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湛蓝一现
费豁亮一直追到木房子,江之秋进了木房子,他却不便擅入。 为什么? 江之秋知道,他也知道。 有过。 但有过无错。 对!就是有过无错,即便是死费豁亮也不会让余静溪死不瞑目,是的,我爱她! 费豁亮准备说出没对余静溪说出的话。 不便擅入是对江之秋的尊重,也是对余静溪的尊重。 感情就是这样杂乱,甚至奇妙,甚至简单。 “余静溪的父亲是不是余成河?” 木房子传出江之秋的声音,“如果是,她就是我异父同母的meimei余静溪。” 费豁亮听得清楚,感觉却是很糊涂。 怎么会有这种事? 余静溪竟然会是江之秋的meimei? 她们的mama真是了不起! 木房子传出江之秋的询问:“是不是好没道理?” “不说这个。我们不说这些了。” 费豁亮失去支撑地蹲了下来,摸出一支烟,想着余静溪尸骨无存由不得眼巴巴,空悲切。 江之秋不再理会,他想蹲着就让他蹲着。 。。。。。。 柳家堡的黄昏相比榆阳城短暂,大山之间的柳家堡早早地起了晚暮,离地三尺浮起一层薄雾在田野间滞留,田野僻静,偶然有马匹撒欢惊动鸡鸭一片,宁静的柳家堡被生息窜动一时间难得宁静。 柯冉看着山涧里落寞的黄昏,落寞的暮色,缓慢地点了支烟轻柔地抽着,烟尘缺乏支撑地飘出唇间,向空间散尽。 石房子坐着俩个老男人高德和江尚葵,俩个男人喝着茶,像是等着什么事情,等着应变一样。 这样的沉寂在石雕楼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石雕楼的茶总是怪味百出,或是清淡如水。 柯冉抽了一支烟,不想在这里耗下去,看得出她对费豁亮没什么好感,好印象,柯冉准备连夜飞回海景,准备向父亲柯柯坎陈述高德做事不靠谱。 五十多岁的高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活了千年的老妖怪。 “再等一等,再等一会。” 高德笑了笑,不像是对柯冉,也不是像对石板一样的江尚葵,好像是在笑那个不识抬举的费豁亮。 费豁亮从来就不认为他的脸面会有多值钱,更是不懂理会抬举的那些事。 外面守门的保立健用石头敲响比石头更加坚实石雕楼,向江尚葵传递费豁亮去而复返的信号。 一丝淡漠的笑意泛上了柯冉的唇角,柯冉重新坐了下来有点既来之则安之的意思。 费豁亮独自来了,悠闲地走了进来看见柯冉便整了一句:“哪家的丫头怎么还没走。” 柯冉毫无意外地回了一句:“哪来的痞子也进得了这道门。” “真是个不明事理的疯丫头。” “痞子明事理还是第一次听说。” 俩人斗了起来,一个没有看一个,斗嘴。 高德与江尚葵听之任之,不多事。 柯冉不像丫头像小姐,费豁亮怎么看都是地痞一枚,瘦不拉几,眼光贼亮,猥琐,眼下多了些匪气与地痞流氓更是相差无几。 斗嘴,话赶话的事,一句:“混痞子,贼流氓。”顺了柯冉伶俐的口舌。 “流氓,贼流氓。” 费豁亮来话了,“是不是把你的什么部位给搞了?拿出来看看搞哪了?话说不能无凭没据。” 柯冉恼羞成怒,亿万富豪柯柯坎的掌上千金哪里受过这般羞辱? 柯冉把手里的茶杯砸了过去,茶杯与水擦出风响,力道之大只听到“呼”地一声砸上费豁亮的脸面。 柯冉竟然没能听到应该响起的回应:稀里哗啦,茶水一脸,茶杯掉到地上摔成碎片,贼流氓被砸得皮开rou绽,血色一地与茶水混成一滩。 是不是眼晴看花了,没看清? 柯冉看了又看,费豁亮拿着茶杯,茶是茶,水是水都好端端装在茶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