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卧底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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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白色琉璃的古堡尖顶，两边相连着像是倒扣的盅一样的圆堡，非常突出明显的建筑风格，这就是这座城里的神会教堂了。

    尼尔落斯领着两人，中途遇到了不少衣着与他一般无二的人，都微笑着打着招呼，显然是认识。

    硕大的圆堡正中心，是一座宽敞明亮的教堂，中间两边排开木制长椅，正对着门的高空，漂浮着一团刺目的，无法直视的光芒。光芒隐隐有一个人形，不过又看不真切。

    光芒之下，一名身形佝偻的人影，披着雪白的长袍，兜帽盖过头顶，正轻声的低声祷告，并不断在胸前划过一道金色的十字光芒。

    林希注意到了尼尔落斯一瞬间肃穆起来的心情，没有插话，也没有打扰，坐在门前的长椅上，静静等待着。

    他们来时是早上，旭日方升，一直到午时，这个身影才结束了祷告，转过身来，林希看见兜帽下是一个苍老的面孔，面皮皱的厉害，仿佛随时都会行将就木一般。

    看见林希，这个老头先是怔了怔，随即神情立即严肃了起来。

    “你有罪！”

    ？？？？？

    林希一脑门的问号，不明所以，就听老头下一句已经说道。“不过没关系，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罪，只要信仰主，就可以得到主的宽恕。”

    原来如此，林希无语。要不怎么人家是神会主教呢，看看这业务能力，时刻不忘自己神棍的职责，哦不对，传播主的信仰的职责。

    凌素轻掩着嘴，笑得前仰后附。那老头这才注意到一边无限美好的凌素，顿时神情一振，浑浊的眼中瞬间清明了起来，腆着可以夹死蚊子的褶皱，搓着手道。

    “这位美，哦，姑娘，有兴趣研究下我们神会吗，我们神会可是有着近万年的历史呢，要不咱们慢慢探讨一番？”

    ！林希无形中仿佛看到一束绿光从天而降，落在脑门百会上，怒气蹭蹭蹭的就上来了，要是一个年轻无敌大帅哥也就罢了，林希不见得这么生气，你这个半截身子都入土的老头子居然也为老不羞，怎么忍的了，正要发作，一边已经低头在脚下扣三室一厅的尼尔落斯终于忍不住咳嗽一声。

    “导师。那个，他们是我带来的朋友，不是来祷告的。”

    “哦，这样啊。”老头一刻之间脸上千变万化，下一刻就已经完全平静下来，古井无波，深沉而内涵，那是饱经沧桑之后的深邃。

    林希一对眼珠子都要跳出来了，这老头一秒之前和现在真的是一个人？辛泽说的嘛什么奥斯卡我瞬间觉得不配了，要不给你得了。

    “两位来此拜访我。有何贵干？”

    “我们想要去暗精灵地界。”林希道

    “去就是了，问我何意？”

    “我们想借用贵会的名头去暗精灵地界。”林希咳嗽了一声，补充道。

    “哦。”老头哦了一声，一句语气词拿捏的抑扬顿挫，尽显高人做派。

    “那就是私事了，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随我来。尼尔落斯，做你的事去。”

    这老头领着两人来到一处静室，刚刚坐下，就露出市侩的猥琐笑容，搓着手，也不说话。

    短短的时间，林希对老头的印象从谷底跳跃到山巅，结果没站稳，一路从山顶又滚回来了。

    林希想了想，自己能拿出手的东西不多，考虑到老头职业者的身份，从玻璃手镯里掏出一百块上品灵玉，放在老头面前。

    谁料老头像是看垃圾一般，丢在一边，碰都不碰一下。

    不够？林希耐着性子，打算再掏出五百块上品灵玉来，老头已经不耐烦的发话了。

    “把这些破石头拿回去，我要钱，银钱。”

    林希更奇怪了，他虽然气海受损，但本质还是王阶的，他看不透老者的实力，说明对方实力至少在君阶以上，这样的人，要银钱有什么用？世俗的东西他需要吗？就算需要，没有一万种也有八千种方法啊。

    “我们神会的人都懂得克制己身，灵玉产出够用。”似乎看出了林希的疑惑，老头道“但是神会还有些闲杂人员，比如那些搞卫生的老太太们，她们可是只认银钱的。”

    这也算理由？他们的事还需要你cao心？林希心中不信，不过他也没有理由拒绝，于是掏出几千万银钱的银票交给了他。

    老头也是个拿钱办事的主，收下银票看也不看，一本正经的道“好了，有什么事，说吧。”

    “你都不怀疑银票是假的？”

    “轩辕大家的宝贝明珠，养个汉子还需要用假钱的话，那就太磕碜了。”

    一句话，说的林希汗毛倒竖，背后冷汗都出来了，猛地跳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对方，惊疑不定。

    “你知道我？”

    “你的赤蛇女友没有告诉你，她的手段只能蒙蔽神级以下的判断吗？”

    又一句话，让凌素也不说话了，眼睛眯成一条线，不断溢出危险的气息。

    这个老头是神级？

    “可是她也说过，一般神级发现不了。”

    “我信仰的神主宰光明，具有破除迷雾的作用，可能是这个原因把。”

    林希更不解了。“既然知道是我，为何还要帮我？”

    “不是帮，只是交易而已。”

    鬼才信，如果把我绑了送回去，你想要多少银钱没有。

    “尼尔落斯已经代我给了你们考察，你们善良而不死板，有自己的想法。很合我意，我愿意结你们这个善缘。”

    老头摊手道。

    “你监视你的弟子？”林希皱眉道。

    “具体原因我不能明说，但不是监视，我无意干涉他的任何举动。”

    林希心中存疑，忽然听见脑海里凤九的声音响起

    “他的身上，有和尼尔落斯一样的气息。”

    “什么，你说信仰的神明气息？”

    “不是，是黑色的气息，也就是尼尔落斯口中的恶魔之力。”

    林希的神魂还远不如凤九，因此敏感度还是差了一些，听见凤九这么说，立刻惊讶道“你是说，他也是。。”

    “他不是。”凤九这样说道，林希刚松口气就听凤九接着道“他是恶魔之力的源头。”

    ！林希彻底震惊了。关于职业者和修行者，林希听凤九介绍过。古武修行者来者不拒，吸收所有灵气，通过自己的纳气法门运转。而职业者没有修行者的法诀，他们走的都是前人的路子，而前人的道路，包括运气，和招数的使用，都是通过将灵气转变为其他的力量，将传承留在这种力量中传递。

    例如职业者狂战士，他们的传承就来自于灵气中的血气，只要可以容纳的血气越多，血气中记载的专属信息也就越多。

    可是想要在这种专属的灵气中留下印记可不容易，首先要具备将灵气分割出一部分的能力，然后与自己的实力切身感悟而融合，才能办到。据凤九说，至少也是具备神格，才有资格在灵气中留下独属于自己的力量。也就是起步都是上位神将的地步。

    换而言之，这个神会信仰的力量来源自哪个神不知道，但是尼尔落斯身上的恶魔之力，这个老头，就是祖宗！

    一个至少都是上位神将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