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囚牛之死
就在囚牛打算逃离之时,尤一新一把拉住囚牛那条像蛇一样细的尾巴,猛的把它拉回来。【】 囚牛在尤一新的手中想要痛苦的逃离,却被他死死的拽住。它拼命挣扎,细长的身体打着圈儿都无法挣脱掉,甚至回过头来,想要猛的狠狠咬一口到尤一新的手上。 却看到尤一新不慌不忙,他一把手按住囚牛那只长着两只牛角的小脑袋,一咬开自己的食指,将自己的血按在它的脑袋上。顿时,囚牛像xiele气一样,没精打采的耷拉着小脑袋,半死不活的倒在尤一新的手中。 尤一新张开血盆大口,将囚牛放入口中,一点一点的吞下。要囚牛的身体完全没入尤一新的腹中之时,尤一新明显的感觉到一团火在自己的腹中熊熊燃烧,自己的四肢百骸全都聚满力量。 然后,像是神迹一般,尤一新的那张长着半块黑斑的脸上也开始发生变化。那块天生的黑斑正在慢慢褪色,由两颊处一直往下巴的部位褪去。直到颈脖的部分,才开始停止。 两块脸原本是乌黑一片,看不清脸上的表情,现在已经是变得淡红色,最后变得和平常肤色一般,根本看不出来那个位置原本长着一块硕大的黑斑。 尤一新在吞食囚牛,脸上的黑斑消失之后,躺在地上的白斌也一动不动。他原本分外好看的脸上,因为浇上白琳的血,让脸变得狰狞一片,再也不复原先的英俊。而囚牛的离体,也让他的身体变得分外虚弱。 白琳看到这样子的白斌,冲尤一新问道:“那个怪物已经死了吗?他会一直这样子吗?” “那个怪兽已经永远的从他体内离开了,他再也不会吸食人血。但是他的身体会变得比平常人更加虚弱。” 听到尤一新这样说,白琳倒松了一口气,她马上当着尤一新的面打了一个电话。“喂,海城精神病院吗?这里有一个病人需要救治!” 尤一新一听,似乎吓一大跳。“你把他送精神病院,难道不需要经过你爸爸同意吗?” 白琳诡异的一笑,“爸爸早就打算这样做了!在你今天找上我之前,我们都觉得这是这件事情最好的解决方法。” 尤一新心头一沉,脑中竟有一丝混沌。白琳不是一直被家人所不能容忍的吗?怎么又凑到父母跟前了? 也仅仅只过了一秒,他忽然又明白起来,觉得富人的思想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轻易理解的。在他们的眼中,什么亲情,什么恩怨,远不如自己的名誉、地位等种种利益更加重要。 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和一直厌恶的女儿重修旧好,可以放弃一直疼爱的儿子,甚至毁掉他的人生和前程。 这样的世界不被尤一新所理解,也幸好他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需要看得懂这些让人厌恶的事情。 怪兽已死,他在海城的事情可以告一段落。尤一新心情不错的哼着小曲打算离开。 “你要走吗?父亲打算给你一笔钱,有这笔钱你可以远走高飞,去这个世界上的任何地方。但是,有一个条件,你永远不能把事情的真相说出去!”白琳见尤一新要走,马上上前叮嘱说。 尤一新冷笑起来。他本来就不打算在这个城市久呆,给不给他钱,他都会走。对于他这样一个异类而言,金钱对他来说微不足道。 “你如果钱真的很多,可以拿去安慰那些死者!”说完,脖子上长着黑斑的尤一新离开白琳的视线,朝着离开海城的方向走去。 半个多月之后,老崔一直埋怨自己请来的杂工不辞而别。却没有想到在收拾小杂工所住的杂物间时,意外的收获一个信封,上面写着老崔亲启。 信封里面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张银行卡,还有上面留着简单的密码。老崔顿时有些明白了,两只眼睛有一些湿润。 他还在为那个长着一脸丑样的尤一新担心,像他那个样子,在外面该怎么找工作生存?他还不知道尤一新在吞食怪兽囚牛之后,脸上的斑已经褪去。 海城的故事告一段落,而在另一个城市,有关尤一新的故事还在上演。他注定是这个世界上不一样的存在,他来自于哪里,又要到何处而去,那扑朔迷离的身世注定要让他的人生轨迹不一般。 (注:囚牛,龙子之一。龙生九子,个个不同。囚牛是一种有鳞角的黄公小龙,喜音乐,蹲立于琴头。是远古时期存在的怪兽,也是本书的一个的反面的配角之一。 男主游走于各个城市,猎杀各种异类怪兽,也有着各种非凡的经历。至于男主的真实身份嘛,呵呵,我只能说他的身世与本名有关。答案在书中揭晓。 本书算是一个悬疑灵异文,由一个个的小故事串联而成。在这个小故事里面,是想写一下关于颜控的故事。本人非颜控,在这个看人喜欢看脸的时代,无知的小作者只是想表达,有时候看待一个人不仅仅只看脸。接下来是另外一个小故事,这个故事发生在疯人院。) 引子 “当当当……”午夜的钟声刚刚响起,丁医生今天晚上正好值班。钟声一过,又到了他到每间病房查房的时间。 他拿起记录本,手握着圆珠笔,把整个医院病房挨个都巡视一遍。当他穿过一条走廊时,听到有奇怪的声音从一间房间里面传出来。 虽然在这家精神病医院总有各种各样奇怪的传闻传出来,丁医生却不相信真有什么鬼神之说。 夜晚的风凉了,吹到人的后背时总是凉嗖嗖的,就像是有人在背后跟你挠痒痒,在你脖子上吹凉气一般。丁医生壮壮胆子,迈着步子向那间房间走去。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是一间医院里专门堆放杂物的房间,平常根本没有人会进去。 丁医生慢慢的推开门,打开灯,看到里面乱七八糟的堆放着各种各样的物品。这里面有被人换掉的弹簧床,有被人丢弃的被子、床单,有没有用过的扫帚、拖把,以及一面放置在杂物间中央的穿衣镜。这些东西上面堆积着厚厚的灰尘,像是许久没有人碰过。 丁医生在杂物间里面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转身正打算离开。可就在他转过头的一瞬间,他忽然听到一个声音从身后传过来:“沪生,沪生……还记得我吗?”
丁医生神情一滞,心里面一惊,猛然间回过头,却什么人也没有看到。他心跳急剧加快,刚才他明明听到一个年青女人的声音,亲切而熟悉,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茫然间,他咽一下口水,等脑子回过神来,丁医生又把房间里的一切再仔仔细细看过一遍,忽然有了惊人的发现。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是脏兮兮的,上面积满灰尘,只有一样东西例外。 就是那面放置在房间正中央的穿衣镜。镜子不大,只有一人来高,正好可以看清一个人的全貌。四周是用桐木包边,像是有些年头的旧东西。可是这旧东西放在杂物间里面却是一尘不染,像是有人天天擦拭过,新得一点儿也不像杂物间里放置的物品。 “这镜子是哪里来的?”丁医生心里面突然有这样一个疑问。 莫名的,丁医生突然对这镜子产生一种恐慌,后背惊出一身白毛汗。几秒钟后,他慢慢的走到房间中央,靠近那面镜子,抬起头来往那镜子一看,却发现里面除了自己之外,什么也没有。 他的心一定,蓦然间又平稳少许,不像刚才那样紧张。 难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可是刚刚明明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那声音怎么那么像自己当年的初恋? 带着这样的疑问,丁医生决定最后再仔细打量一眼那面镜子。如果真的没有什么发现,就打算离开。 他下意识的往镜子看了一眼。突然,他发现就在那面镜子里,在他的身后,忽然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那是一张女人的脸,很年青很苍白,带着淡淡的微笑,正和自己并排地站在镜子里。 丁医生马上倒吸一口冷气,飞快的转过头看,却没有看到什么女人。可是,当他再一次回过头来看着镜子,却发现镜子里面有一个年青的女人。那个女人穿着一身八十年代的花格子长裙,扎着两条又粗又长的辫子。现在看起来很老土,却是那个时代最时髦的装束。 她的脸白而干净,五官清秀而端正,冲着丁医生微微的一笑,像早晨滴着露水的白栀花。只是她背着阳光,笑容看起来有几分诡异和邪魅。可是,丁医生却全然没有注意这些,只记得那种存在于记忆中难忘的脸。 那个女人正对着丁医生笑着招手,“沪生,来啊!沪生,来啊!我在等你呢……” 半个小时之后,值夜班的丁医生已经爬上了医院的天台。 他的脸痴痴的笑着,像刚刚遇见什么美事,整个人神经质般的呆呆傻傻,看上去根本不像个医生,反倒像个刚入院的精神病人。 他站在天台栏杆上,望着四周黑漆漆的夜空,对着星星傻兮兮的笑着,“嘿嘿,招弟,等着我,我来了!” 然后,他纵身一跃,从四层楼的医院天台跳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