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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喜城102 心理阴影,怕脏

    江屿心离开江氏大楼没有立刻回去,因为心湖波涛汹涌,情绪极其恶劣,她不想用这样的坏情绪去面对初年。

    驱车毫无目的的乱逛,一直到情绪平复,心湖如镜无风无浪,这才驱车回去。

    回到家已经是四点多,一进家门江屿心就懵了。

    大门敞开,卧室里不断有人把东西搬出来,然后有人把东西搬进去。

    江屿心怀疑自己是走错单元门,退回到门口看了一眼,确认没有走错,再走进客厅,随便问了一句,“是谁让你进来搬东西?”

    “我。”唐时遇从卧室里走出来,身上只穿着黑色的衬衫,不知道在忙什么,出汗到衬衫颜色都深了。

    有人出来,把拆得七零八落的*给抬出来了,江屿心看的直皱眉:“怎么把我的*拆了?”

    不等唐时遇回答,她已经急切的往卧室里走。

    唐时遇吩咐人把那些东西都扔出去,紧跟她的身后。

    走进卧室江屿心怔了下,原本的*被换成了一张有两米多的大*,单身公寓的房间面积本就不大,这么一张大*,感觉整个卧室都要被*占据了。

    江屿心忍不住的摸了摸额角,“好好的为什么要换我的*?”

    “*小,初年睡觉不老实,我怕你压到他。”唐时遇站在她的身边正色的解释,看着大*的眼神里写着“满意”两个字。

    江屿心:“……”

    这理由倒是有些无法反驳,但也无法接受。

    “你收拾下,我去做晚餐。”唐时遇细不可察的挑了下眉头,丢下这么一句话离开卧室。

    转身的时候,薄唇勾起一抹深意的笑容。

    江屿心看着这新*,心底深处涌来来深深的无力感,旧*已经拆了扔出去,她不想要也得要,总不能晚上和初年睡地上吧。

    初年不知道从哪里溜出来,歪着脑袋看她,“你该不会真相信他说的怕你压到我这种鬼话吧?”

    “不然呢?”江屿心反问,眸底划过一丝疑惑,难道初年知道什么。

    “两个字。”初年故弄玄虚的停顿了下,在她好奇的眼神中,挤出两个字:“小气!”

    不就是怕他晚上抱着arai睡觉嘛!

    arai还没回来的时候,唐时遇还特意把他叫去厨房义正言辞的教育一番,比如什么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他已经长这么大了绝对不可以mama一起睡,被人知道会很丢人。现在是特殊事情特殊对待,可以一起睡,但绝对不能抱着mama一起睡。

    说来说去其实就是爸爸小气,不想让自己抱他的亲老婆。

    哼!有什么了不起,换再大的*有什么用,想抱还是会抱,而且不告诉他,他又怎么会知道。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笨爸爸!

    江屿心不懂初年说的“小气”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这满地的狼藉等着自己来收拾,否则晚上真要睡地板了。

    …………………………………………

    唐时遇准备好晚餐,江屿心也刚将卧室收拾好,初年很乖,主动关掉电视过来用晚餐。

    两荤两素一汤,三个人吃有点多,还剩下一些江屿心本是想要留在冰箱里,唐时遇直接倒了。

    隔夜的剩菜他从来不吃,自然也不会让初年和她吃。

    碗还是唐时遇洗的,江屿心站在他的身边,帮忙把干净的碗水擦干放进衣柜里,很随意的开口:“今天遇到你以前的同事,说你换工作了。”

    唐时遇“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没有多说什么。

    江屿心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两个人静默无声的默契配合将厨房收拾干净。

    江屿心把茶具拿出来,想让他喝杯茶再走。

    初年从冰箱里拿出榴莲,兴高采烈的捧到他们面前,很大气的要与他们一起分享:“我们一起吃榴莲吧。”

    唐时遇剑眉一拧,毫不犹豫的起身,茶也不喝了,“不早了,我回去了,你乖乖听话。”

    初年眼神看向江屿心,“arai,我请你吃。”

    江屿心也立刻起身,对唐时遇说,“我送你下去。”声音顿了下,又看向初年道:“你慢慢吃,吃完记得刷牙。”

    初年捧着榴莲,一脸的失望,暗暗的叹气:哪里有这样的父母啊!不就吃榴莲嘛!至于跑的比兔子还快么!

    咬了一口榴莲,挺好吃的,为什么他们都不喜欢?

    真是不懂得欣赏!

    ………………………………

    江屿心送唐时遇下楼,想到初年那么爱吃榴莲,而他们俩都那么怕榴莲的气味,竟然吓得都跑出来了,忍不住失声笑,“我们都那么怕榴莲味,真想不通初年怎么会喜欢!”

    唐时遇低眸,捕捉到她唇瓣上晕开的笑容,如春风拂过泸沽湖,让人心底一片柔软。

    “基因突变,或者是正正得负?”他随口说说。

    江屿心也就随便听听,电梯开了,随着他一起走出去。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路边的灯光昏暗,飞蛾在四周不断徘徊,浅浅的影子倒影在地面上。

    晚风拂面,她的长发随风拂动,有些发丝拂过他的肩膀,与他的黑色衬衫融成一色,看得唐时遇心生暖意,沿着小区的绿化路,很想就这么和她一起走下去。

    江屿心大概是不想这么早回去面对一屋子的榴莲味,所以没有问他车子停在哪里,就一直陪着他这样漫步在小区里。

    经过一棵苍老的梧桐树时,唐时遇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强行带到梧桐树的背面。

    江屿心猝不及防的被他抵在梧桐树身上,黑暗中guntang的气息扑面而来,唇上触觉柔软,温度很高。

    心不禁漏跳一拍,就好像是高中时早恋,怕被老师发现,躲在黑暗处,偷偷接吻,紧张又刺激。

    他的唇齿间有淡淡的烟草味,江屿心不喜欢,也不反感,在他熟练的技巧下,很快头晕目眩,一点点慢慢的回应着他舌尖的热情。

    唇齿相交,呼吸自然会喘,江屿心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双手抵在他固若金汤的胸膛上,希望他能停下来。

    唐时遇哪里舍得停下来,*的深吻,掌心早已忍不住的往她胸前的柔软上探去。

    “不要……放手!”唇瓣的缝隙中,江屿心的声音含糊不清,因为被他吻了太久,声音有些妩媚。

    “舍不得。”唐时遇已经记不清多久没碰她了,好像自从她怀孕后就一直压抑着,压抑着,后来要过几次,因为担心伤到肚子里的孩子,每次都不敢用力,要的很不尽兴。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要她。

    “唐时遇……”江屿心掰不开他放在自己胸前的手,心急的有些羞恼,若是被人看见,还怎么见人。

    “这里背光,没有人能看见。”黑暗中他像是有一双透视眼,能看穿她所有的心思,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声音喑哑,“猜猜刚刚一路走来我在想什么?”

    “猜不到。”江屿心想都没想就回答了,猜不到也不想猜。他的心思,她一向是猜不准。

    唐时遇知道她是不愿意猜,低低的笑了声,“我在想我们现在真像一个平凡的家庭。”

    家庭?江屿心一怔,抬起头凝视他,头顶的月光渗过繁密的树叶缝隙零散的落在他俊朗的五官上,漆黑的眼眸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吸进去。

    “你是妻子,我是丈夫,还有我们的孩子初年,不就是一家人。”声音低低的,透着无限的魅惑。

    江屿心有些恍神,声音里有着伤感也有着幽怨,“当初是你把我从家庭里赶出去了。”

    让她孤身一人背井离乡,八年颠沛流离,有子而不自知。

    昏暗中他另外一只手轻轻的落在她的脸庞,温热的唇瓣落在她额头上,哑着声音道:“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人活着是要向前看。”

    以后他不会再把她赶走,更不会让她一个人颠沛流离,没有一个家。

    江屿心嘴角隐着苦笑,他说的可真是轻巧,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就能抹去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吗?

    唐时遇的身子紧贴着她,某个地方发生明显的变化,越发的guntang与坚硬,抵在她身上,呼吸越发沉粗,落在她胸前的手也是越发的大胆放肆。

    江屿心感觉到他的欲.望在膨胀,有情愫在两个人之间悄无声息的滋生,*缱绻。握住他乱动的手,声音里有着一丝压抑,“你再这样,我会考虑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

    “原因!”唐时遇听出她声音里的压抑,恶劣在她的胸前欺负了下。

    江屿心的手被他轻便的擒在掌心,无法抵抗,因为他的动作,一个呻.吟差点脱口而出。

    脸颊发热,紧咬着唇瓣,口干舌燥的,尤其是他掌心温度太高,几乎是要透过薄薄的衣料渗透进她的肌肤里。

    “有心理阴影,怕脏。”她压低的声音,语速很快,语气认真。

    昏暗中隐约感觉到他放在自己胸上的手好像僵了下,片刻后,他的大掌垂了下去,耳边拂过沉沉的叹息。

    她言语里的讽刺之意,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她指的是八年前他和赵雯雯的那件事。

    这件事给她带来的伤害一定很大。

    唐时遇guntang的双手捧起她鹅蛋般的精致小脸,亲昵的用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呼吸guntang的喷洒在她的脸颊上,“我不勉强你,我会等你心甘情愿,亲自给我下面检查究竟脏不脏。”

    江屿心眉头一挑,这一刻恨不得自己变成聋子,这般不害臊的话他到底是怎么有脸说出口。

    “你转过身。”她低头,脸颊从他的大掌中解脱了。

    唐时遇:“又怎么了?”

    江屿心轻咳了一声,语气有些不自然“我要调整*。”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是吻了一会,他是什么时候把她的*暗扣解开的,她恍然不知,刚刚又是一番*,此刻*完全是松垮的挂在她的衣服里面,太丢人了。

    唐时遇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薄唇轻启时,声音里透着坏笑,“我帮你。”

    “不用……”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双手已经从她的雪纺衫下摆伸进去,捏住了她的*。江屿心挣扎了下,实在是不愿意让他帮忙,耳边拂过他低沉的嗓音:“再乱动就把你八光。”

    江屿心立刻不敢动了,害怕被人看见,乖乖的蜷缩在他健硕的胸膛里。

    唐时遇很享受她这时的靠近,在她后背上的手指还趁机抚摸了几寸她的肌肤,江屿心很敏感的滑嫩的肌肤上冒起细密的小颗粒,声音微颤毫无威慑力的警告,“唐时遇,快点。”

    “这事还真不能快。”他饶有深意的回答。

    她最敏感的地方一个是脚踝,一个是后背,每次稍稍一碰,她的反应都能带给他很大的惊喜。很早很早之前,他就知道自己捡到宝贝了,可是后来他把宝贝弄丢了。

    现在好不容易找回来,他有足够的信心和时间能把宝贝留住,给她时间和空间。

    因为他太了解她的个性,越是逼她就范,她就越冷漠,反弹越大。

    不过好不容易有这样的亲密接触,此刻不趁机多享受一会,下次是什么时候还不知道,所以他故意放慢动作,指尖似有若无的滑过她的后背,感受她在自己的怀中一阵一阵颤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亢奋起来了。

    江屿心知道他故意的,又气又恼,靠在他的怀中,感觉到他某处不断的变化和他恶劣,张口想要咬住他的肩膀。

    唇瓣还没碰到他的肩膀,想到之前那么深的伤口,瞬间作罢。

    改用右手掐在他的右臂上,奈何他的肌rou太结实,好像她怎么掐都是硬邦邦的,他也感觉不到痛意。气的大喘气,胸前高低起伏,有意无意的蹭过他的胸前。

    唐时遇将她的*扣好,调整好位置,低头就在她颈脖出轻咬了一口,有用力,痛的江屿心倒抽了一口冷气。

    “还闹!是想逼疯我,还是鳖死我?”喑哑的嗓音连训斥她都透着*溺和纵容。

    江屿心不掐他了,退后点,拉开彼此的距离,眼神不经意间扫到他裤.裆鼓起的那一大块,送了他两个字:“活该!”

    唐时遇也送了她三个字:“盯裆猫。”

    “……”

    ………………………………………………

    唐时遇没让她送自己去地下停车场,反而是把她送回门口。

    站在门口握着她的柔荑,指尖揉捏着她的手指,眼神深邃的凝视她,“新工作真的很忙,等过段时间情况稳定,我再详细和你解释。”

    这不算解释的解释也算是给江屿心的一个交代,她点头,让他早点睡去休息。

    唐时遇临走时低头在她的唇瓣上亲了下,“晚安。”

    ……………………………………………………

    8月7日,天气炎热,这天江屿心正式到江氏企业报道上班,在人事部办了手续后,是江进的秘书亲自下来迎接她去副总办公室。

    一时间整个江氏企业的人都知道江总的女儿江屿心正式入主公司,即将成为公司的新主人。因为她刚进公司,还未对外宣布,所以江进早已让人下了死命令,不允许将江屿心进公司的事泄露出去,若有发现有人将此消息泄露出去,立即开除。

    江屿心在进自己的办公室之前,一路上经历不少异样的目光,有羡慕,有嫉妒,有不屑,有……

    不过这些她都未放在眼里,神色镇定,安之若素。走进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问秘书,江进在不在公司。

    秘书说江进上午陪陆总去打高尔夫球了,下午才能回公司,而且已经让人准备好公司所有的资料,要江屿心在最短的时间里看完。

    江屿心的眼神落在办公桌堆积如山的资料上,娟秀的眉头一挑:这么多?

    秘书询问她是否需要什么帮助?

    江屿心暗忖片刻,道:“一给我安排一个信得过又有能力的助理,二我没有加班的习惯,所以在下班之前我会看完这些资料,在此之前就不要打扰我!三……”

    话语顿了下,眸光射向江进的秘书谈殊靳:“既然我接受这个位置就会做对得起这个位置的事,希望以后与谈秘书合作愉快。”

    话音落地,她的手已经伸到谈殊靳的面前了。

    谈殊靳诧异了两秒,大概没想到她会对自己这般客气,没有迟疑的握住她的手礼貌的握了两秒,“江副总,客气了。”

    “江副总”三个字表示他已经肯定了江屿心的能力。

    “没有别的事,我先去工作了。”谈殊靳松开她的手,声音沉稳内敛,面对江屿心有三分敬意。

    江屿心颔首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对谈殊靳示好是因为江屿心深知父亲江进用人的规矩: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自己表面是江进的女儿,却是空降到副总这个位置,人生地不熟,还不知道江氏企业内部的水到底有多深,多少是人,多少人又是鬼。

    与谈殊靳打好关系,是她进公司必须也是第一件要做的事,这样她在公司做起事来才不会举步维艰。

    ……

    谈殊靳给她安排的助理林纾,二十五岁,来公司已有一年,时间虽然不久,可表现不俗,而且与公司其他高层没有过多的接触,这样的人安排给江屿心最为好用。

    江屿心忙着看资料,没时间理会助理,让她平日里做什么现在就做什么,只要别打扰到自己便好。

    下午江进回到公司,随口问句江屿心的情况。

    谈殊靳面含笑意,“江总,您的决定没有错。”

    他将江屿心第一天来公司除了在办公室看资料,没见任何人,像自己示好,事无巨细都向江进汇报了。

    江进听完他的话,神色满意的点头,“自幼被当做江氏继承人培养,虽然后来有所偏差,但经过修正,她会是一个很出色的领导者。”

    谈殊靳点头,同意他的话。

    “告诉她,答应她的事我办好了。”江进知道那丫头今天肯定找过自己了。

    “是。”谈殊靳退下了。

    江进从皮椅里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居高临下的瞰视大半个青海城的远景,双手放在身后,身子挺拔而寂寥。

    “静雅,我最终还是把一切都留给了我们的孩子……”

    …………………………

    暮色降临,倦鸟归巢,墓园阴森的气息越发的浓郁。

    江屿心将一束鲜花献在了墓碑前,照片里的女子面容姣好,年轻婉约,眉眸蕴着江南烟雨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