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儿子被女老师欺负
她站在原地,走也不是,退也不是。 “发啥愣呀?你说我说的在不在理?” 柳叶梅倒也活泛,眼珠子转了几转,然后回过头来哧哧一笑,抛一个媚眼,酸溜溜地说:“瞧你,还是个大男人呢?心眼小得像个针鼻!我要是不知你的情,不感你的恩,能让你近我的身吗?能让你爱咋着咋着吗?女人在男人面前撒撒娇,治治气,那说明什么?说明那个男人值得信赖,值得依靠,你连这个都不懂,不跟你瞎唠叨了,懒得对猪弹琴!” 尤一手哼哧了一声,说:“熊娘们儿,还咬文嚼字的,是不是跟着刚来的那个小白脸学的呢?” “老不死的!你又乱喷粪了是不?平白无故地你扯人家干嘛?人家可没得罪你吧?” “得了……得了……不跟你扯远了……不扯远了,你走你的吧,再扯多了不吃了我才怪呢。”尤一手边说边摆了摆手,紧跟着又叮嘱一句,“晚上早把孩子安点好了,我们好好谈谈正事儿,在绷下去,怕是要爆胎了。” “滚!蔡富贵在家呢。” “我都跟他说好了,让他晚上来值班,大美女啊,给老汉一个机会呗,中不中?” 柳叶梅装模作样想了想,说:“我不是不让你去,实在是没办法呀,今天早上我就跟杨絮儿说好了的,她昨天遭了事儿,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个人咋还敢在家睡呢?” “切,你总不能和天天晚上陪着她?这样吧,你打电话跟她说一声,让她找木匠把门闩加固一下,没啥可怕的。” “这个我都跟她交代过了,可她还是觉得不踏实,所以我才答应过去陪她的。都这个时候了,再打退堂鼓,人家会怎么想?你就不怕怀疑到你头上来,万一传到你家那个黄脸婆的耳朵里面去,她不跟你闹才怪呢。” “闹个吊啊,让她闹去!又不是一次两次了,都习惯了,让她闹去。”尤一手说完,咧开大嘴,不知羞耻地笑着。 “你是村长,谁还敢耽误了你的正事呢?你爱咋玩咋玩吧,与俺无关。”柳叶梅说完,扭身出了门。 她走在大街上,觉得浑身上下又累又乏,吃力地迈动着双腿,想快些回家好好睡一觉。 可心里突然就想起了昨夜里惊恐的一幕,那个一晃而过的影子似乎真的有几分眼熟,难道那个鬼杂碎真的是蔡疙瘩不成? 又回想起了刚才尤一手说过的话,心里就有些拔凉犯堵,就有些慌乱忐忑。想着想着,就加快了脚步。 回家后,见蔡富贵赖在床上睡觉,一把扯醒了他,把村长对二叔蔡疙瘩的怀疑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蔡富贵听了,不以为然,说:“怀疑就怀疑呗,又没有证据,再说了,我现在也算个预备干部了,村长不会不给情面吧。” “想得美,村长说了,如果查明是蔡疙瘩干的那些坏事,就直接让派出所来抓人,谁的情面都不看!” “那就抓呗。” “滚!”柳叶梅在蔡富贵的背上拍了一巴掌,说,“你说的轻巧,是不是好了疮疤忘了痛?” “忘是忘不了,可那毕竟是过去的事了,今非昔比呢!” “蔡富贵啊蔡富贵。”柳叶梅狠狠地戳着蔡富贵的头皮,说,“你也不想想,一旦你叔进去了,咱们家好不容易树起来的名声还能保得住吗?你那干部还能当成吗?” 蔡富贵呆呆坐着,突然“活”了过来,嘣咚一下跳下床,蹬上鞋子,抓一件衬衣就朝外跑去。 柳叶梅问他:“你去哪儿?” “找蔡疙瘩去!” 柳叶梅跟几步,已经不见了蔡富贵的人影。 蔡疙瘩的三间草屋孤零零地立在村西头,旁边是一棵几人合抱的国槐树,浓密的枝叶严严实实把屋子遮住了,显得逼仄而阴暗。 蔡富贵轻轻推开了虚掩的栅栏门,蹑手蹑脚走过院子,伏在房门上静静听了一会儿。 屋子里静悄悄的,无声无息,活像个死人的墓xue。 蔡富贵头皮一阵发麻,自问道:莫非那个东西挺尸了? 死了倒也好,不但整个村子安生了,自己一家老小也用不着跟着他蒙羞抹黑了。 正想着,突然听到屋里响起了“哎呦”一声。 蔡富贵被吓了一跳,赶忙对着门缝往里喊:“叔……叔……你在家吗?” 过了好长时间,才听蔡疙瘩道:“哎哟……哟……外面是谁呀?” “是我,蔡富贵!” “哦,蔡富贵啊,你来了呀?进了吧。” 推开门,一股臭烘烘的味道扑面而来,差点没把蔡富贵熏晕过去。 他强忍恶心进了屋,又摸索着推开了里间的门板,借着狭小窗棂上透进来的微弱光亮,这才看清此时的蔡疙瘩正躺在炕上,身上盖着一床脏兮兮的被子,正侧脸望着她。 “叔,你咋了这是?” “哎呦……哎呦……这不是病了嘛,都好几天没出门了。” 蔡富贵刚想说几句安抚的话,脑海里突然蹦出了这样一个推理:蔡疙瘩不是那个干坏事的歹人,至少昨夜里去杨絮儿家的不是他,他都病成这个模样了,哪还有那个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