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脑袋瓦特
“你……你……” 吴煌指着陆晨,因为激动,一时半会,竟是说不出话。 支支吾吾。 陆晨耸了耸肩:“对不起猪妖,我实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虽然会一百六十三种语言,但很遗憾里面并不包括猪的。” “你……你……” 吴煌身体都在发抖。 憋得。 “你别激动啊,有话咱好好说。人越激动越容易结巴,猪也差不多吧。这叫副交感神经紊乱,俗称短路。” 陆晨正色道:“猪妖,你短路了。” “煌儿,怎么了?你认识这个破警察?” 刘文采疑惑道。 他看着陆晨。 眼里有杀气,但还不算炽烈。 这个小警察很嚣张。 他这一生,见过许多敢跟他嚣张的人。 现在他们都死了。 哪怕单纯从统计学的观点来看,眼前这小警察也马上就会变成下一个。 这海城自打晚清开埠以来,黄浦江往东海流淌两百载,可从来没有加过盖子。 里面可不只有从百乐门和跑马场流出来的胭脂水粉,更埋葬了许多不合时宜的尸骨。 刘文采自诩是个大人物。 大人物就要有大气量。 犯不着跟个马上就要变成尸骨的家伙较真。 他没有立刻发难。 姑且让这个年轻人再嚣张会儿吧。 就当是点个炮仗。 让它粉身碎骨前,总得让它先蹦出个响屁。 “干爹,是他,就是他!” 吴煌指着陆晨:“就是他打的我啊!!!” “是他打得你?” 刘文采眼神变得冷峻。 去-他-妈-的-大人物气度。 挥了挥手,顿时饭厅外黑影幢幢。 饭厅的诡异氛围,顿添十分肃杀。 “我那个去,原来是你啊吴大少。” 陆晨恍然。 “谁那么狠,把你打得这么惨?这也忒下得去手,好残忍哦。” 他猛地拍了拍脑袋: “哦,小爷想起来了,打你的人好像是我……我那个去,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忍了,这尼玛是在虐待动物啊……对不起哦。” “你!!” 吴煌气得快喷血,指着陆晨: “干爹,宰了他啊!!” 刘文采冷笑道: “煌儿,你放心,今儿我就跟咱这位陆警官算算总账。不仅敢动我的人,还敢打我的干儿子,到了老子的地界,还敢这么嚣张,不宰了他,我刘三誓不为人!” 他举起了手中酒杯。 只等就被落下,就是陆晨的死期。 摔杯为号。 很古老的江湖套路。 陆晨笑了笑: “刘老三,先别忙嘛。你答应过要请我吃饭的,我现在肚子饿死了,真要动手宰我,也等我先吃完饭,要不这满桌子菜多浪费。” 刘文采冷冽一笑: “你就让你做个饱死鬼。” 陆晨拿起碗筷,当真就吃。 吃得满嘴流油。 边吃还边吧唧嘴。 很没吃相。 却很有气势。 吃个饭都能吃出一腔大气磅礴,前不见古人,往后估计也不大可能有来者。 夏诗清和顾惜朝两人看着,脸色俱都煞白。 饭厅外那浮动的人影,他们也已发现,怕是有上百号人吧。 刘文采真一声令下,陆晨哪儿还有命在? 而这家伙,竟是身临悬崖不自知,还有心情在这里胡吃海喝? 他是那种真不知道怕的傻子还是被切除了脑百叶的精神病患者? 尤其是夏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