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老匪山狼

    两天后，智贤和小兰来到万兵山北岭峰白云山寨，在花狐狸的引荐下，见到了山狼。

    山狼是个六十岁的干瘦老头，鹰鼻豹眼，长相甚是凶恶。此时已是年关将至，山上正筹备着过年的物资，智贤带了刚从民防团缴获的几支枪和几袋面粉，送给山狼做见面礼。山狼很高兴。

    “听说你只带十几个刚学会打枪的穷鬼就剿了金陵镇民防营？”山狼用充满怀疑的眼光盯着甘智贤问。

    “是。”智贤回答得很平淡，仿佛在谈论一件他认为很不值得一提的往事。

    “后来，你又带领一帮穷鬼缴了高山县民防团一个中队的枪，连民防团长都做了你的俘虏？”

    “没错。”语气还是那样平淡。

    “怎么可能呢，我怎么看不出你有那能耐？吹牛的吧！”

    “大当家要怎样才肯相信？”

    “二牛！”山狼突然大喝一声。

    “在！”应声走来一位五大三粗的黑脸汉子。

    “你敢不敢跟这位甘先生过几招？”山狼跟二牛说话，眼睛始终望着智贤，眼神之中还带着些许的轻蔑。

    二牛走到智贤面前施了个礼：“请甘先生划下道来，二牛愿意奉陪。”

    智贤深知上到山来必须亮本事，便站起来回礼，并赞道：“真壮士！颇有当年刘邦帐下猛将樊哙的气概。”

    二牛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拱手道：“不敢当。”

    山狼也站起来：“在咱山寨里，要比拼本事，就三样，第一，打枪。第二，武功，第三，喝酒。”他拍拍二牛的肩膀，得意洋洋地说：“二牛是我的干儿子，他的功夫都是我调教的。这样吧，就由二牛代表我与甘先生讨教。先比枪法，后比拳脚。如何？”

    “一切听大当家的吩咐。”智贤客客气气地说，“既然大当家已经划下道来，我不能不应战，可是，由谁应战应该是我们的自由，是这样吧，大当家的？”

    “没错。不过，甘先生，这里就你一个人，你还想让谁给你代劳呀？”

    智贤向身后招手：“小兰，过来！”

    小兰站到了二牛身边。

    山狼：“这位是……？”

    不等智贤介绍，小兰抢先答道：“我是他媳妇！”顿了顿又小声补充一句，“没过门的。”

    山狼也被惹得大笑起来：“甘先生的小媳妇蛮漂亮的嘛。”

    智贤拱手：“让大当家的见笑了。”然后转向媳妇说，“小兰，你和二牛比一比枪法，怎样？”

    小兰脆生生地答道：“可以。”

    智贤朗声说道：“小兰是我的媳妇，她的功夫都是我调教的。这样吧，就由小兰代表我与这位壮士讨教。大家同意吗？”

    “同意！”

    山狼命人挂出十个瓶子。二牛抬手一指，“叭”的一声，一只瓶子应声而碎，又转个身随手一挥，“叭”的一声，又一只瓶子应声而碎。二牛向前走近瓶子几步，突然回转身跑回来，然后回头连开三枪，三只瓶子都被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