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你眼中的她到底是谁?
小怨你知道吗?白山茶是我最喜欢的花,它纯洁清净美丽,没有任何污秽的沾染。你以后也要成为像白山茶一样洁身自好的人哦~ 我答应你,绝不同流合污。我也会好好指导未来的那些孩子们保护狼王墓室的,只要有你陪着我,每天都能看到你拿着白山茶笑眯眯地向我走来,就足够了。 小怨快走!别管我快走啊啊!记住,不要怨恨也不要流泪就像白山茶一样。一定要笑着活下去!啊!当鲜血渲染了纯净的白山茶时,美好的憧憬都将破碎,她那天仙般动人的嫣然就此消失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中。一股股漆黑的名为恨的东西流淌在他干裂的心田中,永永远远地成为了那片擦不掉抹不去的污点… 就在他即将被痛苦与无助的尖爪推入万丈深渊的刹那间,几丝带有温度的暖流吃力地从深渊深处挣扎出来,那个既熟悉又让他觉得倍加心疼的声音逐渐响起:小怨,你一定要时时刻刻铭记在心,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掉皮掉血掉眼泪也要保护好。虽然你没能保护我,但你还可以用自己不败的信念去保护身边的人,轩连他们可一直在等着你呢!别让他们失望,更别让自己后悔…只要站起来就能赢! 只要站起来就能赢了,只要站起来…只是站起来而已。虽然膝下的黄金已经彻底不复存在了,但只要还能站起来就不能认输!你看着吧,我会‘赢’的… “你说的对,我的确一直在想如果她在的话,我不可能这么窝窝囊囊的。可她都已经离开人世了,我再怎么憧憬再怎么期盼换来的只有大家的泪水,和自己的无奈。我不想再输下去了,因为我不想再次失去谁…做为一个男人就应该为自己所在乎的一切撑起片属于我们的天地,虽然我曾经做不到但这并不代表我今后做不到。暗鸦,你侮辱我我忍了你提起她的事我也忍了,但是如果你敢动大家一根手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或许堀辽是对的,我是时候该堂堂正正地做回人了。”怨栽祭司轻轻地拍开暗鸦满是冷汗的手掌,在沈堀辽的搀扶下吃力地撑起身子。此时,怨栽祭司的眼神比以往还要明亮坚定,几分前那落魄消极的暗淡瞬间灰飞烟灭,就连嘴角都得意洋洋地弯了起来。 看着怨栽祭司逐渐恢复自信,不再忍受暗鸦,大家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终于安然落了下去。毕竟男人的尊严与信念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泯灭的,虽然在站起来之前吃了不少苦,但这同时也是怨栽祭司交给大家的道理:即使被羞辱的体无完肤,自己也决不能倒下一定要站起来伸开双臂勇敢的去保护所拥有的一切,不管掉皮掉rou还是掉眼泪! “哼哼,怨栽,真没想到那个女人的一番话就成了你扭转局面的关键。不过我也不得不佩服你现在的胆量了,要是换做以前的话我估计你早就被我折磨死了。看在你这次突飞猛进的份上,给你点甜头吧。”暗鸦双手抱胸,很随意地将手里满是鲜血的匕首甩到了怨栽祭司脚步,满不在乎地催促道:“用这把刀,杀了我。曾经的事情咱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师父,这可是个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啊,暗鸦刚才那么对您您是时候该报仇了!可不能便宜了这个讨厌的女人!”沈堀辽边兴冲冲地怂恿着犹豫不决的怨栽祭司,边咧着一口尖牙头冒火气怒瞪着一脸清闲悠然的暗鸦。 “怨栽祭司,堀辽说得这个仇您必须报,好歹为你自己出口恶气啊!”鸩酒生怕怨栽祭司心软,着急忙慌地附和着。 怨栽祭司扭头看了看大家,所有人那冷峻的面孔上都写着他最不希望的答案:杀了她!杀了她!怨栽祭司后怕地吞了口沫,还没等自己下定主意,匕首就已经被沈堀辽捡起重重地放在了自己的掌心中。思索再三后,怨栽祭司长叹一口气很是嫌弃地将匕首甩向墙角,并扭过头避开暗鸦的目光淡淡地说道:“算了,暗鸦你走吧。今后我们再无瓜葛,想要我的命我虽然奉陪。” 暗鸦好像早就知道怨栽祭司会这么说似得,她嘲弄地笑笑边向窗台走去边遗憾地说:“哎呀,怨栽祭司你真是‘中毒’太深了。白给你的机会都不要,既然你不肯那下次我可就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了。我劝你,还是早点忘了她吧,起码是对你自己感情的了断。”暗鸦忽然眼神黯淡下来,她无可奈何地松了松肩抬起腿跳窗而去,沈堀辽迅速跑到窗前低下脑袋向下面张望,除了青色的草坪连个人影都没有。“算你跑得快,该死的。”沈堀辽一咬牙紧握着拳头,愤恨地低声咒骂道。突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正准备离开的怨栽祭司,冷冷地质问道:“师父,你果然还是杀不了暗鸦吗?就因为暗鸦跟那个人长得很像,你就对她百依百顺吗!醒醒吧,暗鸦跟她不是一个人!” 怨栽祭司闻声立刻停住了脚步,他用力闭了闭眼后淡淡地回答:“堀辽,这种感情你不会懂的。你可别忘了如果不是暗鸦,我早就死了,以后我跟她的事你少管。”说完怨栽祭司疾步走出房间,摔门而去。 “堀辽,你别生气了…怨栽祭司这也是为你好。”鸩酒走到怒火中烧的沈堀辽身旁,轻轻拉过他紧握的拳头握在手心里,柔声安抚道。 “我不是生师父的气,只是很担心罢了。鸩酒,我冒昧的问一下你父母还在吗?或是其他兄弟姐妹什么的。”沈堀辽有些难以启齿地轻声问道。 鸩酒并没有建议反而豁达地笑笑,说:“父母啊,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小时候是被收养的,至于兄弟姐妹也可能有吧…”听了鸩酒的话,沈堀辽有些失落了他叹了口气扭头看向窗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鸩酒说话:“唉,怎么谁都不明白呢?师父这么下去可不行啊,难不成就么自欺欺人下去吗?” “堀辽,怨栽祭司说的那个她到底是谁啊?”杨轩连忍不住问道,就连和怨栽祭司相处了二十多年的他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大家也纷纷好奇地看向沈堀辽,焦急不安地等待着他的下文。沈堀辽叹了口气,正准备说的实话房门却突然被踹开了,只见怨栽祭司满脸怨气地出现在门口,浑身上下都是白花花的面粉,他僵硬地抖了抖嘴角朝着沈堀辽勾勾手指命令道:“堀辽,过来帮我下。”沈堀辽一愣没多说什么推脱的话,而是乖乖地走到怨栽祭司身边,看着他浑身的面粉时有些哑然失笑了:“我说师父啊,您不会做饭就别瞎折腾了,要是那次把自己头发烧了就不好了。”说着沈堀辽伸手拍了拍怨栽祭司身上的面粉,轻声问道:“师父,要不我把她的事情告诉大家吧,他们也都挺着急的。这么瞒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怨栽祭司没有说话而是摆出一副‘你敢说你就等死吧’的表情后,故作轻松地调侃道:“为师难得求你帮忙一次,别不知好歹啊~察斗今家的辣椒水可是很足的,小心我都给你灌嘴里。”怨栽祭司扭过头看向明显在憋笑的大家,哼哼道:“还有你们也是,别想在堀辽嘴里套什么话了。她的事情我不说自有我的道理,你们都别瞎管闲事。”说完怨栽祭司托着满头黑线,被恐吓的都没颜色了的沈堀辽离开了房间,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