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小P
经过父亲的苦心经营，这个特殊的家庭又开始勃勃生机了，孩子们就是跟着两个老人，一样的过得很快乐。到了星期天的时候，大家可以拿着爹爹的给的十块钱，到超市里扫一些零食回来，他们几个孩子拎着零食走在路上，叽叽喳喳，老远都能听到他们快乐的笑声。 玉大妈看到孩子的样子，不由地担心地说道“鬼老头子不晓得在哪里弄得钱了，这些孩子们又拎了一大堆的零食回来了，这些东西，不要钱给别人的呀？” “玉姐，你没说他的那头牛就卖了几千块钱了，够这些孩子们拎好多回了。”红丽妈不禁说道。 “我的个老天，这一个孩子要得几块钱才能打发地好呀，一二三，一个孩子拎了几袋子啦。”玉大妈吃惊地说道。 “哼，哼，才看到头一回吧，这些孩子哪个星期天里不去拎一些回来了。”红丽妈有一些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的个老天，这么个拎法，还得了了。”玉大妈咂着嘴巴又说。 “他的河滩子上面，该要收好多了，一年两季，哪一季收少了。”红丽妈又说。 “这倒是了，哎呀，钱就是这么给孩子们用的呀？”玉大妈又说道。 “哪门用不是一个用了。”红丽妈又说“两老在孩子们的名下，不晓得好舍得了。” “这呀，真的是舍得。”玉大妈又点了点头“哎，我们呀，只带了一个孙子了，一天也只能吃两餐呀，他们还有给孩子们的零用钱，天哪！” “孩子们也孝顺哪，哪个儿女回来了不是三百五百的给了，他两老会留在自己的手里呀，还不是用在孙子们的身上了。” “哎，我们不是养了五个孩子呀，你是看到哪个给了一个眼屎壳子的。”玉大妈又说道。 “人家的儿女孝顺了，”红丽妈说这话的时候，撇了一下嘴，她拿眼睛角落扫了一下玉大妈，又说道“我说了你不喜欢听的，哥哥好时候有云昌哥这样呀，坐在门口细古弹琴吃豌豆的事呀，他哪下不是在忙着。” “好，你说我不吃这个豌豆，这几个孙子又不吃，不是放在那里糟蹋了嘛。”肥胖的云昌大爸边吃边说，说的时候，拿眼睛横了一下玉大妈。好像是怪她提了这个话题一样。 “嗯，又还没有了，又还嘴刁了，没有法了。”云昌大爸不由地说道，其实，像他这样年纪的人，爱吃零食的人，真的很少，在农村，一年上头都有现成的零食，都是自己的田里种的，真的，要是没有人吃的话，丢了真的是有一点可惜，而且，这些零食，一般人还有一些看不上眼了，好花生卖掉以后，溜下来的一点浚子花生，还有就是铁丁子蚕豆，抓一把了，可以管上半天了。 为了尽量的省一点钱下来，玉大妈总是有她的好办法，像原来超支的时候，总是煮粥孩子们吃，这下，孩子倒是少了，她又有了办法了，就是一天只吃两顿饭，不晓得云昌大爸是不是正餐的时候没有吃饱什么的，反正，只要他坐在了门口，嘴巴里总是在动着。小时候我总在想着，云昌大爸这么胖，而我的父亲那么瘦了，肯定就是我的父亲没有吃零食的原因吧。 玉大妈不吃零食，她好瘦了，脸上总是布满了皱纹，她哪里有时间吃什么零食哟，虽然她不吃什么零食，她的嘴巴也是不得空了，不是说这个孩子怎么了，就是在说那个媳妇怎么了。 “哎呀，怎么得了哟？现在的孩子惯得？”玉大妈又说。 “怎么啦？”红丽好奇地问道。 “怎么得了了，像这么惯得？”玉大妈又叹了一口气。 “你真的是管得宽了，他的孩子随他怎么惯，用了你的一分钱了？”云昌大爸鼓着眼睛说道。 “不好了，像这么惯了，怎么得了了。”玉大妈又在唠叼着。 “哪门搞了，怎么说话说个半截了？”红丽妈急了，又跟在后面问道。 “你说一下，昨天都半夜了，这个孩子说是要吃什么烧烤，非要他爸爸拖他到沙洋去吃，” “跛子的路多，碎颠了”红丽妈揪着嘴说道。 “颠到了的啦”云昌大爸笑了“他不吃烧烤不让他爸爸安逸么！” “真的是惯得没有门了。”红丽妈阴着眼睛说道。“现在哪个人不是个把儿子了，把个孩子真的是惯得没有门了。” “你说有什么办法了，大半夜的，非要吃了，昨天好冷了，好大的风哟。”玉大妈不晓得是心疼儿子还是怎么的，又这么说道。 “管他的，他的孩子了，他就是要惯，也是他的事了，你说了，他会听你的嘛？”云昌大爸有一些不以为然地说道。 “半夜了还到沙洋吃烧烤，真的是了，”红丽摇着头说道“姚集没有烧烤卖呀？” “他说姚集的没有沙洋的好吃了。”玉大妈无奈地说道。 “真的是钱多了！”红丽妈说这话的时候，连连摆着脑壳，又问道“沙洋的烧烤又是一个天呀？” “有个屁的钱呀，赊帐了。”云昌大爸又说“这个孩子呀，像这么个惯法了，还是害了孩子了。” “什么，认都不认得人家，就是一个赊帐呀？”红丽妈吃惊地张大了嘴说道。 “我听到两父子回来说了，生怕人家不同意了，哪个晓得人家还好说话的很了，下回呀，不到这家吃去了，另外换一家，免得他认出来了讨帐了，呵呵。”云昌大爸笑着说道。“反正沙洋多的是卖烧烤的。” “像他们这么做的话，还就是不沾涎了。”红丽妈不客气地说道“还没有呀，就把孩子惯也来一个丑脾气，吃得起就吃了，吃不起呀，就不吃，把个孩子惯个臭毛病了” 也许是觉得自己说得有一些过分了，红丽妈又在后面补了一句“我这个人的嘴巴直得很了，你听不听得起了，我都要说的，本来就是的，把个孩子惯得不成样子了，挂个赊帐也要到沙洋吃个烧烤了。” “哎，我们有什么办法了，一个在天上了，一个又在地下呀？”玉大妈不由地说道。 “盐罐子怕是一天这样的日子都没有过过了。”红丽妈又说道。 “是的嘛，两个大人一离婚，把个孩子往我这里一款，我哪里有钱给他吃了。”云昌大爸不由地说道。 “看我们的日子好为难了，就这两个人的田了，吃的也找它，用的也找它，穿的还是要找他，我们的手里去哪里弄一分钱了，这一天吃两餐了，才勉强不为难了。”玉大妈叫起穷来。 “孩子才是大事了，你们年纪大了，吃两餐了不会饿了，盐罐子正在长身体，他受得了了，人家的mama要是晓得孩子跟着爹爹婆婆过的是这种日子的话，人家算是不会要你弄的了。”红丽的妈又在说直话。 “不要我弄正好，我怕安逸的呀。”云昌大爸一脸轻松地说道“就是弄大了，我又得得到什么迹呀。” “哈哈。。。。。。你们说什么说得这么热闹呀？”胡大妈肥胖的身躯慢慢走了过来，玉大妈赶紧地搬板凳。 “要你搬什么板凳呀，我自己来不就行了。”胡大妈笑了。 “今天没有打牌呀？”玉大妈问道。 “没有打，歇一天了。”胡大妈又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说什么！在说盐罐子一天只吃餐饭了，这个小P了，半夜还要跟他爸爸到沙洋吃烧烤。”红丽妈概括着。 “哪个能跟小P比了，哈哈。。。。。。”胡大妈笑了。“一个孩子有爹妈疼了，一个孩子是爹也不要了，妈也不要了，怎么会一样嘛！” “好，你们说，孩子们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又有什么办法了？”玉大妈无奈地说道。 “看你们惯嘛？”红丽妈又揪起来了嘴。 “我们哪里又惯了？”玉大妈不由地说道。 “呵呵，还没有惯了？”胡大妈不由地斜起眼睛说道。你那个日子哪门惯得盐罐子的爸爸，你忘记了？” “人家服兵役探亲了，只有一个星期，你的儿子探了一回亲，又是一回亲，先是爹爹死了，爹爹死了又是婆婆死，婆婆死了，又是扯得一个什么由头回来的？” “好，他回来了不肯去了，我又有什么办法？”云昌大爸无奈地说道。 “你刚才是怎么说的，你没有惯使你的孩子的了？”胡大妈笑了。 “这，这，怎么说得成了？”玉大妈悻了半天，这才狡辩着。 “道理是一样的了。”胡大妈又说道。 “哎，要是年轻几岁呀，我也出门打工去了，这窝在屋里又没有一个什么收入，急死人了。”玉大妈不由地说道。 “呵呵，为什么说人老不值钱了。”胡大妈说道。 “叫云昌哥牵一个小牛也要得呀？”红丽妈又在出主意了。 “哪门要不得了，这牵两年了，就是几千块钱了。”胡大妈又说。 “给屁股给别人踢了，要有本钱了？”玉大妈不由地说道。 “就是有本钱，我也不牵这个牛了，你们是没有伤到心了，不管睛天下雨，都要牵出去的了，这天晴还好说，下雨怎么办了，还有了，这牲口到了过冬又吃什么！”云昌大爸翻着眼睛说道。 “呵呵，肯定是没有你坐到这里，吃着蚕豆安逸了。”胡大妈不客气地说道。 “是有一个力气了，跟着胡兄弟到马良搞搬运，这呀，他长得这么胖，走快了气都喘不过来，哪里又搞得成了。”玉大妈看着云昌大爸肥胖的身躯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呵呵，想搞搬运呀，回去二十年差不多了。”胡大妈有一些得意地说道。 胡大妈的日还是很好过的，胡大叔在马良当搬运工，当了一辈子了，胡大妈坐在家里，想打牌就打一下牌，不想打牌了，就出来坐坐，反正胡大叔每月都有工资拿回来交给她了。 “听说了嘛，她的大姑娘离婚了？”玉大妈挑了一下嘴说道。 “还说吧？是真的呀？”胡大妈小声地问道。 “还不是真的，听说大姑娘出去打工，回来就要离婚，”红丽妈的声音也有一点小。 “两个大人怎么说？”胡大妈又问道。 “他们两个大人的脾气你不晓得呀，原来的时候，就看不起这个女婿，这会儿，姑娘要离婚了，还不是呛着她的性子呀？”玉大妈又说，“总是打牌去了，这会儿都没有回来了。” 玉大妈说的是我的小妈，就住在玉大妈的对门，她的嘴巴一挑，大家都晓得她说的是哪个人，小姑的两个姑娘都生得十分地漂亮，只是，两个姑娘长年的不回家，大家看到的日子很少。 “小姑娘了？”胡大妈又问道“这小姑娘怕都有了二十七八了吧。” “还是一个人哪。”红丽妈说道“这大姑娘刚刚离了婚，小姑娘又还是光棍一个，哎？都说我们的儿子条件差了，找不到媳妇了，这漂漂亮亮的姑娘也找不到男人呀？” “哪里跟你说没有找到男人了，是没有找到合适的男人了。”胡大妈纠正着。 “还不是一个光棍呀？”红丽妈一脸的不屑。 正在说着，小妈从南头回来了，边走边数着手里的钱，看到坐得这些人，不由地笑了“今天总算是翻了一个身了，输了好多天了。” “赢了好多钱了？”胡大妈问道。 “还不就是百把块钱呀。”小妈大咧咧地说道。 “你们打得大一些了，我们呀，没有钱，打得小了，火气再好，也就一二十钱的事了。”胡大妈说道。 “能跟你们比的呀，你们的年纪大一些了，我们要是打小了，又有哪个缠你嘛。”小妈笑着说道。 “这是今年才买的衣裳呀？”红丽妈羡慕地说道。 “呵呵，管他的，吃了，穿了，玩了再说了。”小妈不由地眼睛在衣裳上扫动着，她拍了一下衣裳，大声地说道，边说身子边朝后仰着大笑着。 “你划得来哟。”玉大妈说道“我们没有过你一天的这种日子。” “你怪哪个了，你是想不穿了。”小妈不以为然地撇了一下嘴说道。 “拿什么玩了，给惯给人家踢呀。”云昌大爸没有好气地说道。 “时代不同了，你们那时候，一家那么多的孩子，哪里像我们，只有两个孩子，肯定还是有区别的呀。”小妈又说道“不跟你们说了，我要烧火去了。”她说完就起了身。 “呵呵，光棍了一辈子了。”玉大妈看到小妈的身子进了厨房，小声地说道。 “不是光棍了一辈子嘛，会让两个姑娘也光着嘛。”红丽妈也在后面补了一句。 “你们说一下了，他的屋里是哪下添了一个家具了，还是什么的，人家小姑娘回来的时候，生怕屋里这个样子丢了人了，都是让男朋友的小车送到了林子后面的大路上，就把人家打发回去了。”红丽妈小声地说道。 “你看到了的呀？”胡大妈不禁又问道。 “肯定是有人看到了的嘛。”玉大妈也说道“年纪轻轻地，就一天到晚的打牌，孩子们哪里会喜欢他们了？” “哎呀，这是做了也落不到好了，不做也落不到好呀。”玉大妈不由地又说道。 这时，小P走来把玉大妈一阵猛摇，云昌大爸见孙子这样，生气地站起来，看到一根棍子就要捡起来打小P的时候，小P飞快地跑来了，还在冲着云昌大爸招手了，云昌作势要赶去打他的时候，他又跑开了，就这样，上前一步，又退后一些，逗着自己的爷爷奶奶。 “生成了是不得成器的东西了。”胡大妈起身了。 “哎，我也要弄菜了，不坐了，不坐了。”红丽妈也起了身。 肥胖的小P长得有一点像爷爷，也是又矮又胖，不过，小家伙就机灵地很多，他上蹦下跳地逗着两个老人，好像这两个老人就是他的玩具一样，爷爷一发火了，他就胆子小一点，等爷爷的屁股一挨着板凳了，他又拱了出来，一下子就跑到奶奶的身边，刚要动手整奶奶的时候，爷爷的吼声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