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建立第七营

    曹天功在宿舍里真的是等急了。他一心想要加入抗日武功团，能不急吗？师弟贺立庚都已经加入有半天了，瓜大爷从晚餐后就跟到王团长那里去了，估计现在已经加入了，贺立庚成了武功团贺军山抗日根据地的先遣连了，瓜大爷会不会成为大岭山抗日根据地的先遣营呢？曹天功一直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曹天功是有很高的军事将才素质的，虽说他在旧军阀的军队里只当过班长，那是旧军队的腐朽糜烂所致，升官全靠亲朋钱财，曹天功是正人君子，不屑走那一条路，也没有当官的亲戚提携，还受到妒贤疾能者的打压，所以当个班长就没仕途了，他才一怒之下离开旧军队回家来当了武馆的馆长，其实他对军队的抱负还是念念不忘。

    曹天功想，王团长在南屏山建有根据地，在大云山建有根据地，今天又在贺军山建立了根据地，那在大岭山建立根据地是必然的了，如果让瓜大爷成了大岭山根据地的先遣连，他曹天功就没有立足的山了。

    曹天功虽然和瓜大爷至好，但人的心里总有个心啊，这个心对自己当然要更好。大岭山的战略地位十分地重要，大岭山曾经是曹家村和曹家武馆的避难所，大岭山也有曹家武馆的练武基地，大岭山中还有他曹家的山林和产业，他也有许多的弟子住在大岭山，大岭山对他曹天功来说也是太重要了。大岭山一旦被别的军队占领，他曹家就有许多的事情不好办了，就算是瓜大爷拥有了大岭山，那他曹家也会有许多的不便啊，瓜大爷毕竟是朋友啊，靠朋友当然不如靠自己啊，曹天功能不着急吗？

    但是曹天功表面上并没有现出焦急来，他对赵启明说：“启明，你看民生和明空去了这许久了还没有回来，你去看看王团长是不是有事了，如果有事那就叫他们回来等明天吧，反正这事也用不着太着急。”赵启明说：“舅舅，不用去叫了，您也不用着急，王团长对民生和明空视若宝贝，他再有事也不会不管民生和明空的事，再说，王团长对您也是猩猩相惜，他再有事也不会搁下您的事。”曹天功听赵启明这一说，心就宽了些，再说他也只有耐心等待了。

    王明空一会儿就把卜真强叫到了王团长的办公室。王团长开门见山地说：“真强，叫你来是要给你分配一个重要的任务，不能推辞只能同意。”卜真强说：“团长，你就分配吧，我绝对服从，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往里冲。”王团长说：“我就知道你有这股子冲劲，那我就直截了当说吧，我派你到大岭山去建立武功团的大岭山抗日根据地。”

    卜真强听王团长这一说，立即说：“好啊，我早也想到了，大岭山的位置对武功团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团长一定会在大岭山建立抗日根据地的。”王团长说：“我选你去算是选对了，你知道大岭山的位置对武功团来说是太重要了，这个重要性我就不说了，我只是说，大岭山根据地目前还基本是一片空白，要在那里建立根据地有许多的困难，兵源、枪械、经费、供给、军官、驻地、训练等等，都是新的科目了，要你自己去解决。”

    卜真强立即说：“好，但我有个请求，团长你最初都要给我几个兵吧。”王团长说：“兵现在一个也没有，将倒是给你两个。”卜真强立即问：“是谁？”王团长说：“这两个将你都认识，一个是曹天功，我即将任命他为潇湘抗日武功团大岭山营，也就是第七营营长，另一个是瓜大爷瓜仕将，我即将任命他为副营长，对于你呢，就只能当政委了，我现在就任命你为潇湘抗日武功团第七营政委。”卜真强敬礼说：“接受任命，保证当好政委！”

    王团长说：“你不光要当好政委，同时还要多担责营长的作用，曹天功和瓜仕将毕敬多年没在军队里，也没有在革命的军队里呆过，你就要多担责了，当然你也要尊重他们，极大地发挥他们的作用。”卜真强说：“是！”王团长说：“我任命曹天功和瓜仕将为正副营长，是因为他们都有这方面的将才，同时他们都能组织起这一营的兵源来，瓜仕将已经和我商定了，他在瓜恬村及其亲戚村能够组织一个连的兵力来，连长和排长都已经确定了，你已经有了一个连的兵力了，曹天功组织兵源的能力就更大了，光他曹家武馆的弟子就可以组织起好几个营呢。”

    卜真强立即说：“如此说来，大岭山抗日根据地就不是空白了，而是人才济济了，团长，你把这样的好事交给我，我真有受宠若惊之感了！”王团长说：“你也不要过于想得太好了，曹天功和瓜仕将组织的兵都是新兵，新兵变成老兵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抗日形势所迫又没有多少时间给我们，摆在你肩上的担子就不轻了。”卜真强马上说：“团长，你相信我吧，再重的担子我也要挑起来！”王团长说：“那好，我们就到曹天功那里去吧，曹大师还在等着我去呢。”一行人就出了团长办公室。

    这夜星色很明。月到东山已露笑脸。夜风习习丝丝凉意。萤火飞飞弯弯夜空。欢蛐儿叫乐蝉儿鸣。抗日街的街上已熄了街灯，但从两边房子的窗口里照出来的灯光仍把街道照得熹明。

    王团长一行人走出不远就在街道上遇见了瓜大爷。王团长问：“瓜大爷，这晚了还没有睡啊？”瓜大爷说：“兴奋啊，来到了抗日根据地，新鲜啊，激动啊，就睡不着了！”

    王团长说：“既然是睡不着，那就和我们一起到曹大师那里去吧，我们可有事要商量呢。”瓜大爷说：“好啊，我明天就想早点赶回去呢，有事今晚上说了好。”王团长说：“也不用那么着急，既然到了根据地了，就到处参观参观。”瓜大爷说：“我哪想回去啊，根据地这么好，我还想在这里常住呢，要不，你给我在这儿分配个差使，我也可以在这儿为战士们种瓜啊！”

    王团长说：“你在这儿种瓜就屈了你了，你还要回去为抗日做大事呢。”瓜大爷说：“做大事不敢当，给大东瓜抗日连出点主意还行，要不，我对那帮年轻人还有点不放心呢。”王团长说：“你想得周到了，你就给他们当军师吧。”瓜大爷说：“好，我回去就给他们当军师，保证不当狗头军师，不能当诸葛亮，也要当刘伯温。”众人听了都想笑，一笑他说出狗头军师来，二笑他也把自己比得太高了。

    说话间就到了曹天功的住所。曹天功听到脚步声就到门口迎接大家。这间房子还挺大，有一张桌子还有好几把椅子，曹天功是一代武学大师，接待部的副部长邱结花特别给他安排了这个宽松住处。

    曹天功见王团长来了分外地兴奋，他把大家迎进屋招呼大家坐下。王团长说：“曹大兄，你就别客气了，你到这里是客，客反招待主人来了，令我们不敢坐了。”曹天功说：“过门是客，请坐理所当然，只是没有果子招待罢了。”

    赵启明立即说：“有果子，鲜红的桃子放在抽屉里没有拿出来。”原来邱结花特地给曹天功拿来了马甸子特有的山桃子，洗好怕沾尘特别放在抽屉里，早已告诉赵启明了，赵启明光顾着和舅舅说话，已把桃子给忘了。当下赵启明拿出桃子来，果然是红澄澄的一大盘。赵启明给每人拿了一个桃子。赵启亮则给大家倒了开水。

    王团长说：“既然有桃子，那就先吃个桃子吧，这马甸子真是块宝地，山上什么样的稀奇果子都有，只要你会爬树，十天半月都饿不了肚子。”曹天功说：“你团长把这里说得这么好，我可要向你要求到你这里来了。”他是把他要参加武功团的意思包含在这句话里了。

    王团长说：“那极是好，我早就准备要和民生和明空到曹家村来请你呢，不想这几日忙着防务就没有成行了。”曹天功说：“王团长有这心老兄足喜了，这次来了倒有一事要求团长了。”

    王团长说：“说求就见外了，我们是肝胆相照的兄弟，应当生死与共同事，如今国难当头，我在这里相请老兄来参加抗日武功团，还望老兄垂青。”

    曹天功没有想到王团长这么给他有面子，心里激动而感激，立即说：“抗日杀敌，是吾血rou之愿，我正要向团长请求加入抗日武功团呢，团长相请，那我就义不容辞了！”

    王团长说：“那太好了，抗日武功团有老兄你来参加，就会如虎添翼，我在此就要对老兄派以重任了。”曹天功立即说：“请团长分派，我既已参加为抗日武功团的战士，服从命令完成军务就是天职，虽刀山火海，决不推辞！”王团长说：“好，那我现在就以潇湘抗日武功团团长的身份，任命曹天功同志为潇湘抗日武功团第七营营长！”

    这个任命虽在曹天功的预料之中，但任命他为营长还是让他楞住了，他原认为他最多也是和贺立庚一样当个连长。段民生见舅舅一时楞住了没有答话，就提醒舅舅说：“舅舅，快接受任命吧，这是王团长对你的信任和期待，你就接受吧！”

    曹天功听到段民生如是说，才从楞呆中反映过来，他站起来抱拳说：“我接受团长的任命，虽肝脑涂地，不敢不痛杀日寇！”卜真强说声：“好！”立即带头鼓起掌来，大家就都热烈鼓掌祝贺。

    待掌声停了，王团长接着说：“曹营长，你现在就是营长了，担子可就不轻了，我只给你个营的番号，却没有士兵和经费给你，一切都要靠你自力更生了。”曹天功说：“这我体谅，只是我一个人势单力薄，请求团长能不能给我派些军官来？”王团长说：“这个我已经想到了，人员也给你带来了。”一边就指着卜真强说：“这是你的老朋友了，他是你们营的政委。”

    曹天强立即握着卜真强的手说：“很好很好，你还是我家的救命恩人呢，今后就要你多多指导我了！”卜真强说：“共同战斗，共同杀敌！”

    王团长又对曹天功说：“曹营长，副营长我也给你带来了。”一边拉着瓜大爷的手说：“瓜大爷就是你营的副营长。”

    曹天功和卜真强立即过来拉住瓜大爷的手，三双有力的武功大手搭在一起，庄正刚强而有力量。

    曹天功没想到和瓜大爷是这样的结果，这个结果当然是他最满意最理想最高兴的结果了。瓜大爷也没想到自己会当上武功营的副营长，这一结果也是他最满意最理想最高兴的结果了。

    王团长说：“对于瓜大爷，我还没有正式任命呢，但手续还是要的，我现在就以潇湘抗日武功团团长的身份，任命瓜仕将同志为潇湘抗日武功团第七营副营长。”

    王明空带头鼓起掌来，曹天功、卜真强和瓜大爷也松开手来鼓掌。

    瓜大爷说：“我原只想给瓜恬村那一连当个编外军师，这下给当个副营长了，我哪有这个能耐啊！”王团长说：“你就别谦虚了，这是给你的担子更重了，不能让你闲云野鹤了，你还要为第七营当好参谋啊！”瓜大爷说：“团长这么看得起我，我死也要为全营多出力啊！”

    王团长说：“我们不能轻言死，死了就为抗日出不了力了，我们和我们的战士都要好好地活着，活着好打日本鬼子，你们带兵打仗都要坚持这个信念，宁愿不打胜仗，也不要作有为的牺牲。”

    曹天功、卜真强和瓜大爷都知道王团长用兵最注重这一点，对王团长的这句话就体会极深极感动。王团长说：“你们三个主要营领导都在了，我还要缺席任命一个副营长，你们回去后传达给她就是了，那就是我以潇湘抗日武功团团长的身份，任命曹九影同志为潇湘抗日武功团第七营副营长。”

    众人都没有想到王团长有这个任命，但鼓掌却立即想到了，全体都鼓起掌来。九仙女是女中豪杰，任命她为副营长人人都真心祝贺。王团长说：“营官我就给你们配备好了，剩下的事就是你们开展工作了，我给你们营的任务就是迅速在大岭山建立抗日武功团的根据地，这样就把抗日武功团的根据地连成一片了，关于营以下的干部配制，我已叫王明空全权协助你们，关于初期的军事训练，我也叫段民生全力帮助你们，你们五个人加是九仙女是六个人，要团结一致，真诚协作，争取在三个月内就要建立起一支能打善战的实力营来。”

    曹天功、卜真强、瓜仕将、段民生和王明空都齐声答：“是！”

    这一声答让王团长感到是非常地有力量！

    当晚，他们五个人忙了个通宵，商定了成立潇湘抗日武功团第七营的各项事项。第二天一早，曹天功和瓜仁将就带着自己来的人快马加鞭地回去了。卜真强则向何秀柔交接了工作带着俞金刚和朴虎鸣到黑蟒山去了。俞金刚是王团长安排给卜真强的帮手，朴虎鸣是王团长安排给卜真强的警卫员。

    第二天，王团长召开了一次各营各部门的负责人会议。会议的主要内容是研究和布置马甸子根据地的防务问题。林狮子的第三营主要担任马甸子北面的防务，段民生的第一营主要担任马甸子东面和南面的防务，卢争贤的技战营主要负责马甸子西面的防务，其他各部门也要参与到马甸子的防务中来，主要是协助各营进行马甸子最内一二层防线的防务。

    王团长在会上特别强调，会后，各营就开赴马甸子各防线进行多层防务的训练和演练，并要构筑坚固周密系统灵巧隐蔽迂回的防御工事，务要做到等日寇来犯时能把敌人能动有效地消灭在防务区内。王团长也特别强调要求各部门要参与到全方位的防务之中来，除了完成正常的工作外，还要实地演练好马甸子最内两道防务的作战，万一把鬼子放到最内两道防线中来打，各部门就要发挥坚挺的防御和杀鬼子的作用。

    散会以后，各营各部门就立即行动了。王团长也用了四天的时间再次到东南西北各防线去作了防务上的指导和检查。

    四天以后，王团长就离开了马甸子，他要到大岭山、贺军山、南云山和北云山去建立那里的抗日武功团和抗日根据地，同时要参加抗日武功团第七营、第六营、第五营的成立大会，同时他也想了解沿山各县的敌情想再打一次大仗了。这次王团长离开马甸子，没有带多少部队，只带了王明空和甘济飞与警卫排，还带了赵启明的闪击排和唐兴喜的侦察排也就是神猴排。

    带上唐兴喜的神猴排当然是为了侦察沿途的敌情了。带上赵启明的闪击排有三个目的，一是让闪击排进行一次长距离的训练，以增强闪击排的闪击能力，二是让闪击排了解沿途去各根据地的路线和地形，一旦有哪一个根据地有紧急战事需要时闪击排时可以闪电而至，三是闪击排回马甸子可以把面条村的妇女接到马甸子来，这是最主要的目的。

    现在在面条村的妇女中还有些亲人在闪击排，也要让他们亲人团圆，就是没有亲人的妇女，让她们在马甸子也可以看到闪击排的村人，多少也可以得到些心灵的安慰。王团长是这样想的。再说，马甸子的活动空间也大些，这些妇女也可以为抗日做工作来减轻失去亲人的痛苦。

    第六天，王团长一行人到了大岭山黑林镇。这一天，潇湘抗日武功团第七营在黑林镇召开成立大会。曹天功、卜真强、瓜仕将和曹九影已经把四百多人的队伍整齐地组织起来了。黑林镇中，黑蟒林场所拥有的房子就成了第七营的营房。曹天功在黑林镇也有一份产业，他就献给第七营了。鲁安邦镇长也给第七营提供了住房和生活上的支持。成立大会在镇东的黑林坪举行。旌旗和标语都事先张挂好了。大会由王明空主持。段民生也到会表示祝贺。王团长出席了大会并作了英勇抗日的讲话。其他程序依次完成。

    第七营当时一共建立有七个连。第一连连长曹天武，他是曹天功的堂弟，战士大部分是曹家村的青年，可以说是曹家军。第二连连长瓜大东，战士大部分就是瓜恬村的青年了。第三连连长贺开船，战士大部分是双祁县及十二里镇船帮会的成员。第四连连长是游竹排，战士大部分是湘江及各支流木排会的成员。第五连连长廖必胜，他是曹天功的大师兄廖登科的大儿子，曾在薜将军的部队里抗日，因受伤退伍在家，这次曹天功就把他请出来了，他善于打大炮善开汽车善于爆破善于侦察，是个特战的多面能人，曹天功就让他当了第五连的连长。第六连连长文甲湘，政委武秀江，这一连就是黑蟒林场的那些老红军战士连了。后勤连连长是曹天功的堂弟曹齐仓。

    从第一连到第五连加后勤连的政委都是从黑蟒林场的那些红军中调过来的共产党员政治和军事骨干。第一连政委靳新宣，第二连政委吉丰果，第三连政委邓多文，第四连政委裴白江，第五连政委乔古今，他们原就是红军中的排长、连长或连指导员。第六连政委武秀江则早就是红军中的尖刀连指导员。后勤连政委成积贝，是一位五十五岁的老红军炊事排长。

    段民生早几天就带来了二十个原猛虎连战士来担任第七营各排的副排长。王明空和曹天功、卜真强、瓜仕将和曹九影商量确定了曹千喜、俞金刚和文爱武为营部的副官，相当于营参谋。营里还建立了警卫排和侦察排，任命曹百安为警卫排排长，任命罗小罗为侦察排排长。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营里还在曹九影的建议下建立了女兵排叫龙女排，任命了曾同曹九影学武后又留学日本的抗日军将领的女儿王雨仙为排长。女兵排的战士则是曹九影千挑万选出来的徒儿，个个都武功高强枪法出众身怀绝技。

    王团长看到第七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这么快地建立起来了，又看到有这么多的生龙活虎武功超群英姿飒爽的战士们，心中高兴极了，也就放心畅怀地离开了黑林镇到贺家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