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探访

    我们三个人坐上“露娜酱”，浩浩荡荡地往闹市区开去。

    “你们看看这个蔡老板的行程，这都什么啊。”后座的小杜看着行程表念了起来：

    “早上9点出门，会所打麻将；12点，酒楼饭局；下午3点；足浴店洗脚；6点，酒楼饭局；8点，夜总会；凌晨1点，回家。”

    “怎么了，你嫉妒？”正在开车的伍振往后座看了一眼。

    “怎么可能嫉妒。”小杜将行程表叠好，夹在了笔记本中间，“这种生活和等死有什么区别啊。我可不愿意过这种日子。”

    我呵呵一笑：“人嘛，总是这样。有人追名，有人逐利，有人追求纸醉金迷，有人追求无拘无束，有人追求自我超越。你不能说谁对，也不能说谁错，各有各的活法。”

    “没错，不过心理学上对于各种‘活法’，都是有解读的，我们叫做‘投射’。投射就是将自己的内在的人格通过一些外在表现反应出来。比如蔡老板这样的，天天纸醉金迷的。应该是一种典型的‘置换机制’，他在过往的经历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他现在过得如此‘堕落’。”

    “他过往的经历？那当然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咯，”伍振看了一眼后视镜，“这种事情我们称之为‘发财’！我还想‘堕落’呢，但是没这条件啊。”

    我哈哈一笑。

    -

    说话间，我们已经抵达了行程表上的第一个地方。伍振将我们放了下来，便独自开车往警局去了。

    晚上7点钟的街道，满是熙熙攘攘的人流，有约会的情侣、聚会的友人，当然还有一些出来‘堕落’的，马路上灯红酒绿车水马龙，一副热闹的景象——仿佛现在才是这座城市一天的开始。

    第一个地方是会所，我们说明来意之后，经理很爽快地给我们调出了监控，看得出来蔡老板应该是这里的老金主了。我们仔细查看了监控，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可疑。于是我们又辗转到了下一个地方，也是同样没有什么线索。

    我们按照蔡老板给出的行程表，挨家挨户查了，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只剩下最后一个地点夜总会了。

    夜总会里人声鼎沸，声色犬马。小杜似乎不太习惯这样的氛围，显得有些紧张无措。

    我们来到前台，坐在前台的，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姑娘，身材凹凸有致。

    尽管我们已经诚恳地反复说明了来意，但是她依旧爱理不理毫无反应。

    想想也是，夜总会不像那些酒店或者会所，这里每天来往的人太多了，东边不亮西边亮，他们没必要卖蔡老板什么面子。

    没办法，我让前台把经理叫了出来。经理也是一样，说我们不是警察，没有义务给我们提供帮助。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从我们背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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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给他们看监控。”说话的是林雯雯，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张记者证拍到了吧台上。。。

    我们眼前的林雯雯简直换了个人：她披着一件卡其色的束腰风衣，穿着灯笼长裤，一副无框眼镜的后面一双化了眼影的大眼睛不时地朝我们眨着眼，一副知性女白领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