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接风洗尘
一番虚假的客套后，跟随曹越一起来的火枪营将士也开始登岸。 对于这支在大同立下赫赫战功的人马，南京的官员心情是非常复杂。 他们清楚，这是曹越最大的底牌，这支马的到来，足以改变南京曹越的局势。 南京五军都督府所辖的人马数量虽然多，但许多人都知道，那些人马大多都可以归到乌合之众的行列中去，精锐的人马早已经被抽调一空。曹越麾下的人马，能击败数倍于己的建奴，如此战斗力的人马，在大明军队中也是罕见。五军都督府的人马，根本不要想和这支人马抗衡。 原本对曹越轻视或者不把他当回事的官员，在看到火枪营的将士，排着整齐的队列，手持火器从船舱中下来，在码头上严整列队，没有丝毫的混乱时候，心里都多了份压力。 他们知道，奉皇命到南京来的曹越，肯定会给南京的官场带来巨大的震动。 一番客套后，曹越令曹杰最火枪营的将士带进经过初步整修的燕子矶大营，他和朱媺娖随迎接的南京官员进城。 原本南京官员准备给曹越和朱媺娖举行接风宴会，但被朱媺娖以旅途劳累，及现在国势危卵，不能浪费钱财为由拒绝了。两人带着随从人员，直接去了位于夫子庙附近的公主府。公事上的交接，曹越准备待几天后再去办，刚才与众官员的寒暄中，一些事情已经交换过意见，凡事他并不着急。 抵达南京后，最重要的是先休息好，再听取先期抵达南京那般人的报告，有时间再会见一些好朋友，待把南京情况了解清楚后，再慢慢做安排。 公主府早已经修葺一新，府中的下人们，先于他们抵达这里，曹越和朱媺娖进府的时候，合府上下几百号人，全都在府门口跪迎。 旅途是真的劳累，这不是嘴上说的，抵达公主府后，朱媺娖也没顾上和曹越**取乐，一歪身体就倒在了榻上，嘴里一个劲地喊腰酸背疼。曹越笑着替朱媺娖按捏，并在按捏间，做些小儿不宜的动作，挑逗朱媺娖。 就在朱媺娖被曹越挑逗的情不自禁之时，兴致却被人打断了，下人来报，说是有人求见曹越。 被打扰了高昂性致的曹越，心里满肚子的不痛快，但在听到来拜访之人的名讳后，马上转怒为喜，安慰了几句朱媺娖，说让朱媺娖好生休息一下，待晚上时候，他再替她好好按捏，好好疼爱她一番。 在朱媺娖撒娇和嗔怪中，曹越哈哈笑着出去会客了。 来拜访曹越是在北京认识，如今在南京锦衣卫任职的纨绔常延龄、郭培民、张世泽等人。 常延龄现在任南京锦衣卫佥事，郭培民和张世泽都是镇抚使，他们都升官了。而曹越的二哥曹超如今是南京锦衣卫同知，是这几位纨绔的上官。 在抵达南京之前，曹越已经从曹超嘴里了解了南京锦衣卫的一些情况。 如今的南京锦衣卫指挥使叫乔可用，是刚刚上任不久的官员，乔可用原本在北京任职，任掌印指挥。据曹超所讲，这可能是崇祯皇帝为了防止他们曹家在南京坐大，所以派来监督曹家在南京一举一动的特务头目。 南京锦衣卫，除了乔可用这位指挥使及曹超这个指挥使同知外，还另外一名指挥同知李若琏，这家伙进士出身，挺得崇祯皇帝的信任，这次是同乔可用一起来南京任职的。 可以说，如今的南京锦衣卫，除了乔可用及李若琏外，其他都是曹超及常延龄人的亲信。 曹越不知道今天这些家伙来拜访他，是有秘事要禀报，还是想找他叙旧。 “卑职参见曹大人，”见到曹越后，常延龄等人忙上前行了礼，看到曹越一脸的笑意，常延龄马上变了语气，嘻嘻笑着道：“见过驸马爷，听闻驸马爷大婚，可惜我们几个没办法去往北京参加你的婚礼，今日就过府来，向驸马爷讨一杯酒喝，以补当日遗憾。” “你们还真是赶紧，”曹越上前冲着常延龄、郭培民和张世泽分别打了一拳，再哈哈笑道：“我刚刚到府，还未喘口气，你们就来打扰了，这是不是故意的啊，摆明不给我休息的时间。” 这三个家伙，今天也和其他官员一起去燕子矶码头迎接，只不过因为他们身份与其他官员相比差了一截，又因为锦衣卫特别的身份，因此没敢和曹越有过多的接触，准备等欢迎仪式结束后，再私下叙旧。他们性子比较急，曹越前脚刚刚到府，这几个家伙后腿就追了过来。 “公主的清静我们不敢打扰，但兄弟你，怎么都要第一时间来拜访，”常延龄嘻嘻笑着道：“我们可听闻了太多的你曹大将军英雄事迹，你轻松击败了流寇，并以五万人马大败多尔衮的十几万建奴，将数万建奴消灭在大同城下。如此功绩，我们怎么都要向你表示一下祝贺。而你，立下了大功，得了不少奖赏，还成了万岁爷的乘龙快婿，如今更到南京这个花花世界来逍遥，这么多的喜事，不请我们好好喝顿酒都说不过去。” “这个没问题，待事情安顿下来，我一定请哥几个，到南京最好的酒楼，好生喝一顿，不醉不归，”曹越爽快地答应了。 “越哥儿，今天怎么样？今天我们哥几个过来，就是想请你一起出去喝酒，算我们给你接见洗尘？”常延龄一脸猥琐的笑，“今日小弟带你去见识一下秦淮河的热闹繁华？公主应该不会不同意吧？我们可以一边喝酒，一边说事。” “这个……”曹越想到刚才在榻上娇滴滴等着他疼爱的朱媺娖，有点犹豫不决。 “越哥儿，不会公主管你在严，不让你到外面喝酒吧？”郭培民忍不住取笑曹越，“真没想到，越哥儿如此的英雄人物，竟然也怕自己的女人!” “这没什么，我跟你们去就行了，不过我要先和公主说一声，”曹越说着，站起了身，“哥几个稍候，我马上就好!” 看着曹越这副样子，常延龄和郭培民、张世泽三人都无耻地笑了起来，笑容要多暧昧就多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