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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找的都是机会

    卓然的保安着实令人费解,不仅凶悍而且嗜血,对警察的仇视更是难以假想。

    “伪警察,真土匪,人人得而诛之。”

    呼声一出,场面失控。

    孙长鸣对媚机关钟离负责,获得指示:弄死一二个,长鸣君如果看得起媚机关,事后可以去复建那个区域。

    此时此刻,孙长鸣恰在点上,一旦出了人命,余熏海的那条船不仅仅只是破了那么简单。

    钟离要求孙长鸣立即执行他的意图,孙长鸣没有多想,这一刻他足足准备了三十年,枪支做过消声处理,孙长鸣藏在暗处,混乱中开枪放翻了董彪,即便被发现,孙长鸣也不会很在意。

    “老董,董哥!”刘琦叫了两声不得回应,脑袋一热,“迈阿密!”以暴制暴,错乱间开枪射杀,肖景光跟着挺身而出,人性,血性,本性在这一刻交错。

    大乱,两方都有枪械,两方均不示弱,枪响划破了夜空,被堵在吧台的肖景光,刘琦双双中弹,汤德持长枪冲出电梯间,一个跳跃不顾一切地扑向吧台,不及动作便被乱枪打中,枪声,喊声,嘶叫声,再度猛烈,双方杀红了眼,双方都有伤亡。

    汤德的急躁与张夹生有关,汤德用了萧逸生的手机联系张夹生,张夹生说:老董去了卓然。

    那条赖皮虫基本没有战斗力,汤德急了,犯了大错——

    肖漫天率队紧赶完到,事发现场遍地狼藉,顶上顶下统统一片血色,血染红了灯色向四处喷洒,整个酒店早已人走楼空。

    硝烟后的寂静,是一种令人肺颤的死寂。

    这事闹大了。

    这事件,死伤无数。

    初入寅时,临晨三点,张夹生感觉特别不好,不停地抽烟莫名的烦躁,黄璜错误地以为是驾驶车辆有了困顿,提出换驾,张夹生同意了,换位,黄璜有意无意牵了他的手,张夹生没能意会黄璜是想给他抱一抱,或者,她想靠一靠。

    忽略了,或许,高估了汤德应变的神智。

    “什么事?使你的心神如此的不安。”

    “身后像是出了事。”张夹生续了支烟,缩了缩。

    “想不想放水?”

    张夹生笑了,黄璜感到一种满足,随便一问:“能有什么事?”

    “这个——”

    欲说无词,转眼又回去了,郁闷变得更加浓重,张夹生捂了脸透过指缝的喘息,黄璜都能听到肺叶清晰的扩张与收缩,这种感觉很不好,像是有不能想象的事情在发生,令人沮丧,甚至恐慌,而亮着灯光行驶的车辆貌似是在逃离事发的现场。

    这确实不是黄璜的性格。

    张夹生动了一下,手离开眼眉朝路边摆了摆,他要接听一个电话,非得车停路边?黄璜唇齿微启,没问,黄璜没有预感,所有的感觉都是张夹生传递得来,没有自己的考虑却是很难做到。

    三四五五三六,记忆熟悉的号码。

    端木尽燃直接把电话打给张夹生,使得张夹生有了更加充分的思想准备:南靖出事了,否则尽燃是不会有电话打给他。

    张夹生有些愤怒,“说吧!别矫情。”

    “你冲我发什么火?”

    尽燃不想示弱,不想理亏,张夹生的恼火乱了套,“不说挂了。”

    “我不在南靖,肖漫天赶了过去,是从丹阳赶过去的所以,晚了。”

    张夹生顷刻间没了底气,判断出现空白,“晚了?什么晚了?”

    “你们的人走了,上面领导让我通知你,肖景光走了,还有刘琦,董彪还有,就是汤德。”

    “什么啊?乱糟糟!”

    张夹生说着翻了白眼,心跳骤然收缩致使呼吸哆嗦,甩手把手机甩出了车外,整个世界似乎与他张夹生没了任何关系,回头平静地对黄璜说:“走吧,我们走。”之后又说:“我想睡觉,我想睡一会。”

    “睡吧,你睡。”

    黄璜小心地把车辆平稳地开动起来,一路都是很小心,谨慎,像是有人晕车,一个刹车或是一个小角度急转都会使得张夹生狂吐不已。

    是有一点点晕车的样子,更像是一个重症患者,张夹生的胸腔积压了大面积血液,气乱,旧疾活跃,稍有不慎紊乱的气血将喷洒而出,将造成能量流失,真元大伤。

    张夹生利用休眠化疗气血两脉的积於;利用休眠遣散过度悲哀造成的气堵胸闷,保重身心,才能让他们听到凄厉的狼啸——

    才能告慰枉死的亡灵,心跳才能为兄弟而颤抖。

    空幂泛起鱼肚,白色惨淡,地平沉淀的黑色没有一丝生息的迹象,状似昏睡过去的顶天怪物不再醒来,黑暗不会永恒正像白天不会持久,自然总是一阴一阳演绎生与死的轮回,这个规律大道理,任何问题撞上大道理都会失散于无形——

    那么你生有何欢?

    我死又何惧!

    软着路,气血行走小周天,浮躁逐渐归于平寂,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以后都要效仿,这次处理得很好,理应站在高于战略的高度,俯视,要冷血,即便是对自己人。

    车辆在行驶,重走旧路,景象依然,花草依然,吵杂声也如昨天,前天也是这样的清晨,也是这么个光景,天色也是越走越明朗,一往一返发生了变故,肖景光拿到五万块钱是会很高兴,遇上贵人一枚,跟着贵人奔前程,区区五万何足挂齿——

    张夹生闭合了眼皮,胸腔不由一热,连忙回头说黄璜,“辛苦了。”

    “不,没辛苦。”

    张夹生长长地舒了口气,黄璜跟着喘了一口长气。

    这是一种松懈的外现,张夹生随意地点了支烟。

    车辆进入城区,按张夹生的要求向市中心行驶,他的地盘他做主,黄璜准备随遇而安,至于南靖发生了什么,手机开机之后,也就清楚了,即将见到张夹生身边的人,步入他的空间与生活,这个时候显现高兴,才是疯了。

    事情是有发生,一时之间弄不清他的习性和行事程序,而默然观察,欠缺事发的内容,缺失这个前提,黄璜自然找不到北,开口问,怎么问,又不是没问。

    张夹生是要把黄璜交给苏小默照应,欠妥,不仅唐突甚至荒唐,滑稽,别无他法,相比将她撇在大街上更靠谱。

    佳苑小区住着苏小默,送女儿上学堂,吃过早点正要出门,迎面撞上了张夹生带着一女人,女人气质超凡,举止间透着与众不同的金贵,苏小默一眼便看出女人还是个姑娘,张夹生领一姑娘来了,苏小默当下圆脸露笑,很纯净,“来了?”

    张夹生嗯了一声,招呼苏小默的女儿苏曼,初次见面说:乖哦。

    苏曼狠瞅了一大眼,随即哼了一声,倒是朝黄璜甜甜一笑,说了一声:“阿姨,再见!”自己走了。

    黄璜觉得很好笑,苏小默却是一脸绯红。

    进了房间,黄璜倏地想起了什么,说:“小姑娘好可爱!我得表示。”握着手包,赶了出去。

    张夹生拦下了苏小默,“有急事,我这就走。你叫西典过来照顾她。不,联系乔天桥和栾尽衣,告诉他们,这姑娘是黄璜。让他们想法留住她。另外——”张夹生犹豫了一下,终于没说,生生将舒培压了下去,担心杨焚打蛇不死反被蛇伤,一旦自己撒手而去,唯一的遗愿是西凹村能全身而退。

    苏小默想问一问,没机会,也没敢问,有些摸头不着脑:俩人刚来,一个前脚走,一个后脚出。

    苏小默哪里知道俩个人,各有各的事,找的都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