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忠心耿耿的小男人
“咋了?你是不是心里觉得别扭呢?”尤一手问。.。! 柳叶梅摇摇头,说:“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觉得秋分自己都退缩了,不想张扬了,咱再不管不顾地去闹腾,会不会伤着她,让她承受不了呢?” 尤一手冷下脸来,说:“你别婆婆mama的,工作是工作,人情是人情,这是两码子事儿,让你去察你利利索索的去,别跟我黏黏糊糊的拉不开栓,以后的工作咋开展?” 柳叶梅说:“我只是点开这事的利害关系,别到时候引起大事来。” “还能有啥大事?” “万一秋分承受不了,走了绝路咋办?” “那倒不至于吧,如果有破案的希望,咱把工作做在前头,早些把道理给她讲清,总不能这样没事人一样忍下去吧,那不等于纵容了犯罪分子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尤一手规矩地说着。 “,是这个理儿。”柳叶梅点点头,接着说,“那我先去蔡疙瘩家看看,发现情况及时回来跟你汇报,你看这样成不?” 尤一手看了看表,说:“那我跟你一块去吧。” 柳叶梅说:“你信不过我还是咋的?” “我信不信过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那还用得着你亲自去了?” “还不是担心你不会察言观‘色’嘛,万一让他看出破绽来,还不知道能干出啥呢?” “他还能干啥?杀了你不成!” “那也难说,蔡疙瘩那老东西歹毒着呢,只有他想不到的事儿,没有他不敢干的事儿!” “我觉得你这个人吧,看去是很‘精’灵,滴溜溜的聪明,可有时候总是犯一个错误,那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也不想一想,你一旦出面,那也太招眼了吧,不成打草惊蛇了?” 尤一手想了想,点点头说:“那好,你自己去吧,我这边也离不开,还约了大柱子来谈事呢。” “大柱子来谈事,跟他有啥好谈的?”柳叶梅好地问。 尤一手说:“你先专心干自己的事吧,回头再跟你细说。” 柳叶梅没再说话,闷着头出了‘门’,心里却七八下地琢磨起了大柱子的事儿,尤一手这个老东西以不怎么待见这个老实巴‘交’的小伙子,咋突然跟他套起近乎来了呢? 想来想去也没理出个头绪来,人已经到了蔡疙瘩家‘门’前。抬头一看,竟然是大‘门’紧闭,铁将军冷冷挂在面。 柳叶梅转身环视一圈,四下里也不见一个人影,显得很冷冷清清。 于是,她绕到了东墙最矮的豁口处,朝着院子里张望着。 这一望,竟真发现了一格不大不小的问题——蔡疙瘩院子里的几棵大树突然没了,地刨出了几个深坑,连树墩子都被挖了出来,墙根下垛着小山一般高的树枝子,却不见了树干的踪影,算是被修整成了一截一截的木材,可又放到哪儿去了呢? 咦,这可真有点儿怪了!他蔡疙瘩眼下不盖屋、不垒墙的,事先也没听说他有啥大开销,咋把树全部都连根拔起了呢? 柳叶梅搬来一块大石头,踩去,踮起脚尖朝里面巡视着,这才感觉院子里好像还缺少了些啥,显得异常冷清。 瞅来瞅去,原来是蔡疙瘩喂养的十几只‘鸡’没有了,连那只缺了尾巴的旱鸭子也不见了。 蔡疙瘩这个老东西!他唱的这是哪一曲呢? 难道是遇到了啥急促事儿,等着用钱‘花’,把家里值钱的玩意儿都拿去变卖了? 不对呀,他一个孤寡老头子,身体也没啥大‘毛’病,唯一的开支也是填饱肚子,需要那么多钱干么呢? 柳叶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无端地猜测着各种可能,越猜思绪越‘乱’,越猜心里越玄,像掉进了一个无底‘洞’,飘飘忽忽、无着无落起来…… 她围着蔡疙瘩的房子来来回回转悠了几圈,站定后又埋头呆了一会儿,干脆转身来到了东边不远处的王葫芦家。 见‘门’大开着,柳叶梅径直走了进去,到了院子央,才大声喊了起来:“葫芦大叔……葫芦大叔,你在家吗?” 王葫芦手拄木棍,颤巍巍从屋里走了出来,倚在‘门’框,问柳叶梅:“闺‘女’你有事吗?” “哦,叔,你知道俺叔他去哪儿了吗?” 王葫芦说:“听说是病了,不不知道?” 柳叶梅一愣,摇摇头说:“不知道啊,啥时候病的?严重吗?” 王葫芦说:“我也不知道呀,只是昨天听杀树的人说的。” 柳叶梅问:“杀树的?谁来杀的树呢?” 王葫芦说:“我也不知道呀,不认识,一个也不认识。” 柳叶梅问:“咋会不认识呢?难道……难道不是咱村的人?” 王葫芦说:“一个也不认识,好像还真不是咱村的人。” 柳叶梅更加疑‘惑’了,杀几棵树用得着从外村请人了,其必有内情,接着问王葫芦:“叔,那杀树的人没说木头叔去哪儿了?住院了吗?” 王葫芦说:“我没问,人家也没说。” 这下倒好,王葫芦几句话真把柳叶梅埋进了葫芦里,搞得她一头雾水,闷得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