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盘瓠的来历
桐柏山山神盘瓠（hu）与大禹相见，大禹吃惊地问道：“您就是当年的神犬盘瓠？我听说过你的传奇故事。今日看尊神的神色不太好，难道有什么不顺心的心事了吗”？ 桐柏山神见大禹问起，不禁打了个咳声。说道：“咳，说来话长，我做桐柏山神已经有几百年了。这桐柏山虽然不算太大，但是风光秀美，又是淮河的发源地。山的南坡属南方，山的北坡属北方。四季鲜花不败，全年瓜果飘香，得天独厚。我做这里的山神，很满足，也很得意。 谁知最近十几年来，这淮河里突然冒来一个妖仙，名叫巫支祁。他把方圆千里之内的山精水怪都收罗到手下，自称淮河水君。 这桐柏山上的两个妖精，一个叫做梼杌大王，另一个叫做山魈二王。他们手下网罗了几十个狼虫虎豹做小妖。近来也投到了巫支祁的大旗下。 他们拉大旗作虎皮，依仗着巫支祁的势力，欺负我年老无力，将我赶到了山下，占领了我的仙洞。现在我只能在山脚下找了一个小小的山洞容身。 这十几年来，我受尽了他们的气。打又打不过他们，只好忍气吞声，挨日子。” 这时，玄弓接过话来说道：“昨天夜里我们在山上也遇见了这伙妖精，结果被我们打死了。尊神现在就可以回到以前的仙洞去住了”。 盘瓠说道：“仙洞暂时是夺回来了，可我只能是住一天算一天了。等你们一走，说不定那天还会被巫支祁还会抢回去。只有等你们彻底打败了巫之祁，我才能把我的仙洞收回来，过上安稳的日子。黄戈说道：“住一天算一天” 大禹这次出来，本来的目的，就是考查水情的同时，见识各地的文化，民俗和风土人情，增长见识。 关于盘瓠的故事，很久以来就在民间流传。大禹以前就听說过一些，都说盘瓠掠走了帝女，便与帝女成婚，生了许多儿女。后子孙繁盛。成了西南方的大诸侯国。叫蛮夷国。盘瓠就是蛮夷国的开国鼻祖。可是都不知道盘瓠的所终。 哪知他已经修炼成了神仙，做了桐柏山的山神。这个盘瓠本身就是一部传奇。今天有幸当面见到，岂可错过机会，一定要探问个究竟.。 于是，大禹向盘瓠恳请道：“请尊神讲一讲您自己的传奇经历吧。我很想知道。” 盘瓠听后，沉吟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道：“嗨，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往事不堪回首。不过，既然大禹公子有兴趣，那我就带领你们穿越时空回到哪个年代里去看看吧！” 于是盘瓠一只手拉着大禹，另一只手拉着玄弓和黄戈，口中念动真言，说了一声“走”！悠忽之间便从当下回到了从前的年代。 原来，那是在帝喾（ku）执政的年代，帝都亳邑（boyi）一片繁华祥和的景象。国家安定，社会安宁，人民富庶。 这天正是七月十五的傍晚，帝都的天空中升起了一轮又圆又大的月亮。 明亮的月光照在帝都的大街上。孩子们在月光下做游戏，女人们在月光下纺纱织布，男人们在喝茶聊天儿。 忽然有人发现天上的月亮缺了一个边。 年纪大的人看了说：“啊！这是天狗出来吃月亮了。赶快敲锣敲鼓，吓唬天狗。天狗一害怕，就会把月亮吐出来”。 于是人们纷纷从家中拿出来能敲响的东。，有的敲锣，有的敲鼓，有的敲锅，有的敲盆，还有的敲碗、敲盘——。 人们都跑到院子里，跑到大街上。一边敲着一边，喊着、跑着。 孩子们更是又兴奋又踊跃。有的吹起了牛角号，有的吹起了海螺号，帝都里各种号角声四起：“嘟、嘟、嘟，呜、呜、呜，咚、咚、咚，呛、呛、呛”。 这种办法果然奏效，不一会，天狗被吓得把月亮吐了出来，月亮又重新变圆了。人们胜利了，说着笑着。孩子们奔走相告。更像是打了胜仗一样，兴高采烈。跑着，跳着，敲着，唱着。 却说，就在帝都的人们敲出各种声音的时候的当儿，忽然从空中跌落下来一个小东西。正落在了一个正在敲盘子的姑娘的盘子里。 姑娘借着月光一看，只见盘子里落进既一个象蚕茧，又像花生壳一样的一个小东西。用手一摸，温乎乎、rou乎乎的。 姑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于是就把盘子放在了爬满了瓠瓜秧子的墙头上。掐了一片瓠瓜叶子盖在了他的身上，就去跟别人说话去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姑娘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盘子。便走到爬瓠瓜秧子的墙头上去找。到了近前一看，盘子还和昨天晚上放时候一样，静静地在墙头上放着。 再揭开瓠瓜叶子一看，盘子里的那个小东西不但还活着，而且还长大了不少。有小老鼠那么大。浑身长着五色的短毛，像绸缎一样光滑发亮，再仔细看，像是一个小狗的模样。 在不到一个上午的时间里，这件事情便在亳邑传开了。都说昨天晚上天狗吃月亮的时候，从天上掉下一个小小狗。跌进在姑娘家的盘子里，盖着瓠瓜叶子，放在瓠瓜架子上，一宿长大了许多。生着五彩短毛，十分好玩。 于是姑娘家的门前来了许多人围观，都来看那个小小狗。 消息传的飞快，还不到中午的时候，便传到了朝堂上。朝堂上的侍卫官向帝喾原原本本学说了一遍。帝喾听了也兴趣大发，要亲自看一看。 一来，这件事情离奇，二来帝喾也爱狗。所以帝喾才一改往日里的庄重，也来到姑娘家观看。 人们让开了一些，帝喾来到瓠瓜架子前一看，果然在盘子里卧伏一条小狗狗。只见那小狗狗比小老鼠大不了多少。五色斑点的短毛油光发亮，两只湛蓝色的眼睛，水汪汪的，异常灵动，两只黑色的耳朵竖在头上，看见人也不害怕。 帝喾忍不住伸出手来，抚摸了一下。那小狗狗也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帝喾的手指。 小狗狗先前一直在盘子里卧伏着，在帝喾抚摸了一下之后，竟然在盘子中站了起来。冲着帝喾“汪、汪”地叫了两声。 这一下更引起了帝喾的喜爱。他就问那个姑娘道：“姑娘，你留着这个小狗狗有用吗？” 那姑娘说道：“这个小狗狗是在昨天晚上天狗吃月亮的时候偶然掉进我的盘子里。我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您要是喜欢的话，您就带去养着吧！” 帝喾说道：“这个小狗狗的来历很奇特，我很想看看它将来还能有什么变化。不过我不能白要你的东西。” 帝喾一边说着一边摘下了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玉佩，递给了那姑娘，说道：“就把我的这块玉佩送给你做为交换吧，你可愿意”？ 那姑娘说道：“天子喜欢就拿去吧，我不要报酬”。 帝喾坚持说道：“我不能白拿百姓的东西，这个玉佩姑娘一定要收下，如果姑娘不收玉佩，那么我也不敢拿走这个小狗狗”。 姑娘见帝喾一定坚持要给玉佩，感动地说道：“天子的玉佩贵重得很，我本来并没有想到用这个小狗狗换什么好处，可是天子却用这么贵重的玉佩来交换。我是却之不恭，只能收下了。你可真是宽厚，仁慈的天子啊”！ 帝喾这才接过小狗狗，托在手掌上问那姑娘道：“这个小狗狗有名字吗？”姑娘答道：“还没有”。 帝喾说道：“既然是从天上掉到盘子里，又放在瓠瓜架子上，用瓠瓜叶盖过，依我看那就叫盘瓠吧！” 话间刚落，那小狗狗就又冲着帝喾“汪汪汪”地叫了几声。帝喾笑着说道：“听，它在答应呢，看来它认可个名字了。” 帝喾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名字叫作若兰，这年刚五岁。生着天使一样的模样，美丽，聪明，圣洁。人见人爱，深得帝喾、帝妃的喜爱。被帝喾视为掌上明珠。更得帝母的宠爱，视作自己的命根子。 那日帝喾将盘瓠带回宫中，帝女若兰一见面便把盘瓠抱了过来，又是贴脸、又是抚摸，爱不释手。盘瓠从此便成了帝女若兰一个人的宠物，帝女走到哪里，便将盘瓠带到哪里。 从此，盘瓠也只将帝女若兰一个人看作是自己的主人。随时围绕在若兰的前后左右，夜晚便睡在若兰的床下，形影不离。 盘瓠生性通灵，懂人语，通人性，顺人意，惹人爱。随着岁月的流逝，盘瓠渐渐长大，几年后已经长成为一个威猛神俊的大狗了。长着一身像绸缎一般光滑的五彩短毛，两只眼睛像湖水一样湛蓝，两只耳朵直立着，还长着一条豹尾。 帝喾每次外出巡视，都带着宝贝女儿若兰，若兰又一定带着盘瓠。这阵势都成了当时的一道特别的风景。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帝女若兰已经十八岁了，长成了一个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了。像一枝刚出水的芙蓉，又像一枝含包待放的花蕾，兰心惠质，知书达礼，锦心秀口。人们在暗中都猜测着谁能有福气，成为帝女的白马王子，乘龙快婿。 这一次帝喾又要出去巡视天下去了。沿途要到南阳和荆州去。已经通知了沿途的诸侯，帝喾将要在沿途会见他们。 跟随帝喾出行的有帝妃，帝女。还有大司农，火正，木正，金正，水正等大臣。还带着一千卫队。帝女自然也一定带着盘瓠。 这一次要巡视的南方地界上有一个房山国。房山国诸侯房山侯，身长过丈，长着冬瓜脑袋，豹头环眼，连鬓胡须，皮糙rou厚，膂力过人。他凭借着武力当上了房山国的诸侯。可是野心不足，还嫌房山侯的爵位低。于是自封为房山王。他到处网罗亲信，扩充势力，招兵买马。 房王有一个亲信，叫做丁丑。既有勇力，又有智谋，武功高超。房王就封他做军师，人们称他为丑军师。有了这样一个有力的帮手，房王更加为所欲为。他穷兵黩武，侵略和蚕食周围诸侯国的土地，扩展自己的地盘。 房王知道帝喾的脾气。向来以仁义治国，以仁德感化万民，认为天下归心。所以，做为中央天子，华夏之主，一向托大。外出巡行时，从来只带很少的卫队，并且戒备松懈。 房王听说帝喾南巡途经房山国，以为机会来了，就与丑军师秘密谋划，想要乘机杀死帝喾，自己取而代之，也当一回天子。 帝喾巡视到房山国的时候，房王和丑军师假意迎候，以便察看虚实。 帝喾召见房王时，房王的态度十分恭敬，敬献了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东西，并且极尽恭维，奉承。 帝喾问房王道：“房山国的民风怎么样？”房王答道：“房山国的人民，在您仁德的感化下，民风醇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人人感戴您仁德。 帝喾又问道：“房山国的人民生活得好吗？”房王答道：“您的仁德感动了上天，房山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六畜兴旺，百姓富足。” 帝喾又问道：“听说你到处招兵买马，扩充军队，侵扰邻国的土地，可有这事吗？” 房王回答道：“绝对没有的事，这都是谣言，是那些忌妒我的人造谣，挑拨天子猜忌我，请天子不要相信。” 帝喾说道：“这样就好。” 房王又问帝喾道：“请问天子带了多少人马？我好按人数供给粮食和牛rou。” 帝喾随口说道：“我与帝妃，帝女，众位大臣以外，还有一千人马。” 于是房王吩咐下去：“今晚准备二千斤牛rou，每个士兵二斤。” 又听说帝女带着爱犬随行，于是命人献上二只新射杀的野兔。 可是盘瓠却不领情，连看也不看一眼，竖起耳朵，瞪圆了眼睛监视着房王的一举一动。直到房王退下，盘瓠才稍稍放松。 房王和丑军师探听到了虚实。见帝喾果然没有防备，于是就决定下手。 回到国中，立即调兵遣将。待帝喾的车仗人马走到山野辟静之处，便将他们团团围困起来。四面呐喊着要杀死帝喾。 帝喾历次出巡，不管是向东方巡视，还是向西方巡视，都是以中央天子的身份，宣示华夏之主的权威，抚慰各地诸侯，化育天下百姓。真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到处受到拥戴。对今天的变故真是始料不及。 幸亏这一千卫队的战士各个武艺高强，骁勇善战，抵挡住了房王士兵的数次冲击。 双方势均力敌，谁也打不赢谁，暂时都采取了守势。帝喾命令用车仗围成营寨，固守待援。 房王的军队一时也冲不进去，于是丑军师献计道：“帝喾所带的粮食和饮水都不多，我们将他围得水泄不通，不出十天，必然断水断粮。到那时不攻自破，帝喾必然束手就擒，我们大事可定。” 房王听了，依计而行。传令道：“将帝喾团团围住，不要放走一个，困死帝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