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妹 妹 的 泪 花
拔刀相助巧遇亲 喜结良缘妻妾和 得知范祖亮妻子遭遇不幸,杨元道专门去石湖范庄一趟,见他精神不振,胡子拉杂,知道其内心悲伤,遂决定带他回建康散散心。 建康府即是如今的江苏省会南京,宋室南迁以后,是朝廷的陪都,乌衣巷、朱雀桥、桃叶渡都是文人墨客聚会的胜地,新建的江南贡院,是最大的科举考场,旁边的秦淮成为名门望族聚居之地。河两岸酒家林立,浓酒笙歌,无数商船昼夜往来河上,许多歌女寄身其中,轻歌曼舞,丝竹飘渺,文人才子流连其间。 逛完夫子庙,游了秦淮河,欣赏了歌妓的绵绵小曲之后,范祖亮上了岸,杨元道见已近二更,便拉着他进一家独一春的酒楼,老板娘迎出来,客官,楼上有雅座。再一看,这位官爷好面熟,“官爷,恕奴家冒昧,您是不是杨元道杨大人?” 是呀,你是?周什么,噢,冯妙蕊。 哎呀,大人的记性真好。几年不见,大人可是越发精神了,官也做大了。早把小女子给忘了。 哪有的话,这不是来了吗?哎,你看看,这位是谁? 杨元道将范祖亮拉过来,冯妙蕊左看右看,哎呀,这不是范大人吗?小店今天可是蓬荜增辉,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官爷。 老板娘,你给我找一个僻静的包间,我们兄弟喝点酒说说话。 包间安排在后院,雅致宽敞,杨元道拉着冯妙蕊说,我这兄弟家里出了点事,心情不大好,你找个喜欢说说笑笑,而又不有意卖弄风情的姑娘给她,最好是胖一点,小长脸单眼皮的。 这个照办,大人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我就喜欢你,有你陪就行了。 真的,你没说假话? 真的,不哄你。说着,杨元道搂着她就亲。 冯妙蕊说,杨爷,到我这里,怎么做都没事,我先去安排一下,晚上我陪你。 不一会,来了四位歌妓,陪着四位男人喝了起来。酒至微醺,冯妙蕊又来敬酒,结果,大家都有些抗不住了。换房间,喝茶休息。 陪杨元道的是个小巧玲珑的姑娘,帮他洗了脸,冲上一杯茶。杨元道躺在床上,姑娘手脚麻利,很快将两人的衣裳脱光。姑娘的身子不是很白,但是光滑如玉,精致而恰到好处。姑娘主动吻他,吻着吻着,就动了情,杨元道跃身而上。 一觉醒来,已是后半夜,杨元道见身边又变成了冯妙蕊。笑着问,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怎么样?刚才那个姑娘好吧? 你说,那个姑娘个头那么小,我还怕他受不了呢,哪知她越弄越高兴,叫得人心里痒痒的。 你知道吗,这姑娘才来时间不长,极少接客,她走时,还不住夸你呢。 哎,你来我这,你老公不问吗? 没事,他去临安进货去了。有四个老婆,哪里还问我。杨爷,我可告诉你,我也不是随便的,在这里,可是头一回哟。 这一段时间,妻子徐氏回京,王氏有孕,不敢行房,可把杨元道蹩坏了,吻着冯妙蕊,他深情地说,妙蕊,说实话,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想弄你。没想到你这么好,我真想娶你回去。我以前发誓决不再娶妾的,可以为你破一次例。 那好,我也喜欢你,怕你嫌弃。这样,你想我了,你就来,或者让我到哪里去,咱这样,好上半年,你还想娶我,我就跟你。 范祖亮进入房间,洗了脸,品着茶,才仔细端详着身边的女子。越看越象死去的妻子,难道是蓉蓉回来了吗?他不由自主地拉着女子的手,手细长柔若无骨,与蓉蓉一样,拥在怀中,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石蓉蓉? 叶蓉蓉?范祖亮拉住她,蓉蓉,你让我想得好苦啊?说着,便吻着那女子,女子也不着声,积极回应,之后,自然是两人头尾相接,做起男女间最原始而又最令人心醉的事。 两天后,范祖亮要了匹马,骑着回石湖。傍晚时分,疾驰到溧阳山区小道,忽然听到有人喊救命的声音,勒住马,跳了下来,看到右前方不远,有一男一女在撕打。他冲到面前,大喊一声: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简直是无法无天。 见有人冲过来,男子住了手,却没有后退:没你的事,你走你的路,她家欠我的钱。 女孩年纪不大,上身衣服已撕坏,“没有的话,他瞎说。” 那男子见他是个文弱书生,指着他:给我滚得远远的。 岂有此理,抢人还这么嚣张。范祖亮将女孩拉到身边,指着他,“要滚,也是你滚。” 那男子面露凶光,奔过来,朝着范祖亮就是一拳,跟后就是一个扫膛腿。范祖亮身子一闪,跳开一步,那男子见没有打着,顺手抄起一根树枝,对准范祖亮就打了上去,范祖亮躲闪不及,左臂被打中,见其又要打上来,右手猛然出拳,击中他的脸颊,而后上去就是一脚,将他踹倒在地。范祖亮指着他,快滚,不然有你好看。便转过身,找吓傻的女孩。 那男子并未死心,爬起来,拿着树枝,猛扑上来,范祖亮听到声音,闪在一旁,头一低,猛撞过去,那男子被撞得连连后退,险些摔倒,范祖亮冲过来,抓住树枝一拉,而后一送,将那男子推倒在地,扑上去,拉起他的右臂,一拧一拉,他的右膀就脱臼了,那男子疼得呲牙咧嘴。范祖亮鄙夷地望着他,“还不快滚!” 那男子爬起来,一溜烟地跑了。 女孩子将她的马牵了过来,范祖亮这才看清她的面容,容长脸,高鼻梁,眉如弯月,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这脸蛋好熟悉呀,再一想,不就是八年前黄莺莺的模样吗。 此时,天色昏暗,范祖亮说:小meimei,我把你送回家吧。便将女孩抱上马,拿上女孩采药的筐子,向山后走去。 半个多时辰后,到了女孩的家。房子破旧,别无长物。只有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见有人将女孩送回来,不住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