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塞外狂沙
洛川看着不再理会，继续专注的看着这些壁画，虽然看似残缺，但上面显得色泽和勾勒出来的轮廓，在残留的这些影像中，还是显得十分明显。利用物语之能，洛川微略的了解到在过去那些年中发生的事情，更遥远的，却无法用物语之能借助残留的气息询问出来。 似乎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画面，凸显着在几十年以前，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大量的外国人不断的涌入到这里，有的从东而来，往西走向了玉门关；有的从玉门关跨入，进入到了这里。人们争前恐后从四面八方走过来，不断的涌入到这个曾经无人问津的地方，渐渐的到处都是外国人拉着大量的设备，同时也带着精致的仪器。 夕阳下，看守这无数个石窟的人，手中拿着那些外国人所支付的几块银元，淡然而麻木的笑着他们把这些曾经最为珍贵的遗迹，一件件的运走，大量的车轮背后，只剩下滚滚沙尘飞起。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就如同病入膏肓的人，知道生命无望的一种挣扎还是病态的活着呢？ 洛川的眼睛中再一次被蒙上了一层雾气，曾经何时，以为自己不再为俗世情感而所动的他，如今在这样的回忆面前，悄悄的落下了这些伤心的泪。洛川感觉自己也是病了，疯狂的追寻，自己所看到的不再是生命重回的意义，而是一种撕心裂肺的回忆。 一阵笑声传过来，只见上官静带着鲁焱和尹贺一郎一起回到了洛川驻足的地方。洛川迅速的把眼睛擦了一下，然后招招手向外走去。 他们在后面继续聊天，只听见上官静说：“你们嘴里说的那个洛少好奇怪哦，感觉一点都不合群。” “我们洛少他不是不合群，是不喜欢那么吵吵嚷嚷的。”鲁焱回答到。 “那也不至于这一路上都好像很讨厌我的样子，难道我真的那么丑吗？辛亏还有你们两个，否则打死我也不会坐他的车！” “小姑娘，你就别和我们洛少再计较了，能让你上车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要好好的保重，记得哈。我们现在出去就准备要出发了，以后各自离开，多保重吧！”尹贺一郎学着华夏古人的言语，说的一字一板，但是谈吐中完全就像鹦鹉学舌一样。 “哈哈哈，看你说话的样子，好搞笑啊！”上官静笑着说。 洛川加快了脚步，迅速的走到了外面，如今渐渐内力聚拢的他，似乎脚力也比从前强了很多，转眼间的功夫已经甩开他们老远。走出了石窟之后，到了停车的地方，不远处还是有一些人群，似乎在路边在卖着什么东西，洛川走过去，看到原来是本地的村民，篮子里装着自己家种的苹果，颜色显得翠绿。 “小伙子，你尝尝，很甜的！”一个身穿褐色衣服的老年人对着洛川喊道。说完便递给洛川一个苹果，洛川拿在手里，尝尝发现味道不错，的确是很甜，可能是和地理有关系，虽然颜色看似不是很好看，但味道的确不错。 “老奶奶，你这一篮筐我全部买了！” “太好了，那这些我就给你算便宜一些，给你二十块钱吧!” 洛川惊讶这么多苹果才二十块钱，似乎有些太便宜了。不相信的再问问，结果的确就是二十块钱，洛川就把篮子一起买了，给了老奶奶一百块钱。看着老人家欣喜的走了，洛川提着一篮苹果走到了车前，鲁焱和尹贺一郎已经上车，打开车门发现上官静也在里面。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洛川问道。 “哦，你终于可以说话了，我以为你一直都不会说话呢？”上官静说到。 “丫头，别乱说话，我们洛少爷可不会和你一个小丫头计较，但是你可要注意分寸啊！一会儿把你送到车站，你就自己回去吧！”鲁焱赶紧出来打圆场。 洛川没在说话，把苹果放在了车后备箱里面，拿出来分给他们几个，大家也都不计较，用手擦一擦就开始吃了。 好吃的品论不绝于耳，洛川已经吃完了，继续沉默着坐在后面。到了车站的时候，看着上官静下车，洛川对尹贺一郎说。“把苹果带一些给那个小姑娘吧！”说完后，继续闭上了眼睛。 只见上官静下车后看了一眼双目紧闭的洛川，哀怨的眼神一闪而过，洛川内心深处一震，他似乎感觉到什么，睁开眼，上官静已经收回了眼神，虽然转眼间已经回过了头，但是洛川依旧看到了她的侧面，似乎有一点华允儿的影子，虽然这一路上都没有仔细看过这个女子。但临走的时候，却发现有华允儿的影子，这让洛川原本平和的心起了一丝涟漪。 但转眼间一想，那都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情了，也就不再理会。 继续驾车往西行驶，虽然一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但是也并没有影响几个人的心情。 “洛少，我觉得你对那个女孩听冷漠的，是怎么回事啊？”尹贺一郎首先开口问道。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无话可说而已！何况大家都是萍水相逢，有你们相陪就可以了。我再掺和什么啊？”洛川笑笑说，恢复了往日的状态。 但是，有一种感觉洛川没有说，就是对那个叫上官静的女孩有一种完全是出于自我的那种排斥，这是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得，所以既然说不清楚，洛川也就没有多说。 “但是，你有没有注意到，她和华允儿长得很像！”尹贺一郎继续说。说完之后，看到洛川似乎脸色微微起了变化，赶紧又忙着说到：“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已经过去的事情了，也就不提了！”洛川说完后，便闭上眼在后排继续静坐着。 尹贺一郎又回到了前排和鲁焱坐在了一起，因为鲁焱没有见过华允儿，便悄悄的问尹贺一郎。 “华允儿是谁？”只见尹贺一郎马上摇手，做出一个不要说话的姿势，紧接着车里除了一路上播放的一些音乐之外，全部都不再说话，显得十分安静，安静到了压抑的地步。 途径一条很长一眼望不到边的公路，两边都是黄沙，似乎路边上都被表面一层薄薄的黄沙覆盖了。若不是前面不远处行走的车辆还留下淡淡的车辙，几乎都看不到路在哪里，虽然是白天，但是天色似乎并不好，阴沉沉的夹杂着一阵阵的风袭来，吹着玻璃，夹杂着一些小沙粒，车窗不断的被敲响。 四周都是空旷的隔壁地，没有任何遮挡，随着风势的加大，声响也越来越大了。三人原本并不觉得很惊奇，在这里风沙是常有的事情，但是鲁焱在开车的时候还是加快了车速，所以随着车速的加快，很快就看到了前面的风沙似乎更大。 洛川曾经查过一些资料，了解到这其实是错觉，实际上在这样的情况下，风沙都是一样大的，因为本身都在一个区域，最担心的是别出现龙卷风，否则的话就算是有多大的东西都会随风而走。 由于风沙过大，前面的路几乎都看不见了，这时候，在非常近距离的地方，鲁焱看到了一个黑影，再近一点才发现，原来是一辆车，停在半路上走不了了，估计应该是出故障了。 这时候，只见对方的车门被打开，迎着风打开车门本身就是很危险的时间，随着一阵风过来，那个车门被拦腰折了过去。连一点声响都感觉到，车门已经被吹得无影无踪了。 车上下来一男一女，鲁焱隔着放下来的一点玻璃问：“喂，你们怎么样啊？要不要帮忙？” “大哥，我们的车没油了，麻烦带我们一程吧？”只见那个男的高声叫道。 洛川示意尹贺一郎开车门，洛川暗暗的用功将车门紧紧的用力锁住，协助尹贺一郎帮他们开车门，因为风太大，这个时候，不能一下子将车门打开，否则的话就会出现刚才的问题。 “哎哟，我把包落在车上了，我去拿一下！”随身下来的那个女子，努力抓着刚才车的边缘，又向刚才的车门爬去。 “心肝宝贝啊，你赶紧回来啊，那里太危险啦！”虽然叫声不小，但是随着车门打开，那个男人一下就上了鲁焱开的车上。这时候，尹贺一郎听到对面的车里发出一阵惨叫。 他一着急，将男人迅速的塞了进去，那个男人慌张的爬上来，一下子撞倒了洛川的身上，坐下后连忙说：“对不起！” 洛川这才发现上车的这个男人就是刚才和那个女人在壁画前卖弄风情的一对，洛川心里不由得一沉，但没有表现出来。这时候，尹贺一郎扶着刚刚发出惨叫的女人，轻轻的上车后，才发现刚才是被风吹着撞了一下，整个左腿都肿起来了。 三个人坐在后面就感觉到有点紧张了，尤其是这么一个腿部还受伤的女人。 “鲁焱，你赶紧开车，我来看下哪里受伤了？”洛川看着脸色已经苍白的女人，开口说道。 “你是医生啊？太好了，谢天谢地！”男人谄媚的笑着说，近距离的靠近更让洛川觉得不舒服。 “你把她的腿部抬起来！”洛川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