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斗封豨 初露头角

    一天大禹奉父亲之命，带着玄弓和黄戈二人来到了东海之滨考察水情。到了那里一看。只见那里的田垄都被洪水淹没了，良田成了泽国。村庄里的百姓们都到别处逃命去了。房屋都淹在水里，没有人居住，一片荒芜。

    好容易才在村头的小山上找到一个人。一打听才知道，这里原来这里叫做小河村。自西向东有一条小清河从村北流过，两岸都是良田，百姓们耕田种地，生活安定富庶。

    可是自从洪水暴发，这条小清河的入海通道被淤塞死了，上边来的洪水流不出去，便淹没了良田。只有高处的橡树山没有被洪水淹着，村子里的百姓们本来想逃到橡树山避难。哪只却被一伙妖精给占据了。有野猪精、野牛精和野象精。

    这伙妖精一共有三五十个，领头的是一个既像野猪又像野牛的怪物，名字叫封豨(xi)。封豨长着猪头人身。比大象还要高大。两只手各拿着一个石头磙子，力大无穷。而且满身都蹭着松树油子，就像天生的铠甲一样，刀枪不入。

    那妖怪见人就吃，这里的老百姓都活不下去了，纷纷逃到别处避难去了，所以这里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大禹告别了小河村，带着玄弓、黄戈二人，从这里一直考察到东海。最后查清，这条小清河的入海通道被淤泥淤塞了二、三十里长的一段。因此使得上游洪水下泄不畅，形成了内涝。只要把这淤塞的地方疏通，便可以将内涝排干，依旧还是肥沃的良田。大禹看这小清河的流域面积不算太大，想在这里验证一下自己“疏导”的治水理念。

    附近的几个诸侯国的国君，听说治水大臣崇伯的儿子到这一带考察水情，都前来接待。

    一番寒暄之后，大禹说道：“我要在小清河流域做一个导河入海的实验。不知道这小清河离哪国最近”东平候说道：“这小清河离我国最近”。

    大禹说道：“那就请尊候帮助制造一具能犁一丈宽、五尺深的巨型的犁耜。还要一根能套住十头大象的粗绳子，还和一个胳膊粗细水缸口大小的穿牛鼻子的大铜圈，再请派二百名士兵前来协助。”

    这时洪水已经淹没了东平国的一大半国土。东平候心急如焚，听说大禹要在自己的封地上治水，高兴得眼泪都流下来了。但是一想到这里的封豨吃人，不由得担心起来。怕大禹不但没治伏洪水，反而被封豨吃掉，自己不好向崇伯交代。

    大禹说道：“尊候不必担心，到明天只管看热闹好了。我有开山神斧，还有玄弓、黄戈两员大将。就是封豨再厉害，也挡不住我治水。”

    第二天，大禹来到河边集合东平国派来的士兵，察看东平国送来的巨犁、绳套和铜圈。这时就看见从橡树山上黑压压的冲出一群怪兽。有野猪、有野牛、还有大象。为首的正是封豨。

    大禹见封豨来势汹汹，便做好战斗准备。吩咐玄弓和黄戈带领士兵保护各国诸侯，并且随时杀死小妖。妖王封豨则由自己来对付。

    封豨以前出来碰到的都是普通百姓，百姓们见了封豨无不望风而逃。可是他今天见到的人却大不一样。人们不但没逃跑，反而迎了上来。封犀感觉奇怪，再仔细看，为首一人，乃是一个少年。只见那少年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手握一柄开山神斧，斧刃上闪着寒光。封豨不觉有点心惊，迟疑了一下。

    快冲到近前时，封豨高声喝道：“哇呀呀呀！小子，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见了我还不快快逃跑，难道等死吗？”

    大禹高声喝道：“你这个野猪精、长牙象。难道连我也不认识吗？我乃是天神下凡，特来送你去死的。”

    封豨不知道大禹是在戏耍他。便认真的说道：“我不想死，不用你送。”

    大禹笑着说道：“哈哈哈哈！你不想死也行，但是你得乖乖的听我的话、给我们干活。干好了，就饶你不死。不然的话，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封豨一听大怒。吼道：“哇呀呀呀！岂有此理。小小年纪，口气不小。本大王从来就不干活！量你能有多大的能耐，不给你点颜色看，你也不知道我封豨大王的厉害，哇呀呀呀”。

    一边说着，一边双手高高举起两个石头滚子，便向大禹头上砸来。

    大禹一看封豨使的武器是一对石头磙子，笨拙沉重。就知道封豨身高力大，全靠蛮力取胜。那自己也绝不能含糊，也得露一手给封豨看看。于是抡起开山神斧纵身迎了上去。

    神斧与石磙在半空中相交，只听得“咔嘣”一声。碎石纷飞，封豨右手的石滚被开山神斧劈成了两半，只剩下一半握在手中，另一半落到地上。

    封豨吃了一惊，又抡起左手的石磙向大禹砸去。大禹飞起身来又是一斧，“咔嘣”一声，封豨左手拿的石磙子又被劈掉了一半，一半握在手中，另一半也掉落到了地上。

    封豨一看两只手里都只剩下了少半个石磙，立刻慌了神。索性将两手中剩下的一半石磙，同时掷向了大禹。大禹挥起开山神斧，“咔嚓、咔嚓”两声，又将两个只剩下一半的石磙劈个粉碎，碎石乱蹦。

    封豨一看，石磙没有打中大禹，于是一咕噜，倒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现出了本相。原来是一头巨大的野猪，浑身的鬃毛像一颗颗钢针，长着一张长嘴，两颗獠牙。

    这时大禹站在封豨的对面，就好像一个婴儿面对一头大象。站在远处的人们看了，都倒抽了一口凉气，替大禹捏了一把冷汗。

    此刻的封豨两只眼睛都红了，一低头猛地朝大禹冲了过来。

    大禹见状不躲不闪。运起了太极混元功，轻轻一提气，飞身纵起，一下子跳到了封豨的脊背上。

    封豨正往前冲，一眨眼睛，却不见了大禹，急忙四外寻找。突然觉得脊背上有人，这才知道是大禹跳到了自己的背上。于是一边乱窜乱跳，一边扭动着身躯，想把大禹甩下来。岂知，大禹在背上站得稳如泰山，任封豨怎么甩也甩不下来。再看大禹，早将开山神斧掉转过来，用神斧的斧柄对准封豨的鼻子猛地刺了过去。那封豨被斧柄刺穿了鼻子，痛得杀猪似的嚎叫。

    大禹将斧柄从封豨鼻子的鼻中隔间穿了过去。斧头留在了一边，手中只握住了斧柄，跳下地来。像牵着老牛似的牵着封豨在地上溜起弯来。这时的封豨只能乖乖的随着大禹的开山斧走。不敢乱动一下，动一动钻心地疼痛。大禹只用这一招就制服了封豨。封豨口中喊道：“天神饶命，天神饶命。

    玄弓黄戈带着士兵们也纷纷出手，把封豨手下的野猪、野牛、野象，全都杀死了。

    这时候有人送上了带着缰绳的大铜环。大禹将铜环穿进了封豨的鼻子，换下了斧子柄，封豨痛得又是一阵嚎叫。大禹牵着缰绳拉着封豨来到治水工地上。前来观战的各国诸侯和老百姓一声欢呼。

    封豨看手下的喽啰们都被杀死，横七竖八躺倒了一地，不禁更加胆寒，浑身发抖，像筛糠似的，口中一门的求饶道：“天神饶命，天神饶命，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大禹对封豨说道：“你老老实实地帮我干活，干完活之后放你一条生路。不然的话这些小妖的下场，便是你的下场”。此时的封豨只好乖乖地听从摆布。说道：“我愿意为天神效劳，但求天神绕我一命。”

    于是，大禹将滨水候做来的巨大耜犁，放入小清河的河道内。给封豨脖子上套上绳套，让他来拉那巨型犁耜。

    黄戈在前面牵着缰绳，玄弓在后面扶着犁耜的把手。沿着被淤泥淤死的旧河道，一路向前拉去。巨犁所过之处，河水便跟在后面哗哗的向前流淌。

    封犀帮助大禹用巨耜犁拉出了一条宽一丈、深五尺的排水沟渠，小清河的水顺着沟渠流入东海。附近诸侯国里的内涝很快便排干，重新露出了田地。便

    前来接待大禹的几个诸侯，看见大禹像天神下凡一样，三下五除二地制服了封封豨。还让封豨给干活，都惊呆了。真怀疑大禹是天神下界，来治服洪水、解救百姓、降妖捉怪天神。纷纷向大禹拱手称谢。

    干完了活，黄戈把封豨又牵到大禹面前。大禹正色对封豨说道：“封豨，你作恶多端，吃人无数，本该斩首示众。”士兵们都喊道：“杀了他，杀了他，杀了封豨，为百姓们报仇。”

    大禹接着说道：“我有言在先，你要是帮我们干活，就饶你一命。我要信守诺言，放你一条生路。但是，在放你之前，要把你的两颗獠牙拔掉，免得日后再吃人”。

    于是玄弓和黄戈二人上前，将封豨按到在地，士兵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拔掉了两颗獠牙。封豨痛得又是一阵杀猪似的嚎叫。

    拔去了獠牙后，大禹命令将封豨放开。此时，封豨已近被众人折磨的不成了样子。两腿打颤，浑身发抖，满嘴流血。

    大禹喝道：“封豨，听好了，我命令你离开这里，到北方的沼泽里去谋生。今后只准你吃植物的根、茎、叶和果实，再不准伤人。如有违犯，下次抓住定斩不饶。”

    那封豨只有唯唯诺诺。大禹说一句，他答应一句。大禹说完话，那封豨像得到了特赦一般，一溜烟似的向北跑去，连头也不敢回一回。

    东海之滨的诸侯，看到大禹在小清河边实验治水成功。都纷纷上书朝廷，报告大禹在这里治水的成效，请求朝廷派大禹前来东海之滨治水。

    大禹在小清河流域检验自己的治水理，念获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心中非常高兴。

    回到父亲身边，细说了自己的验证结果。父亲还是那句老话：“我也知道那是长久之计，但是，那样办既需要时间、也需要人力。老百姓等不起，我的岁数也等不起。还是用‘息壤’筑堤来得快。我先把眼前的洪水制住，等你长大以后，再去疏导吧”。

    大禹无奈，只得把自己的治水理念暂且收起，一心一意帮助父亲治水。

    又过了一阵，工段上暂时没有大事。大禹想起了华夏子老师让自己到“东南天柱”去寻找天书《金简玉篆》的嘱咐。就向父亲提出了去南方游历，考查南方水情，顺便寻找天书的请求。

    父亲非常支持大禹的想法。说道：“你出去走一走也好，你虽然读了万卷书，可是还没有行万里路，出去走一走可以历练自己，增长见识，增长才干。我这里也并不缺少人手，你尽可以多游历游历，多了解各地的风土人情，不要急着回来。”

    大禹得到父亲的允许，很高兴。辞别时又关照父亲道：“父亲年岁大了，又没有人照顾，工作又辛苦，一定要注意保重身体。”父亲说道：“我身边有长辛和竖亥足够了，你放心的走吧。”

    辞别了父亲，大禹带着玄弓、黄戈二人踏上了去东南天柱寻找天书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