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天高地远

    天地玄黄终归无形，宇宙洪荒化整为零。

    自上古时期，百族从未停止过探寻世界的奥秘，然而万物终有尽头，天机不泄，天命难归，不是这个时代该有的言论、设想，提早说出，上苍必将其毁灭。

    正应了，冥冥中自有天意，逆天而行的路，道阻且长。

    “什么意思？！”凌霄虽有皇极之眼，但对它的了解，却知之甚少。

    “万物衰老，是其定数。人力若想逆之，必超凡脱俗，应天而不尊天，逆天而不反天。”老谷主说了一段深奥的话，众人仿佛置身云雾中，摸不着头脑。

    “你们真笨！老谷主的意思，就是大哥的皇极之眼，超出了人力可以达到的境界，不尊天道，违反天道。”炎燎原解释清老谷主的话，不过，他仅仅是说了这么短的几句话，便喘了五回气。

    病情越发严重，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题外话到此打住！我只想问一句，宇宙洪荒到底在哪？”凌霄忍不住了，方才，炎燎原一番解释间，嘴里崩出几颗牙齿，他虽有意掩盖，但还是被凌霄发现了。

    “唉！绝干戈，魔族的天书，保存的如何？”老谷主没有回答凌霄的问题，反而转头望向魔绝，轻声发问。

    “回谷主，我幼年时，曾有幸见到过一次天书，保存的还算完整。”

    老谷主缕着胡须，“你可曾看过天书记载的内容？”魔绝略微犹豫一下，“呃，翻看过几页。”

    “可有收获？”

    “晦涩难懂，佶屈聱牙。”

    “真的一点都没看懂？”

    魔绝看了炎燎原一眼，咬了咬牙，点头称是。

    老谷主也不揭穿，深吸一口气，幽幽道：“妖族天书，我曾向妖皇陛下借过，上面用的文字，是圣言文，也就是人类阵纹的中心。老夫略懂一二，能看懂少部分内容。上面开头的第一句话，便是非时代应允，天地奥秘不可提早泄露。凌小友，你懂了吗？”

    凌霄冷哼一声，蓦然又放声大笑。他看着老谷主，认真地说道：“若是整个时代以我们为中心呢？”

    老谷主打了个哆嗦，每个改变时代的人，都会引发劫难。他收留这几人在药谷，岂不是……

    “大哥，你别吓唬老谷主了，什么时代中心，我们就是一群被时代抛弃的人。”炎燎原打了个哈哈，宽慰老谷主的内心。

    “罢了，老夫便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你们吧。宇宙洪荒指的是，三界之外的延伸，又或是天地的尽头。但，老夫认为是无限的可能。”老谷主说完这话，天空骤起乌云，降下一道霹雳，将他劈的吐血昏厥。段怜梦惨叫一声，慌忙地跑过去，扶住老谷主，进得护医谷。

    这算什么？泄露天机的惩罚？以老谷主的境界，尚且被一下击倒，几人对视一眼，不敢再出声了。唯有凌霄，腾空而起，单手遥指天空，怒喝道：“谁也不能动摇我的决心，天道若敢不允，我便翻手覆天！”

    天空乌云密布，雷声滚滚，半晌，聚起一道惊雷，直劈凌霄的面门。眼中日月再升，惊雷落在他面前，竟是硬生生的停了下来，雷光闪烁不定，终是没敢劈下，消散于无形。

    魔绝长松一口气，还没等他说话，瞳孔中浮出两个古怪文字，瞬间夺去他的心智。

    “凌大哥，你吓死我了，幸好，老天开眼了，放你一马。”兰英兮不停拍着高耸的胸部，飞到空中，将凌霄拉回地面。

    幸好，他没事，她拉着他的手，脸上露出几分庆幸的笑容。炎燎原更是双腿发软，伸手搭在凌霄的肩膀上，苦笑道：“大哥，你不必为我……”

    吼！一声穿金裂石的吼叫，震颤大地，树木摇晃，药谷八个瀑布，生生的倒流而回。魔绝仰天长吼，双手成爪，撇于身后。眼白全部变黑，瞳孔泛着紫光，脸上蒙着一层guntang的血液，嘴角开裂，冒出阵阵热气。一头金发飘红，迅速长长至小腿，随风狂舞。

    仿佛魔神降世，肆虐冥界，周遭的土地层层龟裂，喷涌出黑色的杂质，萦绕在魔绝的身侧。

    众人被吹飞几百米，但魔绝好像还有自己的意志，狂暴的气势全部避开了炎燎原，任由他被良月纤救走。

    “贼老天！你欠我的东西，还给我！”魔绝没有张口，却传出震耳欲聋的声音。似是来自九幽地狱的嘶吼，又像重返冥界的怒号。

    天空中，本要散去的乌云，重新聚合，降下无数雷霆，却怎么也劈不到魔绝。他单足踏地，冲进乌云之中，张开血盆大口，吞咽着乌云和雷霆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