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朕是正经人,不是流氓
这时挂在架子上的那只绿毛又开始地哼唧起来,“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貌似潘安,人称一朵梨花压海棠,帅的掉渣,乾坤无敌,迷倒千万少女,当年抛弃西施,甩掉嫦娥,人称情场杀手鬼见愁的就是慕容肆。【】嘎嘎……嘎嘎……” 自上次教绿毛说慕容肆的坏话被他听后差点铸成大错,她就学乖了,新教了绿毛一段话,是用来夸慕容肆的,还指望以后将它拿出来讨好他,这绿毛还真懂她心思,叫得正是时候,这下慕容肆一听肯定欢喜。 谁知慕容肆顿时眸色一暗,抬手就将绿毛连着笼子一起从窗户丢了出去,口中愤怒低低碎了一声,“该死的太监养了只该死色.鸟!” 拜托,不是那鸟好.色,是皇上你自个儿好.色啊,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偷看她洗澡,还扔了她的绿毛洽。 听得窗户重重关上,她心头又抖了一抖,按压着心头怒火,继续装模作样地哀求他。 “皇上,你还是将衣服还我吧,万一我不穿衣服着凉了怎么办?” 他许是可怜她,拿着她的衣服站起,缓缓走至她身边,又将衣服搭回到原处,十分君子地背过身去。 小鱼一喜,一下够着衣服,便立马从水里钻出,只是奈何狡猾不过这人,在她出水那刻,这人便转过了身子,将她浑身上下看了个遍钤。 她更是羞愤,他整人起来手段不比她逊色,她手忙脚乱用衣服裹住自己暴露部位,却教他长臂一探,圈着她细软的腰肢,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小鱼心中暗骂真是个老jian巨猾的臭不要脸的流氓。 这人却微微一笑,似能猜到她心中腹诽,眯着如凤般长眸挪揄道:“朕早就将你身子从头到脚从外到里看了个透,朕是正经人,不是流氓!” 她紧紧咬着唇瓣,却是口涩。 “皇上,奴才身子还未痊愈呢。”她凄苦地望着他,生怕他一个兽.性大发又要强迫于她,她这小身板可实在吃不消,见他不动声色,飞快转动着脑子,说:“皇上,实在不行,奴才替你从青.楼里叫些姑娘过来,你一夜九顶到天明也没问题。” 他眉又敛了一敛,将湿软的她抱放到床上,又替她盖好被褥,她正要舒心,谁知他仍不放过她,他修长的指尖卷起她微湿的发,轻轻打着圈,而他冷冽的气息喷打在她脸上,“秦小鱼,你如果要朕一夜九顶对你到天明,也是没问题。” 小鱼心中叫苦不迭,她是好心为他着想叫姑娘过来解决他生理问题,他却将她拿靶子使。 忽的,他似想起些什么,郑重告诉她,“西施和嫦娥,朕不认识她们?” 小鱼哦了一声,又道“以后我把你后宫那些不受宠的妃子编排进去。” “秦小鱼,你真是有心了。朕不劳你为朕编排段子。”他瞪了她一眼,却是将她掉落在地上的贴身小衣捡起,塞到她被褥里,他说:“光着身子睡容易冻着,还是穿上得好。” 他的声线温柔迷人,如那桶内蹿出的水雾,让人觉得不真实。 见他要脱鞋钻进被窝,她又开始慌张,慌乱中瞥见长案上的那尾琴,便提着嗓子说:“皇上,不如再教我弹琴吧,就那首伯牙子期的《高山流水》。” 他脱鞋的动作一滞,转身,淡笑若水的目光落在她脸庞上,眉间难得挑起一抹好兴致,“你那点笨拙的琴艺的确还是登不上台面,不过勤能补拙,又有朕这位国手大师来教你,你今后必能成材。不过你也不用拿这些与长歌相比,你有个机灵的脑子能耍小聪明,那便够了,谁能及过你?”他又站起,往伏案前走去,“既你这么喜欢弹琴,朕便再教你一首。” 没料到这货竟对教她弹琴如此感兴趣,还好,一文不值难以与楚长歌相较的她,也总算有个会耍滑头的闪光点。 又见他拂袖落座到琴案上,抚琴弄弦起来,他白衣胜雪,广袖流云,一弹一扣间,音色如高山流水般清澈流转,昂扬顿挫,只觉他似仙、似神又似魔。 韶光深深处,岁月静静好,音韵缱绻如清梦,那人低眉顺眼处,好似烟波浩渺,又似云端雾里,令人心神钦往。 小鱼想,如果时间可以停止,那便止在这刻,也是挺美。 一曲罢,他抬脸,恍觉灯火明弱中,那人笑意明媚,温怡如墨,“小鱼,还不快过来?” 她心神微微一荡,只赶忙披了外衫,爬起到他身旁,他又轻拍了下身旁空位,依旧轻笑如斯,“就坐这里。” 他轻轻将她圈在怀里,牵着她的手放到琴弦上,温热的掌心握着她的手指扣上了琴弦。 她手指微粗,指甲巧圆,那不是一双从闺阁里走出的姑娘的手,他却莫名生出一丝怜爱来,握着她的手,轻轻摩挲,她微湿的发不经意拂上他的脸,发梢的水滴带着她的热度与香气滑落到他面颊上,又缓缓沿着下颚轮廓蜿蜒而下,恍若流进了心口,猛地,一股子难以压制的燥热涌上他的心腹。 心上一惊,这已是今日第二次对她动了欲,还是在同一间屋子里,只不过是一首曲子的时间。 他沉眉,敛回心智。 而她,被他清冽气息紧紧包围着,只觉手指还是僵硬得厉害,究竟是底子太浅,还是因他在身旁,心中战栗,而他却一遍遍不厌烦地教着她。 每每她弹错的时候,他便在她脑门上个她一记轻栗,她装痛咬牙切齿,而他却笑得如春月无边,她实在忍受不了他的折磨,便仰起脸惨兮兮地说:“皇上,你不能怪我笨,是谱曲之人将这曲谱得太难,太难学了,实在是太难了。” 忽的,他柔情眸光眺向远处,语调亦是微微惆怅与她说来:“伯牙子期是cao琴之大师,这曲子比《凤求凰》更讲究,岂是你一学便会的?” 小鱼吐了吐舌,弹了一会,这老师太过严苛,便有些排斥,她装作困了,打着哈气,伸了伸懒腰,“皇上,夜已深了,不如您回殿就寝吧,小鱼又困又累便不恭送了。” “你又赶朕!还有,朕说过,四下无人之时,你要叫我‘阿四’,你可是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 某帝音色骤沉,小鱼只能干笑着,“奴才哪里敢?” “既然不敢,爷我今夜便宿在这了。” 他轻轻淡淡一声,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又教他拥入了怀里,抱到了床头。 这货敢情还真想再赖她屋里? 她咬着嘴唇,如受惊的雀儿,一双眼乌溜乌溜瞧着他,“阿四,难道不觉得我这床硬得很,会委屈了你啊。” “那你便睡我身下,给我当垫被。” 某太监冷汗直流,皇上,你确定如此对你最得力的奴才耍流氓,不怕遭天谴吗? “还不过来伺候爷宽衣?” 某帝冷飕飕一句话,小鱼心中是死都不情愿,但看在他今日再次授曲又答应让她出宫的份上,还是嗫嗫嚅嚅地走过去侍弄。 只是给这货宽完衣脱了靴,拉着小鱼坐在他身旁,更可恶的是他还将自己身子歪倒在纤瘦病弱的小鱼身上,“爷刚教你弹琴弹累了,给爷按按揉揉。” 老子伺候你宽衣就不错了,还让老子给你按摩? 小鱼往一边挪了挪,好让他不贴在自己身上,没料到他手臂往她侧腰上一勾,将她抱得紧紧的,更加赖皮地将自己的脑袋枕在她肩上,“小鱼,你这是要等爷发飙么?” 小鱼本就已被他折磨得很累,按捺不住心性,便板着脸说,“奴才学弹琴弹得手好酸,爷你要找人按按肩背什么的,随便找个婢子来就行啊。” 这话硬生生将慕容肆惹怒了,无须他说,从他这黑沉沉的脸色就看得出来。 而这货怒了,小鱼腰上就遭殃了,别他捏得疼疼的。 小鱼极力压住心头的憋屈与怒火,只好扯出极其自然的笑容说,“就算我累死了,也得给爷按摩好了。” 于是,小鱼拗了拗双手,骨节发出“嘎啦嘎啦”的声响,慕容肆微微拧眉瞥了一眼她,似乎在疑惑地问她,按摩归按摩,干嘛要拗手指? 小鱼依旧笑得跟纯真烂漫的小花朵似的,“奴才这是按.摩前的热身。” 是的,热身,她得热热身,才能更好得给他服务呢。待会她要使出吃奶的劲,来替他做个完美周到的按.摩.服务。谁叫这人一回又一回得寸进尺,不让她安生来着。 小鱼跪在慕容肆身后,双手按在他肩上,用了力给他按,慕容肆却优哉游哉地闭着眼,十分享受的模样。 他不痛么?小鱼心里纳闷,她可是用上了最大的气力。 “小鱼,你可以再用力一点,舒服的紧。”慕容肆悠悠开口,唇角一直扬着淡柔笑意,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他还不知道么。 小鱼卖力地已经出了一身汗,手上实在是没力气对付他了,擦了一把额角的汗,眸子微微一眯,心里又有了个好主意,便说,“我还有更好的按.摩手法,保证会让阿四你更舒服。” “哦,是么?”慕容肆一条眉毛轻轻挑起,心想,她要玩,便陪她玩一玩,“那你就尽管使出来。若将爷伺候好了,爷就每日教你弹琴。” 小鱼在他反不见的地方,狠狠鄙视了他一眼,当真以为她有多喜欢跟他学弹琴呢?不过是用来拖延时间的借口,只盼望长夜漫漫,可以早点到天明,这人就不用在这留宿了。 不过也好,他让她按摩,她便能想着法子来“回报”他。 “遵爷吩咐。”小鱼一捏手掌,在他背后露出了极为“穷凶恶极”的笑意。 小鱼又笑呵呵说,“爷,您先躺下来。” 慕容肆不知她要玩什么花招,也就随了她意,躺了下来。 小鱼却站了起来,得意一笑,一只脚踩在了他背上,随后又抡起一脚踩了上去,“爷,我可上来了。” 慕容肆确实没试过这样的按摩方式,她身子轻盈,起初她站上去时,踩得他还是挺舒服的。 之后突然,她在他腰背上猛的一蹦起来,那一下子跳下来,把他踩得可不轻,老腰差点给她踩断了,还硬生生挨了她几个“重量级”的蹦跳。 忽的,他身子一翻,小鱼脚下不稳,从他背上跌下来,还好她手疾眼快,抓住了床帏,才幸得稳住身子。 哪知,某帝眸子一眯,腿脚飞快往小鱼脚下一横,扫了她一腿,一下子便将刚刚稳住的小鱼给扫倒了。 小鱼“啊”的一声,就要往床下跌去,慕容肆又是眉心一拧,急忙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手臂一拉,让她跌在了自己身上。 还好,还好,是虚惊一场。 小鱼压在他身上,一边抚摸着自己的小胸.脯,微微吐着气,暖热清香的气体喷吐在慕容肆下巴上,直直窜进他的鼻孔里,让他募得腹下再次一热。 他心中低咒一声,这貌似是第三次了。 旋即,慕容肆一个翻身,连着她的人,一齐压在了身下,眸光炙热,“秦小鱼,你这是身子痊愈了么?” 小鱼睁大了一双水眸惊讶地望着他,他说这话是何用意,她随即谄媚地笑着说,“皇上,奴才浑身都痛呢。刚刚是无心之失……无心之失……嘿嘿……” “秦小鱼,你倒是还能笑得出来啊?若是踩坏了爷的腰,你今后的性.福,怎么办?”慕容肆竟然不气,眸子半眯,眯成了一条窄窄的缝隙,从中露出的精光在小鱼看来是色.眯.眯的。 性.福怎么办? 小鱼微微一怔,有些鄙夷地看着他,心想,她的性.福跟他的老腰有半毛钱关系啊? 敢情他那点床上功夫有多高超似的,敢情这世上只有他一个男人似的,就算这世上男人都死绝了,她想要性.福的话,还有她那一双万能而多情的双手不是? 慕容肆望进她那双透亮黑润的美眸里,那眸光里掠过一丝蔑视,牙齿一紧,半撑着自己身体的双肘猛地一撤,身体的全部重量压在小鱼瘦弱的身体上。 顿时,小鱼被牙得胸口发闷,微微喘不过气来,瞪大了双眸直勾勾对视着他,刚想大骂,这混蛋二货在抽什么风? 他黑眸里射出两道冷炎薄怒的光芒来,嘴角又是一扬,乍看上去是带着韵致的懒洋洋一笑,而在小鱼眼里却是皮笑rou不笑的样子,很是欠扁。 他笑声微沉,“小鱼,你这眼神又是在怀疑爷的床技么?” 小鱼募得又瞪了瞪双眼,眨巴着纤长如羽的睫毛,怔怔凝视着他,这货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么,竟然连这个也教他猜出来了? 猛的,某帝的脸色有阴冷了几分,好似冰霜染过似的,他眉梢半敛,牙关咬了咬,吐出的字眼也是冷飕飕的,“小鱼,别把爷腹诽成那么恶心的东西。” 天啊,又答对了。 小鱼更是吃惊地瞅着他,这货还研究过读心术不成,她还真的把他想成了恶心的蛔虫呢。 不由地,小鱼翘起唇角,微微一笑,又递了个“亲,全中哦”的妩媚轻狂小眼神给他。 登时,某人的唇角抽搐了一下,小鱼听到一声倒抽冷气的轻微声响,也是猛然悔悟。 哎呀呀,一不小心,太过得意了,小鱼赶紧收起那得瑟的小眼神,立马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 “爷,您别此地无银三百两,行么?奴才哪里敢腹诽您?”小鱼委屈地说,又朝她咧开唇,苦涩一笑,“还有,爷您今天是不是吃多了,身子好重,压得我……胸口两块大……” 小鱼本想说,压得她胸口两块大肌rou都要平了,她正当发育的时候,却进了宫当太监,每天用布裹着胸,还好双lu没长歪,好不容易长成这么大的胸肌,要是给他压平了,他赔得起吗?赔得起吗?后来仔细一想这话太过粗鲁,有伤大雅,便吞了吞口水,更加小声地撒娇式地换说道,“压得我胸口两根小肋骨都快断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