所以,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轻易帮人家调理风水,你现在虽然已经基本掌握了玄空风水学,但毕竟经验不足,在山村里又一下子调了那么多家的风水,我是怕你出现错误,所以才问的很清楚,我必须要对你的行为负责,不过好在你天资聪明,没有出现问题,这我就放心啦。” 听完李大爷的这番话,我脑门子也见汗了,自己的确没有想到这一层,当时自己太过于自负了,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有点卖弄的感觉,而且要是自己对那方面知识理解不够全面的话,影响的可是一村子人啊,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后怕,难怪李大爷这么生气。 “是,是,我以后一定跟您好好学习,增长更多的知识,这样才能对别人负责。” “这就对了,你要知道,咱们这行人其实是任重而道远啊,要戒骄戒躁,不可因为自己掌握些奇能异术就沾沾自喜,更不能仗势欺人,不过为师还是很相信你的人品,否则也不会收你为徒,但千万不能自满。”李大爷正色道。 “徒儿牢记师傅教诲。”我很严肃的给李大爷鞠了一躬。 “哈哈,好拉,总的来说你这次表现还是很不错的,看来师傅收你是收对了。”李大爷收起严肃的态度,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我带来的兔子说道:“这家伙真肥啊,师傅本应该算是个道士,酒可以略微喝一点点,但绝对不能吃素,去,把它给我炖了去,多放些花椒啊。” 啊?这算是那门子道士啊?我撇了撇嘴,然后拿着兔子直奔厨房。 晚上,铁柱也从烟花厂回来,师徒三个围坐在饭桌前,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快乐的时光总是非常短暂,暑假很快就过去了。正如预料的那样,我很顺利的考入了房山区重点高中。这所高中在房山县城里,离顾册村并不远,骑自行车的话大概十五分钟的时间。开学的那天,看着教室里新同学们兴奋的眼神,我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坐在角落里满脑子都是各种阵法。 “你好,我叫王建,初中就是在这里上的,以后咱们就是同学,认识一下吧。”这时,坐在我前面的一个小个子男生,回过头来跟我做着自我介绍。 “你好,贺一鸣,顾册的。”我抬头看了看他,伸出手,无力的跟他拍了一下巴掌。 “我家就住学校对面,以后常去玩啊?” “好的。”我无奈的笑了笑,心想这家伙真能说。不一会儿,班主任来了,一番开场白之后,根据班里同学的入学成绩,王建居然当选班长,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个满脸麻子,一脑袋白色卷发的小个子,居然是班里成绩第一。我想到刚才他说话的那劲头,还真是当班长材料。 接着便是全体新生大会,当新生代表上台讲话的时候,下面立刻引起了一番sao动,原来这个代表是个女生,但见她明媚浩目,唇红齿白,一条马尾辫高高的匝在后面,随着走路左右摇摆,充满青春的活力,非常漂亮。看着周围男生嘴里的口水,我觉的好笑,心理想,难道这个女人比兔子rou还香?看把你们馋的! 大会之后第一天的报道就算结束了,所有的同学都背着装满新书的书包回家了。到了家,我看着写字台上那一本本的新书,心里想着:枯燥的生活即将又要开始了。 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来学习李大爷传给他的《太平清领书》,我先集中精力自学这学期的所有课程。这些书本和各种数术运算相比,简直就是小儿科,我的头脑又十分灵活,所以仅用了数周的时间,他便基本掌握了其中的所有的知识,只要在考试前在复习一下就没问题了。从此,我便毫无顾忌的沉浸在各种阵法之中了。 但我毕竟正处在十五六岁的年龄,同样拥有着年青人爱玩的天性。每周两节的体育课和物理化学的实验课,是我最喜欢的课程。足球,乒乓球,羽毛球,样样都是高手,而最吸引我的,还是实验课里各种各样的实验。 房山中学的实验室是在六层高大的教学楼后面的一排平房里。那里原来是个军火库,不仅高大宽敞,更建造的非常结实,四周墙壁都是混凝土结构,所以建校的时候被留了下来,一半当作仓库,另一半建成实验室。今年,由于生源的增加,校方将另一半的仓库也改造成了实验室,所有器材都是新购进的,所以我们在这里上课十分畅快。 这一天,我们在实验室里做镁在空气中燃烧的实验,为了能让大家更好的观察镁燃烧的效果,老师让同学把三层的黑布窗帘拉上,并将所有的灯全部关闭,整个实验室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剩讲台上的那盏酒精灯依然向外散发着淡蓝色的微光。 这时,老师把一根细长的金属条放在酒精灯的火焰上,霎那间,一阵耀眼的强光从这条金属的顶端射向了四周。“看,这就是镁在空气中燃烧的效果,如果要是在氧气中燃烧,比现在还要亮很多。”老师边解释,边从讲台上走下来,让同学看得更清楚。 因为在制造烟花的过程中,经常要加入适量镁粉来增强烟花燃烧的亮度,所以这种试验,我在很小的时候便做过了。而其的他同学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现象,显得十分兴奋,“哇赛……好亮啊!”一些女生不禁感叹道。 “哇……”一声及不协调的尖叫从实验室的右下角发了来,把老师都下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谁刚才叫的?”老师厉声问,同时,所有的灯也都打开了。 只见坐在右边靠墙最后一排的孙丽双手捂着脸,身体不停的哆嗦着。大家立刻把眼光转移到坐在她旁边的张磊身上,张磊一脸无辜。 “怎么了?孙丽,发生什么事情了?”老师走过去问道。此刻的孙丽双手依然捂着脸,浑身哆嗦着。“别怕,老师在这呢?谁欺负你了?怎么了?”老师再次问道,同时眼睛狠狠地瞪了张磊一眼。 “不……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张磊见大家都在看他,连忙解释道。 这时孙丽一点点地将双手从脸上拿开,眼睛不停的往外看,然后慢慢的转过头看了墙一眼,接着又急忙转回来,再次用手捂住脸。不一会,又转过头看了看墙,这才把手放下,身体依然哆嗦着。 “孙丽,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老师再次问道。 过了好一会,孙丽才平静下来,哆了哆嗦的说:“墙上……刚才在墙上……我看见一双眼睛在瞪着我……好可怕啊……”说完,眼泪都快下来了。 “眼睛?墙上怎么可能会有眼睛。”这个化学老师五十多岁,是地道的无神论者,走到墙的跟前,仔细的查看着。“哪里有什么眼睛,可能是刚才在强光下产生的错觉吧。”查了半天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于是化学老师有些生气的回到了讲台。 “镁在燃烧的时候会产生很强烈的光芒,这时候可能会在墙上呈现出一些奇怪的影子,请大家不要大惊小怪的,好,继续上课!” 此时的我,仿佛打了兴奋剂一般,一下子精神起来,仔细的打量着右边那面墙。那是一面很普通的墙,刚刷的粉浆显得格外的白,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难道真的是错孙丽的错觉?又仔细的看了看,还是没找出问题,也就不再看了,继续看着老师做下一个试验。 可是,没过多久,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这次试验是在做硫酸铜溶液中滴加氢氧化钠溶液,应该有蓝色絮状沉淀生成才对。可是孙丽生成的确是白色粘稠状的液体,并且略带腥味,就是连老师都搞不清楚生成的是什么东西,让孙丽在老师的指导又做了一次,结果还是生成白色液体。最后,老师总结为孙丽使用的仪器有问题,将孙丽用的东西全都拿走了。 老师走后,我让孙丽到自己这里做实验,结果最后得到的还是白色液体,孙丽看到结果笑了笑说:“嘿嘿,看来我有特异功能阿。”我将白色液体倒出一点放在纸上,拿起来仔细观察,又闻了闻,越看越觉得这是血。突然,在孙丽后面的墙上,出现了一双充满血丝的大眼睛,正恶狠狠的盯着孙丽。 “你的身体并无大碍了,只需要休息几天就好了。”白衣老者说道。 言罢,白衣老者从衣服之中拿出一块通体翠绿的牌子,扔给我。 “这是?”我拿起牌子,上面写着天机二字,我有点纳闷,白衣老者为何给我这样一个牌子。 “这是天机阁的入门令牌,若有需求,可以找天机阁寻找帮助,那里有最全面的信息库,你想找到林古渊,想救人,天机阁或许可以给与你帮助。”老者说道。 “小友,我还有要事在身,我们就此别过吧,再走之前,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坟冢那地方,还是尽量别去为好。”老子说完就走了。 “别走呀!天机阁是什么地方,天机阁在哪里?”我急忙问出两个问题。 “你回燕京就知道了。”白衣老者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 “燕京?管他的呢,现在我只想搞清楚自己在哪里?”我如是想到。 白衣老者知道他劝我别去鬼冢也没有效果,我是必须得去,不管为了当初答应蓝彩蝶的那句话,还是其他的,我都得去。 不过,在我去之前我得把伤养好。 三天后,我又来到丰都城,原来那位白衣老者把我带到坟冢十几里之外的一个落脚之处,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忍住了。 白衣老者在此,简单的布置了一番,然后在外面布置了一个三元八卦阵,如此一来我的伤势就能够好得快些。 走之前,房屋的布局我没有动,我只是把三元八卦阵给扯了。 来到丰都城,我得准备一些必要的东西,坟冢周围应该被一个大阵所笼罩,周围的人进入那个区域,那些恶鬼就能够感受得到,这样一来,进入者白天还好,夜晚那就遭殃了。 可是,准备东西得有钱买吧,我身上已经没有多余的钱了,这可把我难倒了。 想了半天,最为快捷的就是偷与抢,这事情我是绝迹厌恶的很的,肯定不会去做的,那该怎么办呢? 我开始泛起愁来。 “算命了,算命了,上知天命,下知地理……”街上的算命先生在那里吆喝着。 像这种旅游胜地,而且以鬼怪著称的旅游胜地,肯定这些算命先生已经盯住了商机,不管你算得准不准,反正两个字——忽悠! 我也摆了一个地摊,开始为人算命来,可是再次等了半天也不见一个人来,这里的人们早已经不相信这些算年先生了,十有*都不准,准的时候可能都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这也是我没有办法的办法,没想到入了这一行,生活这么拮据,还不如大学出来好好的找一份工作。 向我这种名牌大学出来的,找份收入还可以的工作应该不成问题,看来,我有必要为自己谋生了呀。 马上大学都快毕业了,有必要为自己打算一下了。 在这里一站就是半天,可是连一个人影过来问都没有人问。 我这下还真有点沮丧,没有想到现在这个行当这么不景气。 正当我准备收拾东西走人的时候,终于来了一个客人。 这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梳着马尾辫,穿着一件蓝色的连衣裙,看上去十分的清秀可爱。他在我的摊位上看了看,就想走,但又有点犹豫不决的。 见势,我哪能让她就这样走了,这可是我的第一单生意呢。 “姑娘可是算命,还是其他?”我问道。 这位姑娘被没有应答了,偏着头仿佛在思考什么东西,不过,转而就想离开。 我急忙说道:“姑娘最近有血光之灾,切莫出门,只要呆在家中才能度过此劫。” 但是,这位姑娘停下脚步,驻足了半响,还是要准备走。 没办法,看来我只有爆更猛的料了,这单生意的报酬也许就能买齐我所需的东西。 “姑娘,是不是要找你哥哥。” 这时,这位蓝衣姑娘终于停下脚步,回头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我,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找我哥的。” 我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说道:“姑娘,印堂发黑,说明犯煞,最近有血光之灾,而且姑娘形色匆忙,似乎在找什么,在加上我给姑娘卜了一卦,六神属‘空亡’,空亡释意:音信稀时,五行属土,颜色黄,方位中央,临勾陈,某事主三六九,有不吉,无结果。” 诀曰:空亡为不祥,阴人多乖张,求财无利益,杏仁油灾殃,失人寻不见,寻者有刑伤。生人逢暗鬼,遇道生机往。 按照挂卜上面所说,这位姑娘应该是父母早亡,两兄妹相依为命,但是她们俩兄妹命了多磨难,若不遇贵人,很难度过去。 而且她哥哥最近应该被阴事缠身,若不即使救出火海,那就应了此挂了,而这位姑娘想寻找其下落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说出这些,一说一个准,这位蓝衣姑娘也相信了我有真本事,最开始她在犹豫,想来大街上算命的哪有真本事呀。 最后,她说出只要找到他哥哥,他就给我一万元的奖励,我顿时就被吓到了。 想想那个年代,一万元代表着什么,那可是万元大户呀。 我并没有推辞,看来这位姑娘家里是有钱人家,我对钱财没有什么要求,只要够用就行了,这次只要把坟场那边处理掉就行了。 我摊子也没有收拾,直接跟着这位姑娘去了她们家,反正这单生意所需要的东西我都能买齐了。 原来,这位姑娘姓陈,名叫陈月月,他哥哥叫陈海生,她们祖上是本地的富商,就在三年前,他爸妈相继离世,就剩下这两兄弟相依为命,她们俩兄妹都还是在校的大学生,这里回家祭祖,不料,她哥哥就在三天前出门找从小到大的玩伴玩,就没有再回来过。 因此,陈月月在丰都城问遍了所有同学与小时候的玩伴,她们都没有看见陈海生,这时,陈月月就有点着急了,把丰都城找了一个底朝天,但是始终没有找到他哥哥的下落。 这时候,就有周围的一些邻居说,说他们房屋不吉利,早时就跟他们爸妈说过,可是陈海生与陈月月的爸妈都没有理会,直到三年前他们父母相继离世之后,而陈海生月陈月月又在读大学,这里就空置了很久,他们也只有放假回来才住几天。 因此,陈月月再次听见邻居说叫一个阴阳先生来看看,说不定也能看出点名堂来,而且陈海生也说定就回来了,毕竟都是那么大的人了,还能走丢了不成。 陈月月将信将疑的听从了周围邻居的建议,才有我今天的事情。 她一个大学生,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这些迷信的,她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的,放作以前,打死她也不会相信这些迷信的。 在陈月月的带领下,穿过了几条很长的街道,转过几个弯,就看见前面一片片的别墅区。 我感叹这里真是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周围三面都是都小山,小山上都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数目,而且另外一面视野开阔,一眼基本上能够把半个丰都城都望完。 能在这种自然格局极阴之地,有这样一篇风水宝地,也算是上天赐予这里的福音。 一栋栋的别墅林立在这样的一片风水宝地之上,还真让人叹为观止啊! 很快我就来到陈月月的家里,他们家也是一个三层楼的别墅,院庭之中是花园,里面种有各种花草,还有万年青与铁树。进入院中仿佛有进入公园之境。 别墅还算很方正,只有西北角应该是设计的原因,并不是直角,而是有大概一米宽的棱角。东西两边各有一个石狮子,东南有个直径两米的水池。 走进陈月月家的家里,顿时一股凉意席卷而来,然人不寒而栗之感,居住在这样阴冷的环境之中不生病才怪呢。 陈月月叫我随便,她现在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作为二十二三的女生,她现在已然没有了办法,只有求助于别人。 不过,他们家确实有钱,一个三层楼的别墅,至少有四五百平米的样子,如果卖出去也至少要百多万吧。 这时候,一万元就是万元大户了,一百多万就是名震一方的富翁了。 房屋我检查了一边,并没有什么,而这房屋阴气极重,这些阴气从何而来呢。 我已经大概有了一个头绪。 这栋别墅是三年以前修建的,而在修建没有多久,陈月月的父母就相继离世了。 所以邻居都所他们的房屋不祥,早就提醒他们叫人来看看,可他们兄妹两人并不迷信这些。 陈月月要求我找到他弟弟,听她的表述,我断定他们房屋坑定有问题,不然他父母就不会相继离世了。 所以我要求需要来看一看他们的房屋再说。 紧接着,我围绕着他们房屋走了一圈,这一勘察,还真让我看出了大的问题。 陈月月还跟我说,她在学校睡不好,也经常生病,他哥哥也经常遇见不好的事情,经常有人找他们麻烦。 别人知道他们家有钱,经常勒索什么的都是常事。 我问他们在学校,可以跟学校反映什么的。 但是,她说这些都没有用,那些人都是社会上的,本来社会上就牛舌混杂,什么事情遇见不了的。 遇到他们这些事情,本来就非常的无可奈何,何况她个女生。 突然,我想到了在哪里闻到过,顿时我的头皮发麻。 那是在死人身上闻到过,但是比这个淡得多,没有这个那么清楚。 仙儿这两天不停的在床前哭泣,看着仙儿伤心,有种一辈子都保护她的冲动,我也暗暗决定,以后不会再让她伤心难过。 仙儿奶奶情况很糟糕,我仔细的打量起来,仙儿奶奶印堂上有淡淡的黑线,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而且身上不光邪气环绕,还有死气环绕。 李大爷点了点头,赞赏的道:“看来,你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已经成熟起来了,师傅已经没有什么可教你们的了,但是你们出入江湖希望你们记住,别做伤天害理的事儿,心要正,行善积德。” 我牢记着师傅这句话,这句话一直伴随着我很多年。 看到张莽自信满满的样子,秦天心中微喜,此时最紧迫的是找一处安静之地,方便他为雪韵疗伤,张莽显然看出了他的心思,因此才不怕引起其他人的窥视,说出其中玄奥。 只听张莽继续说道:“这些刻纹之间看似杂乱,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每组刻纹的中央都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凹槽,而这些凹槽若是我猜测无错的话,很有可能是放置金币的地方。” 众人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石壁的刻纹需要斗气才能激发,而刻在地上的刻纹自是同样需要斗气激发,可是难就难在就算拥有千万重斗气……无处灌输,不还是白费心思。 所有人都目光森冷望向侃侃而谈的张莽和抱着雪韵的秦天身上,既然已经知道了其中玄机,那么这名络腮胡子中年人和那俊美的年轻人自不需要再活下去。 少一个人便能多分一份宝藏,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石室里,四组二十名冒险者同时围向正中央的秦天和张莽。 而秦天则是嘴角上翘,一抹玩味从深邃的眸子里闪过。 唰! 当先动手的是两名斗师,两把剑形武器划出两道弯月剑气,瞬间袭向秦天和张莽。 秦天一手抱着雪韵,另一只手拔出灭魔刀,猛地二人冲去。 众人愕然,斗师级别的高手劈出的剑气,即使是三阶斗师也要暂避其锋芒,却不想眼前这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少年竟敢如此悍勇的冲上前去。 眼看着剑气便要劈在秦天和怀中雪韵身上,众人不禁为二人感到可惜,同时也松了口气,不用亲自动手杀两个无辜的少年,总是一件好事。 然而,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情况出现在眼前。 只见秦天半空中突然转身,以背部硬抗两道剑气,倏地如鬼魅般冲到二人面前。 赤色的如冰焰般刀气骤然出现,一名斗师措手不及,瞬间被劈得倒下。 众人还未回过味来,秦天已收刀在腰,蓦地一拳轰向另外一名斗师。 那名一二阶斗师眼睁睁看着身旁的同伴被一刀劈死,不禁骇然祭出武器防守。 砰! 劲气相交声音响彻整个石室,只见那斗师身体如炮弹般瞬间倒飞,狠狠地撞在石壁,又反弹掉落地上。 噗!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他萎靡的躺在地上,竟是连站起来都感到吃力。 呼!秦天快速移动,待众人反应过来时,他已站回张莽身旁,整个过程兔起鹘落,几乎是甫一开始,就已结束。 所有人都呆呆地望向秦天那张毫无表情的脸,眼中闪过一抹惧意。 张莽目瞪口呆望着秦天雷霆般攻击,心中暗自惊骇的同时,也不禁更加高看秦天一眼。 擒贼先擒王,斩敌先斩首,这是战场上颠扑不破的道理。 整间石室,除了秦天与张莽二人,尚有三十名冒险者,单单斗师阶段的都有五人,而有三人则皆为斗师一二阶。若是三十名斗师同时动手,就算秦天如今已达三阶斗师的强度,带着一个身受重伤将死之人,也将认真去对待。 秦天正是看到这一点,才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前,果断出手,以至于两名修为一二阶斗师的一死一重伤。 这是绝对的震慑,秦天如此狠辣的手段,顿时让石室里所有冒险者都不敢轻易尝试攻击。 余下的十八名冒险者神色复杂的望向秦天,任谁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的少年修为不但极高,出手也毫不含糊一击致命。 “明白才八阶斗士,怎么秒杀斗师强者,诡异!逃诡异了!” 秦天淡淡扫了众人一眼,缓缓转身望向张莽:“进去吧。” 望着秦天完好无损的后背,听着他淡淡的声音,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呆在当场。 略一思索,他道:“我先陪你寻个安静地方,然后再熟悉下四周环境,等你为她疗伤后,我们一起去探查搜索一番。” 秦天微微一笑,径直向西侧的深幽门洞走去。 二人穿过黑漆漆门洞,沿着石阶走上第一层,便见到一排房间环绕整个广场,秦天此时已察觉到雪韵身上越来越冷,她的白色长裙甚至已被一层寒霜覆盖。 见到有房间,便不再犹豫,随意走到一间屋子前,抽出灭魔刀,小心翼翼推开房门。 吱嘎! 房门推开,露出里面情景,秦天暗松口气。 房间摆设极为简单,一张石床,一张石桌,石桌上摆放着一个黑色本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整间房纤尘不染,看起来仿佛经常有人打扫。 秦天进入房间,便压低了声音道:“没有找到冰雪果,如何为她疗伤?” 秦天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寻找冰雪果。 秦天刚刚进入屋子,便感受到诧异,心念一动,他呆了一下,立刻四处打量一番,只见这间屋子与他和雷元方才战斗的那间屋子大小相仿,差异之处则在于这间屋子中多了一些剑棱的图案,空旷的房间里,地面上刻着几道复杂繁美的八个栩栩如生的裂牙猛兽图案,仿佛它们并非雕刻上去的,而是盘踞在地上的八个方向。 而猛兽的旁边还有八把透露出强大气息的武器,即使是雕刻在上面,秦天也感觉到他们的强大,如果是真实的存在,秦天不敢想象那种威压。。 “阵法!” 他刚要出声,一旁雪韵已当先惊叫,让他顿时大吃一惊。 “你知道这是阵法?” 秦天愕然,他很无奈,这阵法他还是第二次遇见了,但是此时的阵法明显的跟他被困在山洞的阵法存在着差异。 没有人注意到秦天脸上的神色,她蹲下来,细细的打量着仿佛如活物的八只猛兽,然后看向八把锋芒毕露的武器,脸上露出回忆神色,他在龙族的时候,在一本书上看见,上古时代是所有斗师必修的技能,上古时代的斗师叫做斗师,他们不但拥有强大无匹的实力,也能够自行炼制武器,几乎所有斗师手中的武器都是由他们自己亲自动手炼制的。那时候的刻纹运用范围极广,不但用以锻造武器,甚至可以封印一切,而且自己炼制的武器比同等级非自己的不止强大多少,难道这是真的?” 秦天若有所思的秦天道:“若是我猜的没错,这里的阵法就具有封印能力。” 秦天内心早已翻江倒海,上古斗师竟然强大到如斯地步,自行锻造武器,这是他无法想象的能力。 当今斗师为何稀少而又修为普遍低下? 如果有高阶的功法还有斗技那就好了。 想到这里,秦天怦然心动。 只见雪韵掏出金币,轻车熟路的将之放入刻纹中央的凹槽,激发斗气,一道亮光蓦地自屋子中冲天而起。 嗖嗖嗖…… 十几道身影快速来到屋外,站在门口,纷纷面色复杂的望向秦天和躺着的雪韵二人,正是刚刚在广场的众冒险者。 在秦天带着雪韵运功时,一众冒险者已将广场附近搜索了一遍,让他们感到失望的是广场附近除了四个漆黑深幽的通道外,再无其他。 众人本打算继续搜寻,恰逢寻找到此处。 此时秦 秦天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稍稍定神,才发觉自己已站在了广场之上。 四周寂静无声,空无一物。 秦天一呆,叫道:“我靠!什么都没有。” 一阵清风拂过,他的声音回荡周围,没有人回应。 秦天如果我猜的没错,所有人都与你一样,都被八只猛兽和八把雕刻古剑的激活送到**的空间,或许这才是古洞主人对你们的考验。 秦天放出灵识查探,却发现果然如他所言,整个广场包括围绕在广场周围的三层建筑空空如也。 心中微微一紧,秦天拔出武器灭魔刀,催动斗气灌入灭魔刀之中,一道赤红色光芒倏地自武器亮起。 就在他拔出武器时,四周蓦地传来一声低吼,只见东侧的通道中,一头全身闪动着赤色光芒的猎豹无声无息跑了出来。 幻兽! 秦天紧握武器,神色凝重的打量着目露凶光的猎豹。 高五尺,长近一丈,直立起来恐怕比秦天还要高出许多,尤其是周身闪动的冰属性斗气光芒,让人一望便知,这是一头懂得修炼的幻兽。 吼! 一滴滴涎水自猎豹的嘴巴流下,它死死盯着秦天,低声嘶吼。 秦天冷静地面对猎豹,灵识充斥在身周,一抹淡淡的杀气自他身上透出。 仿佛察觉到秦天身上的杀气,猎豹后腿微微弯曲,倏地向秦天扑去。 “杀!” 秦天暴喝一声,灭魔刀化作一道冰光,恶狠狠劈向猎豹脑袋。 眼看着长刀就要劈在猎豹头上时,极为诡异的,那猎豹竟然在半空中稍稍凝滞避过长刀,一道冰球倏然从猎豹口中喷出。 秦天身子一侧,躲过冰球,眼中闪过一抹忌惮,这幻兽竟然懂得计谋。 唰! 随之而来的是猎豹粗壮的前爪,淡淡的爪影仿若霹雳,一瞬间抓向秦天手中的武器灭魔刀。 秦天冷然一笑,武器高举,斗气滚滚灌入灭魔刀之中,倏地劈向猎豹前爪,赫然是劈出一刀。 砰! 刀爪相交,泛起无数冰星,这一碰撞,秦天脚下广场顿时绽放冰屑一片。 秦天蹬蹬蹬退后三步,手腕一阵剧痛,望向幻兽猎豹的目光多了几分讶然,能够将*已达三阶巅峰斗师境界的他击退,这需要多大的力量? 而眼前幻兽竟然拥有如此大的气力,实在让他有些吃惊。 只是此时并不是感叹的时候,那幻兽似乎也有些讶异秦天的力量,冰封一切的身体突然化为无数道残影,四面八方攻向秦天。 漫天的爪影,带着凌厉无比的杀意,秦天顿时从幻兽猎豹的身上察觉到它想杀自己而后快的气息。 毫不迟疑的催动武器,秦天的身影蓦地旋转起来,武器灭魔刀随着他的旋转,释放出无数道赤色刀气,就好似一圈圈水波,荡漾在天空之中。 紧密连续的爆裂声响彻整个广场,一层层刀气连绵不绝,顷刻间,幻兽猎豹的漫天爪影便被秦天破掉。 嗷…… 猎豹凄厉惨叫,一滴滴鲜血突然顺着它周身毛皮滴落,秦天的一刀竟是割的它遍体鳞伤。 秦天满意地看着猎豹身上的伤口,心中闪过一丝嗜血! 秦天脑中蓦地闪过当初展玉的话语:是不是有血影族的血统,等你进阶后就知道。秦天此刻脸色微微阴郁。 略微思忖,他便不再理会,会不会碰到,只需自己进阶时便会知道,此时多想无益。 收回心思,秦天的目光投向幻兽猎豹鲜血淋漓的身上,只见它双目泛起仇恨凶光,正张大了嘴巴无声嘶吼。 一道狂风无声无息自它面前生出,四周天地斗气极速流向猎豹大张的口中,一股沉重的让人心慌意乱的气势充斥周围。 秦天早已了然猎豹只是毛皮之伤,此刻见它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更添几分谨慎。 “嘶!”“嘶!”“嘶!” 流入到猎豹口中的天地斗气越来越多,只见它全身猛地鼓胀,刹那间已粗壮一倍有余。 秦天低吟一声,灭魔刀倏地高举,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自他身上流出。 嗤! 武器灭魔刀犹如一道赤色闪电,倏地劈向猎豹。 而此时猎豹也似乎积蓄完气力,它暴吼着,全身赤色长毛陡地倒竖,极为诡异的一点点脱离身体,万千道半指长的长毛在它头顶形成一片赤云,在它的催动下,铺天盖地向秦天袭去。 嗤嗤的破空声带给秦天极大的压力,他狂吼一声,体内斗气无丝毫保留,瞬间在体表处形成一圈斗气罩。 一根根赤色长毛如尖细锋利的飞箭,带着刺耳的声音刺在他的斗气罩上。 与此同时,武器灭魔刀已劈在猎豹的身上。 漫天血珠飞散,猎豹光秃秃的身躯瞬间被武器劈成两半,它仰天嘶吼,轰然倒地。 秦天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无数巨石砸中,在赤色长毛击在斗气罩上的一刹那,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在一侧的石墙上,颓然滑落。 整个广场没有一丝声响,微风吹过,带着浓厚的血腥味涌入鼻中。 秦天喷出一口鲜血,调息片刻,才艰难地站起来望向幻兽猎豹。 只见它早已死透,鲜血渗入青石地面,将方圆一丈的青石全部染红。 暗暗松了口气,秦天拾起武器,刚要离去,却陡地愣在当场。 一条血线悄然自青石地面显现,如细蛇般快速向四面八方蔓延,顷刻间已至秦天脚下。 诡异! 秦天骇然望着渐渐成型的血网,竟又是一副猎豹图案,心中忐忑难安的同时,不禁泛起强烈的疑问。 这古洞的主人究竟是谁? 这副图案分明就是与秦天战斗的猎豹,简直是一模一样,这幅血红色图案并没有出现安插金币的凹槽,渐渐地,血线停止游动,最终覆盖了方圆一丈范围的青石。 四周零散血渍随着图案慢慢成型而被吸入到血线中,最终缓缓形成了一副血腥诡异的图案,就好似一朵血色玫瑰,充满了惊心动魄的美丽。 秦天站在图案中,心中略微有些不安,他不明白为何此间主人会如此喜欢设计,更无法看透这些图案的真正作用。 蓦地,周围快速旋动起来,他眼前一黑,等一切静止后,他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广场,站在了一间石室当中。 石室里空无一物,如先前鬼师发现的那间房屋一模一样,地面上刻画着一副繁复到极点的图案。 秦天一呆,扫视一圈,愕然发现这间石室竟然没有门! 沉吟片刻,他走到一面墙壁前,突然一拳出。 砰! 沉闷的响声在石室里环绕,秦天骇然望向石壁,却见那石壁在自己全力一击下竟是连个坑都没有,实在是让他感到诧异。 随意一拳也应该不是一般斗师就能硬抗的。 怔怔地望着四周,秦天的目光最终放到了地面的图案上。 这是他迄今为止所见到的最为复杂的图案,当然,除了这次,他也不过在进入山洞后及传送时见过几次。 细细观察刻纹,秦天再次怔然,这幅图案竟也如先前那副冰色图案般。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会被传送到这样的地方?自己该如何……出去? 一连串的问题浮上心头,秦天沉吟着。 难道是考验? “考验吗?这墙很坚固,即使凭借灭魔刀,我也破不开。这里空无一物,只有图案,难道说……?” 秦天忖道:“难道说我必须破了图案才有可能出去?可是我根本看不出这刻纹究竟有何用途。” 鬼师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思考此间主人的用意,许久才试探着说道:“雪韵说有的刻纹是用来封印的,会不会此间有门,只不过被封印在墙壁中,你无法看到?” “有这个可能!”秦天略一思索,便想到这点,但随即又愁眉苦脸道:“就算如此,我也无法找到啊。” 秦天无奈,被困在毫无出路的石室里,想要出去,只能从刻纹下手,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便是记忆图案。 盘膝坐在图案前,秦天突然想道:不知道用幽冥之瞳可以发现什么没有。 …… 砰!砰!砰! 张莽惨叫一声,如一滩烂rou般倒飞出去,狠狠撞到墙壁上,又反弹到青石地面。 全身筋骨欲断,张开嘴巴大口喘息,他只觉得吸进身体里的全是凌厉的风,而呼出的却是一团团血雾。 他费力的抬起头,眼中闪过无边茫然,自己明明按照秦天吩咐躲到第二层的房间中,却怎地莫名其妙的被传送到广场上呢? 最令他感到毛骨悚然的是漂浮在他对面的那团青色光晕,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发出风属性的武技来攻击自己? 他大口大口吸气,体内斗气早已在青色光晕的诡异攻击中消耗殆尽,如今的他再没有一丝气力。 青色光晕陡地光芒大炽,万千道风刃自光晕中掠出,以雷霆之势削向早已伤痕累累的张莽。 “我命休矣!” 张莽绝望的惨叫一声,顿时被淹没在了青色风刃之中。 唳! 银色飞鹰如闪电般扑向广场,锋利的羽翼扇动间掀起狂暴飓风,恶狠狠撞向前方那堵厚重的冰墙。 石室中漆黑一片,武器灭魔刀悬在秦天头顶,散发出淡淡地赤色光芒,为他照亮正中央处的刻纹。 秦天脸色苍白,修长的手指沿着刻纹缓缓游走,这里不分日夜,他不知道究竟过了多长时间,但他却知道,若是找不到刻纹的起点,恐怕此生都难离开石室。 在他与鬼师的不停研究下发觉,若是找不到刻纹的起点,就算他想要模仿也无从学起,因此,他必须要找到起点,也就是起笔处。 图案的线条极为顺畅,每当手指划过,秦天都有种图案在呼吸的感觉,他屏住呼吸,缓缓地游动手指。 突然,他手指一顿,一股莫名的感觉自心底升起,他移动目光望去,嘴角泛起开心的笑容。 图案的起点,找到啦! 冰雪斗气如一条张牙舞爪的巨龙,随着秦天修长的手指逶迤交织,在他的面前形成一副精美漂亮的图案。 秦天神色凝重,眉宇间充斥着认真,修长的手指犹如神奇的画笔,须臾之间,那副图案蓦地冰光大炽,随后消散与虚空之中。 若是雪韵或者雷元在此,定会惊讶的合不拢嘴,秦天所画的不是其他,却正是与石室中央的那副刻纹。 图案,是极为玄奥难明的纹理,对于整个大陆上的人们来说,它代表着力量,这是炼器师必须拥有的能力,只有把这种纹理炼制在武器之中,武器才能拥有它真正的威力。 而现在秦天更遑论般可以凭借斗气硬在虚空勾勒出来。 单单是这一点,若是传出去,就足以让整个大陆的斗师感到震惊。 而秦天却没有流露出过多的喜色,这已经是他用幽冥之瞳彻底将刻纹记在脑中后,第八次尝试用斗气勾画出刻纹,但仍然失败。 只不过,比起第一次根本无法控制斗气勾画刻纹,在经过八次的习练后,他已经对这幅刻纹有了极深刻的理解。 如此勾画刻纹,不但需要极为精准的斗气控制,更需要以深厚的斗气为支撑,还要庞大的精神力,这庞大的精神力就表现在斗气的精准控制之上。 感受着体内仅与两成的斗气,秦天不禁暗暗惊叹这刻纹所耗费的斗气量是如此之大,几乎每勾画一次,便要消耗他三分之二的斗气。 这还是在他能够精准控制斗气的前提下,若是换做其他斗师七重斗师,恐怕只够支撑两道三次的实验。 缓缓闭上眸子,秦天脑海中慢慢浮现出地面上那副繁奥精美的图案,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蓦然自心底升起。 这是一种无法述说的感觉,秦天只觉得那副图案仿佛活了过来,在脑海中缓慢地旋转起来,越来越快。 而石室中的天地斗气则随着图案在他脑海中旋转,渐渐地向他涌来。 转眼间,秦天的身体周围被越来越多的天地斗气包裹,天地斗气旋转不停,进而形成一道龙卷风。 秦天心头突然浮起一道明悟,他极其普通的脸上,一抹成功的喜悦流露出来。 手指无意识的弹起,带动右臂向前探去,秦天只觉得体内斗气不受控制地自指端射出,在面前的虚空中划出长长的冰线。 冰线犹如游龙,随着他心跳的节奏开始吸收四周天地斗气,随着秦天不断勾画,冰线在天地斗气的充实下,也变得愈发深邃。蓦地,他沉喝一声,手指飞快跳跃,随即在图案中央轻轻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