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消失的记忆
蓝晴钰看着龙大胆道,“有受虐狂气质有别于受虐狂行为意义,含坚强、无畏,敢于正视痛苦与黑暗之意。实际上很多伟人都有类似的受虐狂气质,梵高、尼采和海明威都是典型受虐狂气质,有严重的自我牺牲癖好,而且易上瘾。” “即使你这么说,我也没有感觉好受一点。逼格再高的病也是病。那个克劳斯特伯爵症候群,听着高大上,实际不也就是纯属犯贱么?”龙大胆苦笑道。 “所以我推测,你的这种心理问题是源自于你一次非常严重的情感挫折。严重到你甚至已经选择性遗忘了当时的状况。”蓝晴钰看着他道,“即便这样还觉得不够,甚至需要长时间沉浸在失恋感之中,以求用当前的痛苦来掩盖更深层次的痛苦。” “这有根据么?当年的事情,连我都已经忘记了。你这胡猜能靠谱么?”龙大胆看着蓝晴钰道。 “心理学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学科。有很多东西都是相通的。就像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在1973年8月23日,两名有前科的罪犯,在意图抢劫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市内最大的一家银行失败后,挟持了四位银行职员,在警方与歹徒僵持了130个小时之后,因歹徒放弃而结束。 然而这起事件发生后几个月,这四名遭受挟持的银行职员,仍然对绑架他们的人显露出怜悯的情感,他们拒绝在法院指控这些绑匪,甚至还为他们筹措法律辩护的资金,他们都表明并不痛恨歹徒,并表达他们对歹徒非但没有伤害他们却对他们照顾的感激,并对警察采取敌对态度。 更甚者,人质中一名女职员竟然还爱上其中一名劫匪,并与他在服刑期间订婚。这两名抢匪劫持人质达六天之久,在这期间他们威胁受俘者的性命,但有时也表现出仁慈的一面。在出人意料的心理错综转变下,这四名人质抗拒政府最终营救他们的努力。 这件事激发了社会科学家,他们想要了解在掳人者与遭挟持者之间的这份感情结合,到底是发生在这起斯德哥尔摩银行抢案的一宗特例,还是这种情感结合代表了一种普遍的心理反应。而后来的研究显示,这起研究学者称为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事件,令人惊讶的普遍。 专家深入研究:人性能承受的恐惧有一条脆弱的底线。当人遇上了一个凶狂的杀手,杀手不讲理,随时要取他的命,人质就会把生命权渐渐付托给这个凶徒。时间拖久了,人质吃一口饭、喝一口水,每一呼吸,他自己都会觉得是恐怖分子对他的宽忍和慈悲。对於绑架自己的暴徒,他的恐惧,会先转化为对他的感激,然后变为一种崇拜,最后人质也下意识地以为凶徒的安全,就是自己的安全。这种屈服于暴虐的弱点,就叫斯德哥尔摩精神症候群。”蓝晴钰说着道。 “可这跟我的病有什么关系,我又没爱上劫匪之类的。也没有人打劫我。”龙大胆耸耸肩道。 “我只是举一个例子,斯德哥尔摩精神症候群证明了人性能承受的恐惧有一条脆弱的底线。同样的道理,我相信人性能承受的情感挫折也有一条底线。这世界上叫嚣着失恋了要自杀的人很多,但实际上没有几个真正付诸行动。”蓝晴钰道,“因为这根本就没有到他们的心理底线。当然也有人失恋了想不开,真去自杀的。不过根据统计,这种人一般没有太多的文化,也不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