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情深义重

    弘云大师见日本人都走了，才吁了一口气，他叫智凡主持赶紧料理死亡的香客和道士，就迅速赶到道居院的暗洞里来了。当他先前把马驰原背到暗洞里来以后，并不知道他伤得怎样，是死是活，一放下马驰原就招呼段民生和邓遣军，没有他回来千万不要出来，说完就立即钻出暗洞关上暗门出去了。那时日本兵已经在道馆里到处抓人了。后来日本人杀了八个人还要杀智凡主持，亏弘云大师赶到了救了智凡主持一条命。到后来他自己的命也差不多丢了，两百多个香客的命也命悬一线，这情形让弘云大师到现在还胆寒心惊。为了救这三个抗日军，几乎有几百条性命要死，这三个抗日军真是太珍贵了。弘云大师想到，不能让这弥足珍贵的抗日军死了，花这么大的危险救了个死人那太不划算了，他要赶紧赶到暗洞里来救这三个抗日的伤兵。

    弘云大师看看身后没人就扭开了暗室的门进了暗室进到暗洞。暗洞里虽然没有点灯但应当有一点暗光，但弘云大师骤一进来是两眼还黑，段民生则看出了他。段民生说：“大师，你回来了。”弘云大师问：“你们怎么样？”段民生说：“我只伤了一点rou，包住了不要紧了，邓教官伤势也不是很重，马连长伤了大腿和小腿，流了很多血，现在还在流血呢。”弘云大师说：“我有止血药。”一边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来，叫段民生赶紧给马连长上药。段民生丝毫不敢放慢，立即就把药倒到马驰原的大腿和小腿的伤口上，一边问马驰原：“怎么样？”马驰原流了很多血，已经很虚弱，挺起精神说：“不要紧，不要紧。”段民生安慰他：“上了药就会好的，上了药就会好的，你不要担心。”马驰原说：“我不担心，我担心外面怎么样了？”弘云大师说：“外面日本兵杀了八个人，已经走了。”段民生说：“日本兵会不会假走又回来？”弘云大师说：“我已安排人盯着，日本兵回来他们会报告的。”段民生也佩服大师想得周到。

    这时弘云大师已经点上灯，暗洞里不暗了。弘云大师来看马驰原的伤，地上已经流了一大摊血，马驰原的裤子全都血透了。弘云大师说：“血流的太多了，人扛不住的，我这里又没有医生，可如何是好？”段民生说：“全中大叔不是在这里吗，他和王大勇怎么样了啊？”弘云大师说：“我背着马连长就来这里了，后来就和日本人打招道去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马驰原说：“他们是不是救我们出了事呢？”弘云大师说：“估计没出事，日本人说有两个人把你们两个救走了，那应当他们就没有出事。”段民生听弘云大师这一说，一颗焦急惦记的心才稍放下来。要不是全中大叔和王铁匠及时出手阻击日本兵，他和马驰原还有邓遣军的命只怕也会完了，还有弘云大师也可能逃不掉日本兵的子弹。

    段民生说：“全中大叔他会在哪儿呢，眼下只能指望全中大叔来帮忙了。”弘云大师说：“我出去看看，看见了就把他叫来。”段民生说：“好，请大师加快，我还有紧要的事要和全中大叔说呢。”弘云大师答应了一声就出了暗洞口。

    全中大叔和王铁匠一跃出那个凹地并没有朝道馆里跑。他们的身影很快，一折身就跑向菜地那儿去了。日本兵被打怕了等待了好一会儿才伸出头来看，但全中大叔和王铁匠的影子也不见了。当日本兵向道馆冲去的时侯，全中大叔和王铁匠就待在菜地的下边。王铁匠说：“要不要再打一下鬼子的屁股，以吸引鬼子回来好掩护段民生。”全中大叔说：“不必了，有刚才的时间以弘云大师的身手早就把他们藏好了。”全中大叔经得多预测得准，当他们说这话的时侯，弘云大师已把马驰原背进暗室里去了。全中大叔和王铁匠只有两个人三把短枪，又没有多少子弹，如果再引日本人来，可能自己还得灭亡，全中大叔不会干这样的赔本勾当。

    当弘云大师来到菜房子的时侯，天已经要黑了。夕阳下到了山边边，鸟儿已经回了巢，露水挂上了叶尖尖。弘云大师不知道全中大叔在哪里，就兀自咳了一声。他这一声把菜叶子上的露水都震了下来。他用的是气功传声，音波飞来，小叶儿能动，如遭劲风，露水当然就掉下来了。全中大叔对王铁匠说：“弘云大师叫我们了。”王铁匠的功夫还没有到这一境界，当然不知道有这个玄奥，还当是真的动了点风呢。王铁匠说：“我没有听到叫声啊？”全中大叔说：“听到咳嗽了吗？”王铁匠说：“隐约听到了。”全中大叔说：“这就是武学的境界，弘云大师用气功传声，声到露滴，你以后好好学习吧。”王铁匠一向信奉全中大叔的话，就说：“好，我一定向弘云大师请教。”全中大叔说：“弘云大师来叫我们，那就没有危险了，我们出去吧。”说完就跳出了菜地，王铁匠紧跟在后头。一上菜房子台阶，弘云大师果在那儿等着。

    弘云大师问，“可好？”全中大叔说：“没负伤。”弘云大师说：“段民生他们三人都负伤了。”全中大叔说：“伤得怎样？”弘云大师说：“他伤得不重，邓教官也伤得不重，那马连长伤得可不轻了。”全中大叔说：“请快带我去看看。”弘云大师说：“我就是来找你的，段民生说，还有大事要向你报告呢。”全中大叔说：“那就走吧。”弘云大师说：“现在日本人来了，道馆也不一定就安全了，我带你走暗道吧。”全中大叔曾听大师说过，道馆里有暗道，但他没有走过，如今大师带他走暗道，足见大师对他的信任。全中大叔不知怎样来表达他对大师的感激之情，但此刻一切感谢的话都是多余，全中大叔就默默地跟着弘云大师朝前走。

    弘云大师走到一间菜房子里，搬开了一张小菜桌，推开了一面石墙，里面是一间小房子，房子的正前方又是一面石墙，弘云大师走到墙下，用手掌附住石墙左下角的一块地方，石墙上就打开了一道门，门里是黑漆漆的暗道口。弘云大师请全中大叔和王铁匠进去。全中大叔和王铁匠就进去了。弘云大师跟着也进来了。洞口的墙洞里备有油灯和火柴，弘云大师点上灯，按了一下墙上的一个按钮，洞门就自动关上了。弘云大师请全中大叔和王铁匠向里走。全中大叔说：“还是大师前行吧。”弘云大师也不推辞，就走到前面带路前行了。其实这里面就是一条路，中间除了有两个开叉口通向别处以外，别无其他转弯抹角。洞宽约有两个人身子那么宽，按设计可能是正好容两人对面通行。洞高正好容全中大叔和王铁匠通过，如果他们再高点就要低头了。弘云大师把全中大叔和王铁匠引到路头，那儿稍宽点，但前面是一堵石墙挡住路了，洞道变成一个死胡同了。王铁匠正想纳闷，却见弘云大师放下灯，用手掌按住石墙左下角的一块墙面，石墙就徐徐向左移进石缝里去了。里面又是一堵石墙。弘云大师用右掌按住右下角的一处墙面，那石墙也动了，徐徐地缩进右边的石缝里去了。灯光跑得快，最先跑到前面去了。王铁匠眼尖，他一眼就看见了段民生，正拿着枪对着这边的人呢。原来暗道通到了暗洞。

    王铁匠赶紧说：“民生，是我呢，别开枪！”段民生也早就看出了是弘云大师，又看到了王铁匠和全中大叔，就收起枪说：“我不会开枪，我看见你们了。”一边欣喜喊：“弘云大师，大叔，大勇！”三人立即进到了暗洞里。弘云大师把灯挂到墙上，暗洞里一片光明。马驰原已经虚弱得在黑暗中半醒半睡了，此时见有灯光和人来，立即也警醒了，并且认出了全中大叔，他叫了一声王团长，眼泪就流出来了。马驰原原是全中大叔团里的连长兼政委，在湘江战役中负伤后在大山中流浪了好几个月，后来全中大叔找到他时都快奄奄一息了，全中大叔立即把他背回老家岳家药铺救治，八个月后伤才好，伤好后全中大叔安排他到老洞山那里做党的地下工作，两年后段民生的猛虎连成立，全中大叔安排他到猛虎连当武术教官，暗地里则做猛虎连政委的工作。全中大叔和黄尚武团长有一段生死冤缘，全中大叔曾救了黄尚武的命，黄尚武为报救命之恩特在团里设一个额外编制的猛虎连隐藏王团长的兵。马驰原就是其中的一个，他已经在猛虎连中当了五年多的兵了。

    此刻马驰原在这样的环境里见到他的团长他的救命恩人，他怎能不感动得想哭呢！全中大叔先前知道马驰原负了伤，一直惦记他伤得怎样呢，只是躲在菜园子里没法见到马驰原而已。全中大叔现在见到了马驰原听到了马驰原叫他，立即抓着马驰原的手问马驰原：“伤得怎么样？”马驰原哽咽说：“伤断了腿，还怎么打鬼子呢？”全中大叔说：“别灰心别丧气，我一定把你的腿治好，一个月就能上战场。”马驰原一听就有信心了，团长的话是说得到做得到的，有团长在就是死了也能够转活，这一点他深信不疑。全中大叔说：“我马上送你去南屏庵，那里有最好的医生，你要打起精神来！”马驰原听团长这样说，精神就打起来了，他响亮地说：“是，团长！”

    全中大叔又来看段民生和邓遣军的伤。段民生说：“叔叔，我不打紧，只是擦了点皮穿了点rou，但我有要紧的事向你报告。”全中大叔说：“等会，我看看邓教官的伤。”邓遣军没有当过红军，却是从苏联远东特务训练团受训回来的，全中大叔安排他在猛虎连当军事教官。邓遣军说：“大叔，我不要紧。”一边用左手挥挥手枪，表示他的手能动，其实他是右手负了伤。段民生说：“你伤在右手上。”全中大叔看了看邓遣军的右手，见无大碍也放心了。立即问段民生：“你说有什么事？”

    段民生立即说：“先说最紧要的事，猛虎连为掩护黄团长撤退各排分散了，我和燕趁风带飞虎排单独转战好几天了，昨夜在羊角村差点被鬼子特战队包围了，今天被追了一天好不容易才溜开鬼子，我和马连长邓教官引鬼子到这儿来了。”全中大叔说：“鬼子特战队叫皇牌特战队，可是一支强敌，飞虎排有伤亡吗？”段民生说：“没有伤亡，只是我们三个受了伤。”全中大叔说：“那他们现在去了什么地方？”段民生说：“我已叫他们到葫芦谷等我，如果不出意外，他们此时应当到葫芦谷了。”全中大叔说：“那鬼子从这儿离去也会到葫芦谷啊，他们有危险了。”段民生说：“我叫他们在葫芦谷埋伏，打鬼子一个伏击，他们不会在葫芦谷里，不会有什么危险。”全中大叔说：“那葫芦谷倒是个打埋伏的好地方，飞虎排人手不够啊。”段民生说：“我叫他们打一阵就撤退，撤退后到南屏山来找您呢。”马驰原插话说：“段连长怕万一我们牺牲了，就叫燕趁风带队伍到马甸子归队找团长呢。”全中大叔明白了，他也深感钦佩，段民生已经成长为一个出色的指挥员了。全中大叔立即对王铁匠说：“你赶快去叫智凡主持通知李计多和常苍昊到这儿来。”王铁匠立即就要上去。弘云大师说：“还是我去，我这里熟悉容易找到他们。”说罢就上暗室去了。王铁匠也跟着上去了，他在暗室门口放哨

    全中大叔对段民生说：“飞虎排人少，不足以对付鬼子特战队，弄不好还被鬼子跟踪，我们要马上去增援，打特战队的屁股。”段民生一听大叔的决定，简直佩服极了，立即说：“那我们得立即走。”全中大叔看看表说：“时间还来得及，等李计多和常苍昊来了，我叫他们带上他们的人，和我们一同去打鬼子，他们也同去马甸子。”段民生见这儿还有这么多人参战，心中惊喜，也暗暗佩服大叔的能量和魅力，更暗暗佩服大叔的临战指挥能力和果断决策，心想今后要好好向大叔学习。

    不一会儿，李计多和常苍昊就来了，智凡主持也来了。全中大叔立即对他们说：“现在情况发生变化了，我命令你们立即带领你们的人，带上你们的枪，半小时后在山下仰道坳树林边等我，九点钟前赶到葫芦谷，打日本鬼子的特战队，打完后也不再回道馆了，直接前往马甸子狮子山，和林狮子的队伍会合，从此，你们就不再是云山道馆的道士了，而是燕城地区的抗日战士了。”李计多和常苍昊还有智凡主持一听就跳了起来，脸上放红光放出无穷的喜悦来，他们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从此再不要当道士了而要当抗日战士了，也再不要每日点香点烛了而要拿枪拿炮了。他们乐得快要疯了，竟忘记执行全中大叔的命令了，好像还在等着听全中大叔的命令似的。全中大叔赶快说：“看把你们乐的，现在没时间紧了，等打完了这一仗再乐，赶快带你们的人去，谁若迟到，就继续当道士好了。”李计多、常苍昊和智凡主持立即说：“不敢迟到，不敢迟到！”全中大叔对智凡说：“凡智凡，你迟到没关系，你还要留下来当道士呢。”一面叫李计多和常苍昊去执行，把凡智凡留了下来。

    凡智凡立即说：“团长，我可再不想当道士了，你让我去准备吧，否则，我就迟到了，那就真要留下来当道士了。”全中大叔说：“凡智凡，你今天受了伤，现在还好吗？”凡智凡拍拍胸脯说：“团长，我已经好了，那日本鬼子那一拳，还真是够重够狠的，但我已经好了。”全中大叔说：“好了就好，还是吃点弘云大师的药，灵得很呢，别落下内伤。”凡智凡说：“弘云大师已经给了我药了，吃了一颗了，还有五颗，大师说吃完了就没事了。”全中大叔说：“弘云大师的药真灵，都是云山采的中药，是云山的精华，我们很多战士都吃过呢，你要按时吃。”凡智凡说：“团长，吃药的事我会按时的，你留我下来有什么事吧，我要去叫我的人准备拿枪呢，要不我迟到了你就要罚我当道士了。”全中大叔说：“你知道就好，现在你要去准备也迟到了，你就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当道士吧。”

    凡智凡一听就急了，急着说：“团长，不迟，我叫上人就走，赶得到的，你到我也到。”全中大叔说：“你赶得到也不叫你去了，我们的人全走了，这道馆怎么办，总要有人留下来吧？”凡智凡说：“团长，那为什么留我啊，不能留别人吗？”全中大叔说：“留别人别人就不这样问我了吗，我留下你是因为你更合适留下啊，你看，他们都还是道馆里种菜扫地敲钟打杂的，你都做到主持了，留下你不是更有用吗？”凡智凡就没有话说了，但却又说了一句：“早知这样我就不当主持了，情愿当个扫地的道士了。”

    段民生听了觉得好笑，说：“有官当时你就当了，现在有好事了你又后悔了。”凡智凡说：“谁愿意当这个道士里的官啊，还不是团长安排的。”段民生说：“那现在也是团长安排你留下，你就安心留下吧。”凡智凡说：“我安心得了吗，你们在外面真刀真枪打鬼子，我在这里点香点烛敬道祖，谁受得了啊？”全中大叔说：“革命有分工啊，没时间做你的思想工作了，我现在命令你。”凡智凡立即说：“听令！”全中大叔说：“这就对了，我命令你，一，立即找三匹马把马连长、段连长和邓教官送到放马山放马镇放马村，交给村长马上飞，叫他带几个人快马送到南屏山南屏庵；二，你回来后立即处理好李计多、常苍昊走后的遗留事，派你的人补好缺，别叫外人看出破绽；三，你还要在道馆里潜伏，接受各地来的情报，并按原办法把情报快速送到放马镇王万筠那里；四，弘云大师是进步人士，你要保证他的安全；五，你也要保证自己和同志们的安全；六，你还要组织道教、佛教中的有志青年参加抗日。”

    凡智凡听了立即敬礼说：“是，团长，我记住了，我去执行了！”说罢就立即来背马驰原，并对段民生和邓遣军说：“段连长邓教官，我们走吧。”段民生则着急对全中大叔说：“大叔，我就不去放马镇了，我要随您去打鬼子呢！”全中大叔说：“你已经受了伤，要去南屏庵治好伤。”段民生说：“这点伤，不算伤，我还是要去打鬼子，燕趁风还在等着我的暗号呢！”全中大叔说：“我去告诉燕趁风就行了，你就安心去南屏庵养伤吧。”段民生说：“大叔，我求求你了，我就不去南屏庵养伤了，再说我还要回家去看我父亲呢！”全中大叔听段民生这么说，也就不再坚持了，他深知段民生是不会放心离去的，也知段民生是个孝子，他回去看看父亲也好让他放心，就说：“那好吧，你就和我一起走吧。”凡智凡听说段民生不去放马镇了，对邓遣军说：“邓教官，我们走。”一边背起马驰原就走了。邓遣军跟在后头，但他出了道馆并没有到放马镇去，而直接去了山下的仰道坳。全中大叔和段民生也随之走出了暗洞。

    弘云大师叫来了李计多和常苍昊以后，一直在暗洞上面的暗室门口等着，他是在保护暗室和暗洞的安全。这时见全中大叔出洞来，知道他们就要马上离开了。全中大叔首先对弘云大师说：“大师，我们就要去了，我们给你添麻烦了。”弘云大师说：“说哪里话，王团长为国为民做事，实令老道钦佩。”全中大叔说：“我们的人今天大都走了，要去杀日本鬼子了，凡智凡还留在这里，还请大师多加照顾。”弘云大师说：“你放心去吧，这里是道教圣地，也永远是你们的阵地。”全中大叔说：“大恩不言谢，我时间紧，就此别过了。”弘云大师说：“枪林弹雨中，你要多保重。”全中大叔说：“乱世jian雄来，你也要多留意。”弘云大师说：“我会注意的。”全中大叔就抱拳别过了。

    段民生也对弘云大师说：“感谢救命之恩了！”弘云大师说：“道祖保佑，你多杀鬼子就算谢了。”段民生说：“谨记祖爷爷教导，我一定多杀鬼子。”弘云大师听到段民生叫他祖爷爷，心中酸楚。王铁匠也说：“大师保重。”弘云大师说：“你很勇敢，前途无量。”王铁匠说：“谢大师夸张。”一边说，一边就走远了。

    弘云大师看到众人都远走了，心中升起一阵阵惆怅和想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