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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他要枪支干什么

    “我即便是站到大街上,白脸生津也不会抓我。”

    杨启在榆阳大酒店隐秘的楼层摆下酒宴,迎接费豁亮与余静溪的归来,宣扬:“此一时彼一时,奥秘无穷尽。”

    “眼下陶生津忙于自保,他想掩盖某种秘密而你是秘密的知情者,杀你是迟早的事。”

    费豁亮走出炼狱,骤然间聪明无限,居然跟上了杨启的思维,宣扬:“本少爷算是入围了,上了杨启的贼船。”

    杨启笑而无声,裂牙大笑,完了狠狠一眼瞅了过去,“一脸小人得志,一脸的小人形。”

    “就是。”

    费豁亮说着脚一缩,腰一弯,猥琐的嘴脸左右歪,不但猥琐而且龌龊的不行,余静溪呀了一声,一个小拳打过去,费豁亮假装受了重伤,余静溪乖巧又是一个小拳打了过去。

    年轻人秀感情,杨启装作没看见,拿了酒瓶和酒杯,想着榆阳的事情到此可以告一段落,得让费豁亮走出去,离开榆阳。

    走出白脸生津的视线,不是怕他,相反是对陶生津最后的爱护。

    最后?

    爱护?

    杨启有点纳闷,随后确定:对!八条人命,费豁亮哪会一笑了之,一旦再有异动,费豁亮肯定不会再来询问陶生津藏在哪里。

    以陶生津的德性,没有不动的道理。

    眼下是费豁亮会不会按照他的意思离开榆阳。

    据杨启所知,费豁亮二十八年来从未走出榆阳的地界。

    杨启点了支烟,寻思即便走费豁亮未必说走就走,眼下的榆阳一息之间生百变,一旦节外生枝,费豁亮会被牢牢拖住。

    公安局失盗的枪支和****,谁能保证没与费豁亮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是个大案,偏偏陶生津就在榆阳,舍他取谁。

    把一切不好的事情全都归咎到费豁亮的身上,陶生津很高兴做好这件事,用国家的力量打击费豁亮,打击不法分子,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一眼看去,控制费豁亮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我们就是打击恐怖分子,就是要将恐怖分子绳之以法。

    杨启是恐怖分子,这个如假包换,费豁亮是与不是,傅龛灯管不了,傅龛灯管杨启。

    “你就是一坨****啊!”

    傅龛灯联系杨启第一句话就是杨启是一坨****,之后通报榆阳公安局失盗的枪支和****,之后告诫杨启赶紧滚出榆阳城。

    “你走了,老子也就安全了。”

    “老子想走就走。”

    杨启没把傅龛灯当人物,“老子想不走就不走。”

    “好吧!”

    傅龛灯对杨启是没有办法的,不过傅龛灯还是有办法,说:“老子叫闫冠新让你滚出榆阳城。”

    多说无益,杨启中断联系,进了厨房亲手做菜,做给费豁亮和余静溪回来吃。

    至于偷盗枪支与****,谁把这事做了?

    但凡眼见费豁亮撕云炸天,稍有觉悟的人都会领悟到撼动八方云雨意味着什么?

    有条件密切关注费豁亮,并且有胆有识有能力的大物件整个榆阳有几个?

    榆阳城以东柳家堡的江尚葵算一个,只是他要枪支干什么?

    如果单是****被盗,这桩事一定是他江尚葵做得。

    枪支没了,这桩事与江尚葵扯不上一点关系,很简单:他要枪支干什么?

    是啊!他要枪支干什么?

    打鬼子?杀汉jian?

    不过真的很难说,天下之大,怪事多多。

    费豁亮开天眼搞内观,不就是一件怪事情。

    。。。。。。

    还是应该问一问:我们要枪支干什么?

    保立健这哥们像是遭遇了鬼上身,江尚葵还真是不说不行,虫虫蚂蚁都有个死不要脸的烂脾气。

    这哥们也是有个死不要脸的烂德性。

    江尚葵被逼到了墙角,只好告诉保立健:高德一再坚持,老子也是不懂,你特么去问问,老子赏你大红包。

    灯光下,保立健吹鼻子瞪眼,一付敢打敢杀的样子,江尚葵提脚踹了过去,保立健应声倒地,接着一轱辘爬了起来,舔着脸说信任很重要。

    是说江尚葵对他的信任很重要,是说他对费豁亮与他对他老人家完全是两回事。

    保立健拐着弯要信任,与费豁亮的存在是有关联的,仿佛早一步看到江之秋与费豁亮的关系并不像江之秋想象的那样,保立健要早作准备,强调他对费豁亮的态度不会因为什么而改变。

    江尚葵懒得理会他的小心思,想着别的事情。

    “费豁亮离开榆阳,我们也就安全了。”

    在江尚葵看来,万恶的白脸生津会一直尾随费豁亮,将其绳之以法,费豁亮和杨启搅在了一起。

    打掉存在的隐患,是执法者的基本职责,无论对手有多强,但凡危害到国家安全打击一定是坚决滴。

    “费豁亮要当这个冤大头,我们是不是做些什么?”

    “我们爱慕难助。”

    “人活百年谁无死,有些事我们不用畏缩。”

    “顾好眼前就是了,眼前是要把那些东西卖出去。”

    江尚葵看着保立健,说:“这些年,我们用掉了高德不少钱。”

    这话保立健不爱听,顶了一句:“您怎么不说这些年我们给高德办了多少好事情。”

    这话江尚葵不爱听。

    俩人的对话像是父与子,不高兴甚至可以动手,江尚葵只是不爱听没有不高兴,这段时间江尚葵不会不高兴。

    这段时间江之秋会很不高兴,特别是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要以为她不知道:费豁亮和杨启搅在一起,被不怀好心的陶生津抓了,费豁亮撼动天地引发小范围地震,二叔趁机把公安局劫了。

    漫长的一天。

    沉默的一天。

    尽管想法多多,也只能是很不高兴,也只能把心情做到脸上,很不高兴地观察着发生的事情。

    江尚葵默默地观察着她的存在,大存在,甚至大到无边。

    还好,他有不能改变的身份。

    江尚葵转身看着保立健,沉默了一会,说:“去看看江之秋,有些屁话不要说。”

    保立健触电般跳了起来,这哥们早就想为费豁亮尽一些绵薄之力。

    。。。。。。

    利益引发的问题出现严重的分歧。

    感情没有问题。

    江之秋惦念着费豁亮。

    费豁亮惦念着江之秋。

    夜里,夜深沉。

    费豁亮喝着好酒,吃着好菜,抽着好烟,杨启陪着,余静溪伴着,酒醉三分想起父母亲,念起江之秋。

    杨启已经表态:喝过这台家乡酒,我们北上去大城市。

    听起来很突然,这事费豁亮不是没想过,还是觉得有些太突然。

    “兄弟啊!眼下的榆阳不可久留。”

    “出门就走?”

    “对!”

    说对的时候,杨启抹了把脸,知道费豁亮难舍难分,情结严重。

    “喝呗!”

    说着费豁亮端起酒杯扬了一下,颇有一种不言而尽的洒脱,很不说话的余静溪脱口道出一语:“炼狱爬出来的精灵。”说着酒杯一扬一仰陪了一个满杯。

    “炼狱,精灵,好!”

    杨启没有理由不跟进。

    “对!”

    费豁亮喊对,一时间杨启与余静溪不知道什么是对,或者对了什么?

    费豁亮只好再喊:“胆大啊!费大胆啦——”

    “啊?”

    “啊!”

    “哦,你们都不懂?”

    “谁啊?”

    “懂就喝。”

    就这样下一句不搭上一句,东一声,西一声,喝了起来,意思挺明白,意思懂了就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