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回敬？

    清姨娘说完这话便又笑笑：“大小姐将那丫鬟胡言乱语的话也当了真……无论如何都不愿听我的话。我苦口婆心说了许久，但大小姐的态度实在是……”清姨娘说到这儿，面上露出几分苦笑，仿佛这一切的过错都是因为封逐月一般，“也是因为这事，我同大小姐之间这才起了误会。仔细想想，如此这般，便又是着了那丫鬟的道。那丫鬟虽然年幼，却才真的是工于心计，心思狠毒。居然挑拨我和大小姐之间的感情。大小姐受她挑拨也就算了……万不曾想我居然也被她说动了。”

    封逐月只觉得清姨娘这话却真可谓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别的不说，那听荷进入这房中之后其实又哪里真的说过什么？清姨娘却说自己是被听荷“说动”了，这般话，可不是有趣的很吗？

    封询对那丫鬟听荷自然还是有些印象的，但却也未必记得清楚，便冷声开口道：“这丫鬟，听荷？是……”封询自然知道那丫鬟是封逐月身边之人，但又觉得那丫鬟似乎有些眼熟，却又的确记不清楚。

    “这丫鬟是逐月身边的贴身丫鬟，同那丫鬟听竹一般，是从小便跟在逐月身边的。”

    清姨娘回答了一句，目光在封询的脸上看了看，却不曾从封询面上看出什么。

    倒是封询听到丫鬟听竹的名字，心中却骤然觉得有些心虚。更仿佛因为清姨娘不经意念起的这个名字想到了不少事情。或者该说那件事情封询本来也是不曾忘记的，只是近日他又因为秦姨娘的事情颇为头疼，已是一再将那事情退后。如今想起来，秦姨娘之所以会和封询发生如此大的争执，却也是因为……

    封询如此一想，却是下意识朝着清姨娘看了去，清姨娘倒也不曾感觉到封询看着自己时有什么异常，却听封询缓缓问道：“那丫鬟听竹现在又是如何？”

    清姨娘先前提起丫鬟听竹的名字时却也是不曾怎么在意的，却哪里晓得封询会向她问起这般事情？清姨娘只觉得心中猛的一颤，算不得是因为听竹的事情心虚，反倒该说是被封询这个问题问得懵了。

    清姨娘笑道：“那听竹是大小姐屋中的丫鬟……老爷问我这个问题，我也是不知道的啊。”

    封逐月却晓得清姨娘方才只怕是心虚了。其实清姨娘倒也不曾表露的太过心虚，但封逐月如何猜不到清姨娘的心思呢？

    “大小姐，老爷问你那丫鬟听竹现在如何。”清姨娘问道。

    “不……不必了。一个丫鬟罢了。随口问问。”却听封询冷声打断道。

    清姨娘本就不愿提起那丫鬟听竹，便也索性不提那事情，只道：“这丫鬟听荷，原是个极其狡猾的丫鬟，这种人在大小姐身边，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心的。老爷，我想为大小姐再选过几个丫鬟。你看如何？”

    封逐月愣了一下，心中却是好一阵冷笑，清姨娘这般举动莫非是有回敬她的意思？

    封逐月微微眯了眯眼，却也没有立刻便反驳清姨娘的话，却是想要听听看封询会说些什么。

    封询看了清姨娘一眼，“我虽知道清儿是好意。但是我曾经同逐月说过，她屋中的事情只管让她自己打点便好。”

    “老爷说的极是。但是妾身也是看大小姐身边……”

    “这事情之后再说吧。”清姨娘的话还未说完，却是已被封询打断。清姨娘只得就此作罢，心中却自然觉得不服气的很，便又道：“其实妾身前些时候已经为大小姐物色了好几位不错的丫鬟。我实在是怕大小姐受到怠慢，那几位丫鬟都是十分老实的人，决然不会做出这丫鬟听荷做出的事情……”清姨娘说着说着，却也说不下去了，这次却是因为她看见封询的面上依旧露出几分不耐烦的味道。

    “姨娘一番好心逐月心领了。姨娘先前似乎已经说过几次这事情了，只是逐月觉得自己身边的丫鬟其实也都还不错。至于听荷……”封逐月轻轻摇了摇头，这才将目光转向那丫鬟听荷，“听荷在我身边跟了许多年。她犯下这种错误，我心中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但是她若是诚心悔改，我还是愿意原谅她的。只是……这事情本来简单，现在却已经变得很是复杂。”

    清姨娘在心中冷笑一声，却道：“大小姐心善，却不知道有些人就是因为看见大小姐如此心善，这才敢明目张胆做些丑陋之事。大小姐先前说自己是实在拿这丫鬟没有办法方才来我这让我为你做主。我那时便说过了，大小姐太过于心善了，只怕不过多久又要为那丫鬟求情了。但大小姐若是轻易饶苏这丫鬟，这丫鬟只怕还要再犯。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丫鬟是生性便狡猾的很。”清姨娘说完这话之后便又看向封询道：“其实近日这事情，本来也并非是多么复杂的事情。这有些事情看着复杂，其实本是简单的。”

    清姨娘的话尚且还未说完，却已经被人打断。

    “姨娘说的是，却也不是。今日这事情本来的确简单。但若是真有那么简单，逐月便不必来姨娘这儿了。”却听封逐月悠悠回答了一句。

    “这丫鬟私下偷了东西，这些东西有许多并不属于大小姐屋中。这事情的确还是有些麻烦的。”清姨娘看了封询一眼，“像是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丫鬟，本该直接赶出封家的。但她却也是大小姐身边跟了那么多年的丫鬟。”

    却听封逐月道：“姨娘说的是。这事情麻烦就麻烦在逐月身上。但也不单单如此。这丫鬟是我身边跟了许多年的丫鬟，我对她自是有些私情。这一点对逐月而言已经很是麻烦。但这事情更麻烦的地方却在于这丫鬟的东西并非都是偷来的。再就是……再就是逐月方才说的，这事情和姨娘你有些牵扯……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