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大哥出车祸
这天中午，大哥在集上喝了一酒了，刚刚躺下睡午觉的时候。村子里来了一个电话，让他马上到马良去开会了，有点酒意的大哥笑了，说是一会儿就去了。他这是在故意地拖时间，无非就是瞌睡没有睡好，酒劲还没有散了。才倒在床上，电话又来了，又在催了，说是非去不可了，还要快点。 大嫂放下电话，不禁笑了“你们都在一起吃的中饭了，这才分开了几个小时呀，打了一个电话，又一个电话了。” “怕是镇上有事了，要不然，他们不会催我的了。”大哥打了一个呵欠，说道。 “你还要去呀？”大嫂又问道。 “不去不行了，我来起来吧。” “也是的，晓得下午有事了，中午不晓得少喝一点呀？你看看，你的酒都还没有醒了，怎么骑车嘛？” “没有事了，我慢点骑车嘛。”大哥已经起来了，他拿了下头盔，怕是嫌热了吧，又放下了，空着手走了下去了。 “你把头盔戴上了，自己又喝了酒的，路上不要慢点呀”大嫂赶在他的身后，把头盔硬腔恶辣戴在了大哥的头上。 “放心了，我一会儿就回来了。”大哥轻松地说道，油门一扭，车子就到了好远。 这已经快要割黄豆了，田野里金黄的大豆格外的亮眼，大哥在心里想着，是不是又要搞农忙了，镇上又有什么新的动作了，反正每年都是这样的了，转了前面的这个弯，上了大路了，就可以把速度拉起来，要不了一会儿，就到了马良了。他这么想着，不自觉就已经把速度拉了起来，就要拐弯了，他听到一阵急促的声音，从那边也冲出来了一辆车，“呼”的一声，就晃到面前了，大哥的头一下子就大了，这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只听到“碰”的一声巨响，人就被抛起来又落在了在路边，失去了知觉，车子又往前一栽，趴在了那里。 那辆摩托车也倒在了路边，地上全是后视镜的碎片，那个男子吓得不轻，他从地上爬起来，慌张地四下看着，摸了一下手臂，怕是有点疼吧，又看了一下，这才发现大哥就躺在前面不远，他环顾一下全身上下，自己受伤的并不严重，他又看了一下受伤的人，心里咯噔一下，他开始扶着他的摩托车骑车就跑了。也许太紧张了吧，车子骑动了一会儿，竟然歪了一下，他又回过头来看了一下后面，路上并没有什么人，这才又加大油门，逃了。 路上偶尔有人走过，都离得远远的，大家都以为他早就死了，又或者是不认识，不想惹这个含糊一样，没有人上前看一看，直到村子里有一个在马良上班的人，也是每天从这里经过，他看到路边倒着一个人，又看到路边的碎玻璃，不以为然地摇了一下头，脚踏车骑过去的时候，眼睛不由地扫了一下，这一扫不要紧，总觉得那个高高的鼻子十分的熟悉，一下子又想不起来是哪个人了，车子还在往前滑行，他的脑海里还在晃着那个鼻子，突然，他的心里一落，猛然记起来了，队上只有这一家人的鼻子高高的，难道是他，他这么一想，不禁又往后一看，这时，车子的龙头歪到一边，他的一只脚叉在了地上，顾不了倒在地上的车子了，几步跨过去一看，大哥的脸上，嘴上都是干了的血迹，又探了一下鼻子，还好，还有一点呼吸了，他赶紧地跑到附近的人家打了一个110，这才把大哥送到马良的医院。 大嫂在家里老是的等不到大哥回来，正在行走不安的，这时，天快黑了，村里又来了电话了，说大哥出事了，在马良医院里，快点跟他送钱去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大嫂的心里就突突地跳了，她的手里没有钱，而且，天都快黑了，她又怎么到马良了，这时，她的心里一下子没了主意，孩子还好说，有婆婆爹爹了，对了，跟老三说吧，让老三送我去吧。还要说给老人听一下了，不要让老人担心。 大嫂往前面走着，她先来跟父母说一声，口一天，眼睛就红了，声音也是哑的“妈，你们晚上要帮我招呼两个孩子了，他爸爸在马良的医院里” “什么，他在医院里做什么？”母亲吃惊地问道。 “说是没有什么事了，我想喊老三跟我两个去看一下了。”大嫂又说。 “说了的呀，没有事的呀？”母亲又问道，一脸的紧张。 “怎么在医院里了，出了什么事嘛？”父亲也是一脸的着急。 “应该没有事了，我先看一下再说吧。”大嫂不敢往下说，赶紧地走了出来，她还要喊老三去了。 三哥正在屋里吃饭，大嫂进来的时候，碗里还有小半碗的米茶，“老三，快点了，跟我到马良去一趟，你大哥出了事了”大嫂着急地说道。 “什么？大哥出了什么事了？”三哥站了起来。 “你把这点米茶喝完了再去了，就是天大的事，也要把肚子吃饱了再说嘛。”三嫂在一边说道。“大嫂，你吃了没有呀，要不，吃点米茶了再走了？” “我哪里吃得下了，”大嫂一脸的愁容“我还是说叫他骑车的时候，骑得慢一点了，这不。。。。。哎，老三，你快点嘛？” 三哥本来是要起身走了，听到三嫂这么说，又坐下来，把那半碗米茶喝完了，这才又起身推车，大嫂急得站在门外都没有进去了，她看到他们这样，心里越来越急了，甚至还有一点怕了，电话里是说没有多大的事，真的是这样嘛？她要急切地看到大哥，悬着的那颗心才能落地。 病床上的大哥，头上蒙着厚厚的纱布，就是那个高高地鼻子，也只是留了两个鼻孔插着管子，他的眼睛紧闭着，也没有响起那熟悉的劓声，大嫂的心里一紧，身子晃了两下，哆嗦着推开了房间门。三哥在后面停车，看到大嫂进去了，他也在后面走了进去。 “大嫂，大哥不要紧吧。”三哥吃惊地问道。“怎么还上着氧气，医生，不要紧吧” “我们先观察着，要看今天晚上了，如果今天晚上醒过来了，应该是问题就不大了吧。”医生站在病床前说道。 “主要是伤在哪里了？”三哥又问。 “头部和口腔了。”医生又说“幸亏有人认得他，这才送来了，要不然，后果不敢想了。” 医生在说什么，大嫂紧张地听着，她想说什么，嘴张了张，没有发出声音，眼泪却掉了下来，她抓住大哥的手，手上还有划痕，磨破了一些皮了，大嫂又摸了一下大哥的额头，露在纱布外面的一点地方，都磨破了，看到里面的rou露在了外面，大嫂心疼地又看了一眼，这才问着医生“我屋里的人不要紧吧？” “就看他的造化了，”医生有一些严肃地说道“我们只有这个条件，目前检查的是他的口腔里的问题大一些，只要他晚上醒过来了，脑部就应该没有受到重创，这样的话，问题就不大了。” “他从送来一直没有醒过嘛？”三哥不禁担心地问道。 “没有了，一直没有醒过，你们晚上就要特别地注意了，只要他有什么动静，马上喊我，我就在隔壁值班，”医生说完就走了，大嫂一下没有了主意，她望着老三，希望老三帮忙拿着主意，就是只是安慰一下她也好呀。 “应该没有什么事了？”三哥说道“真的有事的话，他们就要往沙洋送了的，即然他们敢接，就一定会有把握的。” “我是说叫他骑车骑得慢一点了，他不听我的么？”大嫂有一些难过了念叨一句，转过身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 “哎，哪个晓得出这个事了？”三哥也叹了一口气。 大嫂不再说话了，她盯着大哥的眼睛，哪怕只是眼球转动一下，她都惊喜地凑上去了看一下，只希望这双眼睛早一点睁开，大哥的眼睛还是没有睁开，不过，大嫂看到他的手指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好像脚也动了，接着重重地吐了一口长气。 “明金，明金，我在这里了？”大嫂激动地叫了起来，她轻轻地抚摸着大哥头发。“你快点醒一下了，明金。。。。” “哎呀。。。。。。”大哥终于睁开了眼睛，痛苦地摆动了一下脑袋，又闭上了眼眼睛，嘴巴大张着，重重在吸着气，又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盯住天花板，又闭上了眼睛。 “我来喊医生去了。”三哥赶紧地喊来了医生。 大嫂让了过来，医生过来跟大哥检查着，他问道“你心里平静吧？” 大哥这时完全地醒了，他说道“哎。。。。。” “想不想吐？”医生又问道。 大哥看了一下大家，艰难地摇了摇头。 “还好，还好，醒过来了，就好。你好好地休息吧”医生说完，就走了出去。 三哥跟在医生的后面，小声地问道“医生，我大哥的问题不要紧吧？” “他主要是伤在了口腔部位了，”医生说道“还好是戴了头盔的，后脑没有受伤，身上的其他部位了，也是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不过，你们还是要注意了。好好的招呼他吧。” 大哥的醒来，让大家的心里轻松了一点，三哥起身说道“大嫂，大哥醒了，我就回去了，两个老人还在屋里等着消息了，我也跟他们给一个信了。” “那个，你就回去吧，我一个人守着他都可以了。”大嫂点了点头。 其实，在马良打一个电话回去的话，就可以把这个事情搞好的，三哥即然要回去，大嫂就是有一些生气，也没有留他，反正她是要守着大哥的，大哥的嘴巴咂了几下，大嫂就赶紧地弄水给他喝，一小瓶盖一小瓶盖的慢慢地凑过去了，轻轻地倒在他的嘴里，他想喝水了，在大嫂的眼里，也是值得高兴的。 大嫂又在轻轻地帮着大哥擦着身子，这时的大哥开始不安的扭动着身子了，原来，他刚才是疼醒的，全身疼，而且，嘴巴里还是麻麻的感觉，刚才喝的水，他都不晓得到了哪里了，脑袋重得不得了，放在哪里都不安逸，好像这时全身的器官都恢复了知觉了，难受得不得了，他已经开始叫了起来，实在是疼得忍不住了。 大嫂想帮他揉一下手脚，却哪里也挨不得的样子，大哥一直在叫唤着，大嫂只好跟他不停地擦着额头的，身上的汗水，大哥的身子疼，大嫂的心更疼，她的眼泪不得干，两个人就这么伴着，一直到了天明，天亮的时候，大哥才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不晓得是累的，还是太困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父亲就喊开了三哥的门，“三儿，把我送到马良去了，我看一下你大哥？” “我哪里有时间嘛？”三哥不耐烦地说道“我昨天晚上不是跟您说了的嘛，大哥醒了，医生说了的，没有多大的事了。” “你把我送到了马良了就回来嘛。”父亲不由地说道“你mama一夜没有睡了，我不看一下他，心里不安逸了。” “您不晓得等一下了，坐班车去了。”三哥又说。 “你不送我呀？”父亲又问道。 “说了没有时间的嘛。”三哥小声地说道。 “那我自己想办法。”父亲说完，就走去了。 其实，父亲也是一夜没有睡了，好不容易地捱到了天亮了，三哥竟然不肯送他，这让他心里更难受了，没有什么比儿子的身体更为重要的事了，他决定到姚集看一看，有跑麻母的车子，喊一张了，早点送他到马良，早一点见到儿子。 父亲的出现让大嫂心里一阵温暖，“您怎么这早就来了？” “他不要紧吧？”父亲问着大儿媳妇。又说“他昨晚嘲了的呀？” “哎呀，您说，都是这个样子了，他疼得受不了，叫了一夜了？”大嫂终于说道。 “嗯，这会儿睡得还平静了，我来守着他了，你也睡一会儿去吧。”父亲说着，就走上前来，他过细地观察着儿子，儿子的呼吸，儿子的伤势，还有手脚，都在过细地看了一遍，对还守在这儿的大嫂又说“问题不蛮大了，呼吸这么好嘛，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你把你的身体也要照管好呀，弄点什么吃了，睡一下去了，有我在这儿，你还不放心呀。” “好，好，我放心啦，我来去找一下我大哥去了。”大嫂说道。 “你大哥还不晓得呀？”父亲又问道。 “哪里有时间跟他们说了，您守着，我找他们去了，这医院的钱还要想办法给了。”大嫂说着，又看了一眼大哥，争匆匆地走了。 大嫂才跨进大哥的门，她的哥嫂子就愣住了，meimei这哪里还有平时的半点模样了，一双眼睛熬得通红，头发乱蓬蓬地，一看到他们，这没有说话，眼泪就下来了。 “出了什么事了？meimei”大哥的心里一露，吃惊地问道。 “他出了车祸了，还在医院里躺着了。”大嫂哽咽着说道。 “你在屋里弄meimei吃早饭，我来看妹夫去了？”哥哥跟嫂嫂说道。 “我们的钱还没有交了？”大嫂又说。 “有我们了，有我们了”嫂嫂说道“你只管你吃了早点睡一下了，你看你，像个什么人了，来我们这里了，你还担什么心了，” “哪个在招呼他姑爸了？”哥哥又问道。 大嫂本来就是站着都能睡着的人了，听到哥嫂这么一说，心里一热，她不禁说道“他爹爹在医院里招呼他了，他这会儿睡着了，我来跟你们说一下了，还不是要想法弄钱交住院费呀。” “我们来想法，我们来想法，你只管睡一下了，这种事呀，时间长了，他姑爸还要指望你安置他了，你不能不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呀。”嫂嫂又说。 这时，大嫂的瞌睡是真的来了，她吃了一小点东西，就睡了，因为医生早上来查房的时候，也说了，大哥已经稳定了，并且拨掉了氧气管子，大嫂的心算是落下来一点点。 尽管嫂嫂做事的时候，轻手轻脚的，她生怕吵醒了大嫂，可是，大嫂还是睡了没有多大的一会儿就醒了，她的心里有事，哪里睡得安稳了，一起来，她就急急忙忙的往医院里赶了过去，大哥也醒了，他疼得根本上就睡不安逸，而且，身上别的地方是疼，嘴巴却是麻的，麻的也让人不得安逸，他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全身像散了架一样的难受。。。。 “爸爸，要不，您早点回去吧？”大嫂说道“这儿到姚集，还有那么远，您早点回去歇着。” “你多睡一下，这才睡了好一下了。”父亲心疼地说道“我在这儿守着白天，你还要守着晚上了，你吃了中饭，再去睡一下儿，我呀，到了挨晚再回去了。” 大嫂来了以后，，父亲在外面抽了一支烟，这才又进来，为了儿子，他已经憋了一上午的烟瘾了，这时，嫂嫂送饭来了，她笑吟吟地跟大家打着招呼，又把饭菜摆在了桌子上，这让父亲十分的难为情，总觉得麻烦了人家。 “叔，您吃饭了，有我们在这里了，您就不要担心了，您看，天气这么热，有meimei和我们换班地招呼他姑爸了，您，就安安心心地在家里等好消息了。”嫂嫂对父亲说道。 “是的了，爸爸，屋里还有几个孩子要招呼了，你呀，以后就不要来了，医生说他稳定了，就不会有什么事了，你跟mama说了，叫她老人家也不要担心。”大嫂也说。 “哪个晓得出了这么大的事了，我呀，跟你mama一夜没有安眠，你mama也是要来看一下他的，屋里又没有人管几个孩子，老太了，又不在我们这边，那就要麻烦舅舅舅妈了。”父亲小声地说道。 “叔，碰到这事了，也就没有办法了，我们姐妹只有今生没有来世，您放心，我们会照管他们的。”嫂嫂笑着说道。 “真的是麻烦了，麻烦你们了。”父亲说着客气话。 大哥在皱着眉头，他肯定是又疼得不得了了，在大家的面前，他尽量的忍着，露在外面的嘴巴也是肿得多高，大嫂想喂一点给他吃，他摇了摇头，没有一点食欲，看到他这样，大嫂也吃不下去了，她弄了半碗米茶喂了一点给大哥吃了，又失神地坐在那里。 “meimei，这不行了，你像这样的话，妹夫还没有好，你就倒下了呀，你呀，心里不要搁事了，他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拣了一条命回来了，这就是万幸了，你吃，多吃一点，”嫂嫂劝着大嫂。 “我是不饿了。”大嫂为难地笑了“有你们帮我呀，我的心里好过多了，我是吃不下了？” “是呀，日子长着了，他以后呀，还要靠你侍候他了，你的身体有什么事，这一家人可怎么办了？”父亲也在劝着，其实，父亲也吃不下去，不过，他还是勉强吃了一碗米茶。 “叔，您的心里也要放宽了，他姑爸就是一个时间的问题了，出多少钱都不要紧了，我们大家都来想办法，大家都多吃一点，”嫂嫂又在宽着父亲的心。 “真的是难为你们了”父亲感激地说道。 “您跟我们小辈客气什么！”嫂嫂开朗地说道“这一家人呀，不说两家的话了，都是为了他姑爸，只要他慢慢地好起来，这不就都好了。” “这是两个孩子有福了，幸亏有你们这样的哥哥嫂嫂。”父亲欣慰地说道。 父亲在夸着哥哥嫂嫂的时候，心里一阵地难受，不过，他没有把三哥的所作所为说给别人听，他只是在心里埋怨着自己的三儿子，大哥出了这么大的事了，你们都没有说来医院里多陪他两天，换一换大嫂的，只记得你的工资，实在是让人气愤的很。而且，一直到大哥出院，三哥都没有再踏进医院一步，实在是让人心寒。 过了几天，小弟的汇款到了，其实，小弟并不晓得大哥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之所以寄钱回来，是因为侄女珊珊要上高中了，而大哥的手里确实是没有钱供孩子读什么高中了，小弟觉得珊珊的很聪明，要是不读高中的话，真的是有一些可惜的。哪里想到，这钱却来的正当时，解了大哥的燃眉之急。 等大哥的伤差不多好了，小弟寄回来的三千块钱也剩不了多少了，这时，学生要开学了，面对高昂的学费，大哥大嫂又一次发愁了，让孩子继续读吧，家里实在是拿不出来这么多的钱，不让她读吧，孩子又还聪明，而且，老幺寄回来的钱，本来就是专门给孩子的学费，这让他们的心里很不好受。 “珊珊，想读高中嘛？”大哥问道“你要是想读的话，我们就跟你准备钱了。” “不读了，不读了，”珊珊笑了“我们的好几个同学都到深圳打工去了，我也打工去了。” “真的不读了呀？”大嫂有一些不甘心地问道。 “我也打工去了，”珊珊又说“我们的同学说打工好好玩的，还读什么书呀。” “这呀，只怪我们的机会不好了，我不应该出这个车祸了，要不然的话，你幺叔跟你寄的三千块，也差不多够你读完高中的呀。”大哥一脸的愧究。 “好多读了高中的人，还不是回来种田呀。”珊珊倒是想得开，“我就打工去了。” 听到说大孙女不读书了，父亲一时竟然有一些想不通了，在他看来，在那个时代，他养了六个孩子，都还让大哥读了高中的，现在他们只有二个孩子了，条件要比原来好了好多的倍数了，竟然不让孩子多读一点书，他不由地责怪大哥的玩性太大，甚至是少打几回的牌，孩子半年的学费就有了着落。 不过，气归气，他还是忍着没有说，有什么说的，媳妇又不是不好，不得成器的是自己的儿子，你这么跑去说儿子，不是连着说了媳妇的不是了嘛？再说了，自己也没有这能力再来管这个事了。小弟的孩子自从送来了过后，就不愿意再到咖婆里去了，他们也没有一分钱回来，这应该用的，不应该用的，还不都得自己贴着用呀。 小弟的慷慨着实让大哥吃了一惊，没有想到，在家里那么困难的他，在外面才干了两年，一听说侄女没钱读高中了，还不要他们开口，一下子就寄了三千块钱回来了，虽然说自己的姑娘书是没有读成，不过，这个人情，还是要放在心里的。 当时，小弟在村子上的积累已经有好几年没有上交了，这一年的滞拿金什么的一算了，差不多就有二千来块钱，大哥就想着，反正自己的电工工资还在村子里了，不如，就用工资把他的积累抵销一些吧，这样的话，小弟就可以少交一些滞拿金了。 大哥的这个做法应该是很好的，而且，眼前的困境，让他也有出去看一看的想法。他也决定了，等到收割一上坡，他们也去昆明找小弟，不管是做点什么，也比现在在屋里这个样子要强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