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魏翊归心
成功的收了蒋奇之后,刘辩便出动关系将蒋奇等十人调到身边成为近卫。这件事办的没多大曲折,他们人数并不多,不会引起注意,再加上刘辩肯花钱,由魏翊出面就搞定了。 而摆平袁术这方面就有些费脑筋了。如果由刘辩出面,袁术忌惮皇子身份必然不会再追究蒋奇等人,可这样也让刘辩过早的暴露在众人面前,很不符合他扮猪吃老虎的计划。 最后,刘辩还是决定用钱来摆平此事。他就不信几百万钱砸出去,袁术一点不心动,还会没完没了的咬住蒋奇他们不放。 他把宫里还剩下的四个玻璃杯备好,还是由魏翊出面送到袁术处为蒋奇求情。这些东西在他看来不值一钱,想要多少有多少,可在外面却是千金难买,不相信袁术不会动心。 在等待魏翊回来的时候,刘辩收到另一则消息:零陵人观鹄自称平天将军,荆、州半地沦陷。 刘辩想到了昨天汉灵帝急冲冲奔向明光殿的样子。 关于此事刘辩并不是完全相信,零陵反叛也许是真的,攻克大半荆州却不尽然了。先不说历史上没听过这事,而像这种叛乱的事在如今的大汉帝国时有发生,大家一传十,十传百传到宫中已经夸张到面目全非,叛乱人数从几百人可能就变成了几万人,占领了一两个县城有可能就变成了席卷全国,各种谣言总是搞的宫里人心惶惶的。 对于解决这些谣言,大多是由何皇后出面杖毙几个宫女黄门,或者由执金吾抓几个公开谈论的老百姓了事。但这样只是使人们表面不说,内心仍然惶惶。 由此刘辩想到了情报收集和政治宣传的事。情报收集和舆论控制几乎是每朝每代,每个上位者都会去做的事情,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周厉王时期,派卫巫监视国人一举一动,一旦发现有出言反对自己的立刻处死。这导致国人皆不敢说话,也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典故。 来自未来的刘辩当然明白光靠打压时无法解决问题的,好的舆论导向可以建立民众的正确思想,增加国人的凝聚力,而这其中最重要的手段之一就是报纸。 刘辩办报的想法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纸张不成问题,没有油墨暂时用水墨也可以,最主要的就是活字了。他只记得活字是用胶泥制成的,但胶泥怎么制成的就有点模糊了,应该需要动物脂肪或一些粘性物质吧。 刘辩决定就算是暂时发明不出活字印刷,雕版的也可以,到时大不了多费些人力物力。 情报组织也好建立,前世看过那么多的谍战影片和书籍,搞出一个像模像样的情报组织没什么问题。不过报纸和情报部门最终还要找一个人负责,可刘辩现在身边可用的只有魏翊一个人了。 这让刘辩有些暗暗担心魏翊的权利是不是太大了些,现在的许多事情都要由魏翊出面,自己已经越来越依赖于他,而正是这种过度的依赖感让他对魏翊的忠心产生了疑虑。 魏翊和蒋奇不同,蒋奇出身贫寒,家中着了灾,父母俱亡才逃难来到洛阳投奔叔父。叔父膝下无子,把他视为亲生,花钱为他买了一个侍卫伍长的官职。现下叔父已经病逝。可以说是苦大仇深、根红苗正,具有很强的革命性。看完刘辩的“大计划”后,自然欣然的加入推翻地主豪强的革命洪流当中。再加上为人忠厚,有着一种这个时代武将特有的死忠性格,对刘辩当然死心塌地了。 而魏翊出身于官员家庭,从小受到的是儒家思想和士族观念的熏陶,只是最后被黑暗政治势力迫害才被迫走上革命道路,革命性不强,对刘辩的“大计划”内心也有抵触。刘辩所行之事乃改天换地之举,当然对手下亲信的忠诚要求很高,尤其是那些要害部门更是如此。刘辩寻思着是否找个机会再敲打一下魏翊。 正在思虑间,魏翊回宫了,并带回来了一个让刘辩大吃一惊的消息! 本来魏翊在登门拜访袁术时,已经准备好了一大堆送完礼物后奉承和道歉的话。结果袁术一听魏翊是为蒋奇之事而来,不但没有收魏翊的礼物,还自认错误,向魏翊表示了歉意。其间彬彬有礼,丝毫看不出官宦子弟的强横样子。最后,魏翊竟然用折节下士、气度不凡对刘辩来形容袁术了。 刘辩懵了,这还是那个路中悍鬼袁公路吗?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确定见到的是袁术?”刘辩问。 魏翊愣了一下,想想说道:“这个,应该不会有假吧?” 刘辩想想也是,袁术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找人代替自己来见魏翊。可他变得如此好说话究竟有什么阴谋呢?难道是想让自己对他放松警惕,还是自己最近太“激进”,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其实刘辩想的太多了,袁术之所以突然间的洗心革面,变得如此宽容大度,并不是有什么阴谋,真正缘由在于他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 正因为袁术对权力的野心,使他渴望世家大族的依附,才俊之士的投靠。可是他在洛阳城内名声不佳,少有人会依附投靠。相反自己的哥哥袁绍则礼贤下士,广交友朋,各方豪杰均来相附。这让袁术嫉妒的抓狂,终于痛下决心,一改昔日宦门纨绔作风,学起袁绍礼贤下士来。 恰好此时魏翊前来为蒋奇说项,而魏翊因为造出新纸,在士林当中还颇有些名望。袁术为了笼络士人之心,显示自己虚怀若谷,所以才不追究蒋奇殴打自己,还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这其中原因一开始刘辩并不明白,还紧张地召集了魏翊蒋奇两人商量了半天,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后来刘辩才渐渐明白了其中缘由,自嘲了好一阵子的庸人自扰,禁不住唏嘘起来: 怪不得那些其他的穿越众一到地方就迫不及待的收那些历史上的牛人做小弟,出了问题真的有人可以为其解惑啊,哪像自己这样闷在家里瞎猜一通。 在明白了袁术的想法后,刘辩一边感叹着“这个时代的那些野心家终于开始蠢蠢欲动了”,一边决定加快自己成长的步伐。 虽然自己的身份和低调做人的态度注定了他无法大张旗鼓的招兵买马,但是将自己前世学到的一些知识传授给魏翊蒋奇等人,提高一下现有人员的自身能力还是可以的。 虽然前世刘辩没有上过大学,也不是什么军事迷、历史迷什么的,但是他却是一个迷,很喜欢看一些穿越,在临来这个时代的时候,还准备自己动手写一本,所以查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资料。想不到还未等动手写,自己就真的穿越了。 那些资料还记在他的脑海里,为了怕自己遗忘,一有时间他就动手将那些知识写下来。虽然有些东西还停留在理论,但是刘辩有的是时间动手实践这些理论。 他在自己的寝宫里开了个人的工作室,(其实就是铁匠作坊、木匠作坊。)专门实践这些现代知识的可用性,玻璃和造纸就是这么研究出来的。不过,这也让他有了一个让朝廷那些士大夫摇头的工于yin巧、不喜读书的名号。刘辩有时在想,不知在他即位之后历史会不会也把他写成一个木匠皇帝。 对于教授魏翊他们的那些现代知识,刘辩也不准备讲太高深的科学道理。将古今中外历史上那些军事理论、军事战争的总结,一些政治事件的故事,《厚黑学》之类东西悉数传给魏翊蒋奇他们。在教别人的同时,自己也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时光飞逝,白马过隙。转眼间洛阳已进入了深秋时节。濯龙园已经是枫叶满天,绯红一片。 为了躲人耳目,刘辩一直在濯龙园假借游玩和魏翊他们商量事情,传授知识。(刘辩所住寝宫在长秋宫的边上,很容易引起注目。) 这一天传授完知识,刘辩突然提出要出宫一趟。 本来刘辩年幼,正处蒙学阶段,是不可能轻易出宫的。不过何皇后向来对其骄纵,而汉灵帝刘宏也只顾自己玩乐,对皇子的教育丝毫不关心。没人管的刘辩只要砸的起钱贿赂侍卫,根本不需要什么乔装,大大方方的走出朱雀门。 虽然刘辩自己毫不在意,不过蒋奇他们还是很紧张他的安全的。叫齐了一起和蒋奇过来的那十个护卫,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宫。 出宫后刘辩突然对魏翊提出想去他家看看,魏翊稍稍愣了一下,旋即答应在头前引路。 魏翊的家中仅有一个老母,家道中落后本住在城郊的贫民窟里。后魏翊当上了尚方丞,又开了纸坊,便在金市的附近买了一个房子,把母亲安置在那里。 金市是洛阳最大的商业区,平常这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买的卖的人头攒动。不巧的是刘辩一行人出来后碰上了一场细雨,虽然也有买卖人为了生计出来摆摊吆喝,只可惜应者寥寥,行人大都匆匆而过,无意停留。街面上凸显的冷清凄凉。 魏翊领着刘辩一行人东走西拐的走了很长时间的路,却始终没有走到他家。蒋奇武将的性子比较燥,走的实在不耐烦了,便嚷嚷起来:“我说魏尚方,我们出来都走了一个对时了,怎么还没到你家啊。你住的地方到底有多远啊?” 刘辩也看出了问题,魏翊好像在带他们兜圈子,便不悦的问道:“魏尚方,究竟还有多久才能到你家?” “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魏翊一边说,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 他立在一个岔路口,面带犹豫之色,似乎难以决定要走哪条路。 刘辩被他气乐了,挖苦他说:“忠贤不会连自己的家都找不着了吧?” 蒋奇等几个护卫哈哈大笑,魏翊也跟着苦笑起来。刘辩看着魏翊为难的表情不由得一愣。 “启禀殿下,臣下确实有点找不着了。”魏翊面带羞赧的说道。 所有人都愣住了。 刘辩大为奇怪,堂堂一个尚方丞怎么会连自己的家都找不到?一问之下,魏翊说出了实情,刘辩不由得心下感动起来。 原来,魏翊自打升任尚方丞后,不但经营纸坊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刘辩有什么事还都要他来出面,所以将家搬到这儿后,除了搬家那天和给母亲看病回来两次后,竟再也没回来过,吃住不是在皇宫就是纸坊。 听完魏翊的解释,刘辩脸上一阵发烧。本来他提出要去魏翊家,是不放心魏翊对自己的忠诚,想要敲打敲打他。可听闻他如此的坚韧耐劳,一颗忠心的为自己办事,刘辩觉得自己似乎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刘辩心下感动,却也没有多说,由着魏翊又多带着他们绕了几次弯,终于来到了魏翊家的门前。 魏翊家走进去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里面是一个两进的砖房。看着刘辩他们走进来,一对中年夫妇迎了过来。 刘辩以为这两人是魏翊家的仆役,谁知一问才知道二人是魏翊的邻居,平常过来帮忙照顾一下魏翊病中的母亲。 刘辩再一次被感动了,询问起魏翊为何不买些仆役来照顾家里。 魏翊老实的回答说:“殿下欲行大事,然开头艰辛,臣每每皆见殿下废寝忘食,殚精竭虑。臣为殿下下属,岂可安享富贵,有所懈怠?” 刘辩默然,随魏翊走进内堂拜见魏翊病榻上母亲。老太太见皇子前来,刚想起身参见,却被刘辩一把按住,坚持以子侄之礼相见。 邻居将熬好的药端了进来,刘辩更是接过药碗,跪坐在床边一口一口的喂魏翊的母亲喝药。 这下该轮到魏翊感动了,眼圈潮红的他千恩万谢,刘辩却摆手摇头道:“忠贤忠心为我办事,竟过的如此清贫,我之过也!” 魏翊垂泪,泣声说道:“那日濯龙园内若不是史侯殿下相救,臣早已命丧多时,如那样想来臣母也必不能独活。殿下对臣等一家有再生之恩,如此生活臣早已知足。” 刘辩摆手示意魏翊无需再说,侍候魏母喝完药后躺下,与魏翊他们走到了院中。 “凭我一人之力,即使能改变忠贤一家的命运,可如何去改变天下千万家的命运。能让老有所养,幼有所教,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工者有其薪,商者有其利,弱者有其助,病者有其医!” 刘辩所说的话取自孟子的《梁惠王章句》,但却是他“大计划”的行动纲领和最终目的。魏翊饱读诗书,又看过刘辩的大计划,怎么不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刘辩所行之事完全颠覆了魏翊过去所学的儒家之道,光是商农并重一项就让他心里颇有纠结。这些日为刘辩尽心办事,也只是抱着知恩图报的心情。今次听到刘辩所发感慨,心里不禁澎湃起伏,他们这一代的读书人,难道也不是在梦想不独其亲之亲,不独子其子的大同社会? 道虽不同,但殊途同归。 一旁的蒋奇本是农户出身,心里对刘辩的“大计划”却没有任何抵触。光是那句“耕者有其田”就已经能令他热血澎湃,拼死效力的了。 这个时代,还有什么能比土地更让农民执著? 蒋奇率先跪倒,抱拳朗声说道:“殿下心系万民,实乃我大汉之福,属下愿为殿下披荆斩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蒋奇一跪,身后的其他侍卫也跟着跪下了。虽然他们没见过刘辩的“大计划”,不知道刘辩究竟会带他们做什么。但这个时代的民心纯扑,点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德观仍然占据着人们思想的主动。见蒋奇率先表上决心,也纷纷齐声说道:“我等原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蒋奇等人铿锵有力的声音震动着魏翊的心弦,固有的观念仿佛尘封的陶瓶一点点裂开,土崩瓦解、砰然碎裂。 没有更多的话语,魏翊郑重的跪拜在刘辩面前,一字一句,犹如金石:“臣,愿以愚钝之身,辅殿下一展凌云之志,百死不悔!” 刘辩眼圈通红,扶起了魏翊蒋奇,一边握着魏翊的手,另一边握住了蒋奇的手,感受着他们身上的激动和颤抖,心潮澎湃,难以言表。 魏翊蒋奇也同样感受着刘辩的心情,三个人默默地站着,仿佛在立着一个神秘而又庄严的誓言,同心共苦为天下苍生谋太平,建福祉。 看着魏翊蒋奇眼中的激动神情,刘辩内心突然涌了一丝波澜和起伏。自己这算不算在收买人心?本来自己最初来魏翊家的目的就是邀买人心,只是看到魏翊的所行所为自惭形秽,打消了念头,可不知不觉中最后的结果仍然达到了最初的目的。 自己是否已经开始像曹cao刘备那些历史上的枭雄那样,戴起伪善的面具,将人心玩弄在股掌之间,使真情成为了奢侈品。 来这之前,自己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从未想过去利用谁,欺骗谁。 重生到这个时代,为了改变命运,刘辩丢弃了前世的许多东西,包括那些美好的存在。 也许,妄图改变历史的人,也会被历史渐渐改变。 ******************************** 离开魏翊家后,刘辩看了看天色尚早,便决定去道人史子眇的药庐走一趟。 魏翊本想要跟着去,却被刘辩拦下,强行的放了他一天假,在家里好好照顾母亲。 刘辩命人将马车上从宫里带出来的,路上现卖的大大小小的礼品全卸到了魏翊家里。用他的话说,来串门子从来没有空手来的习惯。 魏翊知他性格,便拜谢收下了。 一行人与魏翊辞别,飞身上马向东郊史子眇的药庐疾驰而去。 刘辩一行人一出上东门,远远就望见一群人堵在土道旁,个个怒马鲜衣,一看就是洛阳城的世家气势。 为首的两个人正与一人话别,看穿着便是世家公子的打扮,只是看年龄都近壮年,想来都已出仕。 因为这些人堵在道中,刘辩等人只好放缓马速,准备从旁绕过。 这时,蒋奇突然指着这群人中的一个锦衣青年悄声说道:“殿下,此人就是袁术。” 刘辩一愣,想到自己来到东汉末年后,除了灵帝何皇后何进外这些有亲属关系的人外,那些叱咤风云的历史牛人都未曾见过。心下好奇,便停马于道旁,举目查看。 袁术脸庞消瘦,皮肤有一种纵欲酒色的晦暗,立在马上时刻都摆出一张目空一切的面孔,有着世家公子特有的高傲与矜持。 相反他旁边和他并马而立的那个人模样倒谦虚许多,白净的面孔显得英俊潇洒,身材也较袁术高大威猛,眉宇间竟与袁术颇为相似。 蒋奇也看出了两人的相像,在刘辩耳边道:“殿下,袁术旁边的那个和他长的颇有相似,莫非是袁家那为庶出的公子,虎贲中郎将袁绍袁本初?” 刘辩点点头,曾经机缘巧合之下,他与袁绍见过一次面。如今看来,现在的他更加的英姿勃发,谦逊有礼;相比之下,袁术却相貌猥琐,狂傲不群,一付纨绔的二世祖模样。 刘辩不由得低吟道:“南橘北枳,叶相似,味不同。同样生活在一起的两兄弟,做人的差距咋这么大呢!” 蒋奇未听清刘辩说的话,只觉最后一句的口音很是奇怪。不过他向来喜欢自言自语说些奇怪的话,便也见怪不怪,只是好奇的问刘辩:“不知袁家两兄弟相送的是何人啊?” 刘辩也觉得好奇,袁氏两兄弟的身份不低,能让他们俩集体相送的人地位想来也不会低。 正思忖间,忽听袁绍朗声说道:“孟德兄,此去千里迢迢,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望孟德一路珍重,勿忘你我相交情谊!” 听见袁绍所说,刘辩心里顿时一震——竟然是他! 乱世之jian雄,治世之良臣;把持朝纲,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北方霸主;集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为一身的一代奇才;被后世冠以无数的荣誉和光环的历史牛人。 “曹cao啊!”刘辩禁不住低语道。 蒋奇听到刘辩所说,好奇的问道:“殿下知道此人?” 刘辩苦笑了一下。对于曹cao是什么人他怎能不知,先不说三国演义或者其他那些影视作品对他的介绍,光起点那些穿越里,凡穿越三国者,无不以曹cao为最终的大boss。(重生他本人,或者成为他手下的人除外。)刘辩来到之后,还曾想过在曹cao未成势之前,派人将其干掉。如今乍然初见,心里紧张、惊讶、兴奋,还带着些许的恐惧。 既然知道了那人是曹cao,刘辩忍不住端详起他的模样来。受后世一些文学作品的影响,刘辩对曹cao的印象一直是一个白脸jian臣的形象:表情阴鹫,圆脸细眼;目光森森,不时的冷笑连连。 可眼前的曹cao皮肤并不白,反倒个头很矮,皮肤黝黑,鼻高口方,目光炯炯有神。年龄也似刚过而立之年,身上既有少年未褪的锐气,又有历经世事的成熟和稳重。 此时的曹cao因为受不了朝政昏暗,便托病辞去了议郎的官职,准备回乡隐居,静观天下风云。 袁氏兄弟少时与曹cao相嬉,总算是总角之交。知他返乡隐居,便率门客仆役出城相送。 三人一一话别后,袁氏兄弟带着门客仆役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返回了城中。相反曹cao则是一人一马,身边一个仆役驾车装着行李细软,缓缓地行进在去谯县的土道上。 刘辩见三人分开,心中一动,便催马尾行曹cao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