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打伏绿石沟

    继曹九影在南八山伏击了鬼子的运粮车以后，第一营的袭路队也在常祁公路的绿石沟袭击了鬼子的辎重车。第一营的袭路队的任务是破袭从常兴镇到双祁县的这一段公路。这一段公路有一百多里路长，沿途有山有平地有小镇有村庄，有打伏击的好多地方。

    第一营的袭路队由第一连和技战连工兵排加上特战连狙击排和营里的侦察排的第二班组成。队长由第一连连长燕趁风担任。为了取得袭路的旗开得胜，营长段民生亲自参加了第一次袭路行动。

    段民生先把袭路队开拔到常祁公路中段东侧的鹿临山深处的鹿临村隐蔽。鹿临村有很好的群从基础，村长卢保义早就和段民生交好，并在两个月前仿效看路村建立了鹿临村抗日自卫连，分别在鹿东村、鹿西村和鹿中村各有一个排，卢保义为连长。鹿临村的村民的生计是半猎半农，因此打枪射箭个个精通。建立自卫连后，也采用游击战术小规模地偷袭过几次鬼子的运输，都获得了成功。因此，段民生此次破袭鬼子的公路，就选择在鹿临村立足。

    卢保义见是段民生的袭路队来了，自是大为高兴并大力支持。段民生把队伍安顿后，就带着队长燕趁风和第一连第一排排长段青龙、第二排排长祝胜宇、第三排排长花火剑和工兵排排长龚万亿、狙击排排长郭金淦、侦察排排长金帅师并侦察二班和鹿临村自卫连连长卢保义等人骑马到常祁公路上去看地形。

    段民生对这一条路的地形原就比较熟悉，他在当猛虎连连长时就曾多次和燕趁风、金帅师到过这条路上来侦察。不过那时侯只是侦察敌情，并没有来踩点作战的战场，现在要在这里伏击鬼子的运输，当然是要再看地形和选定战场了。

    卢保义对这条路当然就更加熟悉了，他从小就在这条路上走。那时这条路还是一条行人行马的马路，并没有汽车通过，他多半是走这条路打两边山里的獐鹿，也到沿路的河边湖边打野鸭子。后来这条路修成公路了，路两边的野味少了，他就在路两边的山里纵深来往了。不过对这条公路仍有透彻的熟悉，又增加了对路外的纵山纵水了如指掌。

    段民生一行人骑着马从鹿临村出来，经过了六七个山垅大约有二十里路就上了公路。公路上有一条小路是通鹿临村的，村民们到常兴镇和洪桥镇去买卖货物都要走这条路。路并不宽，可以走双行马。自从修了公路以后，有些村民就备了独轮车或两轮车到镇上去交易山货，也有一些村民为了省力备了马车来回。卢保义打劫鬼子的交通也是从这条路上来回的。

    快上公路时有一座小石桥，段民生问卢保义：“这叫什么桥？”卢保义说：“这叫鹿溪桥，因这条小溪叫鹿溪。”段民生对金帅师说：“金排长，你把它记下来，我们熟悉这地方，但不熟悉它的名字，用时就不好用了。”

    金帅师不光是个优秀的侦察员，而且是个优秀的绘图员，他拿出笔来就把桥名记下了，并把桥宽桥长桥高也记下了，还把桥旁的地形都划成军用地图了。

    一行人走上公路，段民生说：“这儿也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两边是山，中间是路，路旁还有一条溪水挡住鬼子，可以减少我们一半遭压力。”金帅师立即就把这儿画成了草图，并问卢保义：“这儿叫什么名字？”卢保义答：“这儿叫鹿溪谷，东面的山叫鹿东山，西面的山叫鹿西山。”金帅师就把山名水名也记下了，山形也画上了。

    一行人继续打马往前走。金帅师对侦察二班班长阮季春说：“你派几个人先到前后方向去侦察，万一有鬼子的车队来，也好立即回来报信。”阮季春立即就叫副班长黄土地带邱石头去洪桥镇方向侦察，叫小组长武望彪带文排奡向常兴镇方向侦察。

    段民生很赞赏金帅师的小心，说：“还是你想得周到，这样我们就可以安心地看地形了。”卢保义也叫了身边的两个青年各随黄土地和武望彪去，他说：“你们俩对道路和沿途要比他们熟悉，你们去给侦察员当向导吧。”这两个青年一个叫卢西安，一个叫卢东猛，都是一等一的打猎高手，猎刀神出鬼没，枪法百发百中。他们听卢保义一说，立即就分开跟黄土地和武望彪去了。段民生等人则继续向北看地形。

    从鹿溪谷到常兴镇有五十里路。段民生一行人看了三十里。前面就不能去了，因为前面的当道村就有鬼子的碉堡了。那是鬼子在常兴镇的第一道防线，也是日军保护常祁公路的出发站。日军在当道村备有几十辆摩托车，一日几次不定期地巡逻常祁公路。特别是当日军有车队要经过常祁公路时，巡路摩托车就飚得更加勤快。不过看了这三十多里路也够了，段民生至少确定了有三处是打鬼子的好战场。

    一处是长矛窝。长矛窝是两个并行的长矛山夹着的山窝，公路就从山窝中通过，两山上树木葱葱茅草深深密不透风，是隐蔽待兔的好地方，美中不足就是这两山都不太高，一旦开战，鬼子很容易冲上山来。

    另一处是野鸭湖。野鸭湖是一个浅水湖，公路从湖中心用土石抬升穿过，把湖分成两半，湖里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芦苇，旺水时节，湖里有水不能去人，现在是枯水时节，湖里没有水了已经干涸可以去人了，美中不足就是那湖离四面的山太远，如果开战敌方的兵力太猛，我军不便于撤退到山上。

    还有一处是绿石沟。绿石沟那里两面的绿石山比较高，中间绿石沟里的公路比较低，两山上还怪石林立，是天然的战壕和工事，两山间的空隔也不宽，从半山上扔手榴弹就可以扔到公路上，这是个打伏击的上佳地方，美中不足就是离当道村太近了，一旦开起火来，鬼子的援军很容易赶到。

    正当段民生等人在绿石沟观察地形的时侯，鬼子在当道村的巡逻队突然就出发了，十几辆摩托车滚滚地向绿石沟驶来。侦察员武望彪和文排奡、卢东猛正在当道村南面的公路上侦察，听到摩托车车响就知道鬼子的巡逻队出发了。武望彪说立即说：“走，快回去报信！”打马就往回走了。

    那马儿也跑得快，但还是跑不过摩托车，眼看着就跟鬼子的距离缩短了，不久就要被鬼子追上了。卢东猛见势不好，立即说：“组长，你们先跑，我下马去阻止鬼子！”说罢就打马滚到路边去了。

    武望彪在前边喊：“不行，鬼子太多，你快跑吧！”但回头也不见卢东猛了。文排奡说：“组长，你快向前报信去吧，我去接应卢东猛！”武望彪见事急，也只得如此了，他说声：“要注意保护卢东猛！”就打马向前飚去了。文排奡则返转来打马驶入卢东猛的茅草窝。

    卢东猛一见文排奡立即说：“把马打入山上去！”文排奡对着马屁股抽了一鞭，那马就向山上奔去了。文排奡回过身来，看见卢东猛已在一块石头上架起了枪。卢东猛说：“就在这儿阻止鬼子！”文排奡说：“这儿离公路太近，你还是撤吧！”文排奡记得组长武望彪的话，他要保护卢东猛。

    但是卢东猛说：“不能撤，鬼子的车快，会追上组长的。”文排奡又想到组长和营长的安危，也就不再说什么而把自己的枪也架在石头上了。

    眼见着鬼子的摩托车就上来了。卢东猛说：“我打第一辆，你打第二辆，以此类推。”文排奡还没答话，鬼子的摩托车就上来了，他对着第二辆车的鬼子就开了枪。文排奡的枪法也是百发百中的，连打飞物也是百发百中。应着文排奡的枪声，鬼子的摩托车就翻倒了。与此同时，卢东猛也把第一辆摩托车车手击倒了，车子从公路上滚下来，滚到文排奡的眼前的草窝里来了。

    卢东猛和文排奡又击倒了鬼子的第三辆和第四辆摩托车手，这两辆摩托车也歪七扭八地滚到路边去了。摩托车上的鬼子大都摔倒在地上。后面的摩托车立即停了下来，掉侧车头对着卢东猛和文排奡开枪。鬼子的摩托车都是三轮摩托车，车头上装有机枪，机枪的火力很猛，打得卢东猛和文排奡抬不起头来。

    这时摔倒在地上的鬼子也看出形势来了，端起枪向卢东猛和文排奡围过来。文排奡见势很不妙，立即对卢东猛说：“鬼子包围上来了，我掩护你，你向后退，找个地方把鬼子的机枪手干掉！”卢东猛说：“我掩护你，你先退！”文排奡说：“情况紧急，不必争了，你退后就掩护我撤退！”

    卢东猛就不争了，抽出枪就地一滚从侧面退到五丈以后的地方了。文排奡则对包围过来的鬼子开枪，打死了两个鬼子，也把鬼子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这就给卢东猛创造了条件，他选好地方伏下来就把鬼子的机枪手干掉了，又突突突地向公路上的其他摩托车开枪。鬼子的枪口就全都对着卢东猛了。

    文排奡则抓住机会向右一跃，几个猛跳退出了鬼子的包围圈。他一退出鬼子的包围圈就躲在一棵树后向公路上开枪的鬼子射击，一边大喊：“卢东猛，快退！”

    卢东猛听到文排奡的喊声就又退走了。他退了几丈也躲在一棵大树后对鬼子射击，把鬼子的火力就吸引过来了，一边也大喊：“文排奡，你快退！”文排奡听到卢东猛的喊声就退了。他退到一颗大石头后就又对鬼子开枪吸引鬼子，卢东猛就有机会后退了。卢东猛后退后就立即对鬼子开枪把鬼子引向自己，文排奡就又后退了。

    这两个人立即就变得默契了，双方也不用再提醒了，不一会儿就快退到山上去了。鬼子见对方只有两个人，已打死他们十多个人了，气愤极了气势汹汹极了排山倒海地冲过来。文排奡对卢东猛说：“鬼子太多了，我们不能陪鬼子玩了，我们快撤到山上走了。”卢东猛说：“好，我下次再来消灭他们。”

    这两个人的身手都非常地快，一旦确定了方向，那实施起来就势不可挡。现在他们的方向是要撤退了，就要制造撤退的氛围了。这氛围是什么？就是，突然！他们突然突突突地向鬼子开了几十枪，又扔下两颗手榴弹，打得鬼子都趴下了不敢动了。

    当鬼子爬起来向山上看时，山上的枪声也停止了，人影子也没有了，文排奡和卢东猛已经逃之夭夭了。当他们逃到山上的时侯，他们的马在山上等着他们，见他们安全地回来了，还向他们打了两个响鼻。他们跳上马，在山上放蹄疾奔。

    文排奡和卢东猛不多久就奔到了绿石山。段民生一行人正从绿石山上向这边跑来。他们听到这边的枪声是来接应文排奡和卢东猛的。两队人马一会合分外高兴，这不是平白无故打了鬼子一个伏击吗，可以说是他们袭路行动的前奏，旗开得胜好兆头。

    卢保义还有点点山里人的迷信，他说：“这是山神显灵了，山神要我们在绿石沟打鬼子了！”卢保义的这句话虽是无意说的，但是段民生和燕趁风却听的有意了，他们都认为在绿石沟打鬼子的伏击是第一首选了。

    绿石沟和长矛山、野鸭湖以及鹿溪谷比较起来，是最优于打伏击的地方了。它的美中不足就是离当道村近一点，这一点劣势也可以说是优势，鬼子不会认为抗日武功团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打伏击，这就无形间给了第一营袭路队很大的便利了。只要设计得当，袭路队不光可以打鬼子的伏击，而且还可以打鬼子的援军，赚取点额外的收获。

    段民生问燕趁风：“燕队长，你觉得在哪儿打伏击为佳呢？”燕趁风说：“我觉得在绿石沟打鬼子的伏击最佳。”一句话说得让大家都疑惑起来了，大家都看到了绿石沟的劣势。然而段民生说：“我也同意燕队长的看法。”于是大家就看着段民生，营长可是大家信服的战略专家战术专家啊。

    段民生说：“打仗的地理和信息最重要，打伏击尤其是如此，地理选对了打仗就胜利一半了，绿石沟的地理比其他几处要优越得多，当然就是首选了，打仗有两点要充分注意，一是优势要充分利用，二是劣势要充分防范，做到了这两点，胜利就有保障了，至少是可以立于不败的境地。”

    大家都是有战争头脑的，对段营长的分析都信服了。于是就决定了在绿石沟打鬼子的第一场伏击。段民生说：“既然决定要在绿石沟打伏击，那就要让战士们都熟悉绿石沟，指战员对战场地理地形的熟悉那是战斗胜利的第一要素，明天就把队伍开过来。”燕趁风说：“是。”

    第二天，第一营袭路队就悄悄地来到绿石山。侦察班分好组在常祁公路上侦察，排长金帅师亲率武望彪、汪文展、李映辉、卜真金到当道村和常兴镇去侦察，主要是侦察鬼子何时有车队来。工兵排则在公路两侧开挖了埋地雷的土坑，以备到时埋雷所用。狙击排则在山上选好了狙击的位置，以利到时好准确杀伤鬼子的有生力量。第一排、第二排和狙排的战士则分别在东绿石山和西绿石山的半山腰上选好了投弹和射击的位置。第三排是担任当道村方向敌援的阻击任务，已去离绿石沟十里的当道山悄悄准备去了。

    卢保义也带着鹿临村的两个自卫排来了，听从段营长的调配。段民生安排卢佑铭的一排潜伏在绿石沟南十里的青石山，对付可能从南而来的鬼子和鬼子的巡逻队，安排卢佐镇的二排则在西绿石山担任和第二排共同击敌。

    段民生和燕趁风设了一个临时指挥所在东绿石山的半山腰里，他要亲自指挥和参加这第一场袭路伏击战。有营长在这里坐镇指挥，战士们的胜利心就更足了。

    第三天，平安无事。连鬼子的巡逻队都没有来过。

    第四天，鬼子的巡路队来过好几次。但是他们在绿石沟并没有停下来，摩托车像风一样的飚过去了。三个多小时后又飚回去了。后来侦探员报告，鬼子的巡路队在长矛山、野鸭湖、鹿溪谷、飞毛岭、仓子坳、临祁村都下车来仔细检查过。这些地点都是易于打伏击的好地方，鬼子也担心那些地方了，所以对那些地方检查得很严了。但鬼子唯独没有下车来检查绿石沟，这可能主要就是得益于绿石沟离当道村太近，鬼子认为抗日武功团不敢也不可能在他的窝边打伏击了。

    第四天傍晚，段民生接到了王团长的电报，电报说：铁如花从燕城发来电报，说有二十辆鬼子大货车已经出了燕城向常兴镇出发，要段民生作好伏击准备。晚上，金帅师也从常兴镇回来，说见到鬼子有二十辆汽车来到了常兴镇。段民生当即就让工兵到公路上埋了地雷，其他战士则一律进入阵地守株待兔。

    但是等了一晚上鬼子的车队并没有来。那几日鬼子在燕永公路上多次多处遭到抗日武功团的袭击，亏已经吃大了有了教训了，所以车队晚上再不敢上路了，只在白天在巡路队巡路过后才敢通过。段民生的袭路队在绿石山等了一晚上也没见鬼子的车队来，他就预料到鬼子是要在白天通过了，因而天一亮倒更叫战士们打起精神来准备作战了。

    果然，太阳还没有升起一杆子高，鬼子汽车的声音就响过来了。开始是鬼子的巡逻队，十几辆摩托车轰轰响鱼贯而来。燕趁风早已告诫过各排长，摩托车是鬼子的巡逻车，巡逻车过后才是鬼子的汽车队，那才是攻击的目标。各排长也把这告诉了战士们，因此战士们见了摩托车通过就兴奋起来了。这次鬼子的巡逻车在绿石沟第一次停了下来，有一辆车上的鬼子举起机关枪向山上移动扫射，子弹就打到了二排长祝胜宇的头上。

    祝胜宇还以为是鬼子的巡逻队发现了自己，悄悄对燕连长说：“鬼子可能发现了我们，要不要消灭他们？”段民生听见了轻轻说：“别慌，鬼子可能是试探。”祝胜宇就伏下不动了。果不其然，这正是鬼子的火力侦探，鬼子平均地向山上打了一排枪，接着就发动摩托车向前走了。

    鬼子的摩托车走后不久，鬼子的汽车队不久就到了。鬼子的汽车队有摩托车开路，自然就不怕路上有埋伏了，因此一路欢歌地开进绿石沟里来了。战士们早在这里等得不耐烦了，一见鬼子的汽车手就痒了，手榴弹都拧开盖子攥在手上了。段民生的手也发痒了，他等鬼子的车队也等了好几天了，终于等到这一刻了，脸上都绽出了一丝笑容，手里也握着一颗手榴弹。燕趁风也手握着一颗手榴弹，眼睛始终在盯着第一辆鬼子车，要等它进入大地雷埋在地。

    工兵排排长龚万亿正伏在大地雷所埋地上方的山坑里，他要亲自拉响大地雷来炸死鬼子的第一辆汽车。工兵们并没有把地雷埋在公路的中央，而是埋在公路的边沿，那是怕鬼子的巡逻摩托车把地雷无故踩响。鬼子的汽车也踩不了地雷，那地雷就只有靠工兵们来拉了。当然大部分地雷是连环雷，拉一响就会有群响。

    鬼子的第一辆汽车眨眼间就到了大地雷那里。龚万亿毫不犹豫地拉响了那颗大地雷。轰隆一声巨响，山崩地裂巨石升天。鬼子的第一辆汽车被炸得东歪西扭胎爆骨伤，车头也不知炸到哪里去了，车肚里汽油喷流燃起熊熊大火。这颗大地雷是预先就计算好的，它的威力足够从侧面炸瘫这辆领头车。

    鬼子的汽车队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这儿遭到爆炸了，一辆辆都慌了撞到一起了。但让鬼子更没有想到的是半山腰上的手榴弹，就像冰雹一样地落下来稳准狠地掉到车箱里。鬼子的这一队汽车都是篷盖车，但是那篷盖丝毫也挡不住手榴弹的下落，有一颗手榴弹就把篷盖炸没了，其他的手榴弹跟着就到车箱里来了。鬼子的车里也不知装的是什么东西，全都被炸了个稀巴烂。好像是枪啊炮啊子弹啊居多，有许多的子弹被爆了噼噼啪啪地响。有两辆车里装的是士兵，大概是押车的兵，也被炸得七零八落了。

    有些日本兵反应快早跳下车来了，滚到路边就架枪还击。但是他们也逃不了厄运，狙击排的战士最先就把开枪的日本兵击毙了。一排和二排的战士投完了手榴弹也加入了枪击的行列，山下的鬼子很快就所剩无几了。

    燕趁风为了快速结束战斗，立即命令全连冲下山去消灭鬼子，他自己则带头冲了下去。段民生也跟着冲了下去。一排长段青龙则带着战士们从对面的山上冲下来。有几个鬼子躲在车底下顽抗，战士们一顿猛扫就把他们打死了。有几个向远处跑的鬼子也被狙击手击毙了。有几个负伤的鬼子见没有活的希望就开枪自杀了。

    这场伏击战不到二十分钟就结束了。燕趁风立即命令各排清理战场。段民生说：“大家要快，有用的枪枝弹药背回去，拿不走的全炸掉。”说完他就招呼狙击排排长郭金淦带上狙击排速去当道山接应第三排，叫金帅师带着侦察二班速去青石山接应鹿临村自卫排。段民生自己则随狙击排去了当道山。