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烟雨阁新生

    薄薄细雨绵绵夜，然了我心无怯。

    窗外，细雨绵绵。氤氲的思念，拼凑着斑驳的记忆，勾列出清晰的轮廓，款款柔情，浅浅笑意。

    阴雨绵绵，微风轻轻；房车缓缓，长路漫漫；肖玲心绪乱乱，那人慢慢走进烟雨阁客厅，肖玲泪水朦朦。

    两人相看，无语凝噎。爱，如此沉重，如此寂寞。

    葛无常轻轻拍打肖玲后背说你个傻女人，肖玲捏着葛无常后背的rou，使劲又使劲，葛无常忍着没喊疼。

    肖玲长长的深吻葛无常的脸颊，不愿离开，把头歪在葛无常脸颊说：“还能见你，真好！两个儿子，养的好不好？”

    葛无常向小铃铛小月亮招了招手，两个小孩没有挪步，仰着头静静的望着，葛无常走过去拉着小铃铛的手：“还记得爸爸吗？”

    小铃铛没有回答，只是可爱的望着。

    葛无常：“长这么高了，mama打你的次数多吗？”

    小铃铛：“多。”

    肖玲指着说：“一个月打你一二次还多？”

    小月亮抱着肖玲的腿，疑惑的望着，葛无常扭身抚摸了小月亮的头，口中自言自语：小月亮，小铃铛，你俩都像mama，怎么长的？

    薛莲抱起小月亮说喊mama，小月亮喊了一声，薛莲满意的笑着，亲了一口胖嘟嘟的小脸，夸着小月亮乖。

    门铃声响，保姆打开院门，林婷弯腰抱起小铃铛，于夫人从薛莲怀中抱过小月亮说：“真会养，胖嘟嘟的。”

    于夫人让保姆拍合照，发在“高五班兄弟姐妹”群里，瞬间热闹非凡，你一句，我一句的，肖玲的手机随之响个不停。

    门铃又响，葛浩夫妇，葛辉夫妇走了进来。

    葛辉捶了葛无常三下，还能再见，真好；葛浩上前来个大拥抱，抱的葛无常喘不过气，葛浩说以前认为你仗势欺人，多有怨言，爷们，海涵…。

    人越来越多，两桌自动麻将机围满了人，肖玲感慨烟雨阁很久很久没有这么热闹，心里狂喊烟雨阁新生啦！

    门铃声响起，保姆看着身穿工作服的人员问有什么事？

    工作服人员对着门禁说我们是红太阳超市的，来送食品。

    林婷接话说是我让人送的，进来吧，三名工作服人员放下一大堆吃的喝的。

    肖玲在锦江酒楼点了一些饭菜，然后把手机给了众人，开启自助餐时刻，谁想吃什么，自己随意点。

    饭菜陆陆续续的送到烟雨阁餐桌，谁点的饭菜到了谁去餐桌补充体能，换下其他人接手麻将或纸牌。

    热闹声渐渐小了，少了，最后一波离开者，都是回山河宫的，薛莲带着小月亮，王宝宝带着小铃铛，跟随着回了山河宫。

    山河宫里居住的欧阳兰，朱北，锦玉，王宝宝，葛辉媳妇，任静参，欧阳笑珍，如月，庞文，韩追…，断断续续的拜访117号，薛莲王宝宝忙的不亦乐乎。

    随着天气转变多云，薛莲王宝宝带着三个小孩在山河宫里散步，普渡佛堂烧香，球场里打几杆高尔夫，令狐胖的民宿聊天，农家乐里吃着黄河大鲤鱼……。

    薛莲离开的第五天，葛辉媳妇在117号教小铃铛数学知识，看到于头在“高五班兄弟姐妹”群里发出通知：明日上午九点，烟雨阁同学宴会，有美酒有歌舞，女士多抹防晒霜，欢迎男女老少光临。

    葛辉媳妇：“两人终于舍得见客，明天的烟雨阁热闹了。”

    ……

    ……

    翌日，阳光明媚。

    烟雨阁院门外，像平常一样井然有序，水上人间的员工维持停车广场的车来车往，非烟雨阁客人一律停到地下车库。

    院门口两侧站着十名西城黑衣人，院门内南侧的木亭，石质桌椅上面摆放了矿泉水点心，陈艳丈夫吃着水果，翘着二郎腿，看着周围的陌生人，偷偷瞄着金发洋妞。

    陈艳如月在院门迎接着客人，葛杉走到门口被黑衣人拦住，葛杉：“怎么着，不认识杉金刚？”

    黑衣人：“没有美女发话，不得入内。”

    葛杉看着陈艳喊了两声。

    陈艳从木亭里拿着矿泉水走了出来，笑着说：“不好意思，喝口水的工夫，耽误了老同学，快请进。”

    黑衣人收回手臂，站回原地。

    葛杉：“那位就是走哪跟哪的保镖丈夫？”

    陈艳呵呵一笑，没见过世面，谁也不认识，只好待木亭。

    葛杉：“看到没，他在偷瞄金发洋妞，呵呵…。”

    同样被拦的还有孟浩然孟路，如月起初没认出，孟浩然自报姓名，如月笑着说：“孟县长，您怎么来了，没有认出来，抱歉抱歉。”

    孟路：“我们不是葛无常同学，来讨杯美酒，喝完就走。”

    陈艳：“瞧您说的，平常请还请不来呢。”

    孟浩然：“葛无常在哪？”

    陈艳：“在南门，我去喊他。”

    孟浩然：“别，别，我俩过去聊两句。”

    陈艳：“里面请”。

    从阁楼出来的梅姿，看到陈艳请的手势，上前说：“两位，请跟我来。”

    院里的人们象过节一样，一个个兴高采烈，喜气洋洋，金水河畔三三两两的站着几群人。

    西边田地肖暖王宝宝为中心，围了几个孩童；肖母，明达明山河，围在地边吃着瓜果；明铃，花镜，金波在玩斗地主。

    北门下的花圃围着欧阳笑珍，欧阳沙沙，如一楠，韩丹，赵三辉夫妇，张松伟，张佩佩，马鹏飞，吴志华，刘丽丽，公孙月月丈夫…。

    ……

    东门白玉栏杆依偎着李进夫妇，葛辉夫妇，韩追夫妇，任静参，杜秀娜，伊方方，王瑶，郭美和雷朗打闹着，互相指着鼻子…，李进朝着孟浩然，挥手打个招呼，闲聊两句。

    孟浩然孟路跟随梅姿来到南门，端起身边金发洋妞托盘里的一杯葡萄酒，朝着抱着小月亮的薛莲，欧阳兰，公孙月月，葛无常走了过去。”

    孟浩然：“葛无常，还认得我吗？”

    逗着小月亮的葛无常听到有人叫，扭身回望，看到孟浩然，笑着说：“玄城谁不认识县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孟浩然：“几年没见，看看你有什么变化。”

    葛无常：“还是颠沛流离的瘸子。”

    孟浩然：“安然回来，比什么都好。起初真以为魂断他乡，哈哈…。”

    葛无常：“有这么多兄弟姐妹，舍不得先走，呵呵…。”

    孟浩然：“我姐没来吗？”

    葛无常：“来了，跟你哥于头柳叶在搓麻将，要不要喊她？”

    孟浩然：“不喊了，与你碰一杯酒，还得回去忙公务，哪像你悠闲悠闲…。”

    葛无常：“有一天，你也会如此悠闲，敬县长一杯。”

    ……

    客人们互碰酒杯，其乐融融，其乐奕奕。肖玲，锦玉，慕容雪，慕容朵朵，林婷，于夫人，诸葛秀，袁芳，袁莱…，懒洋洋的坐在沙发里喝着葡萄酒。

    袁芳调侃的问：“肖玲，关门谢客几天，膝盖紫了吧？”

    肖玲推了一把，低头笑着说：“去你的，瞎想什么。”

    林婷：“不瞎想，我们说说玄城，这两天有地震，你们发现没？”

    诸葛秀：“没有呀，官媒也没提示…噢，有地震，有地震，哈哈…”。

    肖玲：“才震五天，地震要持续五十天，哈哈…，敢消失五年，非缠五十天以解心头之恨。”

    锦玉：“以解内心之痒，还差不多，哈哈…。”

    肖玲：“内心之痛还差不多，这几天，他缠着我…。”

    锦玉：“说实话了，用手缠，还是用腿缠？”

    肖玲：“别打断话，他缠着我，把小月亮过继给薛莲…。”

    锦玉：“答应了？”

    肖玲：“薛莲不孕，不能生育，做梦都想有个孩子……，早已把小月亮当作亲生儿子，过继不过继的没什么分别。”

    袁芳：“这么说，答应了。”

    肖玲：“嗯，答应了。”

    抱着儿子的慕容朵朵说：“你带一个，她带一个，你轻松了，她圆梦了，完美。”

    肖玲：“的确轻松，薛莲回来就没放开小月亮，走哪抱哪，没记错的话，徐步与小月亮一样大？”

    慕容朵朵：“一样大，四岁，真快。”

    为了改善肖玲的情绪，慕容朵朵转移话题说道：“烟雨阁的宴会早就应该举办，却迟到几年，几位美女，想多久举办一次？”

    诸葛秀：“一周举办一次。”

    袁芳：“一月举办一次刚刚好，诸葛秀想让肖玲破产吗？”

    诸葛秀：“我快要去大港生活，多参加一次是一次。她能破产？我随葛无常的姓。”

    慕容雪：“少骗人，诸葛是葛姓的分支，绕来绕去你还没改姓，要随就随我的。”

    诸葛秀：“那不行，老祖宗会打断我的腿的。”

    ……

    葡萄火龙果等水果被大人频频光顾，美味佳果满盘已渐残。

    西城烘焙特做的精美的蛋糕点心滑而不腻，清香柔软，吸引住了小家伙，恨不得一顿承包了一年的蛋糕。

    烟雨阁西边的空旷场地，肖暖王宝宝身边围了一大群小孩，追逐着，笑闹着，肖母与保姆聊着家长里短。

    上午十一点，烟雨阁关了院门，西城安排的五十名黑衣人三分之一在烟雨阁外围巡查；三分之一在院内三五成群的喝着葡萄酒，或打着扑克牌，每隔二小时轮流替换一次。还有三分之一全天戒备应对突发事件。

    水上人间的金发洋妞服务员来回走动，锦江酒楼的厨师忙碌着食物。

    烟雨阁南侧的不锈钢栅栏搭建个半米高的小舞台，于头请了玄城电视台主持人明妍，于头也拿个话筒在台上指名道姓的胡乱说着笑话…，

    明妍：“请葛府主人，肖玲，致辞。”

    肖玲含笑走上舞台，摆了摆手婉拒于头递过来的话筒。

    转身微笑说：“谢谢各位兄弟姐妹的光临，谢谢你们的厚爱，烟雨阁的美酒期盼你们常来。

    大家奇怪，小月亮怎么喊薛莲mama，因为小月亮第一次见到薛莲就喊mama，今天正式过继给薛莲。”

    薛莲抱着小月亮走上舞台，动情的说谢谢肖玲，让小月亮圆了我今生不可能实现的梦想，谢谢大家的见证。

    台下一片掌声，郭美喊道两位美人唱一首歌，表达表达感情，众人附和喊道唱一首，唱一首…。

    薛莲肖玲头对头交谈几句，两人向旁边要了话筒，肖玲：“我与薛姐唱一首《相亲相爱一家人》，希望大家能喜欢。”

    台下响起一阵掌声，两人动情的唱完，肖玲说下面有请女歌手带来的XJ民歌《一杯美酒》。

    女歌手一首脍炙人口的XJ民歌《一杯美酒》声情并茂，载歌载舞，表达了青年男女间炽热的爱情，她的演唱具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动人心弦。

    朱凯夫妇随后献唱《烟雨人间》，朱凯：…等到天边月亮入睡，等到姑娘把口弦揉碎，等到我把心儿唱碎，等到你音信全无…

    朱凯媳妇：被爱的人不用流泪，幸福的人他不会晚睡，思念在月光里酒醉，煽情的眼泪好让人羞愧……

    朱凯：路过人间呐，路过烟火啊，心里嘛有苦也切莫声张。你说人生呐，你说岁月啊…。

    一阵阵鼓掌声，引得众人欢呼，引得金水河对面的人抬头仰望，因为烟雨阁整体抬高三米，站在西山公园的金水河畔只得抬头仰望，虽然不锈钢栅栏遮挡了人影，栏杆的花花草草遮挡了人影，但是声音清晰。

    仰望的人群中，肖父听到“请葛府主人，肖玲”的一瞬间，情感不受控制，细细泪流，女儿的选择是痛苦的，幸福的，令人欣慰的。

    一向多才多艺的李进夫妇模仿二人转，声情并茂，乐此不彼，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如月登台唱了一首《好一朵茉莉花》…，底下众人拍手叫好，于头吹起流氓口哨，又有几声流氓口哨伴随。如月本想弹一首钢琴曲，转了一圈没找到钢琴。等台下没人起哄，清了清嗓子说：“下面一首《各自安好》，送给曾经的约定，送给兄弟姐妹。”

    如月：那天，一别两宽，各自安好…，…那天，你的笑容，你的哭声…，谁若后走，莫忘祭花…。

    《各自安好》唱完，韩丹率先鼓掌，袁无常大声嚷嚷我俩的约定，怎么唱出来了。李进随着嚷嚷明明是我俩的约定，你瞎说什么。葛无常大声说那是我俩的约定，你瞎说什么。于头大声说那是我俩的约定，你们谁再抢，我跟谁翻脸…。

    如月用话筒喊：“柳叶，柳叶在哪？大歌星出来镇镇妖魔鬼怪…。”

    柳叶大声嚷嚷的接过话筒，嘟着rourou的圆脸，闪着大大的眼睛，唱了《漂洋过海来看你》……。

    肖玲再次走上舞台，拿着话筒高兴的喊着十八岁以下的小朋友，来这里，撒红包啦，撒红包啦…。

    三三两两的孩童，青少年奔向舞台，肖玲从身旁梅姿抱的纸箱里，掏出一把把红包往台下挥撒，传来一阵阵争抢声，笑声…。

    本地有名的精灵乐队带来几首激情四射的演奏，点燃了全场激情，且歌且舞，欢呼雀跃，场景热烈欢快，令人陶醉。

    ……

    客人三三两两散落各处，品尝拾舍美食佳肴。尽情享用餐桌上樱桃鹅肝，铁锅羊rou，红烧五花rou，鱼干椒炒rou，养生菜豆腐，番茄沙拉，还有小朋友喜欢的奶露包，天南海北的美食让人突然觉得胃口太小。

    高哥夫妇，徐琼夫妇，葛浩夫妇听着葛无常讲述自驾游的趣事，几人不想被金水河对岸的什么人拍到照片视频，一直待在客厅。

    高哥：“今天第一次见薛莲，不愧为玄城第一美人，跟你大嫂一样美。”

    抱着小月亮的薛莲抬头望着说：“高哥，你见过我大嫂？”

    高哥：“呵呵，几年前就熟识，在国都偶尔与你大哥喝酒聊天，如今你成了弟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高嫂：“薛山常说我与他小妹一样漂亮，今天才知道是骗我的，哈哈…”。

    高哥：“葛无常，常理来说，不会有女人跟你搭伙过日子；眼前的女人，不能亏待，尽快给个名分。”

    葛无常：“大哥，一个人给不了两个名分。”

    高嫂：“平常头脑灵活，落到自己身上却犯糊涂，你有新加坡国籍，两个身份证娶两个媳妇，符合法律。”

    葛无常：“还是大嫂智慧，敬大嫂一杯。”

    高哥：“不用举行隆重婚礼，像现在的宴会就可以。”

    葛无常：“不能如此随意，要包下锦江酒楼和水上人间，大吃大喝大玩一天；两位嫂子，什么时候再回玄城？”

    高嫂：“年前确定了日期，提前通知你和于头，于头最喜欢显摆。”

    慕容朵朵：“大嫂，别忘通知我。”

    慕容雪：“我准备个大大的红包，噢，不，准备两个。薛莲，你没在高五班群，我把你拉进去吧”

    薛莲：“谢谢嫂子，我从不进群，太吵闹了…。”

    慕容雪：“这几年以来，你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葛无常能娶你，上辈子烧高香了。”

    高嫂：“何止上辈子，得是烧了几辈子高香；你们几个男人，除了高哥，上辈子一样烧高香了。”

    慕容朵朵：“高哥也烧高香了，不然娶不到高贵智慧的大嫂…。”

    美好的时光，欢快的心情，伴随着吹捧的或真或假的欢声笑语，不知不觉过去几个小时，许许多多的人，依依不舍的离去。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天下没有不休的人，到了凌晨，烟雨阁回归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