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执迷不悟
谭飞将修剪妥当的狐尾百合一支支插入瓶内,移看去出浴后的余怜儿,比盛开的芙蕖还美。 余怜儿一头青丝未绾,发梢的颗颗水珠,湿乎乎的浸染了绢丝衣裳,再看谭飞。 谭飞先说:“大师兄单是进来看看你,没有别的事相问”,他把架子上的长巾取下,浅笑着轻步靠近:“头发湿着,容易染寒,我帮你擦擦。” 余怜儿摆手推拒:“不劳大师兄帮手,怜儿自己可以。” 谭飞没接话的拽拉着疏远他的余怜儿去软塌上坐,自告奋勇的用巾子绞干发上的水,再取玉梳,顺直了发,同时说:“师兄妹之间,不用太过客气。” “大师兄”,余怜儿的脸一阵热,这样的大师兄忑好了,不免让她想起荀天御也是对她这么好,倘若再惹上情债,以后还不上,头疼的很。 “怜儿想说什么,不用梗在心中” 谭飞虽在说话,手下已将那头长发绾出了流苏髻,用他的一根素玉簪子斜定着。 余怜儿看着坐下的谭飞眨眨睫毛,垂目胡乱的说:“怜儿此生心系一人,不值得大师兄倾心相待。” 谭飞先知余怜儿会这样说,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快识明了他的心思,“若是荀天御不值得你记去心里,也要坚持下去吗?你能不能别那么傻,让人看着揪心的很。” 盯着地上的余怜儿,凝目到一个劲讲天御坏、又说她傻冒冒的谭飞,偏心眼的道:“天御是好是坏,怜儿有眼睛,能看得懂,大师兄再说天御,怜儿会不高兴。” 谭飞头顶着气,立站起来,走至屋门口,倏然转身,字字珠玑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大师兄会让你看透这个伪君子。” 余怜儿奔跑出去,挥袖闭上花厅的门,话不说妥,势不让谭飞离开,“怜儿也把话撂在这,大师兄乱来的话,你我的同门之谊就没了。” 谭飞哼的一笑,带着抹自信,“我无需乱来,他也会自露马脚”,扬手打开门,慕容曲抱着剑刚走至门外,他背着的身,话却是对余怜儿说:“荀天御是好坏与否,你不妨再问问其他人,他们怎么说。” 慕容曲目送不生气的谭飞走掉,心平静气的说:“怜儿的配剑落在了湖边,容曲特地送来”,抬足走进屋,左右的看了看,青予出门不在,不用多礼的呼了口轻松,双手举剑,将其隔在剑架上,菱唇吐笑,握着余怜儿的手腕,落座蒲团之上,“你我姐妹许久都没坐一处说话,难得今日清闲。” 余怜儿眨眨明亮的眸,眼中盈盈出柔和,“容曲想说什么,怜儿洗耳恭听呀。” 慕容曲扫了眼空荡荡的小花厅,“怜儿觉得容曲怎样?” 余怜儿眼睛大大的,容曲的话内意思,似乎问她在她心中的分位,如水的视线对上她凝来的目,“容曲、容歌、小狼和怜儿都是一起进的仙门,之前还是朝夕相伴,定当是贴心的好。” 慕容曲乱七八糟的再说:“怜儿觉得贴心,那怜儿可知容曲喜欢大师兄,来仙门前就喜欢上了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